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胡飛其實並不瞭解張靜江這個人,他也不知道張靜江都有哪些事蹟。胡飛只是偶爾聽別人提起過張靜江這個名字,知道這人是個大人物。今天聽馮怡簡單講了張靜江的主要事蹟和成就,胡飛當時就讓驚住了。
有這麼一位有錢的大人物當親戚,那馮怡豈不是就相當於一臺提款機?一架升官梯?和革命導師套上關係了,那他胡飛想要升官發財還不是一念之間的事嗎?
瞬間想通了這一點之後,胡飛的倆眼突然間就發出了閃閃的賊光。一伸手,抓住了馮怡的手腕,胡飛就是嘿嘿一陣邪笑,“嘿嘿嘿,小美妞兒,現在咱們倆就做了夫妻吧。咱們先‘洞’房、再拜堂。等事情辦完了你帶着我去見咱舅舅,讓舅父大人給你的夫君封個軍長司令什麼的當當,咱胡家也好光宗耀祖、光耀‘門’庭!”
“呀,你快鬆手!”馮怡使勁兒的掙扎着。眼看胡飛臉泛獰笑,拉着她就要往小樹林裡進,這下馮怡可是真害了怕了。擡手去扇胡飛的臉,卻被胡飛一伸手就給擋住了;擡腳要踢胡飛的要害,胡飛一扭身子又給防住了。
眼瞅着胡飛就跟‘淫’賊附體一樣,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對她強行非禮,百般反抗無效,馮怡只好拿出最後一招,大聲的呼救了。
“救命啊!快救人呀!有人強‘奸’啦!”
胡飛作爲一個有經驗的賊人,面對這種突發狀況是一不慌二不忙,一伸手就捂住了馮怡的嘴,夾着她就往路邊樹林裡去。
馮怡無法反抗。胡飛身上的男人氣息就像二氧化碳氣體一樣,薰得她暈暈乎乎渾身發軟使不出半點力氣,心裡也說不出是痛恨還是喜悅。眼看着就到第一棵樹跟前了,突然聽見身後有人喊:“快站住!住手!胡飛,你快放開她!”
胡飛一愣,回頭觀看,就見一身軍裝的徐亞君正快速往這邊跑過來。就這一愣神的功夫,徐亞君就已經跑到離倆人不到二十米的地方了。這‘女’人啥時候能跑這麼快了?
眨眼之間徐亞君跑到正扭作一團的倆人跟前,先是上下打量打量,此二人雖然姿態不雅,身上的衣服倒還算完整。徐亞君先鬆了口氣,轉而睜大了眼睛瞪着胡飛開口就是一通教訓!
“飛哥,你這是幹什麼?往常你也不是這個樣子呀。強‘奸’‘婦’‘女’,這是下三濫的歹徒纔會乾的事,你怎麼能這麼幹呢?你是騎兵大隊的中校大隊長,有成百上千的戰士在看着你的一舉一動。今天你一旦幹了這種下作事,今後部隊你還怎麼帶?官兵們要是有人也這樣幹你還怎麼管?”
“嘿嘿,亞君,你還不知道吧?這個馮怡有個舅舅叫張靜江,是委員長的‘革命導師’,是黨國裡面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咱們要是和他攀上了親戚,升官發財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我參加軍隊這麼多年卻一直沒有升官的機會,還不是因爲上頭沒人?”
“今天只要我和她成了親,那咱在朝廷裡就有人了!你放心,我就算娶了她,也絕不會拋棄你的。我讓你當二房,咱可不做陳世美!亞君你讓開,我現在就和她做夫妻去!”
“亞君姐,快救命!”看見徐亞君過來勸,馮怡就彷彿見到救星一樣,大聲的向徐亞君叫救命。胡飛的手也不老實,胳膊夾着她,那兩隻手老是在她身上抓來抓去的,馮怡就喊了一聲就喊不下去了。
“飛哥,飛哥,求求你放過我吧。”眼看央求徐亞君並不能取得立竿見影的效果,聰明的馮怡立馬就轉過來求起了正在使壞的胡飛,“我舅舅雖然當初做過大官,可他現在已經被免職了,你說的那些他幫不上忙!”
“什麼?你舅舅被免職了?他什麼時候被免職的,你在騙我嗎?”
“沒有,我對天發誓,這回絕對沒有一個字騙你的!在前兩年我舅舅就被免職了,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聽說好像是和委員長有矛盾了。沒有職務之後,我舅舅就避居漢口了。我和你說我有個伯父在漢口做買賣,其實就是我舅舅。”
胡飛就好像被一盆涼水從頭上澆下來一樣突然一下子就清醒了,抓住馮怡的那隻手也鬆開了,眼神也恢復了正常。不過,剛纔發生的事實在太讓人難堪了,胡飛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他乾脆也就順其自然,就站到那兒像平常說話一樣的和馮怡聊他的舅舅。
“那你說,我要是和你一起到漢口去登‘門’拜訪舅舅,他老人家隨便幫我引薦一下,我官升幾級當個將軍什麼的也不難吧?”雖然頭腦清醒了,剛纔的話茬胡飛可沒忘。
馮怡似乎也感覺到胡飛的情緒穩定了,她說話的語氣也就逐漸的平復了下來,“我舅父一直也沒在軍隊裡任過職。他要是在任上的時候說話或許還有用,現在已經被免職了,並且得罪的還是委員長,他怎麼可能再幫你升遷?你要是需要錢了,去找他借點錢還行,別的,恐怕他幫不上什麼忙。”
“找你舅舅借錢?呵呵,那也太‘浪’費革命導師這塊招牌了。”胡飛瀟灑地揮揮手,轉身他就想走。剛纔衝動之下做的荒唐事已經過去了,再在這兒站着他有點無法面對這兩個‘女’人了。
“飛哥,其實我是愛你的。只不過,剛纔那種方式我不喜歡。”
胡飛剛剛邁出去一步,身後就傳來了幽幽的‘女’聲。胡飛驚訝的回頭望,就見馮怡眼如秋水一般的看着他,像極了一個用情至深的癡‘女’子。
不過,胡飛卻對馮怡現在的表情有點不太敢相信。經過剛纔的事情之後,在胡飛的潛意識裡就覺得這‘女’人的心眼太多,凡是和她有關的事情都得三思。
馮怡膽子再大也畢竟是個沒結過婚的年輕‘女’人,對胡飛的幾句表白之後她哪兒還有勇氣繼續往下說呀?
三個人裡面從始至終始終保持清醒的只有徐亞君了,眼看馮怡對胡飛來了個真情告白,而剛纔還是個大流氓的胡飛這會兒卻像根木頭一樣對馮怡的真情話無動於衷。徐亞君從心裡感到高興之餘,也難免替馮怡覺得可惜,可惜她把一片真情用錯了地方。
胡飛是個優秀男人這是確定無疑的。好的東西就總是搶手,男人也一樣。據徐亞君知道的,胡飛在東北的時候就有過兩個‘女’人了。入了關,先是和張雅怡關係曖昧,那晚又和自己那樣了。馮怡雖然人長得不錯又有個好家世,往這裡頭摻和顯然並不是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