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仁竟然趕到了?劉放吾又驚又喜——陳明仁到來意味着他的機械化部隊肯定也到了,外圍各個據點有救了
“不我來可不是爲了救那幾個小據點的,我是來殺光蘇聯人的”陳明仁大馬金刀地當中一坐,殺氣騰騰地道:“我敢打包票,半天一夜全殲對面之敵......”
陳明仁是黃埔一期的,雖然他是客軍但無論是在軍職上還是資歷上都要老得多,孫立人不在他也就當仁不讓當起了喀山戰役的總指揮了。
“看天色,可能午後暴風雪還要再起來,這好得很啊蘇軍的機械化部隊已經基本被你們的伏爾加河陷阱消滅了,剩下的人一旦脫離了部隊,失去了交通工具就會被凍死在雪原上......”陳明仁意氣風發地大聲道:“我這次共帶來了超過兩百五十輛坦克,五百多輛裝甲車,而且全部是裝了雪橇的雪地戰車,今天,我就讓我的鋼鐵洪流直接把蘇軍全部殲滅”
中國的雪地戰車可是世界首創,除了可以裝上雪橇以高速在雪地上飛馳外,也可以裝上剷刀爲大軍開路,是這個時代全世界最先進的雪地型戰車;它們能夠在雪原上運行的最高速度超過五十公里每小時,是蘇軍所有坦克望塵莫及的。
孫立人的部隊由於強行軍,一路上拋舍了不少故障車輛,到了喀山大戰後機械化部隊的坦克已經只剩下一半左右,加上蘇軍也沒有和他的部隊正面對攻,所以中國部隊的鋼鐵洪流並沒顯示出太大威力。而陳明仁的部隊因爲一路上循序而進,基本就沒什麼損失還接收了孫軍留下的坦克、裝甲車進行維修,除了一些留守在後方的部隊佔用了部分坦克、裝甲外,其他的機械化部隊全來了;這可是一個整編坦克師的標準配備蘇軍正在對中隊進行強攻,全部處於無險可守的雪原上,這就是送到嘴邊的肉
因爲中午時分的風雪又開始變大,蘇軍的進攻也緩了下來,而這時他們也知道自己的重裝部隊已經中了中國人的詭計損失殆盡,慘重的傷亡和對中國機械化部隊遲遲不現身的各種擔心讓蘇軍已經失去了繼續進攻的勇氣,他們都開始討論趁着大風雪撤退的計劃了。
一次興師動衆徒勞無功的強攻讓蘇聯人損失非常慘重,除了那些被伏爾加河吞噬的重裝部隊外,各部在連續的攻擊中也已經損失了近五萬人——其中大約四萬是算在失蹤裡的,很多陣亡都因爲暴風雪而無法確認。
“如果再打下去,寒冷的天氣將會造成更大的損失,就算是沒有戰鬥任務躲在後邊的士兵一夜間竟已經出現了近百分之二十的凍傷,我們該是撤退的時候了......”雖然很不願意,但是華西列夫斯基還是自言自語般把意圖傳達給了身邊的參謀。“也許選擇在這樣的天氣下發起進攻的本身就是一種錯誤,我的錯......”華西列夫斯基渾身都被挫折感浸透了,他沒想到中隊在如此寒冷的天氣裡竟會打得如此出彩——他們似乎比俄羅斯人還要耐寒
“現在就開始集結,趁着午後暴風雪剛起,中隊精神緊張的時候,全速撤退......”華西列夫斯基的最終決定終於傳到了所有部隊,這個大快人心的命令馬上被各部全力執行。
“我們的機械化部隊應該以橫掃一切的態度去作戰,儘量把蘇聯人所有的汽車、馬車雪橇、馬匹全部消滅掉;在把蘇軍徹底衝散後你們就分成十四個集羣,把這些要衝全部封鎖起來......”陳明仁在地圖上畫出了十四個圈接着道:“這樣一來,就憑單兵雪橇,蘇軍不會有幾個人能在如此的大風雪中活着回去,我要你們在這一仗裡把蘇軍全部殲滅......”
