“是!”陳布雷恭敬地回答道,隨後又想到什麼,試探着建議道:“那和遊擊縱隊一起行動的四十八師和第三十三集團軍重創第三十九師團要不要也報道一下?”
蔣委員長皺着眉頭,想了想道:“第三十三集團軍可以報道一下,第四十八師不是繳獲了幾面聯隊旗嗎?就報道這個吧。重點要在爲藎忱報仇上。”
蔣委員長這明擺着就是嫡系使勁宣傳,雜牌兒一筆帶過。不過陳布雷也沒辦法,誰讓人家是老闆呢?只能躬身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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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第二天一早。重慶的各大報紙一邊報道張自忠將軍以身殉國的壯舉以及張自忠將軍生前的種種功績,爲張自忠正名。一邊宣傳遊擊縱隊所部在搶回張將軍遺體行動中立下的功勞。
至於同樣參與了行動的第四十八師,他們的功勞就被一筆帶了過去。
不過蔣委員長還是知道事情不能做的太沒溜的,他給第四十八師發了十萬法幣獎金,師長黃維綱授二等寶鼎勳章。第三十三集團軍作戰有功,軍政部優先補充一批人員和裝備,並另發二十萬獎金。
在各種消息滿天飛的同時,方衛國驅車到了重慶陸軍醫院(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家醫院)。他按照護士的指引,在一樓的外科處置室,等待護士來給他換藥。
很快,一個穿着白色制服的護士走進了處置室。看了看坐着的方衛國和站着的沈醉,沒說什麼直接開始給方衛國檢查傷口、換藥。
方衛國手臂上的是貫穿傷,本來恢復的不錯,但是在宜昌打飛機的時候傷口崩了……
護士很快就給方衛國換好了藥,方衛國道謝後,穿好衣服就帶着沈醉準備開路了。
剛到門口,隔壁的外科診室就傳來了一陣激烈的爭吵。
“馬自新,你能不能不要再來煩我了?”一個悅耳的女聲從隔壁傳了過來。
“小蓉,你什麼時候答應我,我就什麼時候不在你上班的時候來煩你。”看來這個姓馬的還是個有腦子的,知道玩文字遊戲。
“要我答應你也不是不可以,等你什麼時候也能和方衛國將軍那樣,擊斃一個日軍中將和兩個日軍大佐,我就答應你!”沒想到還能碰到自己的粉絲,方衛國心裡還有些小得意。
“你這不是在強人所難嗎?全國也沒幾個人辦到啊!”馬自新不滿的說道。
“既然方衛國將軍能做到,你爲什麼不能做到?”
“我······”馬自新被噎了個半死,只能帶着自己兩個手下走出了辦公室。
方衛國看着聽的津津有味的沈醉,伸手就在他後腦勺上來了一巴掌,訓斥道:“這種狗血的事情你到是一頭是勁,下次讓你出偵查任務,你要是再推三阻四,你看我這麼收拾你!”
“司令,我這不就是看個熱鬧嘛,至於嗎?”沈醉嘟囔着抱怨道。
這時候,隔壁的的馬自新狼狽的走出了診室。正好聽到沈醉的話,立馬就炸了,大聲道:“你特麼說什麼!”
沈醉看着穿着一身憲兵少校制服的馬自新,還有兩個憲兵上尉,很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理都沒理他,直接跟着方衛國準備直接繞過這個傻X。
馬自新被沈醉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他往兩個人面前一檔,大聲的道:“你們兩個是什麼人!證件!爲什麼在陸軍醫院!”
方衛國以一種看地主家的傻兒子的眼神,看着馬自新道:“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要不去樓上看看?”
方衛國和沈醉今天穿的是常服,並沒有穿軍裝。所以,馬自新再次被“深深的刺痛”了,他準備抽出手槍好好的給這兩個不知好歹的“癟三”點顏色看看。這時候,馬自新的一個手下按住了他抽槍手,小聲的說道:“隊座,這人看着不簡單哪……”
“你給我起開!”馬自新甩開手下的手,抽出手槍指着方衛國,大喝道:“證件!”
正當沈醉準備出手教訓教訓這個不開眼的憲兵少校時,外科診室裡的女醫生衝了出來,他擋在方衛國面前,厲聲道:“馬自新你鬧夠了沒有!”
“小蓉,我……”馬自新剛想開口辯解,沈醉迅速出手,一柺棍狠狠的打在了馬自新拿槍的手上。反手掏出自己的手槍指着錯愕的馬自新,似笑非笑的看着馬自新,道:“小子你自求多福吧!”
馬自新的手下剛準備掏槍,方衛國將自己兜裡的軍官證掏出來,摔在一個上尉的臉上,冷冷的道:“拿着我的證件,滾回去讓你們的上級來領人,半小時我看不到人,你們就讓你們谷大司令去找委座要人吧!”
這時候陸軍醫院的衛兵也接到通報都趕了過來,帶隊的上校一看到方衛國馬上立正敬禮:“卑職陸軍總院保衛隊長於國光前來報到!”(這機構我也不知道有沒有)
“你把這個少校扣下來,要是憲兵隊的人半個小時內不來領人,你就把人送到軍統局,我會和戴局長打招呼的。”方衛國冷着臉說道。
“是!”於國光馬上讓手下把在槍口下瑟瑟發抖的馬自新綁起來。沈醉也將自己的槍收了起來。
方衛國指着沈醉,罵道:“就你丫的嘴欠!回去給我先寫五千字的檢討!然後武裝越野五十公里!”說完,方衛國便大步走了。
“啊?司令,不要啊!”沈醉發出一聲慘嚎,追了過去。
等方衛國和沈醉走了,於國光搖了搖頭道:“馬自新啊馬自新,你這回是徹底完逑了。”
“於大哥!你趕緊先給我鬆開!”方衛國走後,馬自新也終於從槍口的陰影裡走了出來。
“我可不是你大哥,我高攀不起。我是真不敢給你鬆綁這回就算你舅舅親自來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你了!”於國光冷笑道。他早就看這個仗着自己舅舅是憲兵副司令,爲非作歹的官二代不爽了,這回踢到鐵板也是活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