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劍一看張光華髮瘋般的撲向他,要用自己的身體和生命保護他,雷劍身子往外一閃,一把奪過馮光手裡的三八步槍,趴在石碓後面開始捕捉敵人主碉堡上的探照燈。
他怕張光華再次阻撓,大聲對馮光喊道:“抱住張光華和春桃,拉到石碓後面,一定要保護她倆的生命安全。”
馮光猛地將撲向雷劍的張光華抱住,順勢將張光華拉倒拖到石碓後面,緊張的喊道:“張副院長,警衛排的戰士根本無法擊毀鬼子來回擺動的探照燈,要是不及時摧毀敵人的探照燈,會給進攻敵碉堡的大部隊造成極其慘烈的傷亡。
聽話,先隱蔽下來,等雷團長敲掉敵人的探照燈,我幫助你把雷團長拉回前線指揮所,你不要怪我,對不起,我只有執行雷團長的命令。”
雷劍掙脫開張光華,端着搶過來的三八步槍,趴在石堆後瞄準來回擺動的敵探照燈,幾次瞄準突然開槍,連續兩槍都沒有敲掉敵人的探照燈。
此時的雷劍本來身負重傷身體虛弱,又跟張光華狠厲的撕扯了幾下,現在渾身虛弱的發抖,手腳在不停的顫慄。
雷劍閉上眼以求穩定住自己的暴躁情緒和不爭氣渾身的顫慄,等他再次睜開眼,兩隻眼睛就像發光的珠子,死死地盯住來回擺動的敵探照燈。
‘啪’的一聲槍響,子彈帶着嘯聲飛向敵探照燈,一隻敵探照燈被雷劍這一槍敲掉,操控另一隻探照燈的鬼子一看一隻探照燈被擊毀,嚇得他擺動探照燈的頻率更加快速。
雷劍再次閉上眼,等他重新睜開,瞄準快速來回擺動的探照燈,鎖定目標扣動扳機擊發一氣呵成,‘啪’又是一聲爆響,敵人的第二隻探照燈被雷劍再次敲掉,圍繞三個碉堡八路軍展開的進攻戰場的探照燈,此時被敲滅,登時一片黑暗,只能看到在空氣中子彈快速流動擦出的火花。
敲掉敵主碉堡上的兩隻探照燈,雷劍摸索到馮光和另一名戰士抱住的張光華和春桃跟前,對還抱着張光華和春桃的馮光及那名戰士喊道:“你這混蛋還沒佔夠便宜呀?快放開張副院長。”
雷劍看兩個人影分離,他認定那個瘦小的人影應該就是張光華,她伸手摸索到張光華,不好意思的說道:“張副院長,我雷劍對你太粗魯,現在我已經完成任務,一切聽你指揮,雷劍希望你不要生氣,饒過雷劍這一回好嗎?”
心中愧疚的雷劍在黑影裡想摸索到張光華,給她賠禮道歉,卻手下不知觸摸到張光華的哪個部位,張光華突然往後一縮的低聲說道:“雷團長,你的手往哪摸呀?行啦,你做的對,都是我張光華不懂事這樣總行了吧?”
“不、不不,張副院長是一名很盡職的醫生,是一名很勇敢的八路軍戰士,更是一名捨身保護重傷員的......。”
“行啦雷團長,我算服你了,身負重傷還沒恢復過來,身體又虛軟的弱不禁風,在關鍵時刻能把我和春桃甩倒在地上,端起槍連開兩槍,就能打滅敵碉堡快速擺動的兩隻探照燈,你真是太神了,我張光華真的很佩服你。”
雷劍在夜色下,不知摸到張光華這年輕女性什麼重要部位,被張光華小聲說了幾句,覺得很不好意思,此時聽張光華這麼吹捧他,雷劍糾正道:“張副院長,不是兩槍,是四槍纔打滅了鬼子的探照燈。”
“這也算是神槍手了,沒想到雷團長樣樣精通,不但是一名機智勇敢指揮果斷的優秀指揮員,還是一名拿得起放得下樣樣精通的好戰士,要是在特殊情況下,說不上你還能作爲一名醫生,給重傷員動手術取子彈,我不是在吹捧你吧雷團長?”
