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輕輕吹過,趙鐵軍快速的跑到了小樓的圍牆邊,用匕首割開了守在圍牆邊的日本特工的喉嚨,把屍體僞裝好之後,輕輕一跳,單手在圍牆上一撐,翻了進去。守在院內的日軍士兵聽到趙鐵軍落地的聲音,端着槍向發出聲音的地方找了過來。
走到圍牆邊,沒有發現任何情況,兩個日本士兵相互對視了一眼,轉身準備向哨位走去。就在這時趙鐵軍忽然出現在了兩個日軍士兵的身後捂住兩個日軍士兵的嘴,用力一擰。“嗑嚓”只聽到兩聲輕微的斷裂聲,兩個日軍士兵的脖子被趙鐵軍擰斷了。把兩具屍體拖到樹叢後面藏好後,趙鐵軍掏出了手槍跑到了小樓邊,探出頭觀察小樓前鬼子守衛的情況。
過了兩三分鐘,趙鐵軍盤算了一下,擡頭向上看了看,收起了槍,掏出了帶着鐵爪的繩索丟進了三樓開着的窗子裡。拉了拉試了一下力,趙鐵軍抓住繩索爬到了三樓,從窗子裡鑽進了小樓。
收起繩索,趙鐵軍沿着走廊一個一個房間尋找着司徒美堂。在三樓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人,趙鐵軍在三樓樓梯口沉吟了一會,直接走下了樓。
正好從書房裡走出來的司徒美堂看到從樓上下來的趙鐵軍,心中一喜,急忙拉着趙鐵軍走進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後,問道:“你怎麼來啦?!”趙鐵軍笑着說道:“司徒伯伯,我是來救你的!”說着趙鐵軍看了一下手錶,接着說道:“這裡不是久留的地方,我們先走,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說!”
“好!”司徒美堂應了一聲,關了水龍頭,跟着趙鐵軍下了樓。守在一樓的日軍士兵聽到腳步聲,以爲是司徒美堂,也不當一回事,只是轉過頭看一眼。不過當守在一樓的兩個日軍士兵看到趙鐵軍,剛想叫出聲的時候,趙鐵軍扣動了扳機,兩顆子彈瞬間擊穿了兩個日軍士兵的眉心。
解決了守衛在一樓的小鬼子,司徒美堂急忙從樓上跑了下來,說道:“外面還有四個!”趙鐵軍笑了笑說道:“外面只剩下了兩個,你就不用擔心了!”說着趙鐵軍擡起了手腕,又看了看時間,說道:“時間到了!”
“轟…轟…”趙鐵軍話音剛剛落下,一連串的爆炸聲響了起來。趁着爆炸聲響起的一剎那,趙鐵軍衝出了小樓。守在門口的兩個日軍士兵,聽到推門的聲音,剛轉過頭,趙鐵軍雙手左右交叉,一人給了他們兩槍。
“噠噠…噠噠…”當趙鐵軍射殺小樓門前日軍守衛的時候,劉志航和胡杏兒兩個人開着美式吉普殺到。在大街上的日本特工猝不及防下,被吉普車上的重機槍打的連連後退,各自尋找掩體阻擊劉志航和胡杏兒。
“司徒伯伯,你在院子裡待着,我不叫你,你不要出來!”說罷趙鐵軍掏出一把手槍塞給了司徒美堂,獨自一人衝了出去。
“砰…砰…”當日本特工跟劉志航和胡杏兒打的難解難分的時候,趙鐵軍從院子裡殺了出來,手中的兩把手槍就像是兩把死神的鐮刀,眨眼的功夫,阻擊劉志航和胡杏兒的日本特工全部向他們的天照大嬸報到去了。
解決了街面上的日本特工,胡杏兒立刻收起了槍,跑到了趙鐵軍的面前問道:“趙大哥,你沒有事吧?!”趙鐵軍笑着搖了搖頭回答了一聲“沒事”隨後對劉志航說道:“劉叔,快把車開過來!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小鬼子就會趕過來!”
“好!”劉志航應了一聲,扭頭向停在路口的美式吉普跑去。……
半個小時轉眼過去了。死裡逃生的酒井隆看着成爲廢墟的司令部,怒吼道:“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站在酒井隆身後的山口一郎臉色蒼白的接口道:“糟了!”酒井隆怒氣衝衝的扭過頭看着山口一郎問道:“山口君,又出什麼事了?!”
山口一郎回答道:“按照司令部被炸的情況判斷!趙鐵軍來了!我擔心他是衝着司徒美堂來的!”
“八格牙路!”酒井隆怒吼一聲,甩手給了山口一郎一個重重的耳光,把山口一郎打翻在地,說道:“山口君,如果司徒美堂被趙鐵軍救走了,你也不用回來了!這次司令部被炸你要負全部責任!”
