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高海寬能得到劉家輝和許洪亮這8集團軍兩大巨頭如此欣賞,其戰術眼光和戰術指揮能力在8集團軍之中還是屬一屬二的,尤其其戰術眼光還是相當毒辣的。4聯隊最後的陣地還真的象他所預料的一樣,雖然在幾次反擊之中擴大了陣地增加了迴旋餘地,但是兵力沒有增加的4聯隊的防線之上,漏洞還是蠻多的。
知道自己這次行動關乎着上千人平民百姓生命的高海寬不敢有稍微的疏漏,親臨一線陣地仔細觀察了日軍防線,直到做到完全心中有數之後,才下令手槍團開始行動。
而同樣知道事情重大,奉命帶隊配合高海寬的手槍團現任副團長邱明更是不敢有絲毫大意的親自帶隊行動。
入夜的孝感,在暫1師停止攻擊之後,除了偶爾響起的槍聲之外,就只有日軍發射的照明彈不時的劃過夜空。幾天的激戰下來,手中有三個團部隊的暫1師可以輪換休息,但是手頭上兵力不多的4聯隊只能強撐着精神作戰。到了這個時候殘餘日軍無論是精神上還是**之上均已經疲憊到了極點。雖然知道中**隊的攻勢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重新開始,但是一線的日軍部隊仍然忍耐不住倦意,不少人任憑軍官如何打罵,在槍聲一停下來便一頭栽倒在陣地之上呼呼大睡。即便是勉強打起精神來的還在堅持的日軍官兵也已經搖搖欲墜。
這樣一來本身就已經漏洞百出的防線,給手槍團滲透留下的漏洞更多了。晚八時,兩個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地營以連爲單位消失在日軍防線之後。儘管日軍爲了掃清射界摧毀了兩軍相接處的大部分房屋,但是因爲時間緊迫,多少還是給手槍團的滲透留下了一些隱蔽物。而此時高海寬就蹲在一棟尚未被完全摧毀的房子的窗口之上。用望遠鏡仔細的觀察着對面日軍陣地上的動靜,儘管夜色很厚重,能見度極低。但是高海寬仍然希望能夠看清楚手槍團的行動。在高海寬身後剛剛換上來的暫1師的一個團已經準備好隨時投入戰鬥。
儘管營救行動地開頭很順利,但是這些被營救的對象的配合能力卻讓親自指揮的邱明頭疼的很。爲了將這些沒有受過任何軍事訓練,年齡分佈相差極大,從上到幾十歲的老人下到嗷嗷待哺嬰兒都有地人質,從日軍眼皮子底下在不驚動日軍主力的情況營救出去,讓邱明和他的部下傷透了腦筋。況且這些人質被日軍用繩索串成一串,就是想快跑都不可能。更何況兩軍之間的交界處還有被日軍突擊部佈下的成片雷區。稍有不慎,別說從日軍眼皮子底下將人救走。就是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都很難說。
看着在日軍核心陣地中,老實的呆在日軍數挺輕重機槍槍口之下老老實實的,除了偶爾的幾聲孩子哭鬧叫餓聲之外安靜之極地這一千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已經突入日軍陣地地此刻正躲在日軍一個機槍掩體之中的邱明的冷汗都流了下來,在如此情況之下他實在沒有太大把握在不驚動人羣周圍日軍的情況之下,將這一千多號老少爺們和娘們們平安的救走.如果一驚動日軍。不用多說,密度極大的這些人在這四面是日軍工事的狹小空間之內還不夠那幾挺輕重機槍十分鐘殺戮的。
觀察了半天沒有找到下手機會地邱明無奈的將手中的望遠鏡交給了身邊的一個連長,自己一屁股坐到地下,仔細的思考起來。混沒有將他身邊那四具被三棱軍刺結果的日軍一個機槍小組成員的屍體當回事。
