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書銘說的話並沒有引起孫衛國的不悅,孫衛國也懶得和他解釋什麼。
不過通過範書銘這一番話,孫衛國是慶幸自己之前的決定。
如果讓範書銘帶兵作戰的話,恐怕有多少戰士都會被他害死的,這是一個典型紙上談兵的庸才。
孫衛國不屑的看了一眼範書銘,他繼續忙碌着自己手上的工作。
戰士們不滿的看着範書銘,要知道南莊村是有很多這些戰士的親屬。
範書銘不願意打陣地戰,顯然是在日軍攻打南莊村的時候放棄南莊村,一旦讓鬼子兵佔領了南莊村,自己的親屬會有什麼後果,這些戰士們都很清楚。
他們看着範書銘的目光充滿了怒火,要不是孫衛國在這裡的話,他們說不定都會出手揍範書銘了。
“你們這樣看我幹什麼啊,你們難道想要死在這裡嗎?打陣地戰就是找死,就是以卵擊石,只有打游擊戰我們才能夠取勝,孫衛國或許打了幾個勝仗,但那都是戰士們用性命拼來的,你們想要成爲他名義腳下的冤魂嗎?”
察覺到戰士們目光不悅,範書銘一臉惱怒的說着,他指着孫衛國,一臉狠毒的說着。
戰士們放下了手上的活計,他們目光朝着範書銘看了過去,這些戰士們握緊了拳頭。
看到戰士們似乎想要動手了,範書銘身體不由後退了幾步,他指着孫衛國還想要說些什麼。
“啪”的一聲,孫衛國揚起了自己的右手,他狠狠的給了範書銘一個耳光。
“你……你敢打我……你就是個流氓,我們八路軍部隊不需要你這個的流氓。”範書銘捂着自己臉頰,滿臉惱怒的說着。
“你給我記住了,那些戰死的戰士們不會有任何的冤屈,他們是死在抗日的戰場上,他們死的光榮。既然選擇拿起武器抵抗,就要坦然的面對死亡,我們不死,難道讓老百姓去死嗎?這些戰士都在這裡,你可以問問他們,如果他們死在抗日的戰場上,他們會覺得自己冤屈嗎?”孫衛國語氣冰冷的說着。
範書銘數次侮辱那些戰死的士兵們,這讓孫衛國心裡充滿了怒火。
“小崽子,你他麼給老子記住,南莊村有我們的親人,我們拿起武器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做好了死亡準備,打鬼子而死,我們覺得光榮。你他麼的要是怕死,就早點滾蛋,免得給我們縣大隊丟人。”一名班長滿臉不悅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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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脾氣暴躁的士兵更是衝到範書銘的面前,對着範書銘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孫衛國沒有制止士兵們的行爲,這個範書銘要是不給他一點教訓,他以後更會無法無天。
一陣拳打腳踢後,範書銘全身都帶着淤青,他狼狽的逃離了這裡。
孫衛國帶着戰士們繼續加固工事,但是不一會的時間,範書銘帶着鍾劍和沈薇來到了這裡。
“大隊長,政委,我建議立即召開黨員會議,孫衛國這種軍閥作風絕對不能助長。”範書銘指着孫衛國,滿臉怒意說。
“衛國啊,怎麼回事啊。”鍾劍輕聲詢問道,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人是我打的,責任我來承擔。”孫衛國痛快的說着。
“帶走,關禁閉一週,孫衛國同志,我不管這裡面有什麼原因,你帶人毆打自己同志,這就是你的不對。”
沈薇目光冷冷的朝着孫衛國看了一眼,她語氣冷漠的說着。
原本上午她對孫衛國的印象有了很大改變,可是看到全身有不少淤青的範書銘,沈薇心裡很失望。
兩名攜帶駁殼槍的戰士從沈薇身後走了出來,他們來到孫衛國面前,雙手按住了孫衛國的胳膊。
“誰敢動中隊長,老子和誰拼命。”看到孫衛國被懲罰,一旁的戰士們不幹了。
“你們幹什麼,都給我繼續加固工事。”眼看着戰士們要拿起武器了,孫衛國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語氣冰冷的說着。
聽到孫衛國的話後,戰士們看了一眼孫衛國,察覺到孫衛國的怒色,戰士們不敢在有任何行動了。
“政委,這件事情還是先詢問清楚比較好,你這樣處理有些不公平吧。”鍾劍語氣不滿的說着。
“大隊長,毆打自己同志,這件事還需要詢問什麼嗎?”沈薇語氣有些冰冷。
鍾劍看了一眼沈薇,他欲言又止,最終他還是保持了沉默。
“什麼事情這麼熱鬧啊?”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道聲音。
緊接着一名穿着八路軍軍服的三十多歲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來到暗堡裡面後,這名男子左右看了看。
“首長好。”鍾劍等人馬上立正,隨即敬禮說。
孫衛國明顯愣了一下,看着面前這名男子,隨即孫衛國立即立正,敬禮說:“首長好。”
面前這名男子孫衛國可是一點都不陌生,他便是後來的開國大將之一,現在擔任129師386旅的陳旅長。
“你就是孫衛國吧,我可是聽說你的大名,小鬼很年輕啊,來來,我們要好好談談,清城鎮你打的很厲害,我這次來是學習經驗來的呢。”陳旅長來到孫衛國面前,拉着孫衛國的右手,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沈薇也不敢多說什麼,她可不敢在陳旅長面前,要把陳旅長看重的人關禁閉。
“你們繼續加固工事。”孫衛國輕聲說了一句,他跟隨陳旅長身後,回到了指揮部中。
陳旅長的386旅目前是在附近活動的,生性好動,性格幽默的陳旅長聽說縣大隊就在南莊村這裡,他便立即趕來了。
清城鎮一戰,平定縣縣大隊可謂是名揚天下,而殲滅三百多人的孫衛國更是成爲各方軍事大佬眼裡的寶貝。
軍分區周建屏司令想要孫衛國,晉察冀軍區聶司令員也是點名要見孫衛國,八路軍各個部隊的幹部,也都想見見孫衛國。
“小鬼,坐下談,清城鎮你們打的很不錯,你給我仔細講講。”來到指揮部,陳旅長坐在椅子上,他笑着說了一句。
陳旅長帶着眼睛,更像是個教書先生,他笑容親切,很容易讓人產生親切感。
孫衛國坐在了一旁,他開始把清城鎮的作戰講了出來,陳旅長則是認真的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