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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說辭,孝莊大聲道:“早產?這怎麼可能,不是這段一直好好的嘛!怎麼說早產就早產了,呂太醫給哀家好好查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臣遵旨”,接着再次爲皇后診起了脈,但結果同樣還是早產。卻又面露難色,“太后,微臣發現皇后娘娘脈有些發虛,極有可能是人爲的。”
就在這時檢查其他的太醫,突然高叫道:“皇上,微臣在這碗裡發現了藏紅花的成分,並且在香爐裡也發現了,易導致孕婦出現早產甚至流產的事物,而且還是時間比較久了。”
“什麼,竟有人膽敢毒害龍子。來人啦,給哀家好好查,仔細的查,一定要找出那罪魁禍首。否則今後將有更多龍子遭遇不測。”聽是人爲原因,還不等康熙表態,孝莊便厲聲下令道。
雨柔心中暗驚,這會是誰幹的呢?恰好我在坤寧宮,是有意要嫁禍於我,還是無意之中。
不待她多想,很快便有幾位侍衛,進來領旨。此時雲芳已經昏迷過去了,卻是眉頭緊皺,表情很是痛苦難受。
見此,雨柔連忙驚道:“皇上,快讓人去找接生婆來,皇后娘娘已經暈過去了,孩子再不生出來,大人小孩都會有生命危險的。那調查罪犯的事,容後再說,等母子安全,在調查也不遲。”
“對,來人快去找接生嬤嬤來,再去燒些開水來。”,康熙對着外面大叫着。雖說這不是他第一次當父親,但這卻是他的嫡長子,依舊非常緊張。
早在太醫宣佈雲芳早產時,碧藍就去燒開水去了,很快便打來了熱水。而這時蘇麻拉姑也是充分顯示出,她這麼多年來,也不是白活的。對這接生之事還是非常擅長的。
“皇上你們先出去吧!產房重地不是您能呆的地方。太皇太后你也出去吧,這裡交給奴婢便是。”
孝莊自然非常信任蘇麻拉姑,拉着康熙就往外走。雨柔當然是留在裡面,做蘇麻拉姑的幫手了。
站在外面的康熙,在走廊上來回走動,顯得異常的焦急。當聽到屋內此起彼伏的嘶喊聲時,心裡簡直就要發狂了。就要往裡衝去,但被孝莊的一聲叫喚,停住了向裡衝的腳步。
“皇上,這麼點小事,都讓你這麼忍不住耐心。那今後的大清怎麼辦?你要相信,芳兒絕不會有事的,你也要相信,你蘇麻嬤嬤。”
“謝皇祖母教誨,孫兒知道了”。
此時身處屋內的雨柔,算是極度不好受,比那在外的康熙,更加煎熬。看着竄竄的血水,聽着一聲比一聲淒厲的叫喊聲。她簡直是要發瘋了,心裡異常難受。
看到她的神情,蘇麻拉姑笑道:“女人總要經歷這麼一關的,你現在還沒有體會。但等你有所體會時,那你就絕不會如此了。”
雨柔只是笑笑,也不做答。
大約過了二個時辰,屋內終於停止了淒厲的嘶吼聲,隨之東暖閣的房門,也被打開了。報喜的蘇麻拉姑,滿臉笑容,“皇后生了位阿哥,母子平安。雖說有些早產,但阿哥還是比較健康的,就是有點小。”
“那就好,先祖保佑啊!”一聽母子平安,太皇太后立刻祈福感謝上蒼。
待看完母子,康熙立刻招來了侍衛。
“可有查到些許蛛絲馬跡?”
“啓稟皇上,奴才沿着太醫所提供的線索。詳細詢問了煎藥之人,中途可有離開。奴才得知他確有離開片刻,想那犯人應該就是趁其不再,在安胎藥中做了手腳。”侍衛詳細的將得到的信息,說給了衆人聽。
“煎藥人何在,把他給朕帶過來。”侍衛應了一聲,便走了出去,片刻就帶着一名瘦小的太監進來了。
小太監一進來,便立刻跪下,哭着求饒:“皇上奴才真的沒有下藥,更沒有膽量毒害皇后娘娘的龍胎。就是借奴才千萬個膽子,也不敢呀!請皇上明察。”
康熙看着跪在地上,哭個不停的太監,臉一擺吼道:“閉嘴,煎藥期間擅離職守,讓罪人有機可趁,該當何罪?”
被他這麼一吼,小太監更加害怕了,連連磕頭饒命。
“若想讓朕不殺你,可以,但你說說可有在煎藥期間,發現可疑之人?”
