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春華一看張明權站出來說話了,也不好再說什麼了。畢竟自從李春風犧牲,董輝昏迷之後,現在新一旅的那些能打仗的團營連主官們都是很聽張明權的話,這個時候自己和張明權硬頂是沒有什麼好處的。
“好了,即然張參謀長爲你說話了,那我也不再說什麼了,這樣吧,下不爲例,關於李旅長的死,我們旅黨委那己經是有認定的了,如果你以後再敢說這樣的話,那對不起了,只有按組織紀律處分你了。”恨恨的說完了這句話的董春華就拂袖而去。
董春華一走,這個會議也就散了,一會的工夫,整個會議室中除了雨菲之外就只剩下張明權參謀長一個人了。
雨菲擡頭看了看張明權還是沒有走,便對他微微一笑,算是感謝他剛纔替自己說話吧。
“雨菲,你沒有事情吧,我知道你在馬駝嶺上時間長了,對他們有感情了。但革命工作可不能用感情用事,你要知道往往一個決定就會讓我們很多優秀的戰士戰死沙場的。”張明權好意的提醒着雨菲。
“我知道了,謝謝張參謀長的提醒。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馮浩他們殺李旅長的動機充分嗎?再說如果馮浩真的想對付我們,那完全可以偷偷的襲擊我們,而不是隻殺李旅長一個人那麼簡單了。再說這次董政委帶人去攻馮浩他們,馮浩採取的是什麼,採取的是消極拖延,根本就沒有對我們八路軍打一槍呀!難道這還不能證明他們的態度嗎?”雨菲想到也許說服張參謀長會比說服董政委容易一些吧。
“雨菲,你錯了!也許你說的都很對,但有件事情你不要忘記,李旅長被馬駝嶺的人殺死一事,那可是董輝團長親口說的呀,難道你還不相信他的話嗎?再說董政委他們上了馬駝嶺,他們沒有開槍,那很可能是因爲他們的兵力不足,所以他們採取的合兵一處打一方,而這一方他們只是選擇了國民黨的部隊而己,你說對嗎?”之前聽到馮浩他們沒有對八路軍開一槍,他也想過,可是想來想去,似乎只有這個理由夠充分一些了。
“張參謀長!”雨菲一聽張明權也是這樣認爲的,當即有些急了。
“好了,好了!我不和我說了,你也應該知道,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是相信你的,但我也希望我相信你的同時,你也能多爲相信你的人考慮一下,不要讓我們太難做了,好嗎?”張明權說完這句話以後,整個人也站了起來,然後用手拍了拍雨菲的肩膀,轉身走出了會議室。
此時,在門外偷聽張明權與雨菲對話的董春華聽到他們這樣說,他高懸的心也放了下來。至少他認爲張明權還是向着自己說話的。
雨菲看到張明權離開後,僅不住難受的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嗚嗚嗚,爲什麼所有人都不相信我呢,要是李旅長還在話那多好呀。對,李旅長不在了,我可以給上級寫信。”這一哭,還讓雨菲哭出了主意。想到此,雨菲馬上提筆給二龍山軍分區司令員薛培道寫了一封信,大意是講了一下自己在馬駝嶺上的事情和眼前土城縣的形勢,可現任新一旅的領導錯誤的認定馮浩是兇手,希望上級能出面給馮浩平反,查出李旅長之死的真相。
寫完了信,雨菲走出了會議室叫來了同樣與自己從馬駝嶺回來後被安排到旅部的戰士王棋。
“王棋,我問你,你相信馮浩大當家的嗎?”把王棋叫到了一旁,雨菲小聲的問着王棋。
“雨菲姐,我相信他們,和他們處了那麼長時間,我不相信他們會對李旅長下手。”王棋在聽到別人說李旅長是被馬駝嶺的好漢殺死時,還差點和那個戰士打起來呢。
“嗯,你有這個態度那就好。這樣,我給上級領導寫了一封信,我希望你可以把他送到軍分區的,我知道你那時跟着李旅長曾經去了軍分區。這件事情要高度的保密,你能做到嗎?”說完這話,雨菲是滿臉期望的看着王棋。
“放心吧,雨菲姐,我能做到。”王棋向着雨菲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充滿信心的說着。
“好!那這封信就交給你了,記住。除非親自看到了薛司令員,不然決不能把信拿出來。”雨菲不放心的又說了一句。
“好!除非親自見到司令員,不然我是不會把信拿出來的。”王棋再次保證的說着。
有了王棋去送信,那雨菲心中就安定了許多,相信軍分區的首長們不會那麼武斷吧,馮浩呀馮浩,你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就好,這段時間你可千萬不要對八路軍開火呀,不然那真的不好爲你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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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春華氣哼哼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這個雨菲,竟然敢在會議上公然說自己的不是,哼!她以爲她是誰,不就是人長的漂亮一點嘛?”
正在幫着董春華收拾屋子的梅子一看董春華進屋就氣哼哼的嘀咕什麼,她忙問道“老董,你這是怎麼了?又誰惹你生氣了,李旅長走後,你不就是新一旅的最高領導了嗎?還有誰敢去招你呀。”這段時間以來,梅子沒事的時候就願意來董春華的房間幫他收拾屋子,剛開始董春華說這樣影響不好,可是隨着梅子的執着,這件事情也就成了習慣了。
“還有誰,當然是那個自視清高的雨菲雨大部長了,她以爲自己長的漂亮,就敢在旅部的會議室上公然的說我的決定是錯誤的。哼!要不是有張參謀長替她說話,今天我一定會好好的收拾她。”一提起在會議室的事情,董春華就是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