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吧?求你了!”那姑娘嬌嗔地搖晃着身體,微微的動作,有着無限的涵義,嘴脣輕咬,眉目傳情,心懷叵測,不,是心花怒放的典型表現。
“哦,你看到了沒有?下面的惡棍們正用槍打我們,。他們是混蛋,是壞人,是黑社會,對,是流氓,他們正用槍在下面打我們。,如果給他們打中了我們的飛機,我們就要白白摔死了!”徐強耐着性解釋道。
“啊,我知道了!下面是壞人?對,”
“你注意,給我立刻投彈,注意,將那個裝置按照說明書給我做了,對。,就是說明書,一條條地來,一個步驟一個步驟。”
“我不行啊。”那姑娘從愛情的瘋狂中醒悟了一些,聽到周圍有持續不斷的槍聲,那種尖銳和恐怖,頓時害怕了,而徐強緊張的表情,也是她迅速緊張的原因。
徐強要是不緊張才日怪呢,這不,劈里啪啦,飛機又捱了好幾串子彈,有幾顆子彈竟然穿透了飛機的底下遮擋的鋁片,從他的身邊飛過去了,砰,將座艙的玻璃打碎,玻璃的碎片和子彈頭,一起四下裡飛濺,將徐強的腦袋身上鋪蓋了一層,自然,那姑娘的身上,也有不少。
“啊呀!”姑娘成了二八月的小貓。
徐強趕緊駕駛飛機,太驚險了,剛纔,對面的一幢樓房,差一點兒直接對上象去!我的天,要是對上的話,直接去見,東方不敗——小頭都能給整沒了!
這顯然是一片精心設計的防空火力網,也許是沒有事先的警報,也許是東京向來太平,在東京的部隊沒有施展才華的機會,他們才這樣麻痹大意!
雖然徐強和他的同伴,製造了好幾起驚天動地的大案件,可是,那都是小打小鬧,小偷小摸,和軍事上見真章完全是兩碼事兒。日本本土的作戰部隊是安全的!
如果這一帶的防禦空網全部開打,徐強的這架破飛機,早就被幹成了“夫容”姐姐了。
“看到了沒有?他們正在打我們!”徐強激勵着那姑娘,顯然,在這種情況下,處境太過兇險,後面,有敵人的戰鬥機在跟蹤威懾,下面,有敵人的防空火力網在發威,在這一帶飛行的徐強,簡直就是面臨着必死的結局。他要反擊,要狠狠地報復敵人,可是,他能夠在低空位置飛行,不直接摔下來成爲爆米花已經不錯了,要他同時擔當轟炸手`?那才玄幻呢。
“是的,他們在打我們!”這姑娘在尖叫以後,居然立刻就氣勢洶洶地吼起來,天吶,讓徐強都驚歎,日本民族的女性,就是厲害,剛纔還小貓般膩人,膽戰心驚,現在,立刻就被激怒了,她幾乎從座位上跳起來:“先生,好好開你的飛機,我要向他們頭上丟炸彈!炸死他們!”
“好,按照說明書!”
“是的!”
徐強雖然沒有指望她真的能夠說出來做得到,可是,這樣使她努力了,自己心裡畢竟好受些,看看後面,那架該死的戰鬥機還在高於他的空位上跟蹤着,。不緊不慢,很有一種看着很溫柔,其實很陰險。能夠叫孔慶東小夫子都發飆的那樣詭詐情景。肯定,這傢伙在等待機會,一旦兩機到了東京的城市以外,面臨着稀疏的村莊和空曠的野外,敵人戰機必然瘋狂地衝上來,給他狠狠的一梭炮彈。
東京的上空迅速拉響了警報,長長的淒涼的聲音,在久久地迴盪着,就是在飛機上的徐強,都聽得觸目驚心,心驚肉跳。
接着,在徐強飛機經過的地區,有了更多的射擊聲,更多的火力攔截,那些機槍子彈的聲音,優美而悠遠,很富有詩意!真的。而那些炮彈,則非常震撼和強大。嗵嗵嗵!
“玩好了沒有?”
“沒有。”
“還沒好?”
“沒有!我,我忘記了!”
“那好,你找到降落傘,很快地繫好,我要送你離開了。”
“送我走?讓我離開飛機?”
“嗯。”
“你是在侮辱我!”
徐強怎麼都想不到,這丫頭還有這一手,不,是這一嘴,絕妙的好詞!
“那好,你就給老子好好地弄炸彈,要是弄不成,就給老子滾蛋,你要是還不走,老子就用腳把你踹出去!”
“你?”
WWW ●ttκΛ n ●¢Ο “姑娘,難道你想和我一起死在這兒?”
“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那姑娘的臉上,居然綻開了笑容,笑得徐強莫名其妙,只能在心裡以不可理喻來形容。
轟!徐強還沒有來得及對這姑娘的表現異常進行綜合評價,就感到飛機劇烈地一震!
糟糕,飛機被擊中了!
果然,飛機的飛行狀態嚴重地不穩定,左右搖擺,上下顛簸,甚至,機頭的方向都不再準確,徐強怎麼拉操縱桿都無法實現平衡。
完了,真的捱了一顆大炮彈。
徐強能夠嗅出,飛機已經敞開了頂蓋的坐艙裡,已經開始傳播出一種危險的氣息,對,是硝煙和什麼東西,或者是木頭,或者是塑料燃燒時的混合氣味!
