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山貓、魚眼等三人對莫名的行爲非常不理解,地鼠這個人雖然是剛加入他們這麼團隊的,但是在這短時間內,並沒有發現地鼠有值得懷疑的地方,如果說因爲昨天地鼠只是炸掉了傀儡政府大樓一個角而懷疑他,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誰沒有失手的時候呢?
莫名卻不管這麼多,幹特工這一行就必須小心再小心,否則隨時都可能丟掉小命,這也是他爲什麼能活到現在的原因。別說是地鼠,就連面前這三個老搭檔,莫名雖然暫時排除了他們的嫌疑,卻並沒有完全相信他們。
從山貓那裡拿來了一門迫擊炮和八發炮彈,還有一支諜戰用手槍以及五個彈夾,這次莫名決定親自去與地鼠會面,只是讓尾巴通知地鼠,而地鼠卻不知道與他見面的將會是莫名。
英國人到處侵略,不僅向世界各地帶去了戰爭、疾病和死亡,同時向全世界傳播的還有教會、教堂,教會總是喜歡跟隨戰爭的腳步,戰爭進行到哪,教堂就建立到哪兒,這不,仰光市內除了寺廟,還有不少教堂,教堂經常跟當地的寺廟搶生意。
莫名和地鼠見面的地點就定在一家名爲威廉的教堂門口廣場上,地鼠是新進人員,他沒有見過莫名,但是莫名卻從楊年華那兒看過地鼠和紅毛的資料,因此認識地鼠。
下午,一輛汽車在威廉教堂門口的廣場邊上停留了大約半個多小時了,車內地鼠百無聊賴地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煙。不知道什麼時候廣場另一邊也停了一輛汽車,等到地鼠發現那輛汽車時,副駕駛的車門被打開了,一個人快速上了車。
地鼠反應過來,立即伸手掏搶,但是一隻手按住了他的手臂讓他使不上力氣,腰間的手槍也瞬間被收走。
“我就是你的上司、隊長,你可以叫我天九,你的反應速度有點慢!這與資料上描述的有點不符,檔案上對你的能力描述有點誇大的嫌疑。我搞不明白。難道你跟你的教官是親戚關係不成?”莫名一邊說着話,一邊將從地鼠身上搜來的手槍檢查了一遍,卸下彈夾看了看彈夾裡的子彈之後又重新裝上彈夾上膛,隨手將手槍丟在駕駛臺上。
地鼠漲紅了臉說:“長官。檔案上記載的是在培訓班的成績。不是實戰。我纔剛剛進入實戰階段,您總得給我一點點時間適應吧?還有,我的教官跟我並不是什麼親戚關係。我也不是什麼高官的兒子,您可以侮辱我,但是請別侮辱我的教官,他是一個正值的人!”
“好吧!”莫名舉起一隻手,“這個問題我們等會在談,地鼠先生,檔案上說你是爆破專家,麻煩你告訴我,在昨天的行動中,你爲什麼只炸掉了市府大樓一個角?難道這種能力也配稱爲爆破專家?”
地鼠抓了抓頭髮低聲道:“市府大樓並非我們想像的那樣防備鬆懈,相反到處都有人巡邏,您發下的任務並沒有明確地說要炸掉整棟大樓,只是說在市府大樓進行一次爆炸,所以我就採用最穩妥的辦法炸掉了頂層的一角!”
莫名一直盯着地鼠,等他說完後問:“是嗎?”
地鼠急忙點頭:“當然!對了,頭兒,我在報紙上看到紅毛被抓了,我們要趕快想辦法救他啊”。
莫名笑道:“紅毛的事情彆着急,我會想辦法的,我們現在說的是你的事情,昨天的行動,你做的並不是很成功,所以必須要再做一次!不過這次的目標不是市府大樓,而是英緬總督府”。
英緬總督府現在的主人是多爾曼?史密斯,他的權利比緬甸自治政府的首相都要大得多,殖民地而已,就算是首相也當不了家,做不了主,什麼事情都還得聽英國人的,因此多爾曼?史密斯就是緬甸的太上皇,炸了他的府邸,那還得了?如果被英國人查出來是他們這幾個人乾的,英國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如果上面頂不住壓力,把他們這幾個人丟出去當替死鬼怎麼辦?
地鼠結結巴巴:“老、老大,您確定您不是在開玩笑?”
莫名點燃一支菸說:“你認爲我是在開玩笑嗎?命令一旦下達,不服從執行的後果你應該知道!”
地鼠急了:“老大,如果是其他事情都好說,炸英緬總督府就等於是直接伸手打英國人的臉,英國人會忍下這口氣嗎?如果被英國人查出來是我們乾的,我們死不足惜,引起兩國開展就麻煩大了!”
