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浩然翹起二郎腿,擺動着手裡的空酒杯,望着林瓏諱莫如深地一笑。
林瓏立即抄起酒瓶情深款款地走了過去,素手輕揚,琥珀sè的紅酒緩緩流進酒杯。
“咚咚咚!”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口,此時的敲門聲顯然有些不正常。
蔣浩然放下酒杯,快速脫下身上的西裝,解開襯衣上面的兩顆鈕釦,一邊開門一邊不耐煩地嚷嚷着:“誰呀,這麼晚了?”
門一打開,先前送蔣浩然上樓的服務員站在門口,看似低眉順目,眼睛卻不時往屋裡瞄:“對不起,漢斯先生,因爲樓下的餐廳即將停止營業了,我來問問您還需不需要用點夜宵?”
“就這事?”
“啊,對!就這事!”
“滾!”蔣浩然一聲暴喝,服務員立即縮脖子走人。
關上門,蔣浩然冷哼道:“看來rì本人還有些不放心我們,監聽不到就派人來實地觀察。”
“啊!他們盯得這麼緊,我們怎麼才能出去找人?”林瓏道。
“出去找人?你腦袋沒有問題吧,這樓道里都有鬼子站崗,你總不可能殺了他們一間間去敲門吧?”
林瓏一翻白眼,有些泄氣:“那我們豈不是白跑一趟?”
“那倒也未必,我可以讓所有的人都得往外跑,我們只要夾在隊伍裡找我們的目標就行了。”
“你有什麼辦法?”
“呵呵,房間的洗漱間有一個窗戶,也沒個防盜網,我可以輕鬆進入樓上的這間房子,這酒櫃裡不是這麼多酒嗎,只要我在樓上點燃,你說這棟樓還能住人嗎?”
“噢,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只是怎麼才能做到不讓rì本人發現,我們還可以夾在人羣中逃離?”
“起火的地點就在我們樓上,又是明顯的縱火,要想rì本人不懷疑我們,幾乎沒有可能,但我們至少得讓他們在撲滅火查看現場之前,不把心思放在我們身上,這樣就我們就得到房間裡去演一場戲讓他們聽,然後睡覺,讓他們暫時對我們放鬆Jǐng惕,我才能在‘熟睡’之後做完這一切。”
“演戲?怎麼演?”林瓏頓嬌軀一顫,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抖,右手不自覺地抓住了領口。心裡明鏡似的,他們可是“新婚夫婦”,這要是不在房間裡做點夫妻之間的事情,哪裡像一對夫妻,rì本人找着理由來敲門,擺明了是對他們還有懷疑,不解除他們的懷疑,一出現狀況準第一反應就會放在他們身上。可自己還是未出閣的姑娘,這戲怎麼演?看這臭小子望着自己一臉壞笑,恐怕演戲是假,假戲真做倒是真的,這可怎麼是好,難道自己的貞cāo就這樣交給這個人?
蔣浩然斜着眼不時瞟着林瓏,他當然知道林瓏此時的激盪,心裡樂開了花,口裡卻不yīn不陽地說道:“唉!這不都是爲了抗rì嘛?否則以我謙謙君子怎麼可能幹這事,再說了,咱也沒有什麼經驗,這親嘴大不了我啃自己的手臂得了,這肉帛的撞擊音
??你說鼓掌像不像?”
“你還說,你還說
??”林瓏的眼淚刷地就流出來了,粉拳直往蔣浩然身上招呼。
“呃,別哭嘛,要不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看林瓏流眼淚,蔣浩然倒是真的慌神了。
“你還有什麼辦法?”林瓏好像又抓住了一根稻草。
“殺出去!”蔣浩然惡狠狠地。
“啊
??”屋裡傳來蔣浩然壓低着聲音的慘叫聲。
一樓大廳,燈火依舊輝煌。林三木摟着一個和服女人,從電梯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醉眼朦朧、酒氣熏天,敞開着西服,一根鬆開的領帶拉到了胸前,看得出這是從夜總會剛剛出來,rì本人倒真沒有食言,好rì子敞開了讓他過。
“給、給個房間,老子今晚不回去了?”林三木拍着前臺的木質櫃檯,牛皮哄哄地吼着。
“林桑,總統府不比這飯店住着更舒服呀,您怎麼老惦記着我們的井下小姐不肯回去?”跟蔣浩然開門的服務員笑着說道,手裡不慌不忙地在抽屜裡翻弄着房間的鑰匙牌。
南京失守之後,總統府就成了僞ZhèngFǔ的辦公樓,林三木到了南京就被安排住進了總統府,這在以前是他根本不敢想的事情,大有一種鯉魚躍龍門的感覺,這一步棋還真讓他走對了,再過幾天,皇軍就會爲他專門搞一個授銜儀式,這個少將旅長妥妥的,聽說還是畑俊六大將親自給他授銜,光宗耀祖林三木沒有想過,起碼這rì子從此就舒坦了,趁着這幾天清閒,林三木將所有的jīng力都放在這些rì本女人身上,他常常自詡,老子這也算是爲中國男人爭回了一把面子,怎麼得也算是‘抗rì奇俠’吧?
“你少囉嗦,井下小姐可等不及了,她還等着吃我的巨無霸咧!”林三木的嘴巴噴着酒氣就往懷裡的和服女人臉上湊去,絲毫沒有注意女人厭惡的眼神。
“給你,六零六,你命好,就剩一間房了。”
服務員將鑰匙丟在櫃檯上,林三木抄在手裡就擁着女人走向電梯口。
“八嘎,真把自己當個人物,在我松下建面前人五人六,早晚有天活劈了你?”望着林三木的背影,服務員的眼睛裡冒出火光,但很快就黯淡了下去,轉身推開一張門,側身閃了進去。
十幾個身着黑sè衣服的人,帶着耳機坐成一溜,臉上無一例外地一臉YY,還有兩個人的手在桌子底下,對着襠部使勁地前後運動。
“野田,你在幹嘛?”松下建對着其中一個問道。
正在桌子底下忙活的野田擡頭望了一眼,手上的活並沒有停,反而有加快的動向,一臉苦笑地說道:“松下君,這活太摧殘人了,全他媽的在哼哼呀呀幹得歡,實在受不了了,擼一把,啊
??歐歐!”
“沒出息的傢伙!”松下建笑罵着,隨即一拍身邊一個正聽得起勁的黑衣人肩膀:“五零六的哪個美國人有動靜沒有?”
“幹,幹起來了,驚天動地的,場面絕對不一般!”黑衣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