“風雪又要大起來了......要是還得用那種火力封鎖的辦法和蘇聯人打,估計彈藥連三個小時都撐不住了;所以,蘇聯人再進攻,我們就放他們進來打......”堅守基洛夫這個不到一平方公里的小鎮的中隊是所有部隊中傷亡最慘重的,原本一個接近三百人的加強連已經剩下不足四十人了,但他們竟然還能夠有系統地組織防禦。基洛夫離上烏斯隆只有不到兩公里,他們是隸屬於上烏斯隆陣地的一支小分隊,算是上烏斯隆陣地的突前點;但是,暴風雪已經切斷了他們和上烏斯隆之間的聯繫,除了通訊。
這不到四十人的部隊精心準備了大量巷戰的陷阱,那些在暴風雪中作用不大的迫擊炮現在都被利用了起來,幾乎全部變成了可以快速移動的平射炮。事實上,他們這個加強連就是加強了迫擊炮組,而現在倖存的戰士有超過一半原本就是迫擊炮手,包括目前擔任總指揮的就是迫擊炮排的排長。
他們做好了最後的佈置,在一些地點把可燃物品堆放好準備在蘇軍進來後點燃作爲戰鬥光源的時候,卻意外地隱隱約約聽到了坦克馬達聲
“坦克,準備戰鬥......”代理連長的話音剛落,兩名戰士已經擡着一門迫擊炮撲到了一堆廢墟後趴了下來,並且披上了僞裝衣......
馬達聲離得並不遠,卻在一次次地倒車,前進,倒車,前進......不對,那不是蘇軍的坦克聲,是我們的裝甲運兵車在最前沿的一個老兵在風雪的咆哮聲中依稀辨認出來了,於是他悄悄地向聲音的來源摸了過去......
“援軍到了援軍到了......”聲嘶力竭的老兵跑回來,儘管知道自己的喊聲能夠被戰友聽清的機會不大,但是絕處逢生的感覺還是讓他止不住地大叫
裝着剷刀的剷雪裝甲車終於把大路上最厚的積雪鏟掉了,增援部隊大約一個連踩着依然沒過膝蓋的積雪跌跌撞撞地衝了進小鎮。生力軍和倖存者們緊緊擁抱在一起,然後纔想起來風雪太大,連說句話都聽不清,便一起到了室內。
這時的基洛夫已經在蘇軍的重炮打擊下幾乎沒有一棟完整的房子了,如果不是準備充分,那些加厚了幾倍的冰牆抵消了大多數的炸藥威力的話,這裡的人們早就全部炸成泥粉了。
“我們的坦克師主力全部都開出去了,今天估計會殺個痛快,蘇聯人完了......”
“什麼?就從我們身邊穿過?咋一點沒聽到呢?......幾百輛坦克......”
