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國家的臉面是非常重要的,它代表了一個國家的尊嚴、民族的尊嚴,爲了美軍第31師和華軍第16師兩支部隊內訌的事情,兩國高層可謂是據理力爭,誰都不相讓。
兩國的媒體在這段時間也是互相打口水戰,風雲報評論說:“美國先動手在背後捅刀子,這不是盟友可以幹出來的事情,美國人過河拆橋的意圖非常明顯!”
華盛頓郵報說:“從來沒有聽說過友軍把盟軍繳械的事情發生,華泰國第16師可謂是開了歷史之先河,如果不加以嚴懲,這種事情恐怕還會再度發生,以後還有誰敢結盟?”
日德兩國的媒體更是在一邊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他們希望能夠給華美兩國關係造成更大的裂痕,當讓,華美兩國如果能打起來,就更好了,可惜的是華美兩國高層還算理智,保持着清醒的頭腦,知道當前的主要任務就是打敗軸心國。
對於華泰國財政大臣助理謝宇通被殺一事的處理上,兩國聯合辦案組經過一個多星期的調查已經基本上將案件偵破,案件也真想大白了,兇手是美聯儲委員之一的馬里納,現在問題是,專案組對於馬裡拿是故意謀殺了謝宇通還是無意中殺死了謝宇通無法定論,故意和無意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性質截然不同,在法庭上量刑也是不同的,以這個時代世界各國的法律而言,故意殺人罪基本上都是死刑。絕對沒有例外,但無意中殺人罪就不同了,有可能被判死刑,也有可能是無期,還有可能是有期徒刑。
還有一件問題,那就是殺人動機,馬里納爲什麼要殺死謝宇通,到底是處於什麼原因,這一點如果是其他的刑事案件倒是不重要,但是對於這起案件卻非常重要!
如果是因爲雙方在組建戰後國際金融組織的問題上馬里納殺死了謝宇通。這個問題就嚴重了。美國絕對會處於不利的境地,因爲美聯儲是美國官方組織,馬里納的行爲完全可以代表美國官方行爲,一旦馬里納承認是因爲組建戰後國際金融組織的問題上殺死了謝宇通。那麼這絕對是最大的政治醜聞。
美國政府也不傻。在得知是馬里納殺死了謝宇通之後。總統府新聞發言人立即向外界做出聲明:“馬里納的行爲純屬他自己個人行爲,並不代表美國政府的意願,今天美聯儲基於馬里納的犯罪行爲已經下文除去馬里納在美聯儲的委員資格!”
好一招一推二六五。其實這也是許多官方組織慣用的伎倆,爲不讓某個人的過失牽連整個機構或組織,那個人所在的組織一般會在第一時間與此人撇清干係,這就叫棄卒保車。
爲了保持調查的公正性,華泰國方面強烈要求審訊馬里納的人不能是華美雙方的人,審訊由民國方面的人擔任,這讓民國的壓力非常大。
華泰國既然提出了這樣的條件,美國方面也不好反對,否則就是承認了這件事情是美國政府指使的,不過美國方面雖然同意不由兩國的辦案人員審訊,但是也不同意由民國的人審訊,美國推薦了英國人。
在布雷頓的財政大臣劉書林向國內請示,得到答覆之後同意了美國的提議,由英國倫敦蘇格拉場派出高級刑訊人員波洛巴飛來布雷頓審訊馬里納。
蘇格蘭場,這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警察機構,是英國人對首都倫敦警察廳總部所在地一個轉喻式的稱呼。蘇格蘭場負責維持包括整個大倫敦地區的公共治安及交通秩序(但倫敦市除外,該區的警務由倫敦市警察管轄)。歷史上倫敦警察廳總部曾2次搬遷和重建,現時的總部大樓位於倫敦威斯敏斯特市百老匯10號,距離上議院大約200碼。
蘇格蘭場本身既不是位於蘇格蘭,也不負責蘇格蘭的警備。蘇格蘭場這個名字源自1829年,當時坐落在白廳廣場4號的倫敦警察廳開設有一扇後門,而後門正對着一條名爲“大蘇格蘭場”(該地點可能是蘇格蘭和英格蘭合併組成聯合王國之前,蘇格蘭國王訪問英格蘭時使用的宮殿或蘇格蘭王國駐英格蘭大使使用的宮殿)的街道上。其後這扇後門變成了警察廳的公衆入口,而“蘇格蘭場”也漸漸成爲了倫敦警方的代名詞。蘇格蘭場的誕生是現代警察制度形成的標誌**件。
劉書林等人還是太大意了,就算不用華美兩國的辦案人員,美國也不是沒有辦法讓馬里納不說真話,同時也可以讓波洛巴爲他們所用。
因爲事情緊急,英國離美國雖然隔着太平洋,但坐專機也不需要不了多長的時間,美國財政部長助理懷特不得不緊急召集美聯儲的其他成員和一些財團大佬們一起商討對策,以免等蘇格蘭場派來的高級督察波洛巴開始審訊馬里納就晚了。
懷特看了看這些財團大佬們說:“先生們,事情緊急,我不得不把你們召集起來,如果打擾你們休息,還請見諒!下午華泰國提出審訊由民國方面的人進行,我國政府沒有同意,推薦了由英國政府派出蘇格蘭場的警察來審訊,華泰國也沒有再堅持,但各位也不能因此而高興,我們並不能左右英國蘇格蘭場警察的意志,我國政府之所以推薦由英國派出警察,只是出於我們都是西方人,有共同的語言和意識形態,容易溝通,相比華泰國推薦民國的警察,我們推薦英國人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優勢。
而且,看現在英國和華泰國的關係,英國政府肯定不會站在我們這一邊,他們派出的警察肯定會秉公審訊!到時候一旦馬里納熬不住說出了實情,我們的麻煩就大了!各位說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一個老胖子這時冷冷道:“既然這樣,還不如直接讓馬里納死在羈押室裡!讓英國蘇格蘭場的警察見鬼去吧!”
