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奇拎着槍就向西南方向追去。
啪啪啪……槍聲不斷的從前方傳來。
“有敵人……敵襲……”士兵們紛紛喊着,瞬間叫喊聲,呼喊聲響成了一片。
“快,快,快,追……”凌奇他們是一路追,不斷的發現有士兵的屍體倒在路邊,想不到這個日軍這麼強悍。
轟隆……一顆手雷在一百米外爆炸。
“快……快,桃園方向……”向斌看着爆炸的方向,急聲喊道。
“追……”凌奇幾個人使出吃奶的力氣,幾乎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趕到爆炸的地方,只見五六個士兵躺在地上,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向武,向武,你怎麼樣。”向斌扶起一個滿身血污的士兵,急聲喊道。
“大哥……向……向排長……敵人……敵人向那個……那個方向……”士兵赫然認識,事後,凌奇才知道,是他的堂弟向武,向武用手指着城牆上面,話還沒說完,胳膊就無力的垂下。
“我日你祖宗!”向斌大吼一聲,紅着眼端着槍衝到了城牆上面。
前腳剛踏上。
“躲開……”凌奇猛得一把拽住向斌,把他扯了下來。
啪啪……兩發子彈打在向斌剛纔前進的地上,如果不是凌奇拉向斌一把,估計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喀嚓……鬼子的槍發出一聲輕響,居然沒有子彈。
凌奇擡手就是一槍,因爲拉着向斌,重心不穩,槍頭稍稍抖了一下,打飛了。
“哼……傳說中的神槍手也只不過如此!”泉井春一個閃身多在了女牆後面,還不失時機的譏諷凌奇一句。
“老子行不行,幹了你娘你就會喊老子是爹了。”凌奇貓着身子躲在牆垛後面高聲回罵。
“哼,你們支那人就會佔口舌之利。”泉井春冷哼一聲,聲音隱隱傳來。
周邊來了很多其他部隊的人,把桃園這段城牆給團團圍了起來。
“報上你的身份,番號,所屬部隊,我可以給你一個全屍。”雖然凌奇知道對方是泉井春,但還是高聲喝問,凌奇是要讓周邊的士兵知道泉井春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全屍?哈哈哈,凌桑,你是在說笑話嗎?在上海的時候,拜你所賜,我就已經不完全了,也正因爲你,我才被逼加入了給水部隊,我要報復你們,瘋狂的報復。”泉井春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是那樣的苦澀,夾雜着人性扭曲後的痛苦。
“泉井春,你好歹是個男人,一名武士,你可以針對我,但你爲什麼會對無故的百姓,而且還是一個懷孕的婦女做出那般禽獸不如的事情來?難道你就不怕遺臭萬年?”凌奇被泉井春喊出身份,知道說再多也是廢話了,就高聲質問起第一公園的慘案。
“哈……武士?好遙遠的名詞啊……”泉井春被凌奇說中了心事,不禁仰天長嘆一聲,接着語氣一變,陰冷的說道,“士兵們連日征戰,體內的暴力因子早已經失控,他們需要發泄。”
“這就是你們的理由嗎?”凌奇冷冷的問道,心中大罵,作人居然能夠無恥到如此地步,這樣的藉口都能堂而皇之的說出來,這是一個多麼無恥的理由啊。
“我呸,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向斌惡狠狠的吐了口吐沫。
“臉?哈哈哈,我的臉早沒了!”泉井春開懷大笑起來,笑着笑着又哭了起來,“花子……花子……被我嚇到了……她嚇的要死……”轉而冷聲說道,“我們是一支敢死隊,打從進入城裡,就抱有必死之心,我們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可怕的?遺臭萬年就遺臭萬年吧,只要我大日本帝國打垮你們政府,征服了你們,歷史還不是由我們來書寫,那時候,誰會在乎這個?誰還會記得這個事呢?哈哈哈……”泉井春說着說着失心瘋般笑了起來。
“但是現在你們不是還沒打贏嗎,泉井春,放下武器,我可以讓你死的體面一些!”凌奇反脣相譏道。
“體面?呵呵……不用了!”泉井春突然發出一聲悶哼聲,“媽媽……”聲音越來越低,“媽媽……花子對不起……大日本帝國班哉!”
“快……快阻止他……”凌奇立刻發現不對勁,三步並兩步趕到泉井春躲藏的地方,泉井春已經結束了自己罪惡的一生。
泉井春選擇了剖腹自盡,剛纔趁着跟凌奇講話的時候,這個傢伙解開了衣服,整整齊齊的疊在邊上,用隨身攜帶的軍刀切開了腹部。
泉井春的嘴角上揚,透着不屑,但更多的是解脫,那個泛着金屬光澤的面具覆蓋住了大半個面孔,本來一張英俊的臉孔,此刻顯得異常猙獰。
泉井春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有十多處,胳膊上密密麻麻的佈滿了針眼,後來聽醫務官說,這是長期注射嗎》啡止疼藥留下的針眼。
因爲泉井春濫..用..藥..物,居然對那些恐怖的細菌產生了自然免疫,所以其他的士兵都受到了感染,就他一個人沒有問題,如果不是凌奇他們窮追猛打,說不定就被他逃脫了,不過他成功把藥瓶丟進了總統府,也已經完成任務了。
這五六個人在出來的時候,因爲防毒面具破損,受到了感染,於是就要求留下來,從裡邊把通道的所有出入口給炸燬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凌奇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涌了出來,這就是戰爭的殘酷之處,一個不慎,就是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