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銳進來,黃金榮便立刻眼前一亮,轉而開始哀求起徐銳來,“你就放了我吧,只要你放了我,我一定把我黃公館的錢全送上,哦不,我把我名下所有的店鋪房產全部變賣,無論如何也要湊足五萬大洋,給您送過來。..”
黃金榮的格局比起林桂生來就差遠了,林桂生肯拿出五十萬美元,黃金榮卻最多隻肯拿出五萬大洋,這就是差距。
“五萬大洋?”徐銳搖手道,“太多了。”
黃金榮的臉皮抖了抖,說道:“二少,五萬大洋真的已經是極限了……”
話還沒說完,便被徐銳打斷了,徐銳一腳就將黃金榮面前的老虎凳踹翻在地,然後惡狠狠的喝道:“黃金榮,你打叫化子呢?!”
黃金榮嚇了一跳,吃聲說:“二少,您這是,這是……”
徐銳又一腳踩下,一下就將翻倒在地的老闆凳踩碎,嚇得黃金榮激泠泠打個冷顫,這一腳要是踩在他的身上,那可怎麼得了?
徐銳又獰聲說道:“黃金榮,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夫人林桂生,剛剛給租界西區的巡捕營捐贈了五十萬美元,這筆錢,卻是用來給巡捕營購買武器彈藥的,你夫人真好算計,她這是要幫巡捕營買武器,然後好打我們。”
“啥?五十萬美元?!”黃金榮聞言先是瞠目結舌,遂即大怒道,“這個敗家娘們,這個敗家娘們,居然敢拿這麼多錢去送人!”
徐銳又伸手拍了拍黃金榮的胖臉,冷然說道:“黃金榮,你的夫人一次就能拿出五十萬美元送人,你還敢說你黃公館沒有錢?”
“這,這個嘛……”黃金榮眼珠骨碌碌亂轉,然後說道,“好吧,我老實交待,其實這五十萬就是我的全部存款了,你們別業大,可我們黃公館還養着那麼多人呢,每個月的開支都是一個巨大的數字,所以很難攢下錢來。”
稍稍停頓了下,黃金榮接着編道:“我攢了大半輩子,也就攢下這五十萬美元,現在卻讓林桂生這敗家娘們一傢伙給敗光了,現在我們黃公館是真的沒錢了,一分都沒了,不過二少你如果肯放我走,我回去後一定變賣固定資產,無論如何也給二少湊足五萬美元。”
不知不覺,黃金榮的價碼也從五萬大洋變成了五萬美元,翻了差不多五倍。
“放你走?”徐銳哂然一笑,說,“可以呀,先把所有家產全部摞了再說。”
黃金榮苦笑道:“二少,能夠湊齊五萬美元,就已經是我的極限了,真的。”
“是嗎?”徐銳笑道,“那你就在這裡慢慢熬着吧,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說完,徐銳轉身就走,任由黃金榮在身後喊破天,徐銳也沒停下腳步,他也已經了,要想黃金榮摞出全部家底,少說也得熬他個三天。
吳寒跟着徐銳出了問訊室,向徐銳彙報這兩天兩夜的戰果。
吳寒從懷裡翻出個小本子,打開,然後說道:“二少,黃金榮和盧小嘉還沒摞,不過段宏野那個公子哥已經摞了,嘿,沒想到這公子哥還真有錢,光是在上海置辦的房產就有十幾處,其中還包括一套花園洋房,至少價值五萬塊!”
“就這些?”徐銳聞言後,一張臉卻頃刻間黑了下來。
“就這些了。”吳寒有些茫然的撓撓頭,不知道哪裡不對了。
徐銳的臉色便變得越的難堪,問道:“現金呢?就沒有現金?”
“現金?有啊。”吳寒粘點唾沫,將小本子往後翻了一頁,然後指着上面說道,“二少你上面寫着呢,段宏野在公館馬路的公寓裡藏了一箱黃金,還有五千塊大洋,另外還有一些金銀珠寶啥的,還有古玩字畫。”
“這他媽才值幾個錢。”徐銳沒好氣道,“我要的是他存在花旗銀行匯豐銀行以及瑞士銀行的存款,還有股交所裡的股票!這些纔是大頭!你上面記的這房產金銀飾還有古玩字畫什麼的,全都是小錢,跟銀行存款比,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自從兩次鴉片戰爭後,中國精英階層的民族自信心就完全被打垮了,此後直到二十一世紀中國崛起,包括知識分子在內的中國精英階層,都習慣性的仰視西方,對於西方的各種垃圾頂禮膜拜,比如諾貝爾獎什麼的,又比如三歲小孩都知道是造假的亞里士多德全集,卻被中國的文化精英奉爲經典。
民族自信心的喪失,導致精英階層對本國的金融系統完全失去信心。
就算是立志於實業的小港李家鎮海方家的民族實業家族,也從來不會在手頭留下過多的本國貨幣,而會把大額的款項全部兌換成美元英鎊甚至日元,比如說蔣宋孔陳四家,大額的存款全部都是美元或者英鎊。
不過話又說回來,中國的精英階層這麼做也是沒辦法,因爲中國的本幣信用太差,他們如果把所有的存款全部兌換成法幣並存入本國的銀行系統,那麼等到抗戰結束的時候,他們的所有財產就會全部化爲烏有。
八年抗戰,法幣的通貨膨脹率實在是太誇張了!
