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城這麼着急來找任來風乾什麼呢?原來呀,他是想讓任來風去見幾個客戶,這幾個客戶都是要購買青岡兵工廠生產的華夏神兵牌八零迫擊炮的。
任來風吃驚的看着他的副司令,“新城,你是見不得我清閒一會兒是吧?我已經連着一個多月都沒休息一天了,今天好不容易抽個空閒想和文英去哈爾濱逛逛街,你就安排我去和軍火販子見面?我說,這種事你去不行嗎?你要騰不出手隨便找誰不行?付二衝、顧大峰,讓他們誰去不行?非得我去?”
林新城點了點頭,“總司令,這次還真就非得你去不可。這回來的人可不是什麼軍火販子,人家是代表關內好幾方勢力來的。其中有八路軍方面的代表、有來自第一戰區的代表、第二戰區的代表、第五戰區的代表。你說,他們這麼多人慕名而來,您能不見一見?”
好傢伙!任來風用力嚥了一口吐沫,“新城,我怎麼覺得咱們的青岡兵工廠沒那麼出名呢?咱的影響有那麼大嗎?”
第一戰區從程潛到衛立煌再到蔣鼎文、陳誠,無一不是中央嫡系、委座的心腹;第二戰區自然是閻錫山的地盤;至於第五戰區,臺兒莊的大勝讓李長官在全世界面前留下了赫赫威名,第五戰區當然是李宗仁的勢力範圍了。再加上八路軍,當時國內最大的四股勢力全都集中到了東北,這是個什麼意思?
任來風想的還是四大勢力,他一點兒也沒想到自己已經成了國內一股新崛起的勢力。他的勢力崛起的是如此迅猛,乃至於引起了國內羣雄共同的關注。
任來風想到可能面臨的多方勢力角逐就有點腦袋疼。他不喜歡玩兒政治,太累,他只願意打鬼子,只想當一個純粹的抗日戰士。但是,在這個各方勢力並存的世界裡,他的這種超現實理想有實現的可能嗎?
不管他願意不願意,既然人家已經上門了,他想避而不見顯然不可能的。就算他裝傻充愣躲過了這一次,那下次呢?對他來說,躲避不是辦法,理智的去面對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各方代表們並沒有來任來風的司令部,也沒來佳木斯,代表們暫時住在哈爾濱。畢竟他們來東北的首要目的是購買軍火,而青岡顯然離哈爾濱更近。
兩個人正說話的時候馮文英出來了。洗完澡換了身衣服的馮文英看起來果然是芙蓉面、窈窕身,精神百倍、豔光照人。任來風看了就是一呆,林新城匆匆掃了一眼把眼神就轉到了別處不敢多看。林副總是個典型的謙謙君子,別人的老婆他從來不多看一眼。
“我說是誰,原來是林副總,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位長官談論大事了。”說完轉身往回就走,走出去兩步一回身,衝着任來風嫣然一笑,“風哥談事請抓緊時間,我們不是還要出去逛街的嘛。”
“馮處長彆着急。”林新城趕緊開口解釋,他可不想讓馮文英有什麼誤會,“我和總司令已經說得差不多了,你們隨時都可以出發。這個,不過呢,”說到這兒,林新城嘴裡打了個磕絆,緊接着把眼皮一低,也不看馮文英只管往下說:“你們到了哈爾濱總司令要辦點兒公務。不過,肯定不會耽誤你們逛街的。”
說完,林新城和任來風打了個招呼,連敬禮告別都沒顧上就匆匆離去了。
“嗯?林新城說的什麼意思?”馮文英皺着眉頭去問任來風。
“唉,爲人莫當差,當差不自在呀。”任來風故意先嘆了口氣,這一招固然收到奇效,馮文英立刻露出了緊張的樣子:“怎麼了風哥?遇到什麼難事了嗎?”
“第一、第二、第三戰區都派過來了代表,八路軍也派代表來了,他們都想買我們兵工廠生產的迫擊炮。你說,他們爲什麼同時派代表來了呢?”
馮文英迷茫的搖搖頭,任來風也沒指望她能提出什麼有建設性的建議。這女人打架殺人在行,佔山爲王也行,像這種智力題根本就不是她擅長的。
“這些人都是想讓咱們入他們夥的嗎?”
就在任來風想要進一步慢慢解釋的時候,馮文英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任來風的眼睛當時就瞪圓了,“英英,你知道?”
“我知道什麼?”馮文英用力搖了搖頭,“既然他們幾方面同時來找你買軍火,那肯定是有邀你入夥的意思。風哥,這你可得想仔細了,到底加入哪一家就是關係到咱今後的生存和發展問題。”
生存?發展?任來風突然發現馮文英知道的超前東西相當多,這可能和兩個人平時私下的談話有關係,馮文英聽的多了自然而然就用到了日常的用語上。
既然人家已經猜到了,任來風也就不再隱瞞自己的想法,他先把他對幾大勢力的判斷說出來:第一戰區代表中央正統;第二戰區則是實力強大頑固的經營着山西;第五戰區名聲在外、兵多將廣。至於八路軍方面則是後勁兒最足,羣雄逐鹿,將來最終的勝利者必然是屬於他們。現在我怎麼辦呢?
任來風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計於馮文英。
“那這幾方勢力都不便得罪,對八路軍咱更得有意示好。反正是誰也不得罪唄。”
馮文英所說和任來風心裡想得差不多,但這是自己的女人幫自己出的主意,他當然要大加讚賞了,“嗯嗯,不錯不錯,英英這主意真不錯!高,實在是高!”
有了這個出發前的小插曲,任來風去哈爾濱的行程就變的相當愉快了。馮文英被她的風哥誇獎了,一路上心情愉快的勁頭就不用提了。要不是這美女從小就不愛唱歌,她這一路肯定是歌聲不斷了。
哈爾濱,比任來風上次來的時候又繁華了許多,大街上時不時的就能看見一個黃毛白皮、碧眼勾鼻的西洋人,估計是蘇俄人吧。大街上的人流量明顯增多了,經過了短暫的恢復期,哈爾濱已經再次露出了大城市的繁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