呀,肯定是飛機起火了。
雖然在周圍一時還找不到着火點兒,可是,徐強絕對敢肯定,事情已經到了最後的危急關頭。
忽然,飛機又是一震!
完了,飛機剛捱了一下就這樣,再挨一下那還不死翹翹?
但是,徐強卻感到,飛機驟然間輕鬆爽快了不少,同樣的油門和速度,居然竄高了不少!
怎麼回事兒?側身看了看,只見那個姑娘正一頭霧水地翻着白眼兒,:“先生,我,我,我剛纔……”
“你剛纔怎麼了?”徐強沒有好聲色給她。人之將死,其言也兇。
“我把投放炸彈的步驟,一個不拉地全部做完了。”
“你說什麼?啊?你,啊,你投彈了?”
“嗯!”
果然,短暫的間歇時間,在飛機的後下方,傳出了一聲劇烈的爆炸,隨即,一團濃郁的煙霧騰空而起,就是在徐強的位置,幾乎是一個死角,可是,憑藉着被敵人槍彈打出的空隙,他奇異地看到了這個場景。
居然是飛機的炸彈投了下去,炸到了什麼東西了!
“你真行啊。,你真行!我佩服你!”徐強由衷地對這姑娘誇獎道。
“哈衣!”姑娘笑眯眯的眼睛,很細很小,但是,那種甜蜜和青春活力,還是很扎人心扉的。
“繼續來!”
“哦,我知道,我們一定要炸死那些壞蛋!對,炸死他們!”姑娘興奮起來,因爲徐強的表揚,實在太有力度了,太有藝術的魅力了。心儀已久的姑娘,得到了偶像的誇獎,簡直就象撿到了寶貝。
飛機繼續前進,自然,速度什麼的都有嚴重問題,敵人的機槍繼續射擊,在飛機上又增添了許多的彈孔,徐強感到臀部的什麼位置一熱,好象擦着自己的皮膚有什麼東西滑過去了,也沒有太在意。
死就死了,何饒舌也?
徐強繼續開飛機,還是低低地飛着,其實上,也正是因爲他的低飛姿態,才使更大範圍內的日本防空陣地上,不能有效,及時地觀察到他的影子,這才使攻擊火力變得盲目和倉促。不能說,傻人自有傻福,哦,實際上,這也是背後那架敵機給逼的。
“再次轟炸!”
“哈衣!”
“真是個好姑娘!”
“哦,哈衣!”
徐強要是不喜歡這樣具有服從性的姑娘,就是沒有天理。
但是,忽然,前面沒有了射擊聲了!
啊?怎麼了?沒有了危險的徐強,反而誕生出更加可怕的詭詐感覺,難道前面有什麼新的危險?日本軍隊佈置了什麼更高強的陷阱?
“啊哈,我又放出了一顆!快看啊,快看啊。是它,是它!”側翼,那個姑娘在興高采烈地歡呼着?“先生,您看!”
她的話音剛落,徐強的耳膜裡就受到了一陣猛烈地衝擊,隨即,整個飛機都是一震,好象立刻就要摔掉了似的。
還好,徐強的空間感覺是非常出色的。這也可能是國際導遊往來乘坐飛機,鍛煉出來的平衡感覺和空間知覺能力。
飛機在幾乎是傾斜的情況下再次給他拉了起來,繞道而行,沒有撞在前面的什麼樓上。
飛機的位置實在是太低了。
徐強承認,自己的膽子太小了,他最不適應的就是這種帶有遊戲性質,帶有玄幻性質,好象機甲類的飛行作戰,不痛快,不熱血,死也死得很冷漠,很窩囊。因爲不適應,他將飛機壓得太低了。事實上,他還有一個念頭在作祟,萬一飛機碰什麼了,可就不是他的責任,日本的平民百姓啊,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恐怖分子,我親愛平民,只打鬼子侵略者。
後面的那架戰鬥機,居然拉開了距離,似乎對這一片空域非常忌諱!
哈哈哈,徐強笑了。背後無追逐之苦,下面無打擊之烈,我們終於闖過了一道大關了!
看看下面,哦,很好,哈衣,都是精美的建築羣,貌似很漂亮,很古典,很,哦。,叫我再看看?古典?宮殿?園林?難道是?
飛機驟然間,再次一個顛簸,身體又輕盈地躍起來。
“哈衣,先生,我們又右下了一顆炸彈,看,我再來一顆!哈衣!我就不信!”那姑娘對投彈已經非常在行了,還在對剛纔第一次投彈的笨拙而耿耿於懷,所以,可着勁兒,一次次地按着按鈕。
於是,在轟炸機上,徐強感到了一陣陣地蠕動,以及飛機在下蛋蛋減肥瘦身的感覺,對,是這個花姑娘在投彈!
“你,別投了,這兒不是軍事區域!”
“什麼?你說什麼?等我再投一下!哈衣,又完成了,哈衣,我再來一下!”
“別投了,別投了,這兒是居民區,不是軍事區域!不能投的!”
“你說什麼?大聲點兒!”姑娘顯然玩上了興致,手根本就不停,一直按在那兒,忙碌着,“哈,又一顆。”
“我的天啊,這可是東京上空,是繁花似錦的市區,哦,不不不,也許是最最重要的政治活動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