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碗藥你們誰先喝?”張敬堯指着桌子上的一碗中藥對自己的四個手下問道。張敬堯四名手下面面相覷,然後不約而同的低下頭,沒有一個人敢先喝藥。
張敬堯自從被羅浩天喂下“毒藥”之後,他請了好幾個杭州著名的醫師來爲自己和四名手下診斷,但沒有人能說清楚他們是否中毒,只給開了一些普通的解毒方子。羅浩天曾經說過,如果他們敢擅自解毒,後果是死的更快,這句話起到了威懾作用,每個人都不敢拿命去嘗試。
“處長,咱還是別試了吧,萬一不對會沒命的!”一個手下喏喏的說道。
“不試?不試那我們豈不是被別人控制了?”張敬堯站起身來,怒氣衝衝的說道。
“這麼多名醫都查不出我們有中毒的跡象,也許那個人就是嚇唬我們的!”一名手下自作聰明的答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喝了這藥沒事的話,看我怎麼和那個傢伙算賬!”張敬堯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臉色陰寒的說道。
“但是如果我們真中毒了,那個傢伙沒有嚇唬我們,喝了這藥真的會死的!”另一名手下膽子較小,憂心忡忡的說道。
“這樣吧,你們四個抽生死籤,誰要是抽到死籤誰就把藥喝了!”張敬堯果斷的說道。
四名手下一聽,臉色一下子變的蒼白,身體禁不住有些瑟瑟發抖。張敬堯拿過一張白紙,然後把白紙分成四個紙條,一張紙條寫了個“死”字,其餘的寫了“生”字,然後把紙條攢成紙團,放在雙手手心裡搖了搖,然後走到四名手下面前。
“開始抽吧,一切聽天由命!”張敬堯看看四名手下,然後對他們說道。
四名手下的額頭上一下子冒出冷汗,沒有人敢動手去拿那張可能決定生死的紙條。
“如果你們四個不抽生死籤,一會兒我只好讓人給你們每人都灌一碗藥!”張敬堯看沒有人抽籤,於是冷冷的說道。
一名手下比較聰明,他想如果先抽可能抽到死籤的機率比較下,於是搶險動手,從張敬堯手中拿了一張紙條。
“打開!”張敬堯命令說道。
這名手下一邊顫抖着手打開紙團,一邊心裡默唸阿彌陀佛保佑,打開紙團一看,上面竟然寫着一個“死”字。“處長,這次不算,我們再重新來過好不好?”這名手下嚇的跪在地上說道。
“那怎麼行?你已經抽過了,這碗藥就應該你來喝!”其餘三人長出了一口氣,一致反對重新抽籤的提議。
張敬堯轉身端過桌上的藥,然後把藥遞給抽到死籤的手下說道:“喝了它!”
“隊長,我上有老下有小……”抽到死籤的手下哀求說道。
張敬堯突然從腰中拔出手槍,頂住這名手下的腦門說道:“喝了它,否則我就把你的腦袋打個窟窿!”
張敬堯平時心狠手辣,他說會開槍就一定會開槍。喝了藥不一定會死,不喝藥則一定活不成,抽到死籤的手下被迫一口氣喝了半碗藥,張敬堯這才收起槍,然後坐到椅子上等待結果。
喝完藥之後,抽到死籤的手下緊張不已,過了好一會兒,身體沒有什麼異常反應,他逐漸把心放下,然後把剩下的半碗藥放在桌上說道:“處長,我沒事,那傢伙根本沒有給我們下毒,他純粹是嚇唬我們的!”
“媽的,這個混蛋竟然敢唬我,看我怎麼收拾他!”張敬堯惡狠狠的說道。然後他一伸手,從桌子抽屜裡拿出一封銀元,然後遞給抽到死籤的手下說道:“這一百塊銀元你拿去,只要好好的跟着我幹,我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一百塊銀元,在這個年代足足可以買下一個不大的房子了。沒有抽籤的三名手下頓時懊悔不已,早知道自己就搶着喝藥了,白白放過了這麼一個發財的機會。抽到死籤的手下高興的拿過銀元放進自己的兜裡,然後獻媚的說道:“處長,手下一定會盡心盡力爲您辦事,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他不知道從哪裡聽來這麼句話,現在說出來倒是非常應景。
張敬堯點點頭,然後說道:“集合人手,一會就去姓秦的家裡,我要讓他死的悽慘無比,還要把他的漂亮老婆一個個都上了!和我作對,從來就沒有好下場!”
