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條英機就這樣倒在了血泊之中!
高爆炸彈就是高爆炸彈,那威力不是隨便胡說的,在爆炸聲起,硝煙瀰漫的時刻,人們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無數個彈片擊得東倒西歪,沉重的氣Lang,將爆炸點中心的許多人推向外圈兒,就連徐強,都向着後面倒退了好幾步。
到底是陸戰隊的精英,好幾名士兵迅速地趴下又彈起,然後,向着前面衝去,有的去掩護東條,有的去抓那小賊,還有的去疏散行人。陸戰隊員用自己精湛的技藝,迅速掌握了局勢。
徐強沒有搶救東條,而是撲向了前面的小賊,徐強的位置,在東條的側翼後面,距離小賊約四米,說時間就到了,一手扼住了那傢伙的咽喉。
“哦,哦,哦!”那傢伙喘息不上來,卻掙扎着,雙腿亂蹬。
對於東條的情況,徐強絲毫不懷疑他的危險性,手裡拿着炸彈,就在小肚子的附近,除非他是小強,要是炸不死纔怪呢。最危險的是小賊,不能叫這傢伙活下來。
但是,徐強的手上,卻是一片鮮豔的紅色液體。
徐強將那賊抓起來,手指已經深深地摳進了他的咽喉軟組織,巨大的力量切過之後,就算他不死也成爲啞口無言的殘廢了。“起來!”
小賊軟綿綿地隨着徐強的胳膊,被晃了起來,一直到雙腳離開地面。身材矮小的傢伙,兩隻眼睛已經翻白了。徐強雖然對這傢伙的出現結果異常滿意,可是,卻不能不作秀,抓起來以後,又猛然間往地上一摔,啪,一隻沉重的軍靴已經踩在了他的胸膛上,徐強能夠感受到一些固體物的阻礙之後,瞬間就柔滑了。
硝煙,雖然還在瀰漫,人們在爆炸中心的能見度卻迅速提高了,一面咳嗽,更多的軍警衝上來,將行人疏散開,將這裡徹底地包圍。
“哦,快,快,抓住他!”背後,東條英機頑強地擡起胳膊說。
徐強嚇了一跳,這傢伙還不死?回頭一看,只見東條真的還活着,在兩名陸戰隊員的攙扶下,半坐半蹲,渾身鮮血,可是,臉部好端端的,胸膛上似乎也沒有受到任何殺傷。
不過,他的胳膊,對,他只能擡起胳膊了,因爲,他的全部手掌和半截兒小手臂,都沒有了!
而他的腹部位置,還有腿的位置,更是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這種情況,讓徐強心裡老大高興,哼,你不死也得脫成皮。
“快,送總監到醫院!到最近的醫院!”徐強高聲喊道。
這一提醒,那倆陸戰隊員才清醒過來,同時,幾個警察也惶惶張張地奔過來,他們畢竟是訓練有素的軍警,立刻將東條英機圍成一圈兒保護着,向一輛車子擡去。
“立刻安靜,誰也不要動,敢走一步的,立刻開槍!”渡邊少佐也氣急敗壞地喊起來,隨即,拔出手槍,對着天空連開三槍。
他的話起了相反的效果,剛纔的爆炸使人意識渾濁,不知所措的話,現在他的話,終於使人們明白過來,立刻,轟的一聲,向着四面逃竄:“快,出事兒了!出事兒了!”
那場景,就象炸了窩的蜂羣,嗡嗡嗡四下裡亂跑。很多軍警試圖想阻止他們,可是,只抓到了眼前的幾個人,其餘的已經作鳥獸散了。
“放開我,放開我!”幾個被捉的人,無辜地,恐懼地哀求着。但是,暈頭轉向的軍警把一腔怒氣都撒到了他們頭上,狠狠地抓着,踢着,打着:“跪下。跪下!”
渡邊少佐站在爆炸中心點上,目瞪口呆,東條已經送走了,小毛賊已經在兩個警察的押解下也送走了,只有一地的血肉模糊,正在緩慢地流淌。
“少佐閣下,應該立刻報告總部!”徐強提醒道。
“哦,對對對!”渡邊少佐雖然是個精明強幹的軍官,也沒有遇到這種事情,在提醒下,纔開始指揮,先讓軍警四下裡撒開,繼續逮捕那些奔跑的人羣,以期捉住幾個見證人。
“渡邊少佐,我來協助您指揮吧。”說話的是兩個警官,不等渡邊反應,他們已經指揮警察做那幹這了。現場被封鎖,軍警控制爆炸點,試圖保護現場。還拿出相機拍照,顯示出了專業水準。
混亂,一直繼續了數十分鐘,才因爲更多的警察趕來增援,充斥了街道而罷,那時,軍警們已經抓獲了上百的人,有人根本就是不明就裡,往這兒走的行人,一到事故區域百米的範圍內,就莫名其妙地被捉了。
徐強也在行動中,心裡也很慌亂,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東條不死呢?