“嗨!”山口一郎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應了一聲帶着手下離開了。看着山口一郎離去的背影,剛剛從東京調來的參謀次官今井一郎大佐沉吟了一會,走到了酒井隆的身邊說道:“司令官閣下,如果這次司令部遭到襲擊真的是趙鐵軍做的,我建議司令官立刻封鎖廣州!”
酒井隆想了想,點頭道:“今井君,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嗨!請司令官閣下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今井一郎拍着胸脯在酒井隆的面前再三保證後,帶着兩個侍衛離開了司令部。
由於第二十三軍司令部和憲兵司令部同時被炸,靠近這兩個地方的周圍陷入了一片混亂。趁亂趙鐵軍開車避開了衝上街的日軍士兵,從來的方向,快速的出了城。
出城後,劉志航問道:“鐵軍,我們接下來去什麼地方?!”趙鐵軍回答道:“本來打算送你們去香港。但是我覺得那裡不保險,我建議你們還是去雲南。那裡有直飛美國的運輸機,你們可以乘運輸機返回美國。”
司徒美堂和劉志航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司徒美堂說道:“就按照你說的辦!我們去雲南!”
南京日本中國派遣軍總司令部。
黃昏的時候,夜幕籠罩下的南京城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此時剛剛收到廣州電報的中國派遣軍總司令西尾壽造的心情就像此時南京的天氣一樣。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西尾壽造看着窗外的景色,不斷的嘆着氣。
“咚、咚、咚”聽敲門聲,西尾壽造收拾了一下心情,轉過身叫道:“進來!”
在門外的參謀長板垣徵四郎推門走了進來,說道:“總司令官,東京大本營來電!”西尾壽造接過了電報,看了一遍說道:“板垣君,這個趙鐵軍對我們的危害太大了!東京大本營再次對我們下達了斥責令。”
板垣徵四郎說道:“總司令官,這個趙鐵軍太狡猾了。而且他做事非常的小心,一發現不對勁他立刻就放棄了行動。而且根據各方面的情報判斷,他行動獨來獨往。”說着板垣徵四郎猛的擡起頭,說道:“總司令官,我剛剛想到了一支隊伍,可以對付趙鐵軍!”
“哦?!”西尾壽造原本平靜的心,立刻活了起來,問道:“那支隊伍?!”
板垣徵四郎回答道:“正在華北尋找支那八路軍指揮部的近衛特戰隊!”西尾壽造眯起了眼睛說道:“近衛特戰隊是我特意從本土調來對付八路軍的!八路軍在華北對我們佔領區的危害不亞於趙鐵軍。如果……”
見西尾壽造猶豫不決,板垣徵四郎微皺了一下眉頭,隨後勸道:“總司令官閣下,八路軍是不會走的,而趙鐵軍恰恰相反,他居無定所,走到哪裡打到哪裡。”
“不要說了!”西尾壽造阻止道:“板垣君,立刻給近衛特戰隊下達命令,讓他們立刻趕往廣州,找到趙鐵軍,徹底的消滅他!”
“嗨!”板垣徵四郎應了一聲,走出了西尾壽造的辦公室。等辦公室的門關上,西尾壽造打開了落地窗走到了陽臺上自言自語的嘀咕道:“天照大嬸保佑,讓帝國的勇士們找到這個魔鬼,並且消滅他。”
與此同時,趙鐵軍開着吉普車高速行駛了一個下午,擺脫了後面的追兵終於到了安全的地方。趙鐵軍選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停好了車,從車上卸下了兩個簡易帳篷。趙鐵軍和劉志航兩個人把兩個帳篷搭好後,趙鐵軍對胡杏兒說道:“杏兒,你把乾糧弄熱,我先給重慶發一封電報。”說罷趙鐵軍架起了電臺。
“局座,趙鐵軍來電!”秘書拿着剛剛收到的電報走進了戴笠的辦公室。戴笠放下手中的筆,接過電報一看,笑着說道:“這個趙鐵軍,我真的沒有看錯他!真是好樣的!”說着戴笠放下電報對秘書說道:“立刻給趙鐵軍發電,告訴他雲南那裡已經安排好!讓他抓緊時間去雲南!”
“是!”秘書應了一聲,扭着細腰走出了戴笠的辦公室。
廣東大開平附近一個不知名小漁村,東江縱隊臨時縱隊部。看着剛剛收到的情報,曾生站在地圖前發起了呆。剛剛從香港過來的廖承志從外面走進了縱隊部,拿起茶杯準備喝茶的時候,看到站在地圖前的曾生,問道:“老曾,你在幹嘛呢?!”
聽到廖承志的叫聲,曾生回過了神,說道:“剛剛收到廣州的情報,今天早上廣州日軍憲兵司令部和第二十三軍司令部同時遭到炸彈的襲擊。日軍傷亡情況還不清楚。”說着曾生把手中的電報遞給了廖承志。
廖承志放下茶杯接過電報簡單的看了看問道:“有沒有司徒美堂先生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