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卡現命丟
塵埃落定,李斯拎着槍就跑,正撞上一個有幸逃脫的幸運兒,兩人面對面的差點撞到一起,李斯二話不說就是一槍托砸了過去,登時將這幸運的鬼子砸得滿臉開花,再一槍托下去,腦漿迸射了出來,將他身上的子彈全身都收了起來,遠遠的跑開,尋找了另一塊狙擊陣地藏身,槍再一次端了起來,果然,不到十分鐘,一隊三百餘人的鬼子兵大步跑了過來增援,炮兵陣地都被幹翻了,難道是被共軍的部隊偷襲?這支鬼子聯隊並沒有遭遇過煞神,不知道煞神的可怕之處。
一槍一個,從後邊打起,糟亂的戰場聲音掩蓋了屍體倒地的聲音,被打掉了十多個人這支部隊才反應了過來,中隊長的戰刀一揚,還沒等出聲了,腦袋就爆開了一個孔洞,一個跟頭紮了下去沒了動靜,挑旗的,拿刀的,被李斯一一敲掉,再一次悄悄的撤離,一身極佳的僞裝使得鬼子兵根本就沒有發現攻擊方在哪裡,一個個在地上趴得扁扁乎乎,一動都不敢動,沒了軍官的指揮,又碰上槍法如此出神入化的對手,一時之間都沒了主意。
“拿刀的,挑旗的。”李斯在戰場的空隙中游走着,尋找着自己的重要目標,日軍對防範狙擊手並沒有太多的經驗,讓李斯很輕易的就幹掉了十幾個小隊長,幾個中隊長,挑旗拿刀的軍曹更是打了近一百多,天黑了,戰事平息了下來,屬於李斯的時間終於來了。
相對於大規模的戰爭,李斯敲掉這百多人根本就不算什麼事,由於他藏得特別的好,鬼子甚至都不知道有這麼一號煞神潛進了他們的地盤當中,相對於這支部隊的無知無覺,感覺靈敏的天才參謀稻田已經快要被逼瘋了。
騰田聯隊風平浪進,大部隊開進極爲順利,竟然沒有再受到煞神的攻擊,唯一的死傷是個蠢蛋驚了馬,被這匹中國耕地的劣馬硬生生的給踩死了,連個勇士都算不上。
可越是平靜,稻田的心中就越不平靜,調給他的那支三百餘號人由精銳和憲兵組成的部隊被他的命令給調得跑細了腿,可是連根煞神毛都沒有撈到,越是這樣,稻田就越是相信煞神肯定在尋找一個一擊而中的機會,會給騰田聯隊帶來毀滅的打擊,只是兩天的功夫,看到稻田的人都會被嚇一大跳,只見他兩隻眼窩沉陷,眼晴通紅如血,腦袋上的頭髮被揪得東一塊西一塊的凸頂,甚至有些地方還斑斑的血跡。
“煞神,你倒底在哪啊?求你快點出來吧,我給你跪下了。”盯着地圖一動不動的站了兩個小時的稻田突然仰天發出一聲大叫,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臉孔變得煞白,一口血吐了出來,一頭紮在地上,竟然生生的昏了過去,煞神離開,竟然讓他急得心力憔悴,精神大損,就算是治過來了,只怕也會身體孱弱,連走路都要讓人扶,給煞神又添了一筆神奇的戰績。
重新布了僞裝,在黑夜裡,李斯哪怕是趴在小鬼子的面前他們都未必能認得出來,鬼子大營的幾臺探照燈能照到的地方有限,若是大部隊偷襲可能會躲不過,但是李斯就一個人,自然更加靈活,只要躲過探照燈就行了,悄悄聲便靠近了大營的門口,從晚上八點就在大門口趴着,一直趴到後半夜兩點,讓李斯掐準了小鬼子門崗的換班時間,兩個小時一輪換,也就是說自己偷襲之後,足足有兩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
趴在地上小心的移動,從兩點一直移動到近四點,纔算是悄悄地移動到了門崗的腳下,平均每個小時移動不到二十米,如此慢的距離,哪怕是在門崗小鬼子的眼皮子底下也沒有被發現。
