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鬼子看着不怒自威的竹田都悻悻的放下了槍。
“很好,很好。”
竹田看着刑浩,嘴上唸唸有詞的說道。
“啊,那既然你們這麼厲害,我們就再玩一個遊戲吧。”
竹田一個手勢,只見一個鬼子從圍觀的老兵中走了出來。
這個鬼子拿了一把三八大蓋兒步槍,站在王寶幾個人面前,表情傲慢的看着他們。
“草,又出來一個丟人現眼的。”
狗娃輕蔑的對着這個鬼子淺淺一笑。
“來人,去給我帶兩個戰俘過來。”
竹田迫不急待的命令手下。
只見一個鬼子像抓小雞兒似的從旁邊的戰俘羣中拉起兩個還驚魂未定的戰俘。
這兩個國軍士兵雖然長的五大三粗,但是看起來好像已經嚇壞了。
那個小鬼子幾次拉他們,都沒有拉動,最後以刺刀逼着才無耐順從的跟了出去。
“張嘴,張開嘴。”
竹田把兩顆子彈殼,依次豎着立在了這兩個戰俘的口中。
讓他們的牙齒上下夾着,不許子彈殼掉下來,並且讓他們後退五十米。
“啊,我們的遊戲規則是這樣的,看你們誰能擊中他們口中的子彈殼,就算誰贏,你們看好嗎。”
“他媽的變態,純變態。”
狗娃看着竹田喃喃自語道。
這麼遠的距離,就算擊中了彈殼,那戰俘也活不了,這不明擺着讓我們殺自已人呢嘛。
“我抗議,你們這麼做是在拿戰俘的生命開玩笑,王寶瞪着眼睛走上前朝竹田理論道。”
“哈哈,在我眼裡,你們就是一頭頭豬,所以抗議無效。”
“你,你這個渾蛋。”
王寶恨恨的罵了一句。
“好,現在遊戲開始。”
竹田一個手勢,那個鬼子兵舉起槍朝着戰俘便打。
啪,一槍過後,子彈打在彈殼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子彈從其中一個戰俘的口中直接穿過,擊穿後腦,直接倒地身亡。
“好,好,好,哈哈哈。”
竹田轉身連說了三聲好,拍了拍那個鬼子的肩膀,以示鼓勵。
四周圍觀的鬼子兵也不斷的發出驚奇和叫好的聲音。
“該你們了。”
竹田轉過身看了看王寶幾個人,以挑釁的口吻說道。
“我來,給我一把槍。”
這時楊威站了出來,在王寶幾個人中,只有楊威具有百步穿楊的功夫,這個挑戰也非他莫屬。
“由西。”
竹天露出驚訝的目光,他想不到這個白面書生竟有如此的自信。
怎麼看他都不像是一個具有戰場經驗的老兵。
щщщ ●ttKan ●¢ Ο 但是他忘了中國有一句老話,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槍裡只有一發子彈,楊威手裡拿着槍,調整了一下呼吸,眯着眼睛看了看五十米外已經嚇得尿了褲子的戰俘。
“這,這他媽的怎麼打嘛,打中了,戰俘也死了。”
狗娃在一旁心急的說道。
王寶手心也捏了一把汗,但是他相信楊威,既然他敢站出來,就一定有辦法。
楊威的確有辦法,在戰俘四十五度方向有一口吊着的大鐘,這是教會學校,有這麼口大鐘也很正常。
那麼如果子彈打在大鐘上,切出去一個角度,讓子彈以四十五度方向彈射出去,就有可能向戰俘口中斜射過去,那麼子彈就有可能擊中彈殼,並且傷不到戰俘。
但是這也只能碰運氣,誰也不是槍神,能肉眼瞄的那麼精確,分豪不差,能不能行只能看運氣了。
“你給我站好,不要動,否則我直接爆你的頭。”
楊威擡起槍,對着哆哆嗦嗦,頭上不斷冒着虛汗的戰俘大聲喊道。
那個戰俘親眼看到旁邊的戰友死於非命,倒下去的瞬間,爆頭的鮮血崩了他一臉,再這麼站幾分鐘的話,他不斷抖動的雙腿完全可能堅持不下去,攤軟在地上。
楊威雙手握着槍,眼睛眯成一條縫,向那口漆黑的大鐘瞄去。
這時王寶幾個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緊緊盯着楊威的扣着扳擊的手。
啪,子彈從槍口高速飛出,像一顆流星似的筆直的朝着大鐘飛去。
叮,叮,同樣是清脆的響聲,子彈撞到大鐘後不偏不差的斜着朝戰俘口中的彈殼飛了過去。
子彈再撞到彈殼後又穿過戰俘的右腮,直射了出去。
“啊,啊 啊啊。”
過了幾秒鐘後,戰俘一聲慘叫,捂着腮幫子不斷的嚎叫起來。
疼的躺在地上不斷的打滾。
三八大蓋形成的都是貫通傷,所以打在身上剛開始感覺不到疼痛,只是有點麻酥兒的感覺。
過幾秒鐘才能感覺到鑽心的疼痛。
所以戰俘在子彈穿過的一瞬間,還像沒事人兒似的傻傻的看着楊威。
“好,打的好。|”
王寶刑浩幾個人不斷的對着楊威叫着好。
此時楊威已經滿頭大汗,看見那個戰俘沒有死,終於放下了槍,輕鬆的吐了一口氣。