按照一路摸過來地情況來看,這些日軍總數不會超過千把人,這中間還有爲數不少地輕重傷員。而從已經滲透進來,到目前爲止還一槍未發的情況來看,估計。這其中現在已經被自己地部下解決掉幾十號人了。而現在自己部下應該沒有出現陣亡的。自己手下有六百人。如果不出意外。以自己部下的能力在被發現之前,應該可以解決掉這千把號日軍中的相當大一部分。如果沒有這些老百姓牽扯,邱明甚至有信心,以他這六百號人,甚至可以解決掉這裡的全部日軍。可現在,手上纂着這一千多普通老百姓的生命,邱明只能慎重在慎重。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己只要能解決掉周圍這幾挺機槍。在打開一條通路將這些百姓安全救出去的希望還是很大。只是日軍這幾個構造巧妙的機槍工事是最棘手的。只要其中一個發出一點點響動,恐怕其他幾個工事中的機槍會毫不猶豫的掃過來。難就難在怎麼將這些被周圍幾處熊熊燃燒的火堆照的分毫必現的機槍工事同時解決掉。邱明剛剛觀察的時候,仔細看了一下,發現無論是從那個方向接近這些機槍掩體,自己至少要暴露在火光之下三分鐘左右。這還是這些老百姓見到自己部隊不炸營的情況之下。不過這些老百姓這一天罪沒有少吃,從被抓來到現在恐怕還水米沒有沾牙,還膽戰心驚的在槍炮聲中過了整整一天。見到自己這些來營救他們的部下不亂還可以保持鎮靜這有可能嗎?而這三分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也足夠日軍這些機槍將自己和部下打成篩子了。這看來日軍是吃定中**隊不敢開炮了,否則在戰場之上點燃這些火堆豈不是自己找死。看着手腕上手錶的時間一分分的走過。時間已經不多了。再不着手行動,恐怕時間上就來不及了。想到這裡邱明暗暗的罵了一聲國罵之後,揮手招過一直緊緊跟在他身後的通訊兵小聲吩咐道:命令各連採用第二套作戰方案,還有通報給高軍長,請他們配合。”
在接受這個營救人質的任務之後,邱明曾經就可能遇到的情況做了數種推測,並制定了數種方案。結果偏偏就讓他運氣不佳的遇上了其中最差地一種。這第二套方案說穿了就兩個字:“強攻”。
當然他這個強攻並不是真的槍炮齊鳴的大張旗鼓的進攻。而是對日軍各陣地發起全面偷襲,儘量不要動槍的去解決陣地上的日軍,反正他的部下殺人不用槍的辦法有的是。手中特製的殺傷力連邱明這種身經百戰地老兵都心驚膽戰的三棱刺刀,以及由軍中幾個搏擊高手研究出來,並且由劉家輝親自改進的徒手殺人技巧,這些都可以在不用槍的情況之下去解決掉日軍。
由於擔心這些老百姓的安全,邱明在制定計劃的時候,所有計劃都沒有要求將日軍陣地全部拿下,而是隻需要給這些老百姓打開一條安全撤退地通路即可。畢竟子彈是不長眼睛的,更何況這些人連最基本的尋找掩護都不會。一千多人。好大的一個包袱呀?邱明下完決心之後無奈的苦笑着。
接到邱明發來的準備採取強攻的信號之後,高海寬心裡不禁一涼。還是必須採取強攻,在日軍一個步兵大隊的眼皮子底下救出這一千多人質果然不容易。悄無聲息地救援行動失敗之後,高海寬只能無奈地下達了準備戰鬥的命令。
電臺之中傳來高海寬已經做好接應準備的信號之後,邱明揮了揮手,通信兵在步話機話筒上敲出了兩長一短。開始行動的信號。步話機和火箭筒一樣,在全軍還沒有普遍列裝的情況之下,手槍團是第一批換裝的部隊。這種雖然有效通信距離不長,但是卻遠比電臺方便多的通訊工具,作爲連一級的通信工具一配發部隊就受到了極爲熱烈地歡迎。要知道這些步話機在體積上比最輕便的電臺還要輕巧許多。特別適合手槍團這種經常分散活動的部隊。不過爲了保險起見,原來各連隊配發的小型戰術電臺還沒有被取消。畢竟這東西是第一齣現在戰場上,可靠性和安全性還有待檢驗。
收到各連已經就位的回信之後,邱明嘴裡面咬着三棱刺刀。右手拎着一支裝了消音器的手槍第一個爬出了掩體。小心翼翼的向着日軍一個機槍掩體迂迴地匍匐前進。在他身後早已經分好組地士兵也紛紛向着早就預定好的目標前進。在他們地身後,一個炮兵觀察員緊張的藉着日軍燃起的火堆觀察着日軍陣地,並把一個個日軍攻勢的座標通過被和他留在一起的通信員的手中的步話機傳回後邊早就準備好的炮兵陣地之上。在整個日軍陣地四周,隨同手槍團一起滲透進日軍陣地的炮兵觀察員們都在做着同樣的事情。只要手槍團的行動一被發現,他們需要做的就是儘量讓炮彈準確的落在日軍工事之上,儘量減少平民的傷亡。
而圈住這些被作爲肉盾中國人的那幾個機槍工事,由於靠近人質所在地實在太近了,則全部交給手槍團解決。很幸運的是到了夜間。日本人爲了節省看押的兵力,將白天分散在各陣地上的中國老百姓都集中在一起,雖然給營救行動帶來的麻煩,增加了負擔和暴露的危險,但是也無形之中減少了手槍團行動所需要的整體時間。
