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章空戰之神徐強的心一直在顫抖,雖然他不怕死,可是,最初駕駛飛機時候的那種失重感,還是讓他膽戰心驚,不過,這種不良的心境只維持了幾秒鐘,就因爲緊張的駕駛和適應眼前的空中環境而消失了。
“我飛起來了!”
飛機一旦升空,徐強就猛烈地嘗試,將之拉高,向着城市的東面竄去,一來,是避免可能的鬼子飛機的襲擊,二來,是找些空閒時間,適應一下。
只有在穩定了飛行以後,徐強才感慨,自己的膽量實在是太大了。如果在這過程中操作失誤了呢?必定是摔崩了!
他也沒有向任何人說明,自己要開飛機作戰,城裡的抗聯部隊,除了那幾個維修飛機的人和武裝監督的士兵以外,別人都還不知道,要是需要他的坦克部隊出擊怎麼辦?
既然飛上了天空,其他就不能多管了,徐強緊張地盯着前面飛快變幻的天空,白雲,左右嘗試着操作飛機的力度,然後,迅速地扭轉局面,朝着通河城市的上空的北面飛去。
徐強是駕駛過飛機的,在日本橫須賀第二海軍艦隊的陸戰隊裡,他玩過,還親自駕駛飛機轟炸了東京,炸傷了天皇,那是何等的牛叉?
“我來了!小鬼子們,你們等着找死吧!”
通河的戰鬥,確實到了非常關鍵也非常危急的地步,因爲,鬼子這回的火力,實在是太猛烈了,主要是十幾架飛機的參戰,極大地牽制了抗聯戰士的炮兵,雖然那九門巨炮的威力也異常巨大,但是,被幾架鬼子飛機糾纏着,一陣轟炸,炮兵戰士死傷了很多。
敵人的坦克部隊和裝甲部隊,趁機在前面開道,引領着步兵衝了上來,已經逼近到了城下,摧毀了好幾道障礙,兩道抗聯戰士的步兵線都被擊潰。
抗聯的坦克部隊,在徐強脫離指揮的情況下,也出動了,估計是李爭着急了吧,十幾輛坦克裝甲車一出來,就攻了出來,殺到了鬼子的隊伍裡,鬼子的坦克不甘示弱,也前來糾纏,於是,你一炮我一炮,進行了空前未有的激戰。
有一點兒好處是,雙方都是鬼子的坦克標記,類型,一般情況下,還真不好區分。所以,鬼子的飛機,沒有朝着抗聯坦克亂炸,惟恐傷害了自己的坦克。
徐強駕駛着鬼子的飛機,朝着鬼子的上空那些敵人戰機衝過去!
他不敢貼近通河城,惟恐被自己人當賊給亂槍齊發打了,如果給打下來,那才倒黴呢。
直接戰鬥!
這種飛機,是零式之前的格鬥機,號稱中島式,性能也相當不賴,如果不和零式對比的話,其實,它們的性能比蘇聯的飛機要強得多呢。
兩門航空機槍,因爲口徑巨大,又被稱爲航炮的東西,是主要的攻擊武器,這是格鬥戰機,也可以使用爲對地面的壓制打擊。
徐強觀察着空中的形勢,因爲煙霧和炮彈,噪音,陽光的輝映,能見度受到了極大影響,不過,還好,他看清了基本的形勢!
十一架敵人飛機,正在分成四撥,對着通河城的抗聯防禦工事,進行轟炸掃射,兩撥在外圍,兩撥已經深入到了城市的上空。延伸打擊。
徐強暗暗感到後怕,幸好他駕駛飛機升空了,要不是的話,這一仗,有了鬼子飛機的助戰,抗聯必敗無疑!
徐強暗暗咬緊牙關的時候,忽然有了一個驚喜地發現,正在城市裡攻擊轟炸的鬼子飛機一架,被打了下來,冒着黑煙兒,慘叫着滑向遠方。
“哼,等着瞧吧!老子來了!”
徐強飛了過去,用手一壓操縱桿,飛機呼嘯着衝一架鬼子戰機衝鋒,只聽得耳邊,不,是飛機窗戶外面有隆隆的呼嘯聲,飛機的速度已經加到了最大。
這種活塞式飛機,能夠飛到每小時四百公里的速度,已經相當驚人了。
幾架敵人飛機在盤旋,在尋找戰機,在掃射着,幾乎是肆無忌憚,他們只關心着地面的威脅,沒有人會注意到,一個危險的恐怖分子已經滑上了天空,而且就在他們的身邊。
最近的一架敵機,正在做俯衝動作,它不是俯衝式轟炸機,而是普通的戰鬥機,奪取制空權的那一種,現在,它沒有事情可做,只能做了轟炸機的任務。
徐強就瞄準了她。
這架敵機剛從地面拉起來,興奮地嘶鳴着,就象一隻蚊子,因爲咬了人一口,吸了些血就得意洋洋。
徐強的飛機,尾隨了過去,緊緊地跟隨着,突然加速,在相距一百多米的位置上,牢牢地套住了敵人,摳動了扳機。
一串串航空機槍的巨大彈流,切過了敵機的尾巴,特別是上方的彈流,擊破了座艙的玻璃,從後腦袋上打去,將鬼子飛行員的腦袋直接掀掉了。
敵人飛機頓時失去了控制,向着滑動着,搖晃着,徐徐地墜落。
徐強看了一眼,興奮地大喊了一聲:“我打掉一架!”
