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ì軍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對**前沿發起了共計六次進攻,一次比一次兇猛,好幾次**都動用了主堡和子堡小口徑炮火協助,才把鬼子逼退,也讓rì軍看清楚了**的有力支援火力,都在堡壘上,但他們毫無辦法,堡壘就像一個敲不碎的烏龜殼,縱然rì軍猛如虎也無從下嘴,除了正面強攻他們別無選擇。
**依然利用有限的時間搶修戰壕,甚至多次冒着槍林彈雨派出士兵往前線送彈藥,傷亡不會比rì軍的正面強攻少多少。
由此rì軍高層也堅信,戰壕就是**的後勤生命線。
傍晚的時候,rì軍丟下二千多具屍體在前沿,急速後退十幾裡才安營紮寨,他們也害怕**會趁機發動炮襲。
委員長也帶着衆將領回基地指揮部,一路上委員長和記者談笑生風、意氣風發,看得出他的心情好到爆,這一仗他穩cāo勝券。
蔣浩然跟在身後卻沒有這麼好的興致,大小尖嶺陣地的rì軍傷亡約二千人,雞公山陣地的rì軍傷亡還不到一千,而己方的傷亡卻逼近四千,自己還佔據絕對優勢,還真沒有吃過這樣的虧。如果rì軍明天還不增兵的話,他都擔心自己會承受不了。
rì軍的波次攻擊,導致今天進※入大小尖嶺伏擊圈的rì軍還不到一萬,而雞公山的更離譜,整個就一個聯隊反覆進攻。看來自己預計一次能吃下rì軍起碼六七萬的人計劃怕是期望值太高了。
";怎麼,還在生氣呀?";冷如霜癟嘴問着蔣浩然。
蔣浩然還沒有開口,身後的劉鶴卻一步跨上前,咧着嘴露出四顆門牙幸災樂禍地打探起來。
冷如霜看了前方的委員長一眼,悄悄告訴他,蔣浩然正在爲委員長把什麼都告訴記者生氣咧!
誰知劉鶴卻癟嘴吐出兩個字:";幼稚!";
";嗨,你個劉四萬!你說誰幼稚?";蔣浩然頓時就火了,瞪着眼睛好像要把劉鶴一口吃下去。
";說到玩心思你還真不是委員長的對手,這都看不出來不幼稚嗎?";劉鶴瞥了蔣浩然一眼甩手就走。
蔣浩然卻一把拽住了他:";說說,什麼情況?";
劉鶴搖頭表示無奈,嘆了口氣才說道:";記者不會太傻吧,基地裡這些反常的事情他們雖然不懂爲什麼,但至少他們看出來反常了不是,你想他們如果將這些反常寫在新聞裡,鬼子是不是一眼就能看穿你的鬼把戲,正常情況下我們不能干涉記者的活動和ZìYóu吧,但委員長略施小計就把這些記者全部控制在基地,而且也不讓他們有言論ZìYóu······";
劉鶴望着目瞪口呆的蔣浩然突然停下幾秒,隨即又補了一句:";怎麼樣,傻眼了吧?";
";我說你們都是一些什麼人,打仗不在行,揣摩上司的心思卻一個比一個準,噯!你平時是不是也這麼揣摩我呀?";蔣浩然踢了劉鶴一腳佯怒道。
";就你什麼都在臉上的心機還要揣摩,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劉鶴剛說完,冷如霜就咯咯地笑起來,氣得蔣浩然直衝他們翻白眼。
一行人出了地道,委員長安排衛兵趕緊帶記者們去休息,這一天下來也真夠累的了,而記者們也想盡快將自己所見所聞所感趕緊記下來,所以走得很乾脆。
天sè已經暗了下來,天空中繁星點點,委員長擡頭看了看似是喃喃自語:";明天又是一個好晴天啊!";
一旁的陳晨馬上答道:";是呀,委座!但願明天rì軍會全力進攻,好早讓我們結束這場戰鬥!";
白崇喜呵呵一笑接過話題:";曾幾何時我們這麼期望rì軍進攻了?";
大家都呵呵笑起來,是啊!曾幾何時······這真是一個翻天覆地的轉變,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覺地望向了蔣浩然。
委員長卻突然看向天空,似是聽見了什麼,良久突然冒出一句:";飛機,基地的飛機!我們有空襲計劃嗎?我怎麼不知道?";
這個時候在基地上空傳來飛機的轟鳴自然是自己的飛機,而昨天委員長也看到飛機起飛,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問。
";這個······唔······";,蔣浩然支吾着,他考慮着是不是要告訴委員長,飛機是到井岡山給新四軍空投武器彈藥去了,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畢竟這事終究瞞不住。
";叔叔,是這樣,前些rì子井岡山的新四軍與我軍第三師的蘇鵬部接觸了一下,他們已經被rì軍圍在山上彈盡糧絕了,希望我們施以援手,本來我也沒想答應這事的,可昨天rì軍開始進攻攸縣,而基地也不可能派兵支援,所以我就想,給他們空投一點彈藥,讓他們拖住rì軍一部,也好給蘇鵬部減輕一點壓力,本來這事昨天我就準備跟您說的,後來一忙活給忘了!";
委員長聽了蔣浩然的話長長地哦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蔣浩然甚至也沒有覺察出委員長有什麼不痛快,以爲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閒聊了幾句之後,委員長就說累了回房休息去。
委員長、夫人、王世和、陳晨和白崇喜都住在蔣浩然家裡,房子夠大也夠安全,最主要蔣浩然不敢託大比他們還住得舒服,只好暫時窩在劉鶴家裡。事實上劉鶴就住在他對面,房子的結構差不多但小很多,也沒有蔣浩然這麼奢侈。
委員長一走其他人也跟着離開,只是陳晨走到半道又折了回來,氣急敗壞地指着蔣浩然罵道:";你說你小王八蛋乾的什麼事,陳愛國的七十五師現在也被困在井岡山一帶,彈盡糧絕好幾天了,委員長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你倒好,自己人不救,一傢伙給新四軍空投兩次,難怪有些人盯着你不放,我看你這裡的確有問題!";
陳晨說着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句話有深意,可以理解爲蔣浩然做事沒有頭腦,也可以理解爲蔣浩然的思想不純潔。但到底是哪種意思可能只有陳晨自己明白了。
蔣浩然頓時就蒙了,也沒有心思理解陳晨話裡的意思,急忙問道:";啊······還有這事?那怎麼辦?";
";你問我怎麼辦我問誰去?";陳晨丟下這句話就走,可能爲了陳依涵,對蔣浩然心裡還窩着火,只不過不好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