儘管小心在小心,還是差點沒有驚動日軍。好險沒有暴露目標原因不是他的部下,而是這些被日軍做爲肉盾的中國平民中的一員。要不是邱明眼急手快的一把按住這位姑娘的嘴。恐怕這位姑娘就會順嘴發出一聲震耳朵欲聾的尖叫。到時候別說那些還活着的日本人了。就是那些已經死的都會被他吵的重新活過來。
爲了爭取時間,和取得最佳隱蔽路線。無論邱明在怎麼不情願也要經過人質聚集區的一角。儘管小心翼翼的,但是想要不驚動近在咫尺,而又一直都在膽戰心驚的人質還是不可能的。邱明剛剛一接近人質,就被一警惕性極高,生怕日軍獸性大發的姑娘給發現了。當看到這個臉上抹的亂七八糟看不出人樣來,嘴裡還叼着一把外型古怪的刀,渾身上下插着枯草的人正悄悄的向自己接近,這位姑娘地第一想法就是那個鬼子要來抓自己去糟蹋了,儘管這只是她自己這麼認爲。想都沒有想的就要來一聲尖叫。作爲一老百姓又是在夜間她那裡分的清中日兩軍軍裝的差別。
邱明無奈的看着這位正睜着一雙驚恐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姑娘,只能將她儘量拉底,貼在她耳邊小聲解釋道:“我是來救你們的**部隊,只要你保證不喊我就放開你。如果你要喊我就殺了你,我不想因爲你一個人鬼哭狼嚎驚動了鬼子,送了這千把號人的命。”
這個姑娘驚恐的看着一副凶神惡剎表情地邱明,恐懼的點了點頭。邱明小心翼翼的鬆開了她的嘴。果然他的這一番恐嚇的話從效果來看威力無比,這位姑娘在邱明鬆了手之後,立即自己把嘴堵上了。邱明看着她地表情之後哭笑不得的道:“你向身邊人小聲傳一下,就說**來救他們了。見到有陌生穿着軍裝的人從身邊爬過去千萬不要喊叫,另外等一會如果槍響了,什麼也不要顧及全力向對面跑。那邊有人接應你們。但是在槍響之前千萬不要動。請你們看在白天**上千弟兄爲了你們白白犧牲了的分上,一定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千萬不要擅自行動。”
這個姑娘看着他的眼神點了點頭,小聲的向身邊的人原封不動地交代了邱明地話。這些人質在白天一天的戰鬥中對槍炮聲已經熟悉了。也已經麻木了。到也配合的沒有發出任何動靜,有些人甚至調整姿勢主動給他們打掩護,這讓心一直懸着的邱明鬆了口氣。要是真的有那位老兄受不了站起來大聲指責他們爲什麼不早連營救那就糟糕透頂了。
對面那幾個機槍工事中的日軍也不知道是疲勞過度都睡着了,還是這些老百姓在之前老實的服從讓他們感覺到應該沒有事情發生,所以儘管發生一些小事情但是日軍併爲被驚動。
有了羣衆的掩護行動就方便多了,邱明很快便接近了他地目標。在打量了周圍幾個機槍工事之後,邱明帶着幾個部下從這個機槍工事的側後方隱蔽的翻進眼前的這個機槍工事,乾淨利落的用三棱軍刺解決掉了幾個正在打瞌睡的機槍手。和一個抱着38式步槍也困的搖搖晃晃地哨兵。解決掉這個工事中地日軍。邱明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頭上因爲緊張冒出的冷汗之後,小心地探出頭觀察了一下其他幾個工事的情況。看到其他幾個威脅最大的機槍工事紛紛打出OK的手勢之後,他剛要揮手命令部隊繼續朝日軍縱深前進的時候,陣地西側不遠出突然傳出一聲清脆的槍聲。
聽着這聲熟悉的南部式手槍的槍聲,邱明剛剛放鬆的心情一下子又緊張起來:“壞了,到底還是暴露了。”想到這裡他連忙抽出插在皮帶上的信號槍向天空打出兩紅一綠三發信號彈。見到這三發冉冉升起的信號彈之後,滲透進日軍陣地的各處的手槍團各部隊。立即一邊向這邊靠攏一邊與被槍聲驚醒的日軍展開激戰。用手中M1半自動步槍和衝鋒槍密集的火力死死壓制正向這裡趕過來的想要多拉幾個中國人惦被的日軍掩護被困百姓向暫1師陣地撤退。
與此同時早已經嚴陣以待的炮兵用猛烈精準的炮火拼命爲手槍團的行動提供掩護。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激戰,除了幾個被流彈誤傷的百姓和幾十個慌不擇路的百姓跑到雷區裡面被地雷炸死炸傷之外,在暫1師部隊接應之下大部分百姓被平安的救出來。
