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金珠流着眼淚接着說道:“我們十幾個姑娘分到廣蕘日軍兵營,每天都要做好多次安撫皇軍士兵心理的工作,每次都要強裝笑臉,一時伺候日軍士兵不滿意,輕則渾身扭掐,重則皮帶抽打,我們的身前面的傷處還沒好,又受到一次接着一次的****殘害。”她說到此時已經泣不成聲。
她稍微收斂住自己不堪回首的悽慘往事情感,接着訴說:自從來到縣城,天天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一名日軍士兵,被粗暴的慰安後,尹金珠擡眼看了一眼,渾身顫慄的突然哭喊道:“你、你這混蛋,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爲什麼要這樣對待我、爲什麼?”
正在提褲子的日軍士兵,癟嘴罵道:“八嘎,你的是慰安皇軍勇士心理的工具,如此的咆哮,我要殺了你。”
那日軍士兵一把揪住尹金珠的頭髮,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尹金珠怒瞪着雙眼吼道:“車、車恩吾,你、你這混蛋,爲什麼會是你?”
被尹金珠痛罵的那個‘車恩吾’日軍士兵,當時愣在那裡,他看着被揪住頭髮的尹金珠,突然鬆手摟住尹金珠,哭着喊道:“是你、你怎麼會出現在縣城?你、你背離家鄉放棄孝順父母,竟跑到這裡幹出這等醜事,你敗壞了我車家的聲譽,我、我無法忍受。”
尹金珠猛地推開車恩吾,捂着臉痛訴道:“你這混蛋,竟跟日本士兵一樣野蠻,我和你同時被日軍士兵抓走,在一個小鎮接受不堪忍受的訓練,然後像被抓的豬,捆綁着押到這裡,爲了能活着見到你,我忍辱負重,幾次想一死了卻生命,可一想到你和我剛結婚幾天被分離,只求能活着再見你一面,哪怕我是死了,也沒有遺憾,誰知道、誰知道你這混蛋,竟跟日本豬一樣的欺凌我,我不要再活了,我也再無牽掛,我要死——。”
她哭喊着突然抽出新婚丈夫、此時已替鬼子賣命的車恩吾的身匕首,猛地要插進心臟,被車恩吾緊緊地摟抱住,奪下匕首哭着說道:“金珠,我是個混蛋,我不該這樣待你,我該死啊。”
尹金珠抹掉眼淚,不再哭泣,她冷眼看着車恩吾,口氣冰冷痛心的說道:“恩吾,你變了,變得都不幹人事,你以前的善良膽小,如今跟畜生一樣的日軍士兵,還有什麼兩樣?你走吧,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咱倆從此互不相認,這是最好的結局。”
車恩吾雙腿跪地,拍着胸脯說道:“金珠,我不能失去你,你等我回去,咱倆好好過日子,這樣好嗎?”
“不,你做出這種禽獸行爲,我不能容忍,你給我出去。”尹明珠憤怒的吼道。
此時門被一腳踹開,兩個鬼子衝進屋,抓起跪在地的車恩吾大罵道:“八嘎,花姑娘的我的要享受,你的快快的滾出去。”
車恩吾看着悲痛欲絕的尹明珠,他掙扎着喊道:“放開我,我不出去。”
兩個小鬼子一頓拳腳相加,打的車恩吾鼻青臉腫,轉身衝向尹金珠,淫笑着說道:“來來,你的快過來,我的很需要你。”兩個鬼子說着撲向尹金珠。
尹金珠閉眼,像一個失去靈魂的木偶,任憑兩個小鬼子伸出骯髒的手,在身一頓亂抓。
車恩吾站起來,一種憤怒之火從心燃起,撿起尹金珠扔在地的匕首,猛地撲向兩個蹂躪尹金珠的小鬼子。
匕首插進一個鬼子的後背,血流了出來,另一個小鬼子發覺與他同時****尹金珠的同伴身子發軟,慢慢的向地面滑倒,他驚詫的跳到一邊,看到車恩吾抽出插進鬼子後背的匕首,手持帶血的匕首撲向他,他嚎叫着衝出屋大喊道:“混蛋,裡面殺人,殺了皇軍士兵,快把他死啦死啦地。”
正在外面的鬼子小隊長秋野,抽出指揮刀衝進屋,看到車恩吾手裡的匕首還在滴血,正一步一步的走向尹金珠,秋野衝到跟前,突然將指揮刀插進車恩吾的後背,車恩吾回頭看着秋野小隊長,他嘴裡流血的喊道:“不要殺了這個女人,他是我的......。”
