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闆,您要的這好些種類的抗炎藥品,每一類不多不少都是一萬支,每個紙箱子裡裝着兩千支,一共二十隻紙箱子。都給你卸在這個兒了,要是王老闆您不放心的話,在我們臨走之前,你可以清點一下。
“您只要發現少了一支的話,我立馬打電話,讓人從廠子裡運來一千支配給王老闆您。”肥頭大耳的李廠長,站在王峰的跟前,伸出他那一隻胖乎乎的大手,指着擺放在他們面前的二十隻裝滿抗生消炎藥物的紙箱子,另一隻手拍着胸部,跟王峰保證道。
“李廠長,你這麼說的話,就見過了。既然,我跟你簽訂了合約,就是信任你的爲人。雖然,咱們是第一次合作,這一回生,二回熟嘛。李廠長親自帶人開着車過來,就足以看出李廠長對於跟我合作是相當看重的,這些紙箱子都包裝完好,我就不檢查了。”王峰見到李廠長那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覺得這個死胖子定然有備而來,便點頭說道。
其實,在王峰看來,若是他真的把這二十隻紙箱子一一打開檢查的話,肯定會耗費不少時間,時間對於他來說就是生命,這些抗生消炎的藥品是蘇北抗日根據地上萬將士的醫療保障,怎麼能夠在這個環節上浪費如此多的時間呢。
而站在近側自始至終都面帶微笑的李廠長,見到王峰並沒有要親自檢查藥品的想法,登時,便讓他鬆了一口氣。雖然,在廠子裡臨牀上卡車之前,他親自帶領幾個背數字好的職工都是清點好了的。但也怕王峰拆開紙箱子把這樁買賣給攪黃了。
因爲由於這些藥品滯銷,一直都存放在倉庫裡有快到一年的時間了,上面都佈滿了灰塵,有些十支**藥物放在一隻盒子的外包裝上的字跡也都模糊看不清楚了,這一旦被王峰發現的話,在他看來十有八九是要退貨的。因此,李廠長剛纔雖然在王峰面前把胸脯拍得當當響,心裡卻還是有些沒底的,中氣十足的架勢都是強撐的。
不過,需要補充的一點是,這些藥物的保質日期都是三年左右,距離過期時間還有兩年呢,這個還是要有良心的。
“那什麼,既然李老闆如此地信任我,並且,還有打算再跟我們廠子深入合作下去的意向,就憑藉着這一點,我李胖子就交定你這個朋友了。爲了表達我的誠意,我今個兒再送給王老闆兩千支注射器,希望王老闆不要推辭,收下我和我們廠子所有職工對你感謝的這一份心意。”李廠長在輕輕地吐了口氣後,心情一片大好的他,當即表態道。
聽完這個李胖子說的這一番話,站在一旁的王峰這才意識到,他之前是有些疏忽了。先前,他光顧着採購抗生消炎的藥品了,竟然連打針的注射器這檔子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幸虧此時這個李胖子主動提出來要贈送給他兩千支的注射器,要是這個李胖子不提的話,估計他在回去之後,又要爲注射器的事情而犯愁了。登時,感覺雪中送炭一般。
“好,李廠長,你既然這麼熱情好客,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若是我再推辭的話,那就顯得跟李廠長太過於客套了。不過,我對於李廠長贈送給我的這兩千支注射器,也要由衷地說一聲謝謝。”王峰登時像是卸下了一個將來會成爲沉重包袱似的擔子,而感到暗自慶幸不已,趕緊一把拉過對面而立的李胖子的手緊緊相握,一臉誠懇地說道。
待王峰的話音一落,隨着李胖子的一聲令下,侯在卡車那邊的兩個工人便從車上抱下來兩隻外包裝標準是“注射器”的紙箱子搬運了過來,跟那二十隻裝滿抗生消炎藥物的紙箱子放在了一起。
“那什麼,李,李老闆,嘿嘿,您要的藥品我都給你送過來了,我這大老遠地帶着我們廠子的這幾個職工從省城趕來也聽不容易的,你看,現在咱們是不是按照合同上寫的,把餘下的款項給結了呢。”李胖子在目送着那兩個搬運工人從他們身前走回到五六米開外停靠在公路邊上的卡車上後,他便扭過頭來,故作有些不好意思地跟王峰說道。
此時此刻,王峰望着眼前這二十隻紙箱子的抗生消炎藥品和那二隻裝滿注射器的紙箱子怔在原地,心裡樂開了花,隨即就把站在旁邊的李胖子給選擇性的忽略掉了。當他聽到了李胖子催促他支付餘下的款項後,這才醒過了神來。
“哎呀,李廠長,我光顧着看你給我送來的這些藥品和贈送的注射器了,倒是把付錢這對於咱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那什麼,我現在沒有攜帶現金,我身上只裝着銀行卡,你們這次過來應該帶POS機了吧?”醒過神來的王峰,扭頭望着站在他身前臉頰上掛滿焦急神色的李廠長,顯得有些尷尬,故作一副健忘的樣子,試探着問詢道。