完成任務的邱明在見到高海寬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手槍團幸不辱使命。除少數不幸遇難之外,被困百姓大部分平安營救出來。”高海寬聞言興奮的點了點頭道:“你的部隊都撤出來沒有?”“我的部隊已經全部撤出來,不過現在正在一線上與兄弟部隊一起正在阻擊日軍追兵。”邱明簡單的回答道。
“那就好”說到這裡高海寬拿起電話向炮兵下令道:“給我狠狠的打,將這些狗孃養的人渣不如的東西全部給我炸光。廢什麼話,炮彈打光了。副座那裡我去解釋。”
下完命令高海寬笑着對邱明道:“邱團長咱們一起來看看焰火怎麼樣?”看來人質問題解決之後。高海寬輕鬆了不少。“沒有問題,你高大軍座都下命令了。我能不執行嗎?”邱明笑着應道。
高海寬用炮火反覆來回對着日軍陣地掃蕩了兩三遍之後,才下令進攻。不過到了他開始進攻的時候,除了還有小股日軍在做着零星的抵抗之外,整個戰場之上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一提地戰鬥了。
凌晨時分,正帶着師從大悟以西向王家店一線迂迴前進的劉家輝在接到高海寬:“除了少數不幸遇難之外,大部分人質已經安全獲救。我軍現在已經全部解決孝感之敵最後抵抗,正在打掃清理戰場。”的電報之後爲那些被日軍做爲人質的普通百姓命運一直在擔憂的心才放下。不過還沒有等他將電報放下,隊伍前列的西北方向突然響起了幾聲零星的槍響讓他剛剛好起來的心情一下子又全無了。”怎麼回事,趕快去查一查,是不是與日軍遭遇了。”還沒有等劉家輝說話。許洪亮已經對着身邊的幾個參謀下命令道。雖然槍聲只是響了稀稀落落幾聲,但是在曠野之中傳的很遠。這裡距離大悟地直線距離並不遠,一旦駐大悟的日軍察覺到異常,劉家輝制定的圍殲第3師團花谷支隊的計劃很有可能將全部落空。雖然從響槍的位置來看,那裡應該並沒有什麼日僞軍的據點,但是也不能排除與日軍小股部隊遭遇地情況出現。畢竟這裡還是敵戰區。在交代完參謀去查明情況之後許洪亮又對着身邊的另外一個參謀道:“地圖”
在警衛手中幾支手電的照射之下,許洪亮指着地圖道:“副座這一帶不應該有日軍據點,而且從目前形式上來看,日軍也不大有可能派出小股部隊出來巡邏到距離日軍據點如此之遠的地區.不過從剛纔響起的槍聲來看,除了幾聲咱們裝備的中正式步槍之外,其他大部分是38式步槍和漢陽造步槍的聲音,這兩種步槍咱們沒有裝備,這幾聲槍響絕對不是咱們部隊走火。而這兩種步槍不可能同時出現在日軍之中。難道先頭部隊與僞軍遭遇了。可湖北的僞軍之中還沒有聽說過那支裝備了38式步槍。先頭部隊究竟是與什麼部隊遭遇了。”
劉家輝也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按現在地形式,日軍應該採取兵力收縮,不可能還在距離縣城這麼遠地地方還保留小股據點。而且花谷支隊的警戒線也應該不會放到這遠離戰場七八十公里遠的地方。應該不是日僞軍。難道?”說到這裡劉家輝好象想起了什麼,如果他他沒有記錯的話這裡應該是新四軍五師的游擊區,不會是心頭部隊與新四軍小股部隊遭遇了吧。這到是很有可能,從槍聲來判斷,應該是他們。
雖說**有很多部隊也將繳獲的38式步槍和本身裝備的漢陽造步槍混編。但是這裡周圍貌似並沒有**部隊。五戰區的部隊應該距離這裡還有不少地距離。一戰區的部隊更不可能隔着信陽日軍佔領區將手伸到這裡。六戰區還遠在平漢路以西。這一帶除了日僞軍之外就只有新四軍部隊了。如果不是日僞軍,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與先頭部隊遭遇的是新四軍部隊。據他所瞭解,新四軍這個五師與五戰區相處的並不怎麼融洽,雙方雖然沒有大打出手,但是小規模的摩擦不斷。如果事情真的象他所估計的那樣,肯定是這一帶地新四軍將先頭部隊當成前來搞摩擦地五戰區部隊了。