這傢伙剛說完,立即遭到了另外一人的反對:“我看你是瘋了,如果現在馬里納死在羈押室內,只要不是傻子的人都知道是我們乾的,用中國人的話說,這叫‘此地無銀三百兩’,懂嗎,蠢貨!”
“你纔是蠢貨,你們全家都是蠢貨!”那老胖子大叫:“難道我們讓馬里納在羈押室內畏罪自殺不行嗎?反正人已經死了,到時候死無對證,別人還能再說什麼?”
反對的人馬上說:“你還真是一個蠢材,你以爲他自己會自殺嗎?如果我們派人動手,無論如何都會留下痕跡和線索,是自殺還是他殺難不住精明的辦案人員,調查清楚只是時間問題,好吧,就算查不出來,你以爲我們這麼做就沒有後患嗎?馬里納可是他們家族的二號人物,如果我們殺了他,你以爲他的家族會善罷甘休?恐怕到時候我們的目的沒有達成,內部反而大亂了!我們內部鬥得兩敗俱傷,華泰國和英國卻在旁邊撿現成的!”
兩方人馬爭吵不休,誰都不能讓誰,懷特拍拍桌子喊道:“好了,好了,先生們,我找你們來是想辦法如何解決這件事情,不是來吵架的!你們都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是當前的情況下,我們絕對不能讓馬里納出任何問題,一旦他出了問題,不僅我們內部會亂了,而且會讓華英兩國更加認爲是我們指使的,到時候總統閣下爲了平息事端,肯定會從我們這些人中找幾個人當替死鬼!”
懷特這話也說得不是沒有道理的,如果是在其他時間,美國總統絕對不敢跟這些財團首腦對着幹,如果對着幹,總統的寶座絕對保不住,而且還很有可能死得莫名其妙,但是現在這個特殊的時期不同,羅斯福的權威和權利太大了,大過了歷史上任何一個美國總統,他是唯一一個連續連任四屆的美國總統,軍方和政界絕大部分人都支持他,美國的財團對美國權利的影響在這個時期降到最低點。其實在這個時期剷除財團對美國的控制是最恰當的時間,羅斯福本人也有這個意思,但是羅斯福還沒有來得及做這件事情就病逝了,後來的肯尼迪總統想幹這件事情,但是他低估了財團們的實力,在車上被槍擊死於非命。
懷特說完之後看向費索多問道:“費索多先生,你有覺得應該怎麼做?”
叫費索多的老頭子喝了一口紅酒後說:“馬里納已經失去了自由,對於一個失去了自由的人來說,外面的人根本無法左右他的想法和決定,所以我們不能把希望放在馬里納身上,但我們也不能完全不管他,必要通過特殊的渠道告訴他,他不會有什麼危險,我們會盡一切可能營救他!另外,我們還必須從英國來的高級督察波洛巴身上打開缺口,只要他稍稍放點水,不動用手段對付馬里納,這件事情就成定局了”。
懷特點了點頭,但還是不放心,“費索多先生,我們想從英國高級督察波洛巴身上打開缺口恐怕不容易吧?據說這傢伙是一個非常難纏的人!我們可以收買他嗎?”
費索多笑道:“先生,這世上任何人都有一個價錢,如果他沒有被收買,只能說明你出的價錢還不夠高,如果他不要錢,我們可以給他其他的,一個人總會有弱點的,只要細心,我們就能找到!”
懷特點了點頭:“好吧,就按照費索多先生的意思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