“王老闆,你真是料事如神吶。你怎麼知道我們這次過來帶了POS機了呢。我就知道王老闆是做大買賣的人,一個獨來獨往的,隨身攜帶這麼多的現金也不安全,還是攜帶銀行卡比較安全。正所謂:一卡在手,走遍神州嘛。”李胖子在聽完王峰的問話後,登時臉頰上的焦急神色轉變成了一臉的驚喜神色後,當即,便誇讚了王峰一番。
繼而,他轉過頭去,衝着卡車那邊罷了擺手,扯着大嗓門喊了一聲道:“老張,你把我放在副駕駛上的那個POS機給我拿過來,人家王老闆要付錢給咱們了,你們想早一天拿到工錢的話,就趕緊麻溜地給我送過來。”
待李胖子大手一揮,一聲令下,那個叫老張的司機,便推開車門,懷裡跟抱着一隻寶貝似的緊緊地摟着POS機,臉頰上掛滿了笑容,屁顛屁顛地向王峰和李胖子這邊一路小跑着趕了過來。走到李胖子的近前時,都有些大喘氣了。
在POS機上刷完卡之後,李胖子跟王峰說他們廠子裡還有事就先回去了,以後要是再藥品的話,就直接給他打個電話就成,他會提前準備的。在臨走之前,把他的那張以前不知道被多少人給隨手扔進了垃圾桶的名片雙手遞給王峰。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有來就有回,按照慣例,李胖子隨即也向王峰開口要一張名片,這下子把王峰給難倒了。
要知道,王峰如今已經生活在民國的時空裡,在現代的這個他生活了將二十多年的世界裡,他是居無定所的,不僅沒有電話,連手機他都沒有買一部。因此,他自然也是沒有必要弄一張名片,這下,讓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辦了。
在李胖子的再三央求下,王峰也不好意思拒絕別人,只好現場做了一張臨時名片。他給李胖子喲啊了一張白紙,比劃着李胖子的名片大小撕成了一長方形,然後,他寫下了自己的名字,虛構了家庭住址和所從事的買賣,卻鬼使神差一般地留下了他的好兄弟舞樂門經理宋富貴辦公室的電話號碼。寫完以後,他看都沒有看一眼,就遞給了李胖子。
當站在廢棄工地上的王峰,目送着那一輛解放牌的卡車消失在他面前那一條公路的盡頭後。恰好這個地方顯得有些偏僻,從李胖子來送藥品到她們離開,在這個時間段內,並沒有行人和車輛經過此處。
嗲王峰轉過身來後,趕緊從胸口處把懷錶拿了出來,腦海裡默唸着這二十隻紙箱子的藥品和兩隻紙箱子的注射器,頃刻之間,她們就消失不見,被懷錶給吸納進了它那無窮大的虛擬空間裡去了。
一切停當後,王峰看了一下懷錶,此時已經到了上午的十一點二十分了。於是,王峰便由走上田間的羊腸小道,返回到了他老家的後院,走下地窖回到了民國時空裡的雜貨店的後院的地窖裡。
從地窖裡爬上來後,王峰只是隨手怕打了幾下衣服上沾染上了的泥土,來不多歇息的他,沒有再做片刻的停留,就爬上了牆頭,見到院牆外的街道上沒有人經過後,他便跳了下去。
走到大路上的王峰,身子已經有些疲憊不堪的他,便叫了一輛黃包車,直奔舞樂門而去。
不過,在黃包車趕往舞樂門的這一路上,王峰想的最多的就是,他要儘快把弄到手的這二十箱的抗生消炎的藥品和兩箱注射器告訴給趙巧雲,讓她抓緊時間跟上級組織聯絡,儘快把它們運送到蘇北根據地去,哪裡跟小日本鬼子浴血奮戰的上萬名將士急需這些個奇缺的藥品。
於是,在王峰趕到了舞樂門後,他直奔宋富貴的辦公室而去,想要借用宋富貴的座機給趙巧雲在特務處辦公室打一個電話。
可是,進了辦公室的王峰,已經是熱的滿頭大汗,累得氣喘吁吁,還來得及向宋富貴開口,卻被宋富貴給搶了先。
從辦公桌裡面的椅子上站起身來的宋富貴,在見到了風塵僕僕趕來的王峰後,一臉焦急和疑惑地向他求證道:“王峰大哥,你總算是回來,就在大概十分鐘之前,我突然接到一個陌生人的電話,他說他省城一家制藥廠的廠長,熟悉他的人都叫他李胖子,他還說他打這個電話是找王峰大哥你的。我不知道怎麼回事,覺得莫名其妙,就給他掛斷了!
“這下好了,王峰大哥你回來了,你說說看,這個叫李胖子的製藥廠的廠長,是王峰大哥你認識的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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