戰士們在興奮地交談着,渾然忘了剛纔和蘇聯人的惡戰。
中國坦克師就在暴風雪開始變大的時候,已經集羣出擊了,但是這場風雪的浩大甚至把幾百輛戰車的轟鳴全部掩蓋住,以至於他們殺到了蘇軍的集結羣面前蘇軍才發現。爲了避免自身相撞,所有的坦克車和裝甲車都在頂部安裝了一盞可以轉動的射燈,一名機槍手負責在那不停地轉動,這些鐵甲巨獸一發現蘇軍的部隊便開始全速猛撞——在這樣的天氣下,開炮都多餘,坦克的鋼製雪橇就是最好的殺敵鍘刀
沒有慘呼,沒有驚叫,一切都被風雪的呼嘯掩蓋,但是異常血腥的殺戮卻在瘋狂進行;因爲蘇軍怕士兵掉隊,所以他們都排着非常緊密的隊形。當那些坦克車或者裝甲車撞過去的時候,前邊的士兵被雪橇鍘成兩半或者被碾成肉醬而後邊的人還奇怪地看着那些忽隱忽現的射燈在思考着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如果夠走運,一輛坦克車剛好正對着一列縱隊碾過去的話,可以把整隊人從頭到尾全部輾殺
離五處被攻擊的中隊陣地不遠的蘇軍集結處都在上演着這一幕幕極度血腥卻不爲人見的殺戮,甚至僅在咫尺的中國守軍們非常努力的用望遠鏡想看看自己的坦克兵們如何蹂躪蘇聯人都不得一見。
“好,第六編隊咬上了一支有很多馬匹的蘇軍......還有重炮,估計是他們的主力部隊......上次讓那個華西列夫斯基逃了,這次不知能不能逮住呢......”陳明仁在指揮部裡不斷地看着一份份電報和劉放吾兩人手舞足蹈地慶祝,在過去的四個小時裡每過來一份新電報就是一支蘇軍部隊被坦克師給咬上,被碾碎......
“他孃的,終於讓老子逮到一場賞心悅目的大戰了,不,是賞心不悅目,啥都看不到......”陳明仁自從在東北中蘇兩軍開打以來就數今天最得意了。
“我說師兄,要是咱們把當面的蘇軍給滅了,這喀山就沒什麼危險了,你看咱們是不是乾脆追着總司令打到高爾基城去呢?”劉放吾一來是求戰心切,另外也還是非常擔心孫立人的襲擊部隊的,他們的人太少了......
“好啊,總司令敢去,難道我陳某就會怵了?......”陳明仁道:“現在只要我們把戰報給孫司令一發,我估計他馬上就要咱們前去......你說咱們趁士氣正旺,乾脆一口氣打到莫斯科去如何?”陳明仁心情大好,說起話來也是豪情壯志的。
“根據特戰隊的偵察報告,高爾基城的戒備並不嚴密,我們確實可以一舉奪下它......”參謀把偵察到的情報一一做了總結後,孫立人慢條斯理地拿出那個從零陵帶來的方向牌道:“我們的目的地是這裡,莫斯科......”
孫立人的部隊比計劃晚到了五個小時,現在已經是接近深夜了。“我們計劃不變,大部隊趁着風雪從城西繞城而過直殺莫斯科,而分部隊則在凌晨四點開始突擊高爾基城......記住,這裡的蘇聯人和我們一路殺過來所碰到的不同,他們是被斯大林洗腦最徹底的一批,他們也不可能會在大饑荒中捱餓,他們沒有任何改造挽救的餘地,他們都是最頑固的布爾什維克;對付他們只有一個方式可行,殺光”孫立人英俊的臉上佈滿了殺氣:“我要求你們殺掉任何一個在高爾基城裡見到的蘇聯人,不管是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你們要把這座城變成一座死城然後帶着我們需要的彈藥和油料前來會合”
只有一萬五千人,中隊根本分不出人手去管俘虜和防守任何一個陣地,他們只有利用裝備優勢在運動戰中消滅一切遇到的敵人直插莫斯科當然,中隊不會沒有退路,他們可以打到對面去和德國人會師,這是孫立人想好的“退路”。
高爾基城裡駐紮着超過五萬的蘇軍,但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任務——離兩邊前線都有相當距離而且兩邊都有重兵堵着......也許他們是在待命增援哪個方向?在任務沒有明確之前,這些部隊就和所有工人一起參加勞動。這些夜以繼日在生產着彈藥軍械的人們在凌晨時分大多都在熟睡當中,但這時他們忽然被巨大的爆炸聲驚醒了......