“是!”四名手下連忙喊道,每個人都拔出手槍準備去集合人手。
“你是要找我嗎?”突然門被推開,一個人走了進來。
“是你?你怎麼進來的?”張敬堯擡頭一看,發現是那個叫秦浩的人站在門口。“殺了他!”張敬堯對手下命令說道。既然自己沒有中毒,這個傢伙又自動送上門來,說什麼都不能放過他。
羅浩天身形一轉,四名手下的槍已經到了他手中,然後他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並對張敬堯說道:“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不妨看看再說!”他的話音剛落,那名喝了藥的手下突然捂着肚子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滾,好像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張敬堯和其他三名手下頓時傻了眼,額頭上一下子佈滿了冷汗。
過了一會兒,這名手下停住不動,他張大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屋子裡彌散着一股臭氣,讓人忍不住捂住鼻子。
“我說過不讓你輕舉妄動,可是你偏偏不信,你不是要解毒嗎?來,你給我把這碗藥喝了!”羅浩天站起身來,拿過桌上剩下的半碗藥,抓住張敬堯的嘴巴就要灌藥。
張敬堯驚恐的說道:“大俠饒命,我信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今後一定聽從您的吩咐!”
羅浩天放開藥碗,然後鬆開張敬堯的嘴巴說道:“不要自作聰明,也不要不相信我說的話!另外你給我記住,我如果想要你的命,真是一件特別簡單的事情,你們這個偵緝隊,我隨時都能來去自如,如果下一次在發生這樣的事情,地上躺的這個就是你的榜樣!”
“明白,明白!”張敬堯喘着粗氣說道。這次他死真的怕了,眼前這個人來無影去無蹤,而且自己已經被他下毒,除了乖乖聽話之外還能怎麼樣?“大俠您放心,以後我一定唯命是從,如果你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現在還沒事,如果有事我會派人去通知你的!”羅浩天說完捂着鼻子走了出去,然後一閃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張敬堯看羅浩天離開,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渾身的衣服被冷汗打溼。
“隊長,現在我們怎麼辦?”一名手下湊過去問道。
“媽的,除了任人擺佈我們還能怎麼辦?”張敬堯恨恨的說道。說完,他又從抽屜裡拿出一封銀元遞過去,然後說道:“把這些銀元,還有剛纔我給的銀元,都給他家送去,就說他因公殉職了!趕快把屍體處理掉,臭死了!”張敬堯指着地下躺着的手下的屍體說道。
“是!”一名手下接過銀元,另外兩名手下趕快去擡屍體。
張敬堯嘆了口氣,他冷着臉皺着眉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在回家的路上他懊悔不已,懊悔自己不該招惹那個姓秦的“閻王”。
羅浩天回到家中,然後走到一個房間推門進去,葉秋露和嶽小七正在裡面監聽。
“師父,你回來了!”嶽小七迎上去說道。葉秋露也放下耳機,然後站起身來笑着看着他。
羅浩天笑着說道:“剛纔你們是不是都監聽到了?”
葉秋露說道:“聽的很清楚,這個傢伙果然不老實!”
羅浩天說道:“張嘯林的兒子能是省油的燈嗎?不過他們跟我們鬥還差的遠呢!”
嶽小七有些不解的問道:“師父,就這麼一個鐵桿大漢奸的兒子,我們收拾了他也就是了,幹嗎費這麼大勁,又是裝竊聽器,又是給他們下藥的?”
羅浩天說道:“張嘯林的勢力很大,張敬堯這個偵緝處長的位置很重要,今後我們可能很多地方都能用的到,把他制服了,今後我們辦事會方便很多,利用他吧殺了他要方便的多!”
葉秋露笑着對嶽小七說道:“你師父現在越來越狡猾了!”她的語氣沒有貶義,而是充滿了驕傲和自豪。
嶽小七也笑着說道:“應該說機智或者老練!”羅浩天聽了呵呵一笑。
葉秋露白了羅浩天和嶽小七一眼說道:“我發現你越來越會拍馬屁了!”
羅浩天對嶽小七說道:“張敬堯家的竊聽器裝好了嗎?”
嶽小七回答說道:“裝好了,客廳、臥室、電話都裝了,他的一舉一動,甚至吃喝拉撒都在我們的監控之內!”羅浩天和葉秋露噗嗤一笑。
“好,那我們看看這位張公子現在還想幹什麼?”羅浩天拿過耳機帶在耳朵上說道。
張敬堯這時剛剛回到家中,耳機中很快傳來一男一女對話的聲音。
“老爺,你怎麼了,怎麼一臉的不高興?”
“怎麼了?我快死翹翹了,你快當小寡婦了!”
“幹嗎生這麼大的氣?是不是累了?我來給你捏捏背鬆鬆筋骨吧!”
羅浩天又聽了一會兒,然後放下耳機笑而不語。
葉秋露奇怪的問道:“他在幹什麼呢?你怎麼笑的這麼賊?”說完她接過耳機聽了起來。
“這個混蛋現在還有這種心情!”葉秋露摘下耳機憤憤的說道,她的臉色一下子變的通紅。
嶽小七一看,然後也奇怪的問道:“怎麼是師孃,讓我聽聽!”
葉秋露說道:“不許聽,都睡覺去!”然後她拉着羅浩天離開了監聽室。
嶽小七忍不住拿起耳機聽了聽,然後一邊笑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傢伙真是個心大的混蛋!”說完,他把耳機放下,也會自己房間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