太監想了想,突然神情激動,“有,有,奴才在外出上茅廁回來時,發現了一個身穿墨綠色外衣的女子。匆匆忙忙的走過煎藥地方,當時奴才也沒在意。”
“若是找到你所說之人,那朕就饒了你這條命,否則······來人啦,下去搜尋這個太監所形容之人,一個也不要放過。統統給朕帶過來,但要秘密進行,以防兇手聽到消息,換了衣服。”
“奴才遵旨”。
不一會兒,侍衛們就抓來了五個,依太監所描述之人。其中有一個赫然就是坤寧宮的媛綺。
康熙看着跪在地下的幾個宮女,厲聲喝道:“說,是誰在皇后的安胎藥中下的藏紅花,害的皇后早產,差點有生命危險。不說立即處死。”
一聽這話,衆宮女一陣哆嗦,紛紛哭饒,“皇上,奴婢冤枉啊!奴婢在自己所在之地,幹活都有他人證明,奴婢沒有此次期間外出過啊!請皇上明察。”
正當康熙準備用刑時,雨柔上前一步對着康熙低語道:“皇上,這其中如果有一位是兇手的話,那麼他們的衣服肯定沒換。那他們的衣服上,肯定沾有藏紅花的味道。請太醫上前一聞,那真相便一清二楚,兇手自然浮出水面。”
“好,朕就聽你的。呂太醫,張太醫去,給朕仔細查,誰身上有藏紅花的味道。”
“是”,應完便有兩位太醫從康熙身後走出,朝五位宮女走去。
聞言媛綺一驚,手心裡滿是噓汗。動了動脖子,卻又不敢往身上聞。
其實雨柔知道,這味道不可能會殘留在衣服上的,但往往兇手都會做賊心虛。而在兇手做賊心虛之際,往往就會露出破綻。在太醫前去仔細的辨別時,雨柔也絲毫沒閒着,仔細的專注的觀察着,每一位宮女的表情。
在經過前三個宮女時,一切正常。他們給人的感覺就是問心無愧,坦蕩蕩的。但到了第三個時,那名宮女明顯有些害怕,情緒出現了絲絲波動。就在雨柔認爲那就是兇手時,準備告知康熙。那名宮女反倒自己承認有罪。
當她說出有罪後,雨柔注意到,媛綺突然臉上露出了雀躍的表情,接着就是長舒一口氣,就像有什麼秘密的事,沒被人發現一樣。
雨柔見此,留了留神。
這康熙剛命人將那位有罪宮女拖下去,雨柔的一聲大喊,頓時震住了整個屋子。
“慢,皇上那個宮女不是兇手,而這第五位宮女媛綺,也就是皇后的宮女纔是兇手。”
“你血口噴人,”,媛綺當即反駁,“皇上請給奴婢做主,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沒有下藥謀害皇后的龍胎。皇后一向待奴婢們很好,奴婢是不會恩將仇報的,請皇上明察!”
對於她的反駁,雨柔混不在意,撫了撫髮辮不緊不慢道:“皇上,她肯定就是兇手。因爲其實剛剛,我說的那種方法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以這種手段,來達到讓兇手有種做賊心虛之感。我想太醫們,也並未從她們身上,聞出任何的藏紅花味吧!”
康熙看向兩位太醫,就見二位太醫點了點頭。
但媛綺依舊堅持到自己沒有,還皇后,口口聲聲的在說雨柔,誣賴她。聽着對方依舊聲嘶力竭的喊冤着,雨柔決定來個當頭棒喝:“好既然你不承認,那麼我想你住的地方,應該有這些東西吧!可能你把藏紅花扔了,但我想皇**中,那香爐裡的東西,你的房間應該有吧!皇上,我請你派人去她的房間,仔細的查看一番,便會水落石出的。”
“來人,給朕到這位宮女住處,好好的查查,張太醫你也隨他們去。”康熙對於雨柔的要求,欣然同意。
幾人立即領命而去,沒有絲毫耽擱。
媛綺心裡驚恐不已,雙眼無神的看去離去的幾人。不到一會兒,前去查看的幾人,便回到了坤寧宮。
康熙拿着呈上來的物件,又經過太醫的解釋後,頓時臉色異常鐵青。拿着手上的東西,舉在媛綺的眼前厲聲喝道:“這作何解釋,還是說這不是你的。”
事到如今已是強弩之末,媛綺反而像換了個人似的,擡頭挺直視康熙:“對,是奴婢做的,一切都是奴婢做的,要殺要剮隨你。”
面對爆怒的康熙,能如此直視不卑不亢,雨柔不禁感嘆:夠氣魄,我都有些佩服你了。要是沒犯這樣的錯,我還真想和你交個朋友呢。可惜呀,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