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鐘左右,天空中響起了飛機的轟鳴音,敵人倒是十分Jǐng覺,防空火炮立即就開始嘶吼起來。
大家出了指揮所一看,只見兩架戰狼運輸機正在他們後方的上空盤旋,隨即一頂頂白sè的降落傘悠然降落。
此時**的前進機場已經到了鄭州,從鄭州到山西就隔着一條黃河,自然來得快。
幾分鐘後,前沿後方約一里地開外的空地上,小刀、雷戰打開一個個空投下來的集裝箱,開始分發武器彈藥。
一百五十個jīng心挑選的出來的晉綏軍士兵依次從箱子裡拿起自己該帶的武器,主要還是手雷,像榴彈發shè器和火焰噴shè器都只有少數人裝備。
發完武器,雷戰和小刀分別拿起榴彈發shè器和火焰噴shè器現場說教,這些東西晉綏軍士兵可能聽過,但未必會用,好在這並不是什麼高科技的東西,幾乎一教就會。
說實話,別說是這些東西,就連他們手裡的ak47對於他們來說都很新鮮,剛剛這幾十分鐘的時間裡,雷戰和小刀也就主要告訴他們怎麼cāo作武器、一些簡單的特戰手語,以及戰場地形分析戰術動作等等,一再強調每個士兵都要嚴格執行命令。
雷戰和小刀都是雪狼特戰隊成員,一身戰能無可匹敵,再加上雪狼特戰隊的威名可不是喊出來的,那真是在一場場驚心動魄血雨腥風的戰役打出來的,以他們的成就,再**的士兵在他們面前都沒有囂張的資本,唯有聽命的份。
十分鐘後,全副武裝的突擊隊員一一跳上汽車,一路煙塵而去,他們將奔赴沁河下游三裡地開外的河邊,那裡已經有十餘艘柳葉快舟正在等着他們。
一切都按部就班有條不紊地進行着,就在蘇燦武發出電文剛剛一個小時後,**的航空隊到了。
二十餘架戰鬥機、轟炸機開始對敵人前沿進行地毯式的轟炸,整個對岸爆炸聲隆隆火光沖天泥土碎石狂舞。
晉綏軍前敵指揮所裡,蘇燦武手持步話機興奮地喊道:“嫂子,是你嗎?我是蘇燦武。”
很快,步話機裡傳來莊瑩瑩的聲音:“蘇燦武嗎?是姑nǎinǎi我,告訴你小子,剛剛姑nǎinǎi我可幫了你個大忙,敵人的一個運輸隊被我們炸得乾乾淨淨,你小子要是再打不下陣地可就連姑nǎinǎi都對不住啦,咯咯咯!”
“放心吧嫂子,保證完成任務,但是嫂子,靠西南方向的高山上你幫我仔細搜索一下,看看有沒有敵人機槍、炮兵陣地,因爲我準備從這裡過河。”
“好嘞,你等着!”
莊瑩瑩話音一落,蘇燦武就興奮地揮起拳頭,一臉的樂不可支。
整個通話過程中,一旁的晉綏軍將領包括楚溪秋,都望着蘇燦武手裡的步話機出了神,也許他們聽說過步話機,但見到實物絕對是第一次,這種通訊工具只裝備蔣浩然的部隊,其他部隊想都不用想,就別說晉綏軍了。
也許此刻他們開始瞭解爲什麼蔣浩然的部隊老打勝仗了,一斑而窺全豹,就這個小盒子的妙用就無窮了,更別說蔣浩然還有那麼多尖端武器。
蘇燦武的一揮手讓楚溪秋回過神來,但也沒有表現出對步話機的好奇,只是癟嘴道:“這誰呀,開口閉口就是姑nǎinǎi的?還有,你們的飛行員還有女的嗎?”
蘇燦武呵呵一笑,自豪地說道:“我嫂子,我們總座的夫人,飛行大隊的大隊長,手下女飛行員還不少呢。”
聽說是蔣浩然的老婆,楚溪秋頓時就閉了嘴,尷尬無比,莊瑩瑩在遠征軍裡可是聲名遠播,但在國內知之甚少,楚溪秋不知道也不奇怪。
蘇燦武根本沒有注意到楚溪秋的表情,一雙眼睛就顧着看對面的上空了,突然,他一把拖過楚溪秋,指着天空中興奮地喊道:“楚兄快看,那一定就是我嫂子駕駛的飛機,只有她有這麼高超的技藝。”
楚溪秋順着蘇燦武的手指擡眼望去,只見一架噴氣式戰鬥機正在拉高翻滾回旋,隨即掠過戰場上空,又開始在西南方向的高山上盤旋,動作流暢而華麗,楚溪秋雖然不會開飛機,但也知道駕駛這架飛機的飛行員絕對技藝高超。
想着蘇燦武剛剛要她查看對面的高山,那對面無疑就是他嘴裡的“嫂子”了。
飛機盤旋一週之後,似乎並沒有什麼發現,但隨即幾架轟炸機也飛到了上空,沿着高山一路就開始往下扔航彈。
航彈一落地,沒有想象中的爆炸場面,卻“噗”地一片熊熊大火,強烈的火光刺得幾百米開外的他們都眼睛生痛。
莊瑩瑩大概是看不出什麼名堂來,直接就用上了凝固汽油彈,反正是高山上,對百姓沒有影響,就這一通火燒下去,山上別說藏人了,老鼠恐怕都很難活下來。
飛機在敵人幾裡地的防線上來來回回犁了好幾遍,蘇燦武又通過步話機指引,對敵人出現過的炮兵陣地反覆轟炸、機槍掃shè,十幾分鍾後,飛機丟下大量的煙霧彈開始返航。
而此時,沁河下游的河ZhōngYāng十幾艘柳葉快舟正在全速往對岸劃去,通過望遠鏡可以看見柳葉快舟兩邊一片白浪翻飛,舟快如箭。
十幾分鍾後,十幾艘船無驚無險地貼近山崖,開始往敵人前沿靠近。
敵人防線上的硝煙慢慢散去,依稀可以看到敵人的身影忙碌穿梭,更清晰的卻是一片兵工鏟揮舞,揚起砂石漫天飛。
劫後餘生的敵人開始修補工事了,飛機轟炸只能摧毀他們部分有生力量和完備工事,只要小鬼子的指揮官稍有軍事素養,多挖、深挖防炮洞,大部分士兵都能活下來,在抗戰前期,中**隊幾乎就是依靠這些來抵擋敵人的飛機大炮,只是現在形勢逆轉,被動挨炸的變成了小鬼子。
蘇燦武當然不會讓敵人順順暢暢地修補工事,硝煙一散,晉綏軍陣地上的各型火炮全部開火,各輕重型機槍也沒有閒着,瓢潑般的子彈如雨點般地往敵人陣地上傾瀉。
很快,敵人也開始還擊,機槍火炮都熱鬧起來,隔着一條三百米遠的沁河敵我雙方打得熱火朝天。
而對岸十幾艘快舟已經慢慢往敵人前沿靠近,山坡上被凝固汽油彈燒融的石塊帶着火油紛紛墜落,船隻被迫貼緊山崖呈一條線前進,緩慢地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