‘噗’、‘噗’秋野拔出指揮刀又插了進去,車恩吾這個壞了良心的混蛋,在臨倒下時,手指着尹金珠喊出:“金、金......。”尹金珠被這電閃雷鳴的一幕嚇壞了,她萎縮的滑落到地,抱着頭大哭,哭的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秋野小隊長走到尹金珠身邊,扶起尹金珠,看尹金珠雖然被嚇的花容失色,可還算一個嬌豔的女子,一時貓哭耗子的勸解道:“你的不要害怕,他們自相殘殺與你的沒有關係,只要你好好地對待我,我的會好好的保護你。”
後來尹金珠被秋野小隊長帶進了兵營,把她關進自己的屋子,成了他牀的尤物。
時間不長,秋野爲了一個他看好的藝妓,與另一個鬼子小隊長髮生打鬥,砍下了那個鬼子小隊長的左手,後被髮配到大王鎮,他臨走時,帶尹明珠和那個藝妓,來到大王鎮。
結果被八路軍雷劍獨立團,堵在屋子裡,把鬼子都給消滅,那個藝妓在被窩裡,天黑看不清男女,隨着鬼子一起死了。在八路軍戰士衝進屋的瞬間,機靈的尹明珠掀開牀板,鑽進了秋野爲自己準備藏身的牀板下面隱藏起來。
雷劍聽到這裡,不僅皺緊眉頭問道:“尹金珠,你說要給我們提供有用的情報,我怎麼沒有聽出來,你所說的這些哪些對我們有用?難道你在騙我不成?”
尹金珠被雷劍這麼一問,馬站起來,彎腰鞠躬快速的說道:“八路長官,我想跟你們走,帶你們混進廣蕘城,殺了縣城那個殺我丈夫的小鬼子,我恨死他們了,然後你們再殺了我好嗎?”
春桃站起來說道:“尹明珠,你還會說我們的話?你放心,我們不殺俘虜,只要你主動配合我們,老實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我們不但不殺你還會保護你。”
尹金珠聽不全春桃說的話,可又想弄明白,她看着雷劍問道:“不知這位八路女軍人說的什麼,我可以知道嗎?”
雷劍站起來,走到尹金珠跟前,態度和藹的說:“尹金珠,你坐下,我知道你也是個在苦難掙扎的人,剛纔我們這位衛生隊長說,只要你好好配合,不但不殺你還會保護你。”
尹金珠一聽春桃是八路軍的衛生隊長,她臉露出光彩的問雷劍:“這位八路長官,我在家學過醫,我可以跟這位漂亮的衛生隊長一起照顧傷員嗎?”
雷劍點頭說:“尹金珠,你好像還有話沒說完,你不要怕,都說出來,我會給你做主,八路軍絕對不會傷害你。”
尹金珠瞪圓大眼,吃驚的看着雷劍,身子往後倒退一步的問道:“長官,請問你怎麼知道我還有話沒說完?我把應該說的都說了,其他的可以不說嗎?”
“應該不可以,你在沒有正式參加我們的八路軍衛生隊之前,你還是我們的俘虜,應該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這樣對你現在和將來都會有好處,隱瞞下來,你心裡總會有顧慮,睡覺都不會安穩,尹金珠,你說我說的對嗎?”雷劍信任的看着尹金珠,從堅定的眼神給她力量。
尹金珠低下頭,咬着嘴脣半天不吭聲,好像在做非常艱苦的思想交鋒,最後猛地擡起頭說道:“八路長官,我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你能答應我,你們八路隊伍收留我嗎?”
“我答應。”
“雷團長,她是個外國人,又是日本鬼子的慰安......。”
“春桃隊長,尹金珠也是個受迫害的女子,她淪落到背井離鄉,踏入我們的領土,本來是個慘劇,既然她能爲我們所用,在抗日反法西斯戰場,沒有國界,只有團結一切力量,才能打敗法西斯。”
雷劍轉而對尹金珠問道:“我答應了你的要求,希望你把你在縣城知道的日軍動向,都能如實的說出來,只要你有立功表現,我還可以答應你等抗戰勝利,我會安排你回到自己的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