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劍得到前線報告,當獲知桑頭鎮手無寸鐵的鄉親正在遭受鬼子慘無人道的屠殺,這個視鄉親爲親人的雷劍,狂暴的嘶吼道:“張平,馬上命令馬銘副團長帶領騎兵營以最快的速度,殺向桑頭鎮,採取一切手段消滅在桑頭鎮屠殺我鄉親的小鬼子,將鄉親們救出火熱,馬上向鎮外疏散。
命令隱蔽埋伏在西山的王副團長帶領的三營,隱蔽埋伏在北坡的周鵬參謀長帶領的四營,無論桑頭鎮出現什麼情況,就地埋伏不得擅自行動,違令者軍法處置。”
這就是雷劍沒有命令埋伏在桑頭鎮西山的三營、北坡的四營及時救援桑頭鎮鄉親們的最完善的部署。
在突發情況下,因爲步兵行動速度太慢,不但不能及時解救正在遭難的鄉親,還容易暴露,成爲日軍松本聯隊捕捉實施火力打擊的目標。
潛伏在兩處的四營和三營戰士,光知道不下命令解救,哪知道雷劍已在實施更加完善的部署?一頓發自內心的咒罵,雷劍就是不在跟前,也能體味到。
站在雷劍身邊的老孫說道:“雷團長,你的部署非常及時和機警,只怕獨一團沒有參加解救桑頭鎮的各部隊戰士,不理解的會罵你......。”
“沒辦法,這就是戰爭,死人是常有的,被敵人罵、被不理解的戰士罵都不可避免,但是敵人罵對咱們是好事,這說明打到了敵人的痛處。
被自己的戰士罵也是一件好事,雖然當時不理解,可他們這種對鄉親生命所擔憂的誠摯感情,叫我們始終不敢忘,永遠記住要把我們的親人放進心裡。”
老孫贊同的笑說道:“雷團長,有你這樣的胸懷,指揮任何一支八路軍部隊與敵人作戰,都會立於不敗之地。”
桑頭鎮突然遭到敵人在黎明前的血洗,震動了獨一團和第三團的戰士,他們對沒接到雷劍團長及時下達解救命令,非常不滿和憤怒。
當擔負隱蔽潛伏任務的戰士,在天色灰白的晨霧中,突然發現從清水橋方向瘋狂的衝過來一支龐大的騎兵隊,揮舞着馬刀殺進桑頭鎮,戰士們激動地喊道:“我就說嘛,雷團長絕不會看着桑頭鎮的鄉親,就這麼遭受小鬼子屠殺而不顧,現在可好了,整個騎兵營全殺向桑頭鎮,這下可夠小鬼子喝一壺的了。”
埋伏在西山和北坡的四營和三營戰士,看到騎兵營殺向桑頭鎮激動地歡呼,嚇得王曉亮和周鵬低聲呵斥道:“混蛋,控制情緒壓低聲音注意隱蔽。”
獨一團馬銘副團長帶領騎兵營,以瘋狂的速度撲向桑頭鎮,來到鎮西口,命令騎兵二連馬上衝到桑頭鎮東入口,封堵出入口,只要桑頭鎮的敵人向東出口逃竄,全部消滅。
並要求二連嚴密監視從五阜公路開過來的日軍,一旦敵人靠近,一定要採取機動靈活的戰術牽制敵人火力,掩護騎兵營一、三連撤出桑頭鎮。
馬副團長對騎兵營一、三連命令道:“以班爲單位,各自爲戰,只要發現桑頭鎮出現的小鬼子,要以最兇猛最凌厲的砍殺速度,消滅屠殺我鄉親的小鬼子,殺啊——。”
二百多匹戰馬在灰白色的晨霧中殺進桑頭鎮,正在屠殺鄉親的鬼子騎兵,沒想到會在他們認爲沒有八路軍埋伏的桑頭鎮,突然冒出一支龐大的騎兵隊,等這羣分散如入無人之境的鬼子騎兵反應過來,已經處於被八路軍騎兵分割包圍的狀態。
小鬼子一看形勢緊迫,扔掉搶來的百姓東西,衝向戰馬就要飛身竄上馬背,被撲上來的八路軍騎兵戰士勇猛砍殺的摔躺在地上,捂着傷口蹬了幾下腿嚥氣完蛋了。
騎兵營戰士看到火光沖天被屠殺倒在家門前、院子和屋子裡的鄉親,還有爲了逃避鬼子屠殺和凌辱的人羣,在衝出家門又被外面的小鬼子騎兵堵住,一陣失去人性的殺戮,橫七豎八的躺在大街小巷的血泊裡,一個個憤怒的瞪圓雙眼,怒不可遏。
