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丫路~!”駐守朔州的長島大佐憤怒的將手裡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精美的茶杯瞬間變成了滿地的陶瓷碎片。
長島大佐覺得最近兩天實在是黴運當頭,先是軍火專列在自己的防區內被截,隨後自己派去支援的一個加強大隊的日軍竟然被八路軍全殲了。爲此第一軍司令部,甚至是華北派遣軍司令部,都曾發來電報,甚至是打來電話,對長島大佐進行了嚴厲的訓斥。
這還不算,最近兩天的時間內,八路軍對朔州境內的鐵路線,公路網進行了大規模的破襲戰,大量的鐵路,公路被破壞,也是將長島大佐搞的焦頭爛額。
更爲重要的是現在,大批的八路軍主力部隊,正在向着朔州城方向靠攏,城外的據點大量失守,更是令長島大佐心驚膽戰。
“報告聯隊長閣下,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聚集在朔州城周圍的八路軍的總兵力,已經達到兩萬人以上。而且現在已經查明,這支包圍朔州城的土八路,就是八路軍的精銳部隊,八路軍第七縱隊。”旁邊一名鬼子軍官一臉恭敬的說道。
“他們這是要幹什麼?”長島大佐瞪着一雙狗眼大聲吼叫道。
“聯隊長閣下,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支那人包圍朔州,絕非虛張聲勢。”那名鬼子軍官一臉恭敬的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要進攻朔州城?”長島大佐皺着眉頭說道:“就憑那些土八路,他們怎麼可能有這個膽子?”
“聯隊長閣下~!一般的土八路確實沒這個膽子,但是這個第七縱隊乃是八路軍中絕對的精銳部隊,幾個月前第十師團以及獨立第五混成旅團數萬皇軍,在這個第七縱隊的手中都沒有討到好處,最後反而被八路軍擊潰了。再者說八路軍連綏遠,察哈爾都敢打,何況一個小小的朔州城呢!”那名鬼子軍官皺着眉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八嘎丫路~!”長島大佐咬着牙怒罵了一聲,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你說的對,此時的八路軍已經不再是三年前的那羣土八路啦!短短三年的時間,他們不斷的發展壯大起來,不但成爲了皇軍的心腹大患,而且對皇軍在華北地區的統治,已經產生了巨大的威脅。”
“哈伊~!聯隊長閣下所言極是。”那名鬼子軍官一臉嚴肅的說道。
長島大佐再次深深的嘆了口氣,皺着眉頭想了想,隨即一臉嚴肅的說道:“立刻給第一軍司令官筱冢義男將軍閣下,以及華北派遣軍司令官多田駿將軍閣下發電報,向兩位司令官報告朔州之情況,並請求司令官閣下立刻給予戰術指導。”
“哈伊~!”那名鬼子軍官恭敬的應了一聲,連忙去機要室發電報求援去了。
……
夜幕降臨,北平華北派遣軍司令部內仍然燈火通明,司令部參謀們忙碌的身影穿梭於司令部的每一個角落,但是整個司令部卻出奇的寂靜,透露着一股濃濃的壓抑氣氛。
多田駿冷冷的注視着面前的沙盤,臉上聚集着一股濃濃的怒氣,彷彿一座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火山一樣。
又是一天的時間過去了,華北地區的八路軍各部隊全面出擊,再次破壞了大量的鐵路和公路,摧毀了日僞軍大量的據點,日軍雖然採取了一定的措施,但是始終無法遏制八路軍的攻勢,而且情況反而愈發嚴重了。
參謀長笠原幸雄急匆匆的走了過來,一臉恭敬的說道:“報告司令官閣下,據守住朔州的長島聯隊彙報,目前八路軍主力部隊之第七縱隊,已經對朔州城完成了包圍,看樣子似乎有進攻朔州之意。”
“納尼?第七縱隊!又是這個可惡的第七縱隊!”多田駿咬着牙大聲怒罵道。
“目前朔州危急,長島大佐請求緊急戰術指導。”笠原幸雄接着說道。
“八嘎丫路~!”多田駿忍不住怒罵了一聲,眼光落在了沙盤上朔州的位置,皺着眉頭想了想,一臉嚴肅的說道:“八路軍要進攻朔州?”
“哈伊~!”笠原幸雄一臉恭敬的應了一聲,隨後拿起指揮棒指着沙盤說道:“司令官閣下請看,如果八路軍攻佔了朔州,晉察一帶的八路軍和晉西北地區的八路軍便會連成一片,不僅如此,大同一帶的皇軍,也將完全陷入支那軍隊的包圍之中。”
“呦西~!”多田駿點了點頭,皺着眉頭說道:“這絕度不是簡單的破襲作戰,而是進攻,戰略性的進攻。這些可惡的土八路不但想要將華北地區的鐵路,公路盡數破壞,破壞皇軍的治安肅正作戰,而且還想要趁機收入晉北地區。這些該死的土八路,胃口是越來越大啦!”
“哈伊~!司令官閣下英明。”笠原幸雄一臉恭敬的應道。
多田駿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沙盤上面,一臉憤怒的說道:“立刻電令第1軍司令官筱冢義男,命其立刻調集部隊支援朔州,無論如何務必要確保朔州不失。”
“報告司令官閣下~!筱冢義男司令官已經命令皇軍之獨立第三混成旅團,立刻火速支援朔州。只是此次筱冢義男司令官擔心,僅憑一個獨立第三混成旅團,恐怕難以解朔州之圍,所以請求司令官閣下同意,命駐守大同的獨立第九混成旅團南下支援朔州。”笠原幸雄一臉恭敬的說道。
多田駿皺着眉頭想了想,隨後問道:“綏遠的支那軍隊有什麼動向嗎?”
“報告司令官閣下,綏遠方面的八路軍第六縱隊最近一段時間調動頻繁,蠢蠢欲動,似有對大同發動反攻之跡象。”笠原幸雄連忙回答道。
“那綏遠的支那政府軍呢?”多田駿再次問道。
“綏遠的支那軍第三十五軍等部,目前尚無異動,不過如果我們從大同抽調兵力南下,難保他們不會趁機進攻大同。”笠原幸雄一臉擔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