“由西,你的槍法真是不錯啊,哈哈哈,看來真是小看你們了。”
竹田看着這都沒有難倒王寶他們,心裡由衷的升起一股敬佩之情,同時也聯想到,像他們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留,留下將是皇軍的大患。
他們這幾個人的破壞力可想而知,就算是田中那樣的老手也不一定能對付得了他們。
“今天遊戲到此爲止,我們明天接着玩。”
竹天忽然滿臉殺氣的對着王寶幾人說道。
然後揮了揮手,讓鬼子兵把王寶幾人押回原來的牢房,嚴加看管。
一隊鬼子兵推桑着王寶幾人,給他們又押回了牢房。
並且給他們都加帶了手拷,腳鐐。
“媽的,竟然給我們帶這破玩意,能鎖得住我們嗎,草。”
刑好帶着沉重的腳鐐,不爽的在地上來回走着,弄出嘡嘡的金屬和水泥地面摩察的聲音。
“你別來回走了行不行 ,真讓人心煩。”
楊威對着刑浩埋怨的說道。
“大家都別說話了。”
“咱們還是商量商量怎麼出去吧。”
王寶坐在地上,朝着爭吵起來的二人說道。
“對,對,連長說的對,我們必須出去,我一分鐘也不想在這多呆,這幫鬼子,我出去非多殺他們幾個不可,爲我們的戰 友報仇。”
“狗娃說的對,剛纔我從竹田的目光中看到了殺氣,今天我們這麼的讓他出醜,他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王小瑞接着狗娃的話分析道。
“大家說的沒錯,竹田是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我估計他已經認出了我們,他的被俘肯定是他這輩子最爲恥辱的一件事。”
“一方面,他怕我們泄密,一方面又視我們爲勁敵,所以我們得趕快想辦法出去。”
“嗯,我看也是,他被俘,他的上司肯定不知道,要不然也不會升他的官,瞧這小子,已經當上中隊長了,哼,爬的還挺快。”
粗中有細的刑浩接着王寶說道。
“唉,這也怪我,當初沒有仔細看看這傢伙到底死沒死,就那麼的稀裡糊塗的過去了。”
“你還知道檢討啊,要不是你,哪來的現在這麼多事。”
楊威盯着刑浩打趣的說道。
“哎,你,找我茬,是不是。”
刑浩瞪起大牛眼,大聲的朝着楊威嚷嚷道。
“行了,你們倆有完沒完,要吵去外面吵去,現在不是討論誰責任的時侯,我們現在要討論的是怎麼樣的才能出去。”
王寶猛的一下站起來,大聲的說道。
“當務之急,就是首先打開手銬,腳鐐,有這東西套着,大家都施展不開。”
王小瑞首先說道。
“這個不難,看這是什麼,哈哈哈。”
狗娃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細鐵絲,笑呵呵的朝着大夥說道。
“行啊,你小子,夠機靈,從哪搞到的。”
王小瑞興奮的上前用手撥拉狗娃腦袋瓜子一下子。
“你手給我老實點,怎麼還打人呢。”
狗娃斜眼瞪了一下王小瑞道。
“我啊,剛纔在他們比武的功夫,心裡緊張的不得了,我腳就閒不住,使勁的往地上蹭,蹭來蹭去,忽然覺得挺硌腳,低頭一看,原來是這個東西,趁他們不注意就撿了起來。”
狗娃是一個孤兒從小就在流浪中長大,接觸的人多又很雜,三教九流,各行各業,狗娃差不多都接觸過,所以像開鎖這樣簡單的小活根本就難不倒他。
“那麼第二步,我們應該怎麼辦。”
王小瑞對着王寶說道。
“你們有沒有看到停在操場上的汽車,只要我們能開上車,剩下的事就好辦了,實在不行,就衝過鬼子的哨卡。”
“可是,我們怎麼能到汽車那兒呢。”
楊威滿臉問號的問道。
“這個我自有辦法,等天黑我們就行動,趁這功夫你們好好睡一覺。”
王寶對着幾人說道。
“遵命連長,又可以殺鬼子拉,哈哈哈。”
狗娃看着王寶這麼胸有成竹,嘴上興奮的嘟囊着,開始躺下,準備睡覺。
其他幾個人經過這幾個小時的折騰也累的差不多了,躺在地上不一會兒就呼呼的睡着了。
只有王寶還沒有睡,王寶不是睡不着,只是還有心事,讓他無意睡眠。
此刻王寶擔心的倒不是自己的安危,自己這條命早已經不在乎了,倒是夏青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纔沒分開多長時間,思念的種子就已經在王寶心裡開始生根發芽。
一股強烈的想活下去的慾望正在支配着他的大腦,一定要再見她一面,一定,一定。
王寶在心裡一遍一遍的默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