他高興得滿臉通紅,渾身顫慄。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在空戰中擊落敵人的飛機啊。
在空中驚心動魄的滑翔軌跡,是那樣地新奇,好象海面上一個潛水員突然鑽進了大海里的波Lang裡,越來越深的下降着,那種無可奈何的墜落,無可挽回的後怕,足以讓每一個人觸目驚心了。
鬼子的飛機,悲鳴着滑了下去,很久,徐強才聽到一聲劇烈的爆炸。
徐強眼睜睜地看着敵人飛機墜落。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那種狂喜之後的安靜,沉默,幾乎壓垮了他。
徐強調整了精神,向身邊另外一架敵機咬去,這架敵機,正在反覆無常地朝着地面開火,射擊,拉起來,再射擊,是一個狡猾的鬼子飛行員。
徐強十分笨拙地從上方衝下來,朝着鬼子的飛機就是一梭子子彈,然後,趕緊拉起來。中島式飛機可不是殲10,可以空中懸停着突然改向。不僅功能少,駕駛起來也很無奈。
那架敵機又被擊中了,而且,其結果和上一架被擊中的敵機如出一轍,都被擊中了座艙,飛行員當即掛掉,再無可以挽回的餘地。
在通河城內外的抗聯陣地上,一些機警的官兵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一架架的敵人飛機,忽然哀鳴着自己栽了下來。
怎麼了?鬼子遭到了詛咒?
不錯,一架,又一架,先後有五架敵機,都從城外的空域裡哀叫着,冒着黑煙兒,或者什麼異常現象也沒有忽然就一頭栽下來,斜着朝前滑出了很遠,然後,爆炸!或者摔得四分五裂!
李爭政委,本來是最緊張的,因爲,這樣大規模的戰鬥,他從來就沒有指揮過,現在,忽然將主要的軍事責任都推在他的身上,他怎麼都不能適應,而所謂的縱隊長徐強呢?卻喜歡單獨地操作坦克部隊幹!而剛纔通知參戰時,他卻不在,只能由副手率領部隊出擊了。
徐強到哪裡去了?
難道是畏戰脫逃?李爭的腦海裡甚至涌現起了這樣一個荒誕的念頭。
鬼子的進攻很猛烈,戰鬥很激烈,尤其是敵人飛機的轟炸,造成了我軍炮兵陣地上的巨大危機,傷亡在增加,甚至,一度迫使我軍的炮兵失去了戰鬥力!
炮兵的危機,使鬼子更加猖狂起來,步兵一部已經衝過了城牆,殺進了城中,一些小股部隊的滲透很嚴厲,當然抗柳暗花明戰士也拼命地反擊,在幾處城牆附近,雙方血戰到滿地的屍體。
謝成功現在是坦克部隊的副營長,此次出擊戰的主要負責人了,他率領的坦克和敵人進行了殊死搏鬥,這種正面硬碰硬的戰鬥,不是抗聯戰士喜歡的風格,但是,現在的情況表明,已經責無旁貸,再無新的選擇,坦克大戰的慘烈程度,遠非步兵可比,一旦被對方的炮火擊中,整輛坦克就崩潰了,在烈火之中,很難有士兵可以逃走,因爲,這時候使用的是汽油燃料。易燃易爆。
先後有四輛抗聯的坦克被敵人擊毀,乘員無一例外地犧牲了。
當然,抗聯戰士也不是好惹的,他們先後擊斃了上百的鬼子步兵,橫衝直撞的架勢,也讓整個鬼子的進攻集團,遭到了嚴重的挫折混亂,遲緩了敵人的進攻速度。
他們還擊毀了一輛日軍坦克。
還有一輛坦克,在戰後才被人們發現,它被鬼子的飛機以航空炸彈擊中,燒成了廢墟,自然所有的抗聯戰士,都犧牲了。
這一仗,坦克部隊的損失是很大的。
從坦克裡,謝成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因爲,鬼子的坦克都包圍過來了,更多的鬼子,使用擲彈筒朝着他們攻擊,要不是他們保持着高速衝鋒的狀態,使鬼子的攻擊不能湊效,損失之大,可以預期。
坦克兵沒有注意到天空的戰鬥,這注定了他們視野的狹窄,沒有享受享受這樣壯麗景觀的資格。
一名日本鬼子軍官,正在前線督戰,他忽然注意到了問題:“嗯?我們的飛機!“這個機警的鬼子軍官,發現了一個規律,一架日本飛機,在天空裡野蠻地,喝醉了酒似的飛翔着,不時靠近一架戰機,然後,就象施加了什麼魔法,那架戰機就栽了下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