一個小時以後,渡邊帶領徐強等人向醫院趕去,醫院的外面,已經被警車包圍得嚴嚴實實,被檢驗了證件以後,渡邊和徐強才被放行,在手術室的外面,兩人遇見了匆匆忙忙的醫生,還有十幾名警官,一問情況,警官們連連搖頭,過往的醫生護士都不理睬。
不用說,東條的生命,處於危險之中。
渡邊和徐強出來的時候,已經有許多媒體的記者來打聽消息了,《朝日新聞》《讀賣日報》《讀賣新聞》《東京晚報》《帝國警事報》等等人員,很快就醫院的外圍箍了一道五顏六色的鐵圈兒。他們被軍警阻擋着,無法進入。
“繼續執勤吧!”渡邊少佐苦笑着。
“長官,我怎麼辦呢?”徐強故作姿態地驚慌道。“事情是在我的執勤崗位上發生的,我要承擔主要責任了!”
“不不,是我要承擔了,因爲,我就在現場,是最高的陸戰隊軍官!”渡邊少佐的神色極爲沮喪:“完了。完了,我會被送上軍事法庭的!”
徐強道:“其實都怨東條總監,他如果直接帶領警車過去,就沒事兒了,是他太過張揚!”
“對對對。這個傢伙,真是活該!”渡邊憤憤不平地說:“沽名釣譽的傢伙,付出了慘重代價!”
“少佐閣下,如果警方涉及到我們事情,我願意承擔主要責任。”
“不不不,山本中尉,謝謝你了,其實,我們誰也不用承擔責任,就是那個刺客纔是責任者1”
兩人聊了一會兒,渡邊繼續巡視,徐強在執勤點繼續站崗。一直到了天黑。當天夜裡,東京在七點就進行了宵禁。警察副總監土肥原中將,親自帶領警車,在東京的主要街道巡邏,以顯示自己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爲帝國英勇獻身的勇敢和忠誠。他也去看望了東條英機,雖然表面上很痛苦悲傷,其實,心裡暗暗活動着。東條是在自己巡邏的時候被炸傷的,和他土肥原無關,從受傷的嚴重程度上看,土肥原已經嗅到了正總監座位上新鮮的油漆味了。
沒有人能夠看出土肥原心裡的驚喜。他對東條並不佩服,因爲他是個自負的傢伙,閱歷太深了,對於東條,以及所有的帝官,參謀系的精英,他都不很鳥。
“也許,這警察總監本就是爲我準備的!”
土肥原沒有侷限於小算盤的得意,而是立刻就提審了犯罪分子,可惜,提到他跟前的最主要罪犯,已經只有倒氣的份兒。
炸彈雖然是在東條的手裡玩響的,對他損害最大,但小毛賊也是直接面對者。加上徐強的鋼筋鐵爪,能夠堅持到土肥原來,已經不錯了!
一夜無事兒。徐強簡單睡了五個小時,就看到了東天的曙光,夏天的日本列島,清晨特別早,渡邊少佐已經帶了隊伍在巡邏了。“山本君,那個刺客已經死了。據說,他是一個Lang人。”
“嗯!這樣的傢伙,真是難以置信。”
“是啊!東條總監還活着,感謝太陽神啊,不過,他的傷很重。估計那個,那個!”渡邊對着徐強的耳朵悄悄說:“除了右臂斷了小半截兒外,估計那裡也不行了。”
“哪裡?”
渡邊作了一個鬼臉兒。“土肥原將軍剛纔招見了我,他不僅沒有責備我,反而誇獎我們辦事迅速,能夠很快掌握局勢,還能當場逮捕刺客,山本君,我覺得奇怪,他爲什麼這樣?我們反而受到表揚?”
“不會吧?”
“不,會的,他還向我保證,要立刻向大本營和內閣給我們陸戰隊員請功,他還專門提到了你,我將當時的主要情況向他作了彙報,他很滿意,特別是對你第一個衝上去制服了刺客的行動,非常敬佩!”
“啊?”徐強的心裡,一陣陣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