換班的時間到了,四個打着哈欠的鬼子從大營裡走了出來,換下了在門口站了兩個小,早就迷乎得站着都要睡着的鬼子,後半夜四點,正是人最睏乏的時候,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處於最虛弱的狀態下,這就給了李斯極大的機會。
門崗處一邊兩個,站着都直點頭的鬼子強打着精神,絲毫沒有發現一條黑影緩緩地從右側升了起來,袖間也伸出灰色的細小三棱刺。
鋒利無比的三棱刺斜着從頭盔下刺進了後腦處拳大的一小塊區域,幾根細針也以極快的速度刺進了肋下腰胯處,這鬼子只是微微的顫了一下,便挺立不動,根本就沒有引起任何的異常。
李斯將門口這四個鬼子如法炮製,用棍子將他們支好加固,免得倒地,然後悄悄的潛進了大營當中,至於那幾個打着探照燈了,爲了不打草驚蛇,還是放過他們吧,真是幸運的傢伙。
李斯先潛進了幾個營帳當中,每個營帳裡睡着三十多個鬼子兵,槍就架在空處,營帳裡滿是一股臭腳丫的酸臭味道,一個個呼嚕震天,打了一白天的仗,都快要累昏了,經驗再豐富的戰士累了一天到這個點也會進入稍深的睡眠,而李斯的動作極輕,將躺在那裡的鬼子腦袋輕輕的一搬,三棱刺就捅進了後腦當中,一口氣殺了三十個,將三棱刺一收,換上了小唐刀,將腦袋割下,再用棉被將脖子的斷口處一堵免得血水流出營帳。
三十餘個腦袋疊到了一起,換一個營帳接着殺,一連殺了三個營帳,看看時間,已經快五點了,天邊已經微微的露出了白色,李斯向最中央的大帳潛去,高官應該住在那裡。
野力聯隊長的腦袋就擺在用炮彈箱拼成了辦公桌上,光溜溜的腦袋頂上,還插着一張小卡片,聞名天下的煞神卡,專殺鬼子漢奸纔會發放的煞神卡,煞神卡每一次出現,無不是帶着腥風血雨。
“八嘎……”接過了指揮權的小泉怒罵着,但是卻找不到發火的人,因爲聯隊長的警衛也被殺掉了。
“小泉閣下,我們有三個帳營都被偷襲了,勇士的頭都被割了下來疊成塔狀,應該就是煞神下的手。”參謀小心的說道,話剛說完,就被小泉回手扇了一個大耳光,正好有氣沒地撒呢。
這一次,這支部隊的鬼子終於見識到了煞神的可怕之處,一夜之間,百餘人被割了腦袋,誰知道下一個會不會就割到他們的頭上?也許在戰場上正面接敵帝國的勇士並不怕,但是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就像是脖子上懸着一把隨時都會掉下來的刀子一樣,等得難受,還不如痛快的來一刀呢。
“命令部隊收縮防禦。”小泉終於下達了一個艱難的命令,“將此事上報司令部!”
“那些共軍怎麼辦?”參謀腫着臉問道。
“不要管他們了,帝國的勇士不能死在偷襲當中,更不能被一個人全部殺掉。”小泉說道,他也是後背一下子冷汗吶,現在自己可是這支部隊的最高指揮官了,誰知道那個煞神會不會心血來潮再給自己一下子。
“咦?真是怪了,今天小鬼子好老實啊。”薛政委向劉師長說道。
“怕是有鬼。”劉師長用望遠鏡觀察着鬼子的大營,不停的搖着頭說道。
“咱天鬼子的炮兵陣地爆了,是不是咱的友軍來了?”薛政委說道。
“那爲什麼不跟咱們聯繫呢?小心爲妙,告訴戰士們,小心戒備,千萬不要放鬆了警惕。”劉師長向身邊的警衛員說道。
“是。”
“報告師長,陣地前來了一個帶槍的老百姓,想要見您,但是卻不肯將槍放下,讓我們將這些轉交給你。”一名戰士快速跑了過來敬了個禮說道,並將一個牛皮紙的信封交到了劉師長的手上,劉師長一愣,接過信封打開,向外一倒,一張冰冷的,半個巴掌大小的卡片掉到了他的手上,卡片上,三眼凶神冰冷冷的盯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