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納河旁邊的幾戶大莊園,一處典型的法國鄉村小酒館,酒館門前一道乾淨的鄉村小路蜿蜒曲折,一直通到這繁鬧的集鎮上。
約莫黃昏時分,街上幾個紅髮碧眼的小夥子相約來到了小酒館來喝酒,幾人坐定,紛紛打開了話匣子。
“哎,弗蘭克,你知道不,就在昨天,這裡可發生了件大事!”
“什麼大事,整天大驚小怪的,就你事兒多!”那個叫弗蘭克的年輕人一臉不屑的表情。
“哎,弗蘭克,你還別不信,我也聽說了,就說一個長得魁梧的傢伙,一個人單挑十幾個傢伙。”
“一個人打十幾個,我沒聽錯吧。”弗蘭克驚訝道。
“當然沒聽錯,據說昨天十幾個人都沒能近那傢伙的身!都被打得鼻青眼腫的,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那人真那麼厲害!”
“可不是嘛,據說今天那人還要來呢,那十幾個人又找了他們的老大,讓那人在這等着今天要來報仇。”
弗蘭克戲謔道:“要是我還來個屁,他們萬一再找個一大羣人過來把這兒團團圍住!我又不傻!”
弗蘭克臉上還帶着玩笑之色,旁邊的夥伴推推他的胳臂,一臉驚愕道:
“快別說了,就那個人,來了!”
“哪兒呢?”
“不就在你的身後!”弗蘭克經旁邊夥伴小聲提醒,身體一抖,一臉尷尬之色,微微透過眼角的餘光便看到一個異常魁梧的男人正走了過來,他們旁邊的位置正空着,那男人徑直走到那位置,安靜的坐下。
“先生,您要點什麼?”一位美女侍者已經走了過去。
“和昨天一樣。”那男人頭也沒擡。
“好的先生,您稍等”美女侍者微笑離開,不一會兒,兩瓶威士忌,、三瓶金酒拿了過來,還有幾碟小菜順便端了過來。
一旁的弗蘭克衆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噢,上帝,他還是人嗎?”
“小聲點,別讓他再聽見了!”弗蘭克提醒旁邊驚愕的夥伴。
其實*早就聽見了,以他的耳力,就是想知道正站在後臺的美女服務員們,幾個人耳語的內容也不在話下。
*一邊獨自喝着酒吃着菜,一邊在等待着昨天和那一幫人的約定。
其實昨天到底因爲什麼原因和那十幾個小混混結了仇,*也難道去回憶,只記得他昨天感慨:
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懂禮貌了!
夕陽還未西下,酒館門外路上的行人已經未能看到一人了,*看着窗戶外邊的幾棵樹一動不動,似乎一副山雨欲來的架勢,心底卻是笑了。
果然,不到片刻,*喝完桌子上三瓶烈酒之後,門外一羣人進來了。
“大哥,就是他這個傢伙!”
那個被叫大哥的人是個虯髯大漢,一臉的戾氣,臉上一道刀疤赫然在眼前,分外嚇人。
“小子,就是你打傷了我小弟!”那虯髯大漢上前也不客氣,拿起吧檯上的朗姆酒就喝了起來。
*依舊自顧的吃着小菜,對那虯髯大漢的話直接忽視,根本不理。
“媽的,我跟你說話呢!”那虯髯大漢大步走到*的面前,一臉狠勁說道。
“你當初跟誰混的?”*頭也不擡,沒來由的問一句。
那虯髯大漢一時愣住了,“要你他媽的管!”
“你當初跟的老大沒教過你,出來混,首先要懂禮貌嗎?*依舊沒擡起頭,而是夾了一塊手邊盤子裡的牛排。
“我讓你他媽的吃!”虯髯大漢被*的行爲直接激怒了,大吼着掀翻了*坐的桌子。
*依舊淡定拿過鄰邊桌子上的手帕,擦了擦嘴角。
“我這個人吃飯的時候最不喜歡別人來煩我,你難道沒問問他們爲什麼捱打嗎?”*言語所指,當然是他的一幫小弟。
那些小弟看到*看了看他們,一看到*那深邃的難以琢磨的眼神就讓那幫小弟一陣膽寒。
“去死吧你!”
那幫小弟的老大大喊着已經撲了過來!
*冷笑,一隻拳頭直逼自己的眼角,他微微一轉身便躲過,閃電般擡起右腳一腳踹出。那老大一拳打了個空,人直接慣性般的撲了過去,腹部就露了出來,他暗叫不好,當然已經遲了,*這一腳不偏不倚剛剛好,直接命中他的腹部肋骨,將他一下子踹了三丈多遠。
那老大摔在了地上,下巴磕着地板劃了一路,嘴角一抹血跡流出,原來是嘴裡的門牙已碎了。
“我的天,一腳就把我們老大打成這樣!”那幫小弟中有人驚呼道。
那老大又爬了起來,身體不住的搖晃,勉強站住身子,一臉不信之色,憤怒的拿起旁邊小弟手中的匕首又衝了過來。
“不自量力!”