所以徐銳完全有理由相信,像段宏野盧小嘉黃金榮這樣的精英階層,他們的大部分財產肯定已經換成美元或英鎊,存入到了花旗銀行或者匯豐銀行,再不濟也是在各個股票交易所的賬戶上,而絕不會以法幣的形式儲存在家裡。
聽到這裡,吳寒也知道他被段宏野這公子哥給戲耍了。
“狗曰的!”吳寒的臉立刻黑了下來,惡狠狠道,“竟敢耍我,麼收拾他!”
徐銳忙道:“注意分寸,死了不要緊,但要是沒有問出來銀行賬戶還有股票賬戶,那可就白忙活一場,虧大了。”
“我知道。”吳寒黑着個臉轉身走了。
目送吳寒的身影遠去,王滬生又說道:“老徐,可真有你的,要不是你,我們就讓段宏野這個公子哥矇混過關了。”
“這算啥。”徐銳擺了擺手,接着說道,“不過,吳寒審出來的這些錢也不能放過,你立刻通過秘密渠道給巡捕營傳訊,讓他們派人冒充斧頭幫前去勒索,除了金銀古玩字畫,一定要把那些房產店鋪的房契找出來,然後全部變賣!”
王滬生說:“我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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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霞飛路一百零八號。
兩輛卡車忽然從前方疾馳而來,然後嘎吱一聲停在了一零八號的花園洋房大門前,緊接着,四五十個身穿黑色羊絨長大衣頭戴黑色寬檐禮帽腳蹬黑色板牛皮鞋的漢子從卡車跳下,然後猛的一甩大衣,從後腰拔出了兩把大錦面匣子。
其中的十幾個黑衣人分成兩撥,把霞飛路兩頭一堵,高喊道:“斧頭幫在此辦事,閒雜人等迴避!膽收亂入者,立殺無赦!”
氣騰騰的黑衣人,行人紛紛四散走避。
也有膽大的悄悄躲進公用話亭,打電話給租界西區的巡捕營,然而讓人費解的是,租界西區巡捕營的電話竟打不通。
很快,那下車的四五十個黑衣人中,除了留在街上負責警戒的十幾個外,剩下的全部涌進了洋房,緊接着,花園洋房裡便響起了一片驚叫之聲,卻是花園洋房裡的女人還有僕婦傭人被驚動,一個個都嚇得開始哭爹喊娘。
再然後花園洋房裡便響起了翻箱倒櫃的聲音。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便6續有黑衣人出來了,不過進去時空着雙手的這些黑衣人,出來時卻都是滿載而歸,這個懷裡抱着字畫,那個手裡捧着一件瓷器,或者兩人一組擡出來一口鎦金箱子,而且箱子的分量還十分沉重。
最後一個黑衣人出來時,手裡拿的卻是個小木箱子。
一個濃妝豔抹,穿着高開衩旗袍的少婦緊跟着出來,雙手兀自死死抱住最後那個黑衣人的胳膊,一邊哭天抹淚一邊低低的哀求:“不要拿走房契,錢都給你們,珠寶飾還有古玩字畫也全都給你們,只求你把房契留下,別拿走我的房契,不要……”
天抹淚的濃妝少婦,黑衣人臉上流露出一抹不忍之色,不過,價值五萬大洋的房契是絕不能留下的,想了一下,黑衣人招手叫來一個手下,讓手下把其中一口箱子打開,然後從中拿出幾樣黃金飾留下。
“帶着這些飾回老家吧,找個好人家嫁了。”黑衣人說完就用力掰開了少婦的手,再然後轉身揚長而去。
不到片刻,所有的物件就都已經裝上車,爲的黑衣人一聲忽哨,包括兩邊警戒的十幾個黑衣人在內,所有人便迅轉身上了卡車,再然後,兩輛卡車便從尾噴口噴出兩股濃郁黑煙,揚長去了。
直到卡車離開十幾分鍾之後,霞飛路的另一頭才響起急促的哨聲,緊接着,一隊荷槍實彈的巡捕營官兵便跑步開了過來,不幸的是,這個時候那些黑衣人早已經走遠,只有那個濃妝豔抹的少婦抱着幾件飾萎頓在地上哭泣。本站推薦絲襪美腿,童顏**,豐滿肥臀圖片視頻在線看!!快速關注微信公衆號:meinvtao1(長按三秒複製)在線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