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無法躲避,但是李永福也不想坐以待斃,身體快速的向旁邊扭動了一下,雖然他的動作已經非常快了,但是那柄刺過來的刺刀同樣速度快的驚人,他也僅僅只來得及躲開了一點,刺刀沿着他左側肋下的皮‘肉’狠狠的刺了過去。
劇烈的疼痛讓李永福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生死存亡之際,李永福也顧不得傷口處傳來的疼痛,左臂用力一夾,死死的夾住了那名刺刀。
那小鬼子見一刀沒能刺中要害,想要拔出刺刀再刺,但是刺刀卻被李永福死死的夾住了,那小鬼子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無法掙脫出來,一時間急的面紅耳赤。
李永福手中的刺刀壓着一個小鬼子的刺刀,肋下好用力夾住了另外一個小鬼子刺過來的刺刀。他根本不敢放手,只要讓一個小鬼子成功‘抽’回了刺刀,下一刻冰冷的刺刀就會刺進他的身體。所以李永福只能拼命堅持着,雙方就這樣僵持了幾秒鐘,李永福的雙手就忍不住開始顫抖了起來了,頭上更是出現了一層豆大的汗珠。別看小鬼子們一個個又矬又小,但是力氣卻一點都不小,李永福現在和兩個小鬼子較力,體力消耗十分的巨大。
更重要的是,小鬼子刺在李永福肋下的那一刀,也讓他受傷不輕,黑紅‘色’的鮮血已經溼透了軍裝,沿着身體流進了‘褲’子裡,沿着微微下垂的手臂流到了手上,然後一滴一滴的滴到了地面上。
李永福感覺到,自己渾身的力氣彷彿隨同流出的血液在不斷的消失,現在李永福完全是憑藉着強大的意志,在苦苦支撐着,但是李永福心裡清楚,再這樣耗下去,他肯定堅持不了多久了,但是他不願意放棄,哪怕有一絲希望,他就得堅持下去。
“噗!”的一聲,一顆小鬼子的狗頭沖天而起,李永福只覺的刺在自己肋下的那柄刺刀突然失去了力氣,擡頭一看,只見那名小鬼子的腦袋已經不翼而飛。
這個時候常德從後面竄了過來,大吼一聲:“小鬼子!去死吧!”舉起手中的大刀,一刀將另外一個小鬼子砍倒在地。
李永福頓時感覺到渾身一輕,顯然跌倒再地,常德上去一把扶住了李永福,“你還行不行呀!”
“沒問題!我還能‘挺’的住!”李永福掙脫了常德的手,繼續端起手中的刺刀,兩個人背靠着背擺出一副防守的架勢。
常德撇了撇嘴說道:“我還不知道你嘛?就是死鴨子嘴硬,明明不行了,嘴上還是不服輸。”
“放屁!誰說老子不行了!”李永福咬着牙罵道。
“我知道你厲害,你勇猛,行了吧!但是這仗也不能這麼打呀!你們頂不住了,完全可以把小鬼子放過去,還有我們在後面接着呢,犯得着和小鬼子這麼拼命嗎?”常德撇了撇嘴說道。
“放屁!如果將小鬼子放過去,就憑你們能擋得住小鬼子嘛?老子不拼命能成嗎?”李永福也是憤憤不平的說道。
“行了!我懶得跟你‘浪’費口舌。”常德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那是沒理了!”李永福冷笑着說道。
“放屁!”常德怒斥道:“我是大人不計小人過,懶得跟你一般見識。少廢話,今天就讓咱們兩個人,攜手一起殺鬼子吧!”
“那好呀!那咱們今天就好好比一比,看誰更厲害!”李永福說着,突然上前一步,手中的刺刀一擋,擋開了一個小鬼子刺過來的刺刀,隨後一個突刺,直接將那個小鬼子刺了個透心涼。
常德這邊也不含糊,見一名小鬼子端着刺刀衝了過來,常德上去就是一刀,直接朝着小鬼子頭頂劈了過去,小鬼子舉槍格擋。常德一擊不中,反手又是一刀,速度之快,令人防不勝防,鋒利的刀口,直接割斷了小鬼子的喉嚨。那小鬼子慘叫一聲,扔了手裡的步槍,雙手不由自主了的捂住了喉嚨,但是仍然止不住如同噴泉一般噴‘射’而出的鮮血。
隨後兩人再次背靠背的靠在了一起,常德嘿嘿一笑說道:“行呀!小子,這麼多年了,這手上的功夫也沒落下呀!”
“你也不賴!”李永福畢竟受傷不輕,而且一番‘激’戰之後,體力消耗過巨,這個時候已經漸漸有些支撐不住了,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
常德瞥了一眼李永福,冷冷的說道:“我說老李呀!咱們兩個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這麼一起攜手抗敵了吧!”
“嗯!最少得有個幾年了!”李永福點了點頭說道。
“那你可要堅持住了,你小子可別讓我看不起你呀!”常德冷笑着說道;“你要是自己不爭氣倒下了,老子保證連看都不會再看你一眼。”
“放屁!閉上你的烏鴉嘴!”李永福冷冷的說道:“參加革命這麼多年了,老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比這殘酷多的戰鬥,老子經歷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還不是好好的活到了現在,小鬼子想要殺老子,那也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才行。”
“這纔像我認識的李永福!好!那今天老子就陪你一起,和小鬼子拼了!殺呀!”常德說着大吼一聲,再次舉起手中的大刀向着一個小鬼子劈了過去。
“好!和小鬼子拼了!殺~!”李永福同時大吼一聲,‘挺’起刺刀向着一名小鬼子刺了過去。
遠處日軍的陣地上面,常崗寬志一臉‘陰’沉的看着戰場上,正在拼命廝殺的雙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八嘎丫路!大澤少佐,請你告訴我,你們什麼時候才能佔領瀦龍河大橋。”
“卑職無能,請旅團長閣下息怒。請旅團長閣下放心,卑職一定儘快攻佔瀦龍河大橋。”大澤少佐一臉恭敬的說道。
“儘快?儘快是多久?”常崗寬志冷哼了一聲說道。
“這個~!由於支那人抵抗十分頑強,所以皇軍想要徹底攻佔瀦龍河大橋還需要一段時間,但是卑職馬上親自率隊衝鋒,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內佔領瀦龍河大橋。”大澤少佐一臉恭敬的說道。
“大澤少佐,你看到沒有,河對岸同樣有一支支那軍隊,他們還沒有投入戰鬥,即便你們佔領了橋南陣地,想要渡過大橋,還要再經過一番血戰,但是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這麼多時間了,你滴明白?”常崗寬志怒氣衝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