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原五郎已經帶着一個步兵隊深入七星湖沼澤,爲了免於成爲中國兵的目標,他們沒敢打手電筒,更不敢打火把,只能摸黑前行。【】
笠原五郎一步一挪,心翼翼的往前走。
不心不行啊,自從進入七星湖沼澤之後,這一路走過來,先後已經有十幾個士兵陷入到了沼澤之中,值得慶幸的是,由於救援及時,這十幾個士兵最後都被救了出來,所以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不過,隨着越來越深入沼澤區,笠原五郎的神經也變得越來越緊張。
因爲,從現在開始,他們需要面對的將不再只是大霧以及沼澤,他們更需要隨時提防那兩個厲害至極的中國兵的偷襲。
誰也不知道那兩個*中國兵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時間,在枯燥的行進中緩慢的流逝,某一刻,笠原五郎的腳下忽然被絆了一下,然後一p股摔跌在地,帽子也摔掉了。
“八嘎。”笠原五郎咒罵了一聲,摸索着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軍帽,再扣在頭上,然後下一刻,他的鼻翼間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
爲了辨別這股氣味,笠原五郎還使勁的嗅了嗅,然後就感到胸間猛的涌起一股煩惡感,八嘎,血腥味,竟然是血腥味!
“手電筒!”笠原五郎立刻低叫起來,“打開手電筒。”
走在笠原前後的幾個鬼子兵便立刻打開手電筒,照亮了地面。
藉着手電筒的光束,笠原五郎終於看清楚剛纔絆了他一跤的是什麼了,竟然是一具日軍屍體!這具日軍屍體就橫躺在草地上,一條腿斜過來,擋在了笠原面前,笠原五郎因爲偏離了路線,所以被絆了一跤。
“八嘎,八嘎牙魯。”笠原五郎便立刻蹲下來,察看那具屍體的傷口。
藉着手電筒的光束,笠原五郎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個日軍士兵的致命傷口在他的喉嚨部位,他的咽喉被人用利刃整個切開來,就連頸側的總動脈也被割斷了,明顯是死於失血性休克。
“長官,這裡還有!”
“長官,這邊也有!”
笠原五郎正察看那鬼子的傷口,前邊又有鬼子低叫起來。
笠原五郎心頭一凜,急起身走到了前邊那兩個鬼子身邊。
然後,順着那兩個鬼子的手電光,笠原五郎便看到了一幅可怕的畫面,只見幾個帝國士兵的屍體散落在前面草地上,他們的死狀各不相同,有的被擰斷脖子而死,有的被利刃刺穿了心臟,也有的是被s殺的。
而且,還沒有完,順着這些士兵屍體的倒向繼續往前走,越來越多的屍體便逐一呈現在了笠原五郎的面前,看着遺落一地的屍體,笠原五郎的神情便立刻y沉下來,他感覺到了事態嚴重,那兩個*中國兵遠比想象中更加危險。
“散開,散開找,看還有沒有活的?”笠原五郎一聲令下,身後跟着的鬼子便立刻散開來,開始逐寸逐寸的搜索附近的地面。
片刻後,前邊一個鬼子突然間大叫起來:“長官,這邊有情況!”
笠原五郎便立刻順着聲音快步跑過去,跑了大約二十多米,便在一顆大樹後面看到了那個大聲示警的士兵,那個士兵正指着樹下。
笠原五郎順着那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那顆大樹底下還有一叢蒿草,而且那叢蒿草還在微微晃動。
笠原五郎再往前一步,便看清楚了草叢中情形。
但只見,一個渾身都是泥的身影正蜷縮在草叢中,生死不知。
沒有任由理由,笠原五郎便立刻知道,這是一個帝國士兵。
當下笠原五郎便回頭叫來一個醫務兵,吩咐道:“看看他有沒有救。”
醫務兵以最快的速度撿查完那個士兵,然後道:“長官,他還活着,只是因爲體溫流失嚴重才導致昏迷。”
笠原五郎皺了皺眉,沉聲問道:“能不能救活?”
“那得看他的求生意志有多強了。”醫務兵回答道。
笠原五郎便知道不可能從這個士兵口中問出什麼了,當下吩咐身後的勤務兵用毯子將那個士兵裹起來,然後送回後方救治。
隊伍繼續往前走,發現的屍體也越來越多。
到最後,足足發現了五十三具屍體,差不多就是一個滿編隊。
從番號,這是步兵第1大隊第4中隊的第隊,笠原五郎當即命令通訊兵將這一發現報告給司令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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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亂之後,接踵而至的必然就是混戰!