事情還真象他所預料的一樣,派出去覈實情況地參謀回來的時候帶回了一個消息。先頭部隊與新四軍五師的一支部隊發生了遭遇戰。因爲夜間。雙方均缺少夜視器材,便不打不相識的開了幾槍。直到先頭部隊抓住一個俘虜之後。從他的臂章上才發現發生了誤會。派出人解釋之後,才消除了誤會。不過據先頭部隊的一個連長說,他們那支部隊裝備不錯,短槍很多,槍法也很準。好象是一個高級指揮部。
劉家輝聽完彙報之後搖了搖頭道:“怎麼樣沒有傷到人吧?”“咱們有兩個弟兄受了輕傷,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這個參謀有些遲疑的道。“怎麼回事?說清楚,不要吞吞吐吐的。”看着這個參謀有些吭哧癟肚的許洪亮不禁有些怒意。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剛剛響那一陣子槍驚沒有驚動日軍現在還不清楚,他還在這裡吞吞吐吐的。
這個參謀看了看劉家輝和許洪亮之後有些膽怯地道:“在發現彼此身份之後,雙方因爲言語上有些衝突又動了一會手,咱們的人,咱們的人將人家打傷了六個,其中一個傷勢有點重,可能是肋骨被咱們的人給打折了。”“什麼?居然開完槍不算還動手了。你不會也參戰了吧?我說你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纔回來?”許洪亮在手電筒的光線照射之下這纔看清楚這個參謀走的時候一身軍裝還整整齊齊的,現在到好趕上泥猴了。渾身上下全都是土,帽子也不知道飛到那裡去了。鼻子下面的沒有擦乾淨的血跡還隱約可見。
看到這個參謀這副尊容,劉家輝可以想象當時的戰鬥有多激烈。看到這些劉家輝和許洪亮相對無言苦笑。劉家輝氣地哭笑不得的對着那個參謀道:“前邊帶路。”“副座您這是幹嗎去?這麼又沒有吃虧。”在聽到劉家輝這句話之後,這個參謀有些白癡的問道。
許洪亮聽完這個參謀的話,一直壓着的火騰的就上來了,怒道:“幹嗎去?你說幹嗎去。你們好英雄啊,拳腳功夫了得。把人家打成重傷,我和副座得給人家賠禮道歉去。幹嗎去,你們這幫混蛋。”要不是涵養夠,許洪亮早就一馬鞭子揮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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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幹嗎咱們去賠禮道歉,要是賠禮也該他們給咱們賠禮道歉,誰讓他們張口閉口一口一句叫咱們頑軍了。咱們8集團軍怕過誰,要不是您二位長官再三交代不許和友軍發生衝突。就他們那幾個人幾條槍。早就給他們繳械了,還讓他們罵咱們。”這個參謀得知兩位長官竟然要給人家賠罪去,滿心不願意地。雖然不敢大聲說,但是嘴裡確是相當不滿意的小聲嘀咕着。他還以爲自己只是小聲嘀咕,兩位已經上馬的長官聽不見,他那裡知道長時間的軍旅生涯,他這二位長官的耳朵尖的很。尤其是劉家輝耳朵好使極了。
“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因爲人家說你兩句就動手打人你還有理了?等我回來再收拾你們。”看着劉家輝鐵青的臉色這個參謀不敢再說什麼了,吐了吐舌頭乖乖的上馬前邊帶路去了。
看着這個參謀地背影。劉家輝無奈地和許洪亮道:“找個時間得將這些傢伙的傲氣得剎剎了。今天敢因爲幾句話就將友軍打成重傷,明天還不得因爲敢因爲幾句口角就動槍?對那支友軍都看不起,自以爲老子天下第一,整個中國就8集團軍能打勝仗,長此下去非若出大亂子來不可。”“是該剎剎了,打了幾個勝仗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過我看這根子還在幾個軍師長身上,要整頓。首先從這幾個軍師長身上着手。”許洪亮對劉家輝的話很贊同。並指出了根子所在。
在趕到發生衝突的地方之後,劉家輝在表明身份之後。對方的表情看起來也大吃一驚。看來先頭部隊跟人家動手的時候,並沒有告訴對方8集團軍總部就在後邊。
