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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然可沒想到自己這純粹靠蒙的一槍,居然能對戰士們產生這麼大的影響。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從電視或者電影中聽來的關於關於射擊之時的心跳,呼吸這些,的確會對命中率產生影響……
村西頭的窯廠,熱氣升騰。
準備運用於製造硫酸的耐酸陶器還遠遠沒到燒製完成的地步,就算燒製完成,也要在使用的同時,隨時改動釉面配方,要走的路還很長。
而此刻,擺在張然面前的是一批紅褐色的陶罐。
這些陶罐有些像當下的小酒罈,大肚細口,不過開口比酒罈甚至還要更小,每一個的大小差不多兩個拳頭大,敲上去發出鐺鐺的回聲,一聽就知道質量不錯。
汪老頭看着張然,搓着手一臉忐忑,生怕張然不滿意。
畢竟這些陶罐質量雖然不錯,但又沒上釉又沒別的,口子還開的那麼小,他實在不知道張然讓自己燒這玩意兒幹嘛……
以他的眼光來看,這玩意兒當夜壺,都有點差強人意!
張然聽着陶罐的聲音,再掂了掂重量,異常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說是陶罐,但罐體夠堅硬,重量也就一斤吧——可以說,比他預料的都要完美!
“汪師傅,你照着這個樣子,再給我多燒一些——五天內燒兩百個出來,有問題嗎?”張然問。
“沒問題沒問題,這陶泥都是現成的,做坯子燒就容易的多了……”
原本還擔心張然不滿意的汪老頭聞言長鬆了口氣,又有些疑惑的問:“張隊長,能問一句你燒這麼多這玩意兒幹啥啊?裝又裝不了多少東西不說,這瞅着還不好看……”
“幹什麼汪師傅你就先別問了,等十幾成熟我再告訴你——那這幾天都勞煩汪師傅你受累了,晚上廚房那邊,我讓人給你們炒點肉!”
“哎呦,那咋好意思呢……”
汪老頭和幾個徒弟口說不好意思,但想着吃肉,那口水都下來了。
張然帶着幾個陶罐就去了後山,對沒將這些陶罐的用途告訴汪老頭等人,他心裡稍有歉疚。
從第一次用硝水冒充化肥開始,張然就有意識的將很多敏感消息控制在有限的一些人知道的範圍內。
後來在毛鑽和牛大開始研發手榴彈的時候,通往後山的路便已經開始設置民兵把守,機器回來了之後,更是在路上設置了好幾道崗哨和工事,就連村裡的普通百姓,一般情況下不得允許也不得隨便進去。
村民們只知道後山裡有機器,有鐵匠爐,毛鑽這個彈藥部長也成天待在裡頭,至於具體在幹些什麼,大多數人都不清楚。
銅礦廠那邊也是如此。
絕大多數人,包括徐久年,都只知道銅礦廠是鍊銅,後來鄧方在鍊銅爐上改裝的那些東西,他得到的說辭也只是爲了控制煙氣污染環境而設置的,更多東西他都不知道。
少量知道這些事的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政治覺悟過硬的人,而且都還在張然的教導下,在保密條例上籤了字,一旦誰泄露了風聲,那可是要追責的!
對這些,不知道情況的老百姓們多少有些意見。
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
雖說根據地的羣衆基礎日益穩固,但終究是人多嘴雜。
要是支隊在這邊造槍造炮這些事傳出去,一傳到日本人漢奸的耳朵裡,那可就是個大麻煩!
雖然目前這樣簡單的保密措施,依舊難免會傳出些什麼風聲,但終究不太敏感,一時半會的,就算傳到日本人漢奸的耳朵裡,對方也不至於太過多想。
起碼,能極大的延遲小鬼子注意到這邊的時間。
因此,即便村民們對此頗有微詞,但張然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隊長你說用這個做地雷?”