*哪會再給他出手機會,那老大正揮舞着手中的匕首向自己砍了過來,看準機會,右手一擊擒住那老大的手腕,輕輕一捏。
“啊啊啊!好疼!”匕首應聲掉在地上,*一拳打在那人的臉上,一腳踹過去,又是將他踢飛了十步遠。
這幫小弟的老大眼下被打的趴在地上,再難爬起,已是一聲呻吟聲都發不出。
“我說過,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懂禮貌了!”*淡淡說道,走到吧檯面前,要了兩瓶威士忌,剛纔被那老大掀翻了桌子,一桌子的酒菜都摔碎了,自己還沒喝夠呢。
酒館門吱呀一聲響起,走進來一個人。
“年輕人不懂禮貌,閣下也不老啊!”進來的這人笑意盈盈,對着正喝着酒的*說道。
“哦?閣下是誰?”*注視着這人,問道。
這人長得十分面善,言語卻不帶什麼感情,卻是夾雜着絲絲傲慢之意。
“叫我喬治就行,看閣下身手不凡,定是哪個幫派的吧,不知來我白手黨的地盤來幹什麼?”
“哦,原來這是你們白手黨的地盤,這就對了,直說了吧,我要見你們老大!”
喬治有些吃驚,眼前這個男人快人快語,動起手來也是快刀斬亂麻一般迅速,做人做事的雷厲風行實在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
不知這樣一個傢伙找自己的弗朗西斯科老大要幹什麼?
要知道要不是自己這幾天受幫派指示,到這兒辦事,再聽地頭蛇這麼一議論,又恰好今天傍晚想來這兒喝酒順便也看看熱鬧,怎麼會見到眼前這麼一個能打的人!
“哦,真是好笑了,閣下突然要見我們老大,莫非有什麼急事嗎?”喬治話裡有話,“可是閣下在的幫派有什麼話要閣下傳達嗎?”
喬治揹着雙手踱着步,看到*沒有回答的意思,“要真是那樣的話,閣下告訴我就好,我會替閣下告訴我們老大的。”
“我想你搞錯了,我就一個人,不代表此地的任何幫派,現在我要見你們老大,就是這麼簡單。”*直接說道。
“那你是想加入我們白手黨是吧,那更好辦,你怎麼能打,直接跟我就好了,我喬治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喬治還拍着胸脯。
*心裡在笑,這傢伙裝的!
*走到喬治的面前,他的個子比喬治高一個頭,喬治被*這麼一端詳心裡有些發毛。
“閣下要幹什麼?”
“我對你沒興趣,放心!”*再說道:“如果你實在不肯帶我去的話,我也有辦法見到你們老大,想聽聽我的辦法嗎?”
“我想你還是不說的好!”喬治怎麼會不明白是什麼方法,話還沒說完,一拳頭已從*的身後揮了過來,先下手爲強,誰都明白這個道理。
一旁的美女服務員正爲*擔心,只見*身子一斜,那背後襲來的拳頭直愣愣的便變成擦着他的肩膀而過,再看*的右腿已迅速擡起,一個鞭腿閃電般踢向了喬治的肋部。
喬治一擊不成,還想再來一拳,哪知道*的反擊比他更快,他忙護住心胸,只能結結實實捱了*的鞭腿。喬治的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沒站住摔個狗吃屎。
“我本來沒想用你來見他的,既然是你自己在逼我,那也沒有別的好辦法了!”
喬治哪裡還來的及去思考,自己遠遠不是*的對手,眼下還落得個偷襲不成的把柄被人抓在手裡,眼下只有逃跑纔是對策。
只見喬治如狐狸一般慢慢退後,看到酒館門已經就在自己身後,撒腿就跑!
*怎會看不出他要逃跑,虎豹一般跳起,“蹬蹬”連踏兩個桌子,直接跳出屋外,落在道路之上,這樣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攔截了喬治。
喬治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大驚失色,這是什麼速度,這個男人怎麼那麼強!還想往路的另一端跑,*根本不給他機會,一個箭步抓住了他的肩膀。
喬治反抗,虛晃一拳,又要逃,*嘴角彎起一抹弧度,直接抓住他那隻虛晃的拳頭,牢牢捏在手裡。
“我想我要是不在你身上弄點傷,你的老大是不會願意見我的!”話音落,只聽到“咔嚓”的聲響,喬治痛苦的握着自己的右手,哪裡還像是人手,已經被*捏變了形!
“混蛋,我要殺了你!”喬治瘋狂了,左手掏出口袋中的手槍,哪知*比他更快,一隻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喬治的額頭,喬治傻了眼,扔掉手中未舉起的槍,只能呆呆的舉起了雙手。
“你真的是太不懂禮貌了!”*臉未見怒色,手中的槍托直接摔在了喬治的臉上,喬治的半邊臉立馬紅腫了起來。
“我想這下你的老大應該肯見我了吧!”
這是一座塞納河旁邊的小城市,離剛纔的酒館只要五十里,*帶着喬治一路趕了過來,這裡已經是白手黨的總部,喬治根本不敢耍什麼花招,*在他的眼裡就如惡魔一般可怕,十指連心,他實在不想讓自己那隻手也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