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忻口中國守軍的頑強戰鬥,日軍第五師團再是炮火犀利、空中支援強大,也終究感覺到了兵力不濟的後果,就好像是一個人,即便是他曾經再強壯,在大量失血之後也終究會頭昏目眩、氣力盡失一樣,第五師團現在就像一個大出血的病人,如果不趕緊得到輸血,他將會必死無疑,
不甘心死到山西的板垣徵四郎緊急向方面軍求援,要求方面軍立刻增調大批生力軍進入戰場,加強忻口主戰場日軍的兵力,否則,第五師團如果遭遇慘敗的話,他板垣徵四郎就算是戰死,也要在死之前向大本營控告方面軍,
日軍北支方面軍司令官寺內壽一大將自然不會眼睜睜看着第五師團在山西折戟沉沙,更別說現任第五師團長還是曾經擔任過關東軍參謀長的板垣中將了,第五師團要是真完了,寺內大將也必然擺脫不了干係,
北支方面軍司令部一道道軍事調動命令發出,華北一支支的日軍部隊就被源源不斷的被派上了忻口主戰場,與此同時,寺內壽一還命令第二十師團猛攻娘子關,以策應忻口戰場,
十月二十二日,日軍萱島支隊到達忻口戰場,增援第五師團,
十月二十七日,日軍第一零九師團第一三六聯隊一個大隊抵達忻口,旋即加入戰場,
十月二十九日,日軍獨立混成第一旅團之機械化步兵聯隊與第一零九師團第一三六聯隊另一個大隊到達忻口戰場,
忻口主戰場上戰火連天,鬼子的援軍是一支接着一支進入主戰場,我國軍數十萬將士浴血奮戰,寸土不讓,雖然沒有空中優勢,雖然我們的炮火沒有日軍猛烈,但我廣大官兵抱定誓與敵寇血戰到底之精神,以無數個血肉之軀堅守着陣地,絕不放棄,
胡飛和他的騎兵大隊殲滅了鬼子的炮兵大隊之後迅速轉移,終於是在日軍增援部隊到達之前離開了案發現場,
胡飛在臨走之前把陣地上尚能使用的大炮全都給炸了,這一舉動自然是讓隨後趕到的鬼子援軍氣憤不已,可也讓後來得到消息的傅作義將軍心疼的直咬牙,
胡飛,這個敗家子,傅作義在他的指揮部對着參謀長是大發雷霆,要是有了這十二門野戰炮,他就能再組建一個炮兵營了,現在,全毀到胡飛手裡了,
參謀長在旁邊緊着勸:“總座,您別生氣,胡飛的部隊是騎兵,他們以速度見長,要是帶上這十幾門火炮,那他們可就打不了勝仗了,”
“哼,這我知道,可我就是覺得可惜,這個鬍匪頭子,他就不能留個兩門讓我高興高興,”
對此,參謀長也只能報以苦笑了,
被傅作義背後辱罵的胡飛這會兒帶着部隊剛剛走到了大山的邊緣,傳令兵報告:前面有個村子,大約有幾百戶人家,前鋒連詢問,部隊進不進村,
胡飛告訴傳令兵:爲了避免擾民,部隊這回就不進村了,命令各部隊繞村而過,任何人沒命令都不許進村,不得踩踏農田,不得騷擾百姓,
傳令兵剛走連五分鐘都不到就又回來了,前鋒連傳來消息:前方有敵情,要求部隊暫緩行軍,
有敵情,剛纔不是還報告就是一個村子嗎,怎麼又有敵情了呢,敵人在哪兒,是在村子裡嗎,胡飛滿腦袋的問號,爲防萬一,先命令部隊就地隱蔽,然後帶着袁方就往前去,他要去問問前鋒連,苟天曉不在,他們是怎麼給大部隊開路的,
到地方一問,副連長告訴胡飛,苟連長剛剛發回來信號,說是村子裡有敵人,他剛派了十幾名老兵摸進去接應了,
襲擊鬼子炮兵大隊的時候,胡飛是故意把山下勇給放跑的,爲了發現更多的日軍目標,胡飛再次派苟天曉到戰場上把山下勇給救出來,兩個人趁亂跑出了日軍炮兵陣地,村子裡有敵情的情報既然是苟天曉傳回來的,想必是不會有錯,
胡飛沉吟片刻,帶着袁方就要往村子裡去,還沒等他走到村子邊呢,前面的村莊裡突然響起了槍聲,“啪,啪啪啪,”亮光一閃,又是“轟隆隆”兩聲響,聽聲音像是手榴彈爆炸的響動,看樣子是我們的人被敵人發現了,
苟天曉進村可沒帶幾個人,胡飛命令前鋒連立刻進村,接應苟天曉,同時傳令全軍準備戰鬥,
時間不大,苟天曉渾身是血就回來了,他是一個人回來的,身邊連一個隨從都沒有,
“飛哥,”一看見胡飛,苟天曉趕緊過來敬禮,胡飛過去一把抓住苟天曉的一條胳膊,上下打量兩下,眼見好像沒少什麼東西這才稍微放了點心,
“天曉,你哪兒受傷了,身上怎麼這麼多血,”這就是胡飛問話的藝術了,不問敵情,先問苟天曉的傷勢情況,雖然倆人是相識多年的老兄弟了,這一句話落到耳朵裡仍舊讓苟天曉心裡感覺暖融融的,
“我沒事,呵呵,飛哥是擔心我這一身血吧,這是我捅翻兩個小鬼子沾上的,是鬼子的血,不過,接應我的那十二個兄弟卻沒回來,都扔到村子裡了,”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苟天曉兩眼隱隱有淚光閃動,聲音更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村裡有多少鬼子,”這纔是胡飛最想問的,能讓苟天曉把接應他的兄弟都扔下自己一個人跑出來,村裡的鬼子就絕對少不了,
“最少上千人,有汽車、有馬隊、還有坦克,他孃的,山下勇那個小鬼子竟然把我們領到了鬼子的大部隊裡頭,”
胡飛倒吸一口涼氣,配了汽車和坦克的鬼子那得是什麼級別的,別讓他剛剛擺脫鬼子的追擊,這邊又一頭撞進更大一夥兒鬼子的懷裡吧,
胡飛還真猜對了,他面前這個村子裡還真藏了一大夥兒鬼子,村子裡是日軍第五師團的師團部,日軍中將板垣徵四郎把他的師團部設到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村子裡,
突然傳出的槍聲把板垣老鬼子可嚇的不輕,老傢伙已經躺被窩裡睡覺了,槍聲和爆炸聲突然響起,板垣徵四郎冷不丁從睡夢中驚醒,這傢伙穿衣服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