由於徐銳暗殺了鬼子的隊長,鬼子的整個步兵隊便立刻喪失了有效指揮,於是所有鬼子人人自危,爲了自保便開始本能的攻擊身邊任何一個可疑目標,遭到攻擊後,這些鬼子兵又本能的展開了反擊,於是混戰,便不可避免的爆發了。
前後不到片刻功夫,五十多個鬼子便互相殘殺成一團。
這時候,徐銳反倒輕鬆了,只需要躲在旁邊,靜靜的看着鬼子在那自相殘殺。
鬼子的自相殘殺僅僅持續了不到五分鐘,現場就再沒有一個還能站着的鬼子。
這時候,徐銳纔再次開始他的獵殺行動,藉着夜色以及大霧的掩護,徐銳挨個欺近到鬼子的身邊,不管死的或活的,不由分照着他們的心口捅上一刀再,還別,還真有不老少裝死的,卻都被徐銳不由分給捅死了。
足足補了四十多刀,確定留在現場的每一具“屍體”都已經補了刀,徐銳才停下來歇了口氣,然後閉上眼睛放出感知,確定方圓百米內連最微弱的呼吸都沒了,才從一個鬼子的挎包裡摸出手電筒打亮了,對着冷鐵鋒那邊晃了兩下。
收到徐銳信號之後,冷鐵鋒便立刻端着三八大蓋過來了。
藉着手電筒的光束,冷鐵鋒看到,現場橫七豎八躺滿了鬼子的屍體。
粗略的數數,至少也有四五十具,這也就是,就剛纔這短短不到五分鐘,鬼子的一個步兵隊就真的讓徐銳給幹掉了。
就算有跑掉的,也不會超過一個巴掌之數。
徐銳關掉手電,世界便再次變得一片漆黑。
黑暗中,徐銳對着冷鐵鋒無聲的笑了一笑,道:“老兵,怎麼樣?”
“你這一手的確很厲害!”冷鐵鋒吸了口氣,由衷的道,“我必須承認,你給我上了一課,整整一個隊的鬼子,這麼快就給幹掉了,要是這麼繼續下去,不定,進入七星湖沼澤的鬼子還真有可能讓你殺光。”
徐銳嘿然一笑,獰聲道:“老兵你錯了,不是可能,是必須,我們必須殺光進入七星湖沼澤的所有鬼子!連一百五十多個弟兄的英靈就在天上看着呢,咱們又豈能讓戰死的弟兄們流血又流淚?”
冷鐵鋒頭,又道:“現在繼續?”
徐銳擺了擺手,道:“不急,先吃東西填填肚子。”
黑暗中,徐銳摸索着找到了一具鬼子的屍體,然後從屍體上解下軍用水壺,先喝了口水,又從鬼子屍體上找出一隻挎包,從挎包裡找出了兩罐牛r罐頭,用刺刀兩下切開其中一罐,然後狼吞虎嚥吃起來。
冷鐵鋒也沒客氣,伸手拿過另一聽罐頭開吃。
忙碌了半個晚上,冷鐵鋒也感覺到肚子餓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不先填飽肚子,怎麼殺鬼子?
吃飽喝足,徐銳抹了抹嘴,又將刺刀在鞋底擦了擦,然後收刀回鞘,一邊又回頭對冷鐵鋒道:“三鍾方位,距離七百米左右,有一夥鬼子,大約有一個班,這應該是一夥跟大部隊走散了的鬼子,容易對付。”
冷鐵鋒二話都不,端起三八大蓋就走。
徐銳咧嘴森然一笑,也端着槍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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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米外,一個班的鬼子正往這邊過來。
這夥鬼子原本是另一個搜索隊的尖兵,因爲起大霧與隊主力走散,就與外界徹底失去了聯絡,所以也沒有接到立花慶雄的“原地待命”的軍令,而是像無頭蒼蠅般在沼澤裡亂竄,竟然沒有誤入沼澤深處,也算是運氣好。
不過,這夥鬼子的好運也就到此爲止了。
因爲,徐銳和冷鐵鋒正向着他們撲過來。
這夥鬼子兵是被剛纔的槍聲吸引過來的,不過走到一半,槍聲突然停了,這夥鬼子便被晾在那裡,前進不是,後退也不是。
“軍曹長,現在怎麼辦?”負責開路的尖兵折返回來,問帶隊的軍曹長。
鬼子軍曹長閉上了眼睛,回憶了下剛纔槍聲傳來的方位,然後指着前方:“這邊,就往這邊走!”
正行走間,前方忽然傳來沙沙的腳步聲。
鬼子軍曹長便立刻示意身後的鬼子停下,然後喝問道:“什麼人?”
對面立刻傳來了迴應:“我是步兵第1大隊第4中隊第隊的,我叫清水壽,跟隊主力走散了,你們是哪個單位的?”
對方的是正宗日語,鬼子軍曹長鬆了口氣,迴應道:“我們是步兵第大隊第1中隊第1隊的,我叫村井六,清水桑,剛纔前邊好像有槍聲,你聽到了嗎?”
話間,一個模糊的身影就從濃霧中走出來,出現在鬼子軍曹長面前。
下一刻,一抹淡淡的寒光便閃電般劃過鬼子軍曹長的咽喉,鬼子軍曹長的腳步便猛然間頓住,然後用手捂着咽喉,一頭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