是哪個彈藥車間出了生產事故?很多人起牀走到了窗戶前......“噠噠噠,噠噠噠......”屋外的街道上不知何時竟然行走着裝甲車——不是他們常見的蘇軍裝甲車機槍橫掃着一切房屋的窗戶,然後是中隊扔進來的燃燒彈......中國人打進了高爾基城恐慌在瞬間蔓延了開去,全城籠罩在一片兵荒馬亂當中......
一個大型的工廠前邊貨運場上,三千多工人被押解着站滿了空地,在他們面前是兩輛裝甲車和大約一個排的中國士兵,那些工人睜着悲憤的眼睛看着侵略者,正在等待着侵略者發言的時候,忽然裝甲車上的所有機關槍一起開火,而站在前邊的士兵則在警戒着檢漏。八挺“MG24”的瘋狂射擊在一分鐘之內就把面前的人羣全部掃平,然後是步兵們衝上去補槍......這樣的一幕幕,在高爾基城的無數個地方進行着......
“那是什麼槍聲?你們爲什麼開槍?......”一個投降的蘇軍團長質問接受他投降的中官。“很遺憾,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們這麼合作......現在,你們可以列隊接受整編了......”中官很有禮貌地做了一個請得手勢,三千多蘇軍在他們的臨時營區,一間小學的操場上開始列隊;然後機槍的轟鳴聲響了起來......
暴風雪在凌晨的時候停了,夜空中再也沒有了那尖銳的呼嘯聲,取而代之的是充滿全城的槍聲和哭叫、慘呼......
“你在幹什麼?”一個軍官在進入一間民宅時,看見他的一個班長正壓在一個年輕的蘇聯女人身上起伏着,“司令員讓你們殺光每一個人”軍官叫了起來。
“我會地,只是先讓她發揮一下其它作用......”班長回過頭一邊做着鬼臉一邊加大動作,同時拔出了匕首......
“等等......這娘們真不錯,讓她多發揮些作用吧......”軍官一邊說一邊開始解開皮帶......
既然是要殺光,那麼在他們身上做任何事情都沒有問題吧?這就是這支部隊的官兵們所想的,這些被戰爭激起了殺性和暴力的士兵在另一方面卻無法得到滿足,現在他們找到了發泄的機會了。從凌晨四點開始,中隊這支三千人的部隊就利用他們的裝備把措手不及的蘇軍打得潰不成軍紛紛投降,然後就是一直延續到早上八點的暴行,四個小時的屠殺、四個小時的、四個小時的放火、四個小時的爆破......四個小時後,高爾基城已經成爲了一片廢墟,蘇聯最重要的造血器官已經被徹底絞碎了......
而孫立人的主力部隊竟然已經順着鐵路線打到了弗拉基米爾——莫斯科的東部門戶
一如孫立人所料,從高爾基城到莫斯科的沿線,蘇聯安排了數百萬軍民在鐵路兩邊二十四小時工作,把鐵路以及沿線的大路全部維護在隨時可以通行的狀態;這些軍民最重的武器就是莫辛納幹步槍
孫立人的部隊以八十輛坦克,一百二十輛裝甲車組成的鋼鐵洪流直接從鐵路兩邊的人羣中以高速碾過去,而步兵則乘坐繳獲的火車全軍以時速六十公里疾進;這支狂飆的勁旅所過之處就是骨肉橫飛血流成河。在他們碾着血肉開到弗拉基米爾的時候,竟然在身後留下了長度超過兩百公里的血漿肉醬路
四個小時還不夠蘇軍的將領們確認這個他們根本不相信的消息,但是現在所有人都不得不相信了,因爲弗拉基米爾的守軍的電話直接打到最高統帥部了:“我們擋不住中國坦克集羣直接碾過來了,看不到一個人,全是坦克......”
(作者:本來很想寫得詳細些的,關於中隊屠城,但,算了......在作者的眼裡,屠殺與暴行應該是存在於任何一支侵略軍當中的元素,我不信那些所謂的正義之師、仁義之師的存在,因爲我聽到過太多親歷戰爭的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