莫名又抽了一口煙吐出煙霧看着前方說:“開不開戰是上面的事情,我們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幹我們該乾的事情,廢話少說,就算你不想幹也已經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不想幹也得幹,看見廣場那邊那輛車了嗎?背後箱裡有一門迫擊炮,一個炮彈箱,裡面有八發炮彈,那就是你的武器,用它們轟垮英緬總督府,這個任務只有你我兩個人知道,如果你再完不成這個任務應該知道後果是什麼!”
地鼠沒有說話,他看着莫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莫名也不着急,一邊抽着煙一邊等着,地鼠突然探身抓起駕駛臺上的手槍對準了莫名,“我當然知道後果是什麼,我知道你讓我這麼幹是什麼意思,昨天你試探了每一個人,紅毛被抓,而我只炸掉了市府大樓一角,因此你就懷疑到我的頭上了對不對?”
莫名抽着煙吐出一大口煙霧,看着前方說:“對,你猜對了,我就是懷疑你了!昨天的事情差不多排除了魚眼、山貓、尾巴的嫌疑,但是並不是徹底的排除!他們三個乾的都是無足輕重的建築,而你的嫌隙最大!”
“爲什麼不是紅毛?如果說誰的嫌疑最大,紅毛的嫌疑要比我大得多,前天有機會通知英緬當局特務的人只有我們兩個,但是英緬特務們到來的時間證明消息不是我泄露的,如果是我泄露的,他們不會來的那麼晚,而且昨天紅毛接到的任務是炸燬河上橋樑吧?橋上根本就沒有守衛,他們怎麼會被抓?我認爲這是紅毛和英緬特務們故意演的雙簧,紅毛是他們的人,英緬當局捨不得河上橋樑被炸,所以假裝抓了紅毛然後報道出來,吸引我們去救,你爲什麼不懷疑他,卻要盯着我不放?”
莫名道:“因爲你是爆破專家,教官和檔案記錄員絕對不會誇大一個人的能力,也不會貶低一個人的能力,否則就是教官對他的學生的生命不負責任,如果教官是你的親戚,爲了你的安全着想,他可能貶低你的能力,但絕對不會誇大你的能力,所以檔案上記錄的是真實的,而你卻沒有使出全部的能力!難道這還不值得懷疑嗎?”
“哈哈哈,確實值得懷疑!現在這種局面我也不怕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是英**情五處的人,我知道我不能真的去炸掉英緬總督府,所以不管你來這兒是幹什麼的,你都沒有辦法完成你的任務了,請你跟我走一趟吧!”
地鼠既然是英**情五處的人,自然不會去炸掉英緬總督府,不能完成任務就暴漏了身份,與其那個時候被追殺,還不如現在就拿下莫名,將莫名抓住,他這次的任務就算結束了。
莫名將手伸到腰間,地鼠立即道:“別動,再動我開槍打死你!把你的槍慢慢拿出來!”
莫名掏出手槍,地鼠正要拿走他手上的手槍,他卻打開了保險,地鼠嚇了一大跳:“別動,我叫你別動,你再動我打死你!”
莫名笑道:“你開槍試試?要不我們倆同時開槍,看誰先死?”
地鼠看不慣莫名那總是微笑的面容,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咬牙怒道:“你以爲我怕你啊?”說着就扣動了扳機。
“咔咔咔”
怎麼回事?地鼠臉色大變,連續扣動着扳機,卻發現手槍裡沒有子彈,否則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莫名吐出煙霧說:“你槍裡的子彈在我從你腰間拿下來的時候就被我拿走了,我裝上去的只是空彈夾,你知道我這把槍的威力嗎?在這個距離上,它可以將你的胸膛轟出一個大窟窿出來,所以你最好別想着逃走!告訴我,你是怎麼混進我們組織的?”
地鼠聳了聳肩說:“你們天網是第一家向外界公開的情報組織,明目張膽地向外界大肆招募員工,我就是一次應聘進入天網組織的!”
莫名皺了皺眉,說道:“如果你事先是軍情五處的人,爲什麼在審查時候沒有查出來?在之後的訓練過程中,難道就沒有人發現你的破綻嗎?”
地鼠道:“如果你保證不殺我,我就告訴你!”
“好,我的答應,你只是一個棋子,我不一定非得殺你!”
地鼠道:“我受僱與英**情五處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就接到了潛入天網的任務,當時我只是在接受洗腦,除此之外並沒有接受其他任何方面的訓練,所以我進入天網之後沒有人看出來!”
原來是這樣,莫名感覺有一股寒意從脊柱上升起,如果還有情報組織使用這個辦法派人進入天網組織,那麼組織內部到底還有多少潛伏的敵人?莫名不敢想象,他覺得一定要將這件事情儘快通知楊年華,好在組織公開招募員工只是今年年初的事情,時間不長,而且只招募了兩期,補救還來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