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畜生走開
傷心至極的張美美漫無目的的在前面奔跑着，肖琴在後面大聲喊着，張美美頭也不回，心痛至極，以致她都無法用哭泣來表達自己內心極度的痛苦。
“美美，美美……你等等我，美美……”肖琴邊喊邊跑着，腳步卻怎麼也趕不上張美美。
夜，漆黑寂靜，附近傳來小鬼子巡邏兵的腳步聲，狗也在這時汪汪的犬吠起來，肖琴內心不免升起一絲恐慌，她壓低聲音叫喊着，“美美，咱們有話回家說好不好？”
“你們不要管我，我本來就是個孤獨的女孩，我爹是遭世人啐罵的大壞蛋，你走啊！不要管我。”張美美哭着道。
“美美，王偉不是惡意的，你不要往心裡去，快跟我回家吧。”肖琴跑得氣喘喘的。
跑到一個河灘邊，張美美站住不跑了，她一屁股坐在河灘邊的欄杆上。靜靜的望着孱弱的月光下的河面，微風吹過河面，漾起一圈圈漣漪，幾片樹葉在漣漪中悠悠的漂浮着，張美美出神的望着。
肖琴這時也跑過來了，上氣不接下氣，心撲通撲通的跳，她稍緩了口氣勸慰道，“美美，別難過，我們沒有嫌棄過你，王偉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他並沒有惡意，不要放在心上，太晚了，咱們回家吧。”
“肖琴姐……”張美美很是委屈難過的撲在肖琴的懷裡。
肖琴輕輕拍着張美美的瘦削的肩說，“好了，別哭了，真的是很晚了，咱們回家吧，到處都是小鬼子，很不安全的。”
張美美沒有擡頭，她用乞求的口吻說，“肖琴姐，陪我坐會兒吧，我一會兒跟你回家。肖琴姐，我知道我爹不是個好人，可他對於我來說是個絕對好的父親。我娘死得早，我爹沒有再找姨太，他是既當爹又當孃的把我拉扯成大，給了爹的父愛和孃的呵護溫暖，我這輩子都無法忘記。記得我小時候，生了一場大病，我爹在我牀前陪了三天，三天他沒有一分鐘的離開我，第三天我甦醒過來時，我爹親自拿着湯勺一口一口的餵我……”
肖琴認真地聽着，恍惚中她彷彿又看到她那爲了生活而四處奔波勞碌的父親，爲了這個家，爲了有更多的錢給母親治病。父親是盡到了他偉大的父愛和丈夫的責任，終於有天，父親剛出門時就倒在了門檻上，原來父親身患重病一直隱瞞着自己。
父親什麼也沒有留下，甚至是一個慈祥的微笑都沒有，父親臨走的那天，母親是哭得死去活來，那年她才七歲。事情已經過去數十載，而刻在心裡的是永不磨滅的對偉大父親最誠摯的懷念，肖琴想到這裡，眼角不禁也溼潤起來。
“肖琴姐，你咋啦？”張美美擡起頭看到肖琴淚眼婆娑的臉驚愕地問道。
肖琴用手背擦拭着眼角的淚水說，“沒有什麼？咱們回家吧。”
張美美仍然是一臉的疑惑，正待她們站起來準
備往回走時，不遠處走過來四個小鬼子巡邏兵，小鬼子舉着槍貓着腰謹慎的向這邊走過來，大聲喝問道，“什麼人？什麼的幹活？”
見四個小日本鬼子舉槍朝這邊走過來，張美美害怕的躲在肖琴的後面膽怯地問道，“肖琴姐，沒怎麼辦？”
肖琴左右看了看地形已無路可逃，她的心裡也不免害怕起來，即使是這樣肖琴仍然輕拍着張美美的肩膀頗有經驗地安慰道，“美美，不要害怕，越是害怕，小鬼子越是不放過咱們，鎮定點。”
“你們兩個什麼的幹活？”小鬼子走到肖琴倆人面前警惕地問道，當在微弱的月光下看到面前站着的是倆個漂亮的女孩時，兩個小鬼子頓時欣喜不已，“喲西！花姑娘。”兩小鬼子淫心大發，一小鬼子收起槍就伸過手來想要在肖琴的臉上摸一把，卻被肖琴打開了。
小鬼子被肖琴拒絕了，其他三個小鬼子指着他一陣哇哩哇啦的嬉笑。
被拒絕的小鬼子並不憤怒，反而更加高興，豎起大拇指說，“喲西！你的，我喜歡。”說完扔下槍就朝肖琴撲過去，他這麼一撲，其他三個小鬼子可耐不住了，他們一陣哇哩哇啦，一起放下槍，四個人，正好兩個人一個花姑娘，擼起袖子餓狼撲食般朝肖琴和張美美倆人撲過來。
“放開我，放開我……”肖琴使出渾身的解數反抗着，她邊反抗邊痛罵道，“強盜，強盜，滾開……”