毛鑽拿着一個陶罐瞅着張然問。
經過這段時間的研發手榴彈,毛鑽這個以前做炮仗的傢伙,思維上已經明顯變成了一個合格的軍工專家,在拿到陶罐的第一時間,他便提出黑火藥的威力本來就不夠,現在罐體這麼小,爆炸時的威力不夠等諸多問題。
張然當然也想用大陶罐,多裝些黑火藥在其中,增強爆炸威力。
到時候遇到鬼子一炸一大片!
只是這明顯是不行的!
因爲這些地雷,是爲了去靈江口戰場附近而準備的,要是單個地雷的重量太大,帶在身上就會負擔過重,影響隊伍的移動速度。
畢竟支隊的戰鬥力很弱,萬一遇到敵人,更多的是要靠快速轉進來擺脫敵人,要是因爲攜帶的地雷太大而影響到隊伍的移動速度,那麼支隊在戰場上唯一的優勢,也將消失殆盡!
不過毛鑽的提醒,倒也給張然提了個醒,覺得在小地雷之外,也不妨多少造幾個大號地雷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這些地雷,壓發和拉發兩種,我都要!”
張然將罐子交給了毛鑽,想了想又道:“大號地雷,全都給我設置成拉發地雷,現在這種小號的地雷,全都用壓發!”
這些小號地雷,炸死人明顯是比較困難的,更多的是用在撤退的路線上阻止敵人咬着屁股死追不放。
而大號地雷,即便是黑火藥,炸死人重傷,幾乎都沒問題!
要是鬼子沒踩中大號地雷而將地雷遺留在了原地,萬一有老百姓一個不小心踩到,那就麻煩了!
小號地雷即便是因爲快速撤走來不及拆除,被百姓誤踩大多就受點傷,嚇一大跳,問題不大。
毛鑽點頭。
製造出了手榴彈引火線之後,毛鑽在這方面的研究已經算是專家了。
拉發裝置完全沒有問題,只要做個和手榴彈拉火一樣的裝置,拉線留的夠長就可以,甚至直接讓戰士們在使用的時候去接都沒問題。
壓發裝置就稍稍麻煩一些,畢竟拉和壓,可完全不是一回事。
毛鑽表示在壓發裝置方面還需要多試驗一些才行,但問題不大。
聽他這麼說,張然微微放心了一些。
不過考慮到白磷裝置的不穩定性,張然覺得等以後條件成熟了,這導火裝置,還需要改進才行——反正對這白磷發火裝置,他總感覺不放心。
回頭的路上,正在修理在縣城帶回來的那批破槍的牛大一看到張然,就過來嘀嘀咕咕的一陣抱怨,表示這次的槍支,比上次的那幾條槍損毀的情況要嚴重多了,只要是彈簧之類的不好搞。
要是有高品質的彈簧,他還勉強能修復出幾條差不多的,但目前,這批槍恐怕全都是單打一,到時候放完一槍,子彈殼就勞煩戰士們自己摳——他這邊,最多保證槍能用,不至於炸膛!
對這點,張然心裡有數,安慰一番才問:“刺刀還是沒辦法?”
“咱們的鐵不行,容易卷口,一紮就彎……”
牛大愁眉苦臉的道:“要是時間充足,我反覆鍛打,說不定能打出幾把差不多的刺刀出來,但時間又這麼緊張,幾十把刺刀我這邊真的沒法子……”
張然便從懷中摸出了一張自己畫的草圖道:“那你照這個樣子打吧——這樣至少不會一紮就彎……”
牛大瞅着張然那嚴重缺乏繪畫基礎而畫的怪模怪樣的草圖,細細的詢問着,然後眼神越來越亮,嗔怪的錘了張然一拳道:“有這種好東西,隊長你咋不早點拿出來?這玩意兒不但好用,我這邊打起來也省事的多啊……”
張然苦笑,心說這三棱軍刺的確是好東西,但它的侷限也大啊……
這玩意兒真有那麼好,你以爲我還會讓你脫褲子放屁一樣的打刺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