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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不是尿褲子的劉麻子嘛?看不出來,還真尿性了一把,也算對得起你爹給你生了那一嘟嚕褲襠裡的玩意兒!”
她的手有些粗糙,頭髮紮成辮子盤在頭上,上身穿着一件花襖,下身穿着馬褲,腳上蹬着馬靴,斜跨着雙槍,標準的土匪裝扮。
劉天一擡手撥開她點在自己腦袋上的手,往前走了兩步,雙手抱拳,朝端坐在馬上的胡九爺拱了拱手:
“九爺大駕光臨,未曾遠迎,還望九爺海涵。”
胡九爺撥馬往前上了兩步,哈哈大笑:
“媽了個巴子的,別他孃的文縐縐的,老子聽說你奪回了山寨,還以爲你他孃的轉了性,咋他孃的說話還是這副酸臭相?”
劉天一還沒說話,判官從馬上跳了下來,從腰裡拽出盒子炮,直接頂在了他的腦袋上。
“剛剛是誰開的槍?驚了九爺,信不信今天就踏平你這小小的臥龍嶺?”
身後的花狗一見這陣勢,嘩啦一下拽出槍,指着身前的胡綵鳳,有些緊張的說:
“別,別亂來啊!老子手裡的傢伙可不長眼睛,傷了人可就不好了!”
劉天一轉身罵了一句:
“花狗!把傢伙收起來!孃的,老子讓你動手了嗎?!”
說完轉回身盯着判官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
“你信不信,在你開保險之前,老子就能要你的命?”
判官臉色一變,剛要開保險,劉天一猛然間低頭,擡手抓住他拿槍的手,一個背摔就把他扔了出去。
跟着上前一步,掏出p18c“嘩啦”一下開保險上膛一氣呵成。在判官站起來之前,把槍頂在了他的腦袋上。
“誰他孃的教的你沒大沒小?啊?這兒他媽的罪名說都是老子的綹子,你敢拿傢伙頂着我,信不信我他媽插了你都沒人給你收屍?!”
判官咬牙瞪眼的看着他,但是卻沒敢動。
胡九爺翻身從馬上下來,走到劉天一身邊,擡腳把判官踹到地上,大聲罵道:
“媽了個巴子的,老子是來看侄子的,動不動就掏傢伙是他孃的誰教給你的毛病?”
劉天一當然明白他們這一唱一和的不過是在給自己演戲,想要摸摸自己的底兒。
收起槍,回頭衝花狗喊道:
“開山門!迎九爺!”
一衆土匪呼啦一下散到兩旁,把中間的路讓了出來。
劉天一笑了笑,對胡九爺說:
“九爺,您先請。”
胡綵鳳從看見劉天一把判官摔在地上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沒有緩過神兒來,看他掏槍上膛的動作,根本就是個玩兒槍的高手,那爲什麼上次自己來的時候他卻那麼慫?
一路走到聚義廳,劉天一併沒有發現這個胡九爺有什麼異常,倒是那個判官,一直在東張西望,尤其對自己新建的那幾座瞭望臺似乎很感興趣。
帶着胡九爺在山寨之中轉了一圈,回到聚義廳坐下,劉天一叫過花狗說道:
“去,告訴崽子們,好酒好肉端上來,老子今天陪九爺一醉方休!”
胡綵鳳這時候似乎才反應過勁兒來,站起來指着劉天一說:
“劉麻子,你他媽的不地道啊!上次老孃來的時候,你特麼慫的跟什麼似的,怎麼這麼幾個月就完全變了個人兒似的?是不是故意裝的?”
劉天一心裡正愁怎麼能拖延點兒時間,讓自己好好琢磨一下這個胡九爺的來意,這下正好借題發揮。
他猛的站起身,笑着對胡綵鳳說:
“爺是見你一介女流之輩,不屑與你一般見識,你上次來就是他孃的不想下嫁於我,何必麻煩呢?”
他這句話說的在情在理,還帶着幾分不滿與委屈,讓胡九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胡九爺打了個哈哈,衝着自己的女兒吼道:
“媽了個巴子的!還他孃的有沒有點兒規矩了?坐下!”
胡綵鳳悻悻的坐回椅子上,氣呼呼的不再說話。
胡九爺換了副笑臉兒對劉天一說:
“賢侄啊,當年老子和你爹是好兄弟,這件事情還真是老子對你不住,我這丫頭野管了,做事無法無天,上次的事情我把她狠狠的罵了一頓,想着找個機會當面跟你爹道歉,沒想到我這兄弟這麼快就走了。。。”
說着話,他的眼睛裡竟然隱隱的泛出淚光。
劉天一拿不定他這幅樣子到底是出於真性情還是他媽的演技高,對於土匪的瞭解,他僅限於拍過幾部電視劇,演過死屍,至於其他的,完全就是兩眼一抹黑。
言多必失,所以他不敢和胡九爺說的太多,說的越多就越容易引起他的疑心。
當前最主要的是要弄明白他這次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酒過三巡,胡九爺開始轉入正題,假裝無意的問劉天一:
“賢侄啊,聽說你回寨之後就帶人下山砸窯了?還他孃的鬧的動靜不小,插了不少尖頭?”
劉天一擺擺手,一臉無所謂的笑容:
“讓九爺見笑了,小打小鬧,不足掛齒,哪比得上九爺下山那般的驚天動地,跺跺腳,這黑土地都要顫三顫。”
胡九爺被這個馬屁拍的挺舒服,咧着嘴大笑。
“哈哈哈,你他孃的少扯犢子,我聽說你弄回來個日本娘們兒?不瞞你說,九爺我相中那些日本娘們兒很久了,只是一直懶得下山,沒想到被你小子拔了頭籌。”
劉天一心裡一動,故作驚訝的說:
“哎呦!九爺,您老早說啊,這娘們兒恐怕您是帶不走了。”
話音未落,旁邊的判官端着酒杯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幾滴酒灑了出來。
胡九爺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淡淡的問了一句:
“賢侄,我老頭子腆着臉來跟你要個娘們兒,你都不肯給個面子嗎?”
劉天一連連擺手,一副惶恐的樣子說道:
“九爺,您別誤會,就衝您老和我爹的交情,就這麼點兒小事兒我也不能不答應啊。是他孃的這麼回事兒,那娘們兒自打上山就不老實,老子一生氣,差點兒插了她,現在已經不成樣子了,九爺您也看不上眼兒。”
轉頭又對幺雞說:
“去,把那娘們兒薅過來,讓九爺掌掌眼!”
功夫不大,兩個嘍囉就架着蒼井美奈子進來了,往地上一扔,披頭散髮,滿身的污血,臭氣熏天,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shēn yín着。
胡九爺皺了皺眉,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