“肖琴姐，救命啊！救命啊！啊……”張美美害怕得不知所措，雙手在空中奮力的揮舞着，以此想把兩個妖魔鬼怪嚇走。小鬼子可不吃這套，張美美越是這樣揮舞着，兩個小鬼子越是覺得張美美可愛，其中一個小鬼子迫不及待的脫光了上身衣服，舔着舌頭搓着雙手，兩眼放出貪婪的色光，步步爲營的逼近張美美。
“走啊，走啊……”張美美揮着手聲嘶力竭地喊着。
脫光衣服的小鬼子對另個小鬼子哇啦了一句，小鬼子像餓狼樣抓住張美美的雙手摁倒在河灘的石欄杆上。“喲西！”脫光衣服的小鬼子豎指誇了那個傢伙，淫-笑着撲過去，撕扯着張美美的衣服。
“啊……滾開啊！滾開啊……肖琴姐救救我……啊……”張美美雙手緊抱着胸口反抗着，眼裡沁滿了惶恐害怕的淚水。
張美美呼救肖琴，肖琴自己都顧不了了，雖說兩個小鬼子個子不高，但是兩個男人的勁卻比一個女人的勁大多了，而且是處在驚慌之中的女人。即使肖琴使出渾身的解數，也是徒然的。
肖琴被兩小鬼子摁倒在地上，一個小鬼子像死豬樣趴在肖琴的身上，雙手摁着肖琴的手臂，另個小鬼子開始扒拉肖琴的褲子，一邊扒拉一邊嘴裡哇哩哇啦的叫着。
“畜生，強盜，滾開，滾開！”肖琴悲憤的使勁着雙腿反抗。
張美美見呼救肖琴無效，她的心一下子陷入無底的黑暗之中，害怕使她
變得極度的無奈和絕望，一種死的念頭在這刻悄然縈繞着她，。她憤怒至極，使出渾身的解數猛的一翻身，小鬼子一時失控跌坐在地上。
脫光了上身衣服的小鬼子伸出雙手想去抓住張美美，張美美不知哪來的勁，擡起腿猛的踹了小鬼子一腳。這一腳之力可謂大也，小鬼子竟然被她踹得仰面朝天，另外兩個小鬼子見他們這般狼狽哇哩哇啦哈哈大笑着，張美美趁着這一刻的時間翻出石欄杆毫不猶豫的跳進了水裡。
進入河水的一霎那，死亡的恐懼，網樣的張開着，張美美害怕了。本能的求生慾望使她想擺脫死亡的威脅，她雙手和雙腳在水裡使勁地抓着蹬着，似乎想要抓住什麼救命草。然而她什麼都沒有抓住。夜晚，河裡的水冰涼冰涼，再加上張美美不會游泳，她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子，身子一點點的往下沉。
“肖琴姐……救……救我……”張美美聲嘶力竭地呼救着。
“張美美，張美美……”岸上的肖琴一邊掙扎着，一邊痛苦的大聲喊着，悽慘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不亞於一聲霹靂響雷，讓人的心一陣顫抖，岸邊的幾戶人家聽得悲悽的喊聲，只能隔窗悄然觀望不敢出門半步。
“八嘎牙路！”被張美美一腳踹在地上的那個脫光上身衣服的小鬼子惱怒地拿起地上的槍，對準了她。
“張美美！畜生不要開槍，不要開槍……”肖琴心痛地喊着。
“恩！你的叫啥？”啪的聲小鬼子甩了肖琴一巴掌，肖琴的嘴角頓時流出了鮮紅的液體，小鬼子得意的大聲狂笑着，“哈哈……”。
“八嘎！你的快開槍。”那個脫光衣服的小鬼子槍上了栓卻沒有扣動扳機，旁邊的小鬼子急了，他罵了聲而後從地上撿起槍拉動槍栓對準了張美美，食指放在了扳機上。
就在他欲扣動扳機射擊張美美時，只聽見‘嗖’的聲，一支飛鏢飛過來打中小鬼子的頸脖，小鬼子應聲倒下，緊接着另支飛鏢擊中了脫光衣服的小鬼子，晃了兩下倒下去了，
“快去救人！”李星楠大聲喊着，王偉迅疾奔跑過去‘咚’的聲跳進了水裡。
趴在肖琴身上的小鬼子見勢不好剛欲滾到一邊，就被鐵三扭斷了脖子，另個小鬼子被孫永海的甩出的匕首刺中胸部，一命嗚呼了。
脫險的肖琴顧不得身上衣服襤褸，她爬起來跌跌撞撞的來到張美美面前。
“美美，美美……你醒醒啊！美美……”肖琴使勁的搖晃張美美的身子，怎麼叫喚也不見張美美動下。
李星楠趕緊俯下身子，嘴套着嘴做人工呼吸。
一邊的王偉臉上盡是難過的悔意，身子侷促不安着，“張美美，你醒醒啊！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救出你爹的，你可別睡啊！我求求你醒醒啊！張美美。”
數分鐘後，張美美的嘴裡吐出許多水，而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