桑頭鎮遭到日軍一個小隊的血洗,是繼阜平縣榮昌染布廠後的又一血淋淋慘案,充滿死亡撲面而來的血腥,激起騎兵營戰士極大的憤怒,戰士們滿腔怒火,誓死要爲慘死在敵人槍口刺刀下的鄉親報仇。
馬銘副團長看着桑頭鎮不忍目睹的慘狀,他兩眼冒火,揮舞着馬刀撲向正在指揮鬼子騎兵衝出八路軍騎兵營包圍、奮力反擊的鬼子騎兵小隊長,揮起繳獲的日軍尉官指揮刀,以一種泰山壓頂的氣勢劈向小鬼子。
鬼子小隊長看撲向他的戰騎上的士兵,竟揮舞着日軍尉官指揮刀瘋狂的從上至下的劈下來,這個驕狂的鬼子小隊長撇嘴嘶吼道:“混蛋,你的這種刀法如同砍劈柴,我會在三招之內殺了你,哈哈哈。”
馬銘自從成立騎兵營,就一直沒有離開過,雖然沒有經歷過系統的騎着戰馬進行刀法訓練,可在雷劍摸索出來的一套刀法啓發下,砍殺鬼子步兵以速度見快、刀法雜亂衝進敵羣發揮的也很淋漓,可今天碰上的是日軍正規的騎兵小隊,在戰馬上以刀法搏殺,馬銘可就吃虧了。
鬼子騎兵小隊長還真不是吹,當馬銘揮起指揮刀意圖從上至下來個灌頂劈殺,本想以凌厲的一刀置這鬼子騎兵指揮官於死命,當指揮刀就要臨近鬼子小隊長頭頂時,突然一道亮光從下往上猛的斜磕,鬼子小隊長熟練移動了一下身子,將馬銘就要砍殺下來的指揮刀卸去勁道,偏離開鬼子小隊長的頭頂,斜飛了出去。
馬銘被磕的感覺手臂一麻,要不是突然手下用勁緊緊抓住指揮刀,指揮刀就會脫手飛出。
就在馬副團長被鬼子小隊長卸去刀勢,身子往側傾倒,還沒來得及坐穩在馬鞍上,鬼子小隊長趁機突然出刀,猛地刺向馬銘的右肋。
馬銘根本來不及挺身迎擊鬼子小隊長刺過來的這一刀,眼看指揮刀就要刺進馬銘的右肋,在這千鈞一髮的緊要關頭,馬銘豁出一切的整個人突然向左側滑去,只聽‘嗤’的一聲,鬼子騎兵小隊長刺出的一刀,擦着右肋皮肉穿了過去。
馬銘在這電閃雷鳴銳利一擊的緊張時刻,精神高度緊張,神經意識根本跟不上傷處的疼痛,爲了保全自己,在整個人向左滑下去的瞬間,抓住馬鬃猛地一揪,戰馬吃痛的斜刺裡衝了出去,就在兩戰騎錯身的剎那間,馬銘猛地從馬鞍探身出刀刺向驕狂大意的鬼子騎兵小隊長。
‘啊’的一聲慘叫,鬼子騎兵小隊長的後背中了馬銘一刀,馬銘在戰馬向前衝出就要與鬼子小隊長錯身時,他猛地拔出指揮刀,一圈戰馬返回來又刺出一刀,這一刀刺進鬼子小隊長的右肩。
壓根就沒瞧得起馬銘的鬼子小隊長,在馬銘被他刺殺驚嚇的就要滑落下戰馬,驕狂的鬼子小隊長**的想等馬銘再次出招再狠狠的一刀殺了他。
可這個小鬼子失算了,他沒瞧的上眼的馬銘,在混亂中竟在逃竄錯身時變換刀法,從後背刺了他一刀,不等鬼子小隊長從疼痛中反應過來,撥轉馬頭快速返回的馬銘又在右肩刺了鬼子小隊長一刀。
鬼子小隊長連續被馬銘在混亂的刀法中刺了兩刀,一時右手臂失去力氣,想緊緊的握住指揮刀撲向馬銘置馬銘於死地,可他剛揮起指揮刀,就被馬銘狠狠地從上往下砍在刀背上,對右臂受傷的鬼子小隊長來說,這種突然從上狠厲的砍下的一刀,哪是他能承受的了?只感覺右臂痠麻,五指失去力氣,手一鬆指揮刀掉到地上。
被馬銘一刀卸去渾身力氣的鬼子小隊長,身子搖晃着就要往右側滑到馬下,馬銘不會再給這鬼子騎兵小隊長任何機會,揮起指揮刀亂砍一氣,砍得鬼子小隊長在戰馬上左右搖擺,對馬銘這種毫無章法的馬術刀法毫無招架之力,左閃右躲身中數刀,大量的流血,鬼子小隊長就像一個慢慢泄氣的皮球,開始稀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