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燦文對此倒是十分淡定,只讓劉現偉派出一個幾百人的隊伍,空降旅和緬軍混搭都行,在西保設置一道防線,以防止rì軍的散兵遊勇從雷列姆、棠吉竄出來。至於rì軍近衛師團,蘇燦文讓劉現偉不用管,全包在他們雪狼特戰隊身上。
兩人做這些部署的時候都是當着莊瑩瑩的面,他們是希望莊瑩瑩能把當前的局勢和作戰計劃帶回司令部。
這次,莊瑩瑩倒是沒有胡攪蠻纏,過了一把衝鋒陷陣殺敵的癮,也知足了,十二點之後,一架運輸直升機載着莊瑩瑩返回英多,這纔有了她此時出現在指揮部的一幕。
莊瑩瑩的話一說完,指揮部裡所有的人都面面相窺,一臉的怪異,倒讓莊瑩瑩有些不自然起來,慌**地問道:“怎麼,我說錯什麼了嗎?”
黃傑急忙回答道:“不不,嫂子,你沒有說錯什麼,只是,蘇燦文有沒有提起,他怎麼對付rì軍近衛師團?”
莊瑩瑩恍然大悟,旋即就無奈地搖頭,一百多人對付rì軍一個師團,這玩笑開得有點大,難怪大家的表情都那麼怪異,莊瑩瑩神經大條,當初根本沒有過腦,現在想起來才後悔不迭,當初怎麼就沒有問問。
大家頓時唉聲一片,現在電臺都無法聯絡,只能帶着這個疑問充分發揮想象了,但沒有人覺得這事能成爲現實,因爲太不符合常理,一百多人,戰鬥力再強,也不可能和rì軍一個師團抗衡,更別說擋住他們的前進道路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蔣浩然,突然看着莊瑩瑩問了一句:“你走的時候蘇燦文還在臘戍嗎?”
莊瑩瑩很肯定地回答道:“在,他向劉現偉要了三十多運輸架直升機,走的時候我還看見他們往直升機裡搬東西呢,但是什麼就沒有注意,估計是犒勞他的隊員的,離不開吃的喝的?”
蔣浩然會心一笑,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沒頭沒腦地說道:“離天亮還有四個多小時,如果他們十二點出發的話,他們有將近六個小時,時間上來得及,這臭小子,看來是準備給我上一場大戲了。”
“一場大戲?”指揮部裡驚呼聲不斷,看蔣浩然這意思,好像蘇燦文還真能對付rì軍一個師團似的,這誰能經得住這嚇?說毛骨悚然都嫌太次了。
不就三十多架直升機嗎?難道蘇燦文還能開着這三十多架直升機,去攻擊rì軍運兵的火車?這純屬扯淡,rì軍明知道他們不具備夜間空戰的能力,自然不會選擇在夜晚前進,只有可能白天在飛機的重點保護下開赴前線,這三十多架直升機能幹嘛?衆人實在是想不透這其中有什麼玄機。
但蔣浩然並不解釋,讓大家睜開眼睛看就行了,rì軍近衛師團昨天在仰光登陸,最遲明天上午就會抵達曼德勒,好戲將會在下午上演。
蔣浩然不說,衆人也無奈,只有莊瑩瑩滿心歡喜,歡快地向蔣浩然討功,如果不是她在關鍵時刻保全了蘇燦文,哪有這即將上演的好戲。
其他人不知道這話裡是什麼意思,但蔣浩然自然明白,也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蘇燦文那五十軍棍就是莊瑩瑩搞的鬼,不過,他現在也顧不上追究了,反而告訴莊瑩瑩,她的功勞還不止如此,正是由於她的戰鬥機被敵人擊落,纔有了蘇燦文的救援,而蘇燦文正是從地形上得到了靈感,纔有了接下來的這場大戲。
雖然這功勞來的有些奇葩,但莊瑩瑩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一雙又圓又大的眼睛都笑彎了,把着蔣浩然的手臂就問,這麼大的功勞該給她什麼獎賞。
誰知蔣浩然低頭湊在莊瑩瑩耳邊說了一句:“獎賞沒有問題,但軍法處的事情該怎麼算?”
莊瑩瑩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隨即嘴巴一癟,輕聲說道:“兩不相欠總可以了吧?”
“唉,這還差不多!”蔣浩然得意地說道,氣得莊瑩瑩衝他一翻白眼,丟下一句“我累了,回家睡覺去!”擡腿就走。
惹得蔣浩然更是哈哈大笑,但很快就好像意料到了什麼,衝梅香一招手,在她耳邊耳語一番,梅香也馬上跟着莊瑩瑩出了門,家裡還有一個身份可疑的冷如雪,莊瑩瑩又是一張不怎麼懂得關風的嘴巴,必要的交代一番可不能少。
一屋子的人被這一家三口搞得雲裡霧裡,正滿腹狐疑,一個參謀進來報告,軍委會的電文到了。
黃傑搶先一步拿到電文,瀏覽一眼,頓時滿臉喜sè,道:“總座,好消息,軍委會同意調第四十一集團軍入緬了,而且是青一軍之全部,整整十個師十五萬大軍。”
此消息一出,指揮部頓時一片歡騰,有了這十五萬大軍,英多再無後顧之憂了,蔣浩然自然也是高興萬分,但他永遠都比別人理智、比別人清醒,當即命令梅馨草擬電文,給劉鶴髮電,命令劉鶴從四十集團軍裡抽調五百名團以下的優秀基層幹部過來,最好是從第一、二、三批學生兵裡抽選,這些幹部都是自己親手培養的,指揮能力沒得說,軍事素養也過硬,最主要的,對他那是絕對的忠誠。
這道命令一發,傻子都明白蔣浩然這是要對青一軍下手了,而且一下就是死手,從團一級的軍官一路剮下去,這部隊還會有其他人什麼事?
但這未免也太早了、太急功近利了,吃相也不好看,所以,參謀長黃傑當即挺身而出,道:“這這不太好吧總座?青一軍的軍長可是湯恩伯,此人頗得委員長的賞識,是委員長極爲信賴的得力干將,這麼做,必然會招致他的極力反對,恐怕委員長也會從中干預,別到時候造成軍心大**,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哼哼!”蔣浩然冷哼一聲,道:“反對?他敢!我管他是誰,到了緬甸就只能聽老子的,誰的話都不好使,至於軍心大**?哼哼,從我帶兵那一天開始,我的部隊就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但凡敢擾**我軍心的,那就只有一個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