“這不是吹,我還真在陣地上給自己和戰士取過子彈,好啦,現在戰場形勢緊張,我馬上要回到指揮所指揮獨一團全力摧毀池田中隊的主碉堡。”雷劍說着就要站起來。
張光華摸索着扶住雷劍低聲問道:“雷團長,你剛纔瘋狂的行動沒傷及到傷處和刀口吧?”她說着對馮光喊道:“馮排長快保護雷團長回到指揮所。”
雷劍在戰士保護下回到指揮所,得到報告已經成功的摧毀池田中隊兩個輔助碉堡,歷時二十三分鐘。他對李剛命令道:“李團長,馬上命令三營撤出戰鬥,跑步向清水橋運動,配合騎兵營和四營以及軍區第三團,將回援阜平城池田中隊的松本三六四聯隊阻擊在清水橋東岸。
命令一營長崔浩,採取運動中進攻敵主碉堡戰術,打打停停,快衝到敵碉堡前二十米,一旦發現狗急跳牆的小鬼子從碉堡往外扔手雷毒氣彈,要以最快的速度‘扯呼’,等毒霧驅散再發起進攻。”
李剛點頭大聲喊道:“請雷團長放心,獨一團一營一定按照你的部署對敵主碉堡發起間斷性的進攻,只是這樣的打打停停戰術,恐怕在一個小時之內完不成摧毀敵主碉堡的任務,到那時會......。”
“李團長,命令部隊實施打打停停戰術是要注意進攻節奏,摧毀敵三個碉堡必須在一個半小時完成,這個時間點不能變。在快接近二十點二十七分時,命令土坦克突擊隊帶上獨一團獨創自制的防毒面罩,以十二個土坦克爲攻擊主力,在一營各連猛烈的火力掩護下,到二十點四十七分必須摧毀敵主碉堡。
我安排在最後二十分鐘的時間發起總攻,在敵人彈盡糧絕就連毒氣彈都消耗殆盡的情況下,我相信善打硬仗的一營,一定會在規定時間摧毀敵主碉堡,徹底消滅池田一箇中隊的小鬼子。”
“是,請雷團長放心,我馬上趕到一營陣地,下達最新命令,保證在二十點四十七分勝利完成任務。”李剛立正給雷劍敬了個軍禮,轉身帶着通訊員沒入進蒼茫的夜色中,直奔一營主陣地。
站在一邊的老孫拍着雷劍的肩膀說道:“雷團長,你是我見過最機智最英勇最果斷的戰地指揮員,你所採取進攻敵人不同陣地的戰術部署,實在是叫人折服。”
“老哥哥,笑話小老弟了是吧?現在你我可以放心的坐下來,我堅信,在二十點四十七分之前,獨一團的一營一定會完成摧毀敵主碉堡的攻堅任務,到時我就要帶着一營奔赴清水僑指揮作戰,城裡給你留下獨一團的突擊連配合維持城區秩序,準備迎接馬上就要返回阜平城的晉察冀軍區機關和主力部隊,我雷劍想想就心裡高興。”
老孫緊緊地握住雷劍雙手,帶有請求的口吻問道:“雷團長,你現在還是一名重傷員,身體又很虛弱,刀口恢復的不太理想,能不能放心大膽的把在清水橋阻擊敵三六四松本聯隊的指揮權,移交給李剛團長,你留下來繼續養傷好不好?”
張光華聽老孫如此說,她接話說道:“雷團長,我看老孫說的在理,再說晉察冀軍區首長馬上就要進城,你還有好多事要向聶司令彙報,等見到聶司令聽從首長安排是不是會更好一些?”
雷劍‘哈哈’笑道:“老孫和張副院長說的都很有道理,至於老孫說把指揮清水橋戰役的指揮權移交給李剛團長,這我沒意見,也不是不放心。
可聶司令下達的命令,是命令我雷劍代爲指揮獨一團和第三團,阻擊回援池田中隊的松本聯隊,並在有條件下實施消滅松本聯隊一部,將殘餘之敵打回他們應該撤回的基地。
至於張副院長說我留下來要向聶司令彙報,這我可以通過電訊聯絡請示聶司令,不會耽誤迎接軍區機關和大部隊進駐阜平城,這點我心裡有數。”
老孫爲了雷劍的重傷身體,他再次勸說道:“雷團長,聶司令給你下達的指示是在阜平城坐鎮,並沒有叫你跑出去近百公里現場指揮,這也是爲了你的身體才下達這樣的命令,你應該再次考慮一下。”
就在老孫和張光華勸說雷劍時,一營對敵主碉堡發起最兇猛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