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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天一眼睛一瞪
“你要攔我?”
喬森滿臉無奈的說
“他們已經投降了,我們不能殺他們!”
看着滿臉嚴肅的喬森,劉天一有些無奈的放下了槍。
的確,tú shā手無寸鐵、沒有反抗能力的人是挺下作的,而且沒有任何勝利的感覺。
劉天一不是日本人,他不喜歡biàn tài的殺戮,他要的,是真正廝殺中的勝利!
投降了就完了?
把他們關在哪兒?送回九龍山?
開特麼玩笑,眼看着就要到新京了,況且這一路上有多少日本人?回得去嗎?
放了?
呵呵,那他就不是劉天一了!
劉天一眼珠兒一轉,有些爲難的對喬森說道
“行,我尊重你的意見,你說投降了不殺,是吧,我同意,但是。”
說着,他回頭一指走過來的那些老百姓。
“他們的家被毀了,他們會不會同意,我就不知道了。”
說完,劉天一轉身對着那些老百姓大聲說道
“這些日本人毀了你們的房子,還要把你們扔進冰窟窿裡,現在,我把這些人交給你們,你們看着辦吧!”
那些人頓時羣情激奮,嗷嗷喊着要殺了那些日本兵。
喬森看着劉天一,滿臉無奈。
其實劉天一併不是那種嗜殺成性的人,他只是希望藉此機會激發這些人反抗的,這次日本人沒能殺了他們,並不代表下一次還能這麼好運。
如果他們能在敵人的鮮血中燃起鬥志,激發反抗與鬥爭的種子,那樣的話,至少能有一部分人有機會活下去,而不是繼續一味的任人宰割。
人活着,無論面對什麼樣的事情,都至少要學會反抗,可以失敗,也可以死亡,但是絕對不是毫無反抗意識的被人屠戮。
血可以流,頭也可以斷,但是至少要讓對手明白,他們絕對不是高高在上的統治者,而只不過是朝不保夕的侵略者!
但是,那些看上去羣情激奮,恨不能“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的百姓除了聲勢浩大之外,其實並沒有與那種情緒相匹配的行爲,折騰了半天也只不過就是把那些人打的頭破血流而已。
劉天一看在眼裡,急在心頭。
以暴制暴雖然不是一件正確的事情,但是那指的是在和平年代,而不是在面對外敵侵略的戰爭年代。
如果這一次不能真正的激起這些人心中暴虐的種子,那麼下一次日本人再來的時候,他們的命運依然是任人宰割。
劉天一看了一眼河面上的那個冰窟窿,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他往前走了兩步,對那些rén dà聲說道
“都他媽聽好了!老子是九龍山大當家劉天一,今兒是老子救了你們!但是,你們他媽的一個個都是慫包,沒有一個是他孃的帶種的!這些日本人毀了你們的房子,還要把你們都扔進冰窟窿裡,你們就他孃的不敢把他們扔進冰窟窿裡?”
說着,他伸手一指站在最前面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瞪着眼睛說道
“你!要不是剛剛老子那一槍,你家娘們兒就在這雪地裡讓那個日本鬼子禍禍了!你他媽竟然都沒敢弄死一個,是不是等着下次他們再來的時候,親眼看着自己的娘們兒是咋讓人家玩兒的?!真他孃的是個軟蛋!”
這句話還真比啥都管用,那個男人看了一眼身邊剛剛被那個日本中尉扯壞了衣服的這自家娘們兒,瞬間瞪着眼睛衝劉天一喊道
“俺不是軟蛋!俺要殺了這幫雜種!”
說着就從地上摸起一塊兒石頭要往上衝。
劉天一往前迎了兩步,伸手攔住他說
“把你褲腰帶解下來!”
男人一愣,不解的看着劉天一。
劉天一沒理他,擡起頭衝着人羣大聲喊道
“所有帶把兒的,都他孃的把褲腰帶解下來,咱把這些小鬼子穿成串兒,放到冰窟窿裡釣魚!”
別看讓這些老百姓殺人他們不敢,但是要說把人扔河裡,那就另當別論了。
或許在他們看來,只有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樣的才叫殺人,把人推河裡淹死,那他孃的是龍王爺殺的。
這無非就是個心理安慰,畢竟不是什麼人都天生就是嗜殺成性的惡魔。
殺人,說起來容易,真要做起來,還真他媽不是誰都能做到毫無壓力的!
那個男人聽完劉天一的話,立刻把自己的褲腰帶解下來,徑直朝一個日本兵走了過去。
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其他人紛紛開始效仿,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有四五十個男人拎着自己的褲腰帶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劉天一發現他們之中有人拿着不止一條要帶,還有帶花的,不知道是哪家的娘們兒也想出這一份力。
很快,那二十來個日本兵就被捆的結結實實,一個個躺在地上滿臉驚恐的大聲叫喚。
劉天一回頭問喬森
“他們說啥呢?”
喬森翻了翻白眼兒
“他們在罵你不講信用,他們要跟你決鬥。”
劉天一咧着嘴樂了
“滾他媽的蛋,這時候想跟老子決鬥,早幹啥去了?再說,這些玩意兒軍銜上連個星都沒有,也他孃的不配跟老子決鬥啊!”
喬森無奈的攤攤手,沒有再說什麼。
劉天一見地上還扔着不少褲腰帶,腦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堆個雪人兒?!”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壓不下去了。
他立刻招呼人把那些腰帶接成二十來根兩三米的生意,系在被綁成糉子的人日本兵身上,大聲對那些男人說道
“去吧,先把他們扔進冰窟窿裡,可都別撒手啊,過兩分鐘再撈上來,咱把這些小鬼子堆成雪人兒!”
那些人明顯也沒想到劉天一能有這麼多道道,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立刻拖着那些日本兵朝冰窟窿走去。
和零下二三十度的氣溫相比,被冰層封住的河水應該算是暖和的,但是風吹和水泡那可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尤其是當那些日本兵再被拖出水面的時候,嗆的頭昏腦漲的他們渾身溼透,寒風吹過,那滋味還真就不比捱上一槍好受。
等把所有人都撈上來,劉天一立刻指揮人趁着他們身上的水還沒結冰,趕緊滾雪球。
幾分鐘的功夫那些日本兵就被滾成了一個個的木乃伊。
雖然還沒死,但是身體被綁的結結實實的,一點兒都動不了,甚至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漸漸地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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