不過在看到對方的帶頭的人表明身份之後,劉家輝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與這位二十多歲就擔任軍政委,後來更是擔任中國國家主席地他後世的革命前輩在這種場合之下會面。劉家輝在打量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打量着他。看來這位老前輩也沒有想到,劉家輝這個抗戰名將居然會如此年輕。按照現在的級別劉家輝是一個手握重兵的集團軍副總司令,對方只不過是新四軍的一個師長,而且他這個師長國民政府還不承認,他的部隊在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地編制表上也沒有,只是一個黑戶而已。但是劉家輝卻知道這位現在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中年人後來地輝煌。
這個誤會說小不小說大不大,解釋起來也很輕鬆。作爲高級長官也不可能象基層官兵一樣,一言不合既然不能動槍那麼拳腳相加也不錯。在雙方相互退讓之下,事情總算得到了圓滿的解決。劉家輝主動承擔了對方被打傷地幾個人的醫療費,營養費一千大洋之外。又額外贈送了一批藥品和五萬發6子彈作爲賠償。對方也對自己士兵的言語上的不禮貌表示了誠摯的道歉,並再三表示,如果8集團軍在作戰之中,有需要儘管提出來,他們一定全力協助。
既然對方提出來要幫忙,劉家輝也沒有客氣。日軍第3師團的轄區同時也大部分是這支新四軍部隊的游擊區,既然如此劉家輝便希望對方能在自己解決花谷支隊的時候,對第3師團佔領區的一些小據點發起攻擊,以牽制第3師團。使第3師團無法繼續派兵南下,特別是大悟和廣水一線的日軍。
在對方滿口答應之後,劉家輝順勢以感謝對方出兵協助爲藉口,送了對方在消滅竹原支隊戰鬥中繳獲的五挺9式重機槍和十挺96式輕機槍以及一百五十支3式步槍作爲謝禮。對方雖然不知道劉家輝這個**中將爲什麼對待他們的態度與其他**將領如此天差地別,爲什麼會對他們如此大方。但是基於自己的部隊現有裝備和所需裝備上極度的不平衡,對於白送上門來的這些武器彈藥在客氣了一番之後還是笑納了。最後在臨分別的時候,劉家輝在看到這位師長的配槍和望遠鏡的年齡有些過大之後,又贈送給這位師長一支勃郎寧M19式手槍和德制蔡司原廠高倍數望遠鏡一架。
他這一手,不僅手下的部隊有些迷惑,就連許洪亮也多少有些搞不懂了。不過許洪亮知道自己這位長官對這些**一直好感也就笑笑沒有說什麼,並對幾個知情人下了封口令。劉家輝一直將這些人送的很遠,纔看着對方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轉過身來看着那個讓他來查明情況去自己主動參戰的迷惑的目光,搖搖頭道:”我這還不是都爲了你們將來。我告訴你,你們這幫小子在無緣無去給我招惹友軍,回來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
劉家輝沒有想到,他與這位現在的新四軍師長後來的國家主席這一別就是四十多年。直到四十多年之後,劉家輝在回國定居的時候,纔在北京機場見到了這位專程前來迎接他的當時的國家領導人。
雖然這場小小的衝突雙方動了槍,但是好在並沒有引起雙方較大的傷亡,也沒有引起日軍的注意。在經過一夜半天的急行軍之後,劉家輝指揮師、師的一個團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佔了正與新77師在衛店一線激戰的花谷支隊身後肖家店、塘李灣一線,切斷了花谷支隊退回武勝關的後路。同一天蕭明帶領的騎兵旅也出現在平漢路西的羅盤崗一線。在加上在正面阻擊的新77師,花谷支隊被劉家輝合圍了。接到這個情報的阿南惟幾隻覺得一陣陣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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