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義領着警察圍攻只有不到十個鬼子防守的院子,卻仍舊是久攻不下和鬼子打成了平局!胡飛在後頭實在看不下去,把曹義叫了過來,“曹隊長,你的人帶的有沒有手榴彈?”
“沒有。”曹義乾脆的倆手一攤,俺沒這玩意兒。
“有擲彈筒沒有?”
“也沒有。”
“好吧,你繼續保持現在的射擊強度,我來想辦法!”這下胡飛不能怪別人不動腦子了,人家除了手裡的槍,別的啥都沒有嘛!“龍鑫,從你的人裡抽十個會投手榴彈的,每人帶五枚手榴彈過來報到!”
一分鐘之後,李龍鑫帶着十名起義軍士兵過來集合了。胡飛告訴這十個人,順着院牆分開,每隔二十步站一個人,往牆裡頭扔手榴彈!不要求準頭,也不要求扔得有多遠,唯一的標準只有一個,那就是必須要把手榴彈扔過牆頭!誰要是扔不進去,手榴彈掉下來炸着自己倒黴!
投擲組加上李龍鑫一共十一個人,圍着院牆排開了。也沒人喊口令,這十一個人自由發揮吧。
鬼子這個營地的院牆並不高,總共也就兩米左右,就算是普通人努把力也能爬得上去。李龍鑫挑過來的都是年輕力壯的棒小夥兒,把一斤來重的手榴彈扔過牆頭基本上就沒什麼難度。頭一輪,十一個人十一枚手榴彈全部準確地扔過了院牆。
手榴彈爆炸了,由於有幾枚是同時響的,爆炸聲並沒有十一個。不過,聽着那一聲接着一聲的巨響,仍舊讓人心裡直打顫。跟着又是一輪,接着再一輪,中間根本就聽不出間隔,好像手榴彈是在不停的扔一樣。
隨着手榴彈的爆炸聲,院子裡鬼子射擊的猛烈程度也在迅速降低着。等到十一名戰士每個人都把帶的五枚手榴彈扔進院子裡之後,隨着最後一聲爆炸的停止,鬼子的射擊聲也完全消失了。
等了十幾秒鐘,院子裡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曹義抱着機槍悄悄靠近了院子大門,猛地把槍口湊到門框裡頭“噠噠噠”就是一梭子,裡頭仍舊是靜悄悄的沒反應。
“狗日的本田,爺爺來了!”曹義一聲大吼,抱着機槍跳進了院子,後面崔子斌跟着衝了進去,警察們隨後呼嚕呼嚕也跑進院子裡一大堆。半分鐘之後開始有人往外出,出來的速度沒進去得快,可也慢不了太多。
剛纔衝進去的警察出來之後一個個臉色都不好看,有幾個膽子小身子骨弱的,一出來就找樹根趴那兒吐開了。
曹義是最後出來的,胡飛把人拉過來一問,原來裡頭的鬼子都讓炸零碎了,屍體碎片扔得滿地都是!沒見過大世面的警察,看見那樣慘烈的場面吐一吐也是可以理解的。
曹義本人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他也沒提本田是不是他親手宰了的事兒。鬼子兵都讓炸成滿院子的五花肉片了,本田少尉又不是鐵做的,估計也是碎屍萬段不知道變成了多少片。
雖然不是手刃的仇敵,可仇人之死終究是有他的一份原因在裡頭,血仇得報的曹義顯然是開朗了許多。
雖然中隊長高進寶在第一輪攻擊中就壯烈犧牲了,可艱苦的抗戰哪回不死人?對此曹義看得很開。他說的話就是,自己也不知道明天還是不是還能繼續活着,顧及那麼多幹啥?高高興興的打鬼子比啥都強!
雖然動靜大了點,可本田少尉和火車站的鬼子小隊終究是全部殲滅了,接下來就該進入下一主題了。
胡飛告訴曹義:現在咱就該去找火車站的站長、調度員了。鬼子要是坐火車來增援海城,海城火車站的站長和調度肯定會得到通知的。這裡曹義人頭熟,他知道站長和調度在哪兒。
報了仇出了氣的曹義痛快地答應了,高高興興的帶着胡飛回了車站大廳。站長和調度的辦公室都在這大廳的樓上,要找這倆人他可算是熟門熟路。
曹義領路,胡飛、李龍鑫帶着幾名戰士在後頭跟着,幾個人順着樓梯直接上了二樓。在一間有沙發、辦公桌的房間裡找到了海城火車站的站長。
站長正在打電話,看見進來的曹義等人進來,臉上立馬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這年頭,手裡有槍就是大爺。站長權力再大,看見這幫拿槍的也得巴結着來。
“曹隊長來了?快請坐快請坐。我給各位泡茶!”
這站長看樣子四十多歲,長着一臉的精明相,從抽屜裡拿出包茶葉就要站起來忙活,被胡飛給阻止了,“不必勞煩劉站長了。我們來是有幾件小事想請你幫個忙。”
“這位是?”劉站長看看胡飛,再看看曹義,他不知道這年輕人是幹嘛的。
“這是我的長官!”曹義也乾脆,直接說明了他和胡飛的上下級關係。
“長官?哦哦,長官有事請吩咐。只要我能做到的,絕不推脫!”劉站長納悶呀,曹義不是鐵路警察的隊長嗎?他的上司應該是本田少尉呀,這個年輕人是誰?
眼看對方挺配合,胡飛當然也就照直了說了,“我想問劉站長點事情。不知道日軍開往海城的軍列什麼時候能到?他們一共發過來了幾列軍車,都是從哪兒來的?還有,你知道不知道將要來海城的日軍番號和人數?”
“這,這,”劉站長結巴了兩下,臉上顯出了難色,“這事可是軍事機密,劉某實在是不敢泄密。我要是告訴你們,將來被日本人知道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幾位,曹隊長,這位長官,請原諒我真的不能說。”
“你不能說?那你看看這是什麼?”胡飛一把從腰上拽出手槍,“啪!”的一下拍在了劉站長面前的辦公桌上頭,把火車站長嚇得一哆嗦,“你要是說了,日本人可能會要你的腦袋。你要是不說,老子現在就要了你的狗命!”說完抓起槍,嘩啦一下子彈上膛,把槍口就頂到了劉站長的眉心正中間!
“我說,我說!長官饒命,饒命呀!曹隊長,咱們平常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兄弟可沒有一點對不住你的地方呀!”槍口指着頭誰不害怕?劉站長的汗當時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