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盡忠仔細思考一番之後,覺得愛因斯坦的說法也不是並無道理,畢竟如果自己繼續待在合衆國*研究所的話,很有可能就被那些居心不良的人利用了,而愛因斯坦怎麼說也是這個世紀最偉大的科學家之一,跟在他身邊,自然能夠學習到不少新知識。
“是嗎?你能過來普林斯頓這邊,那就更加好了,我也正想邀請你過來共同工作呢,畢竟這幫愣頭青,還都沒有一個人能夠達到你的高度呢!”
愛因斯坦心中也想着讓楚盡忠過來普林斯頓這邊工作,他也認爲楚盡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甚至如果沒有楚盡忠的協助,*的研究會滯後好幾十年呢。
而在這個時候,世界戰場上的形勢不容樂觀,整個歐洲除了大英帝國,基本都成爲了納粹德國的殖民地,而蘇聯也因爲受到德國東征軍的討伐,陷入了自身難保的境地;在亞洲戰場,中國的三分之二土地已經落入了日本法西斯的手中,東南亞諸國也受到了日本的威脅,歐洲諸強的統治岌岌可危。
那些掌管着美國政權的美國參議員,卻還一個個固守着封閉的政策,任由德意日法西斯同盟在全世界範圍內蹂躪民主國家的人民百姓,美國總統羅斯福早就爲此頭疼不已,雖然羅斯福是一個主戰派,但是美國要參戰,還得得到國會的授權,這樣才能最終加入同盟國陣營中。
此時美國國內,因爲經濟危機爆發,中下層民衆生活困苦,要求現任政府實現一些強有力的措施,面對內憂外患,羅斯福早就希望研究所這邊能夠有所作爲,這樣他也能在國會的論戰中佔據有利的位置。
雖然是這樣,但是作爲美國中產階層以及富豪階層來說,他們的生活反而因爲具有短暫的和平環境,所以日益變得富足,他們也是美國國內反戰的主要階層。
生活在這樣一片沃土之上,作爲中國人的楚盡忠,時不時會來到美國西海岸眺望着隔着幾萬公里遠的祖國,他知道,只要自己在這裡研製出了*,也會將祖國從戰爭的泥潭之中拉出來。
“我泱泱中華,大好河山竟過半數落入日寇手中,這是中華民族的恥辱!”
楚盡忠站在美國西海岸的一處峭巖上,對着茫茫的太平洋就是一陣嘶吼,他希望自己的聲音能夠喚醒更多麻木的中國人,正如大洋彼岸一個名叫魯迅的作家所做的那樣。
“巧巧,你知道嗎?在我們的祖國,雖然有着四億的人口,但是卻抵不過那幾千萬的日本人!你知道爲什麼?那是因爲我們太落後了,我們太封閉了,如果有更多的國人能來到這片土地,見識到這些最先進的科技,那麼我們就能自行武裝祖國,就不會受到外敵的入侵和欺辱了!”
蘇巧巧站在峭巖下,擡頭仰望着峭巖上楚盡忠厚實的身軀,在落日的餘暉中,楚盡忠的身影顯得尤其的高大。她知道,自己愛上的男人,深深地愛着大洋彼岸的那片土地。
“盡忠,你放心,國人會覺醒的,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蘇巧巧看到時候也不早了,他們還要自駕着車開向舊金山,所以就催促了一下楚盡忠。
嬌人在身後的呼喚,讓楚盡忠從短暫的愛國殤中脫離了出來,現實讓他也變得很清醒,自己現在還是國民政府放逐的對象,即使現在回去,也絕對領導不了任何一隻軍隊,更不用說拯救祖國於亡國的水深火熱之中了。
“好吧,我知道了,咱們走吧!”
楚盡忠直接從3米高的峭巖上跳了下來,他的身手敏捷,動作絲毫不落俗套,利索地就落在了蘇巧巧的面前,蘇巧巧拍手稱道。
“真漂亮,不愧是科學界中最強健的男人。”
楚盡忠望着這個陪伴着自己度過了一個個思鄉日夜的女人,溫柔地撫摸了蘇巧巧的秀髮一下,然後輕輕撫着蘇巧巧,走進了那輛福特的新款商務車中。
“還有軍隊中最聰明的男人。”
蘇巧巧一個香吻落在了楚盡忠那飽經風霜的臉頰上,楚盡忠含情脈脈地看着眼前的這個美人,紳士款款地還以了一個吻,兩人在這樣親密的環境中,慢慢消失在西海岸的夜色中。
“特里,特里,你告訴我,楚盡忠爲什麼跑到普林斯頓去了?”
西維爾從校長辦公室匆匆來到特里的房間,這個時候特里正在寫着自己的轉職報告,在西維爾進來以後,他趕忙將自己的轉職報告收了起來,畢竟自己的這件事還不宜現在讓西維爾知道。
“楚盡忠?哦,你說楚啊,他跟我說普林斯頓的愛因斯坦教授可以幫助他更好地理解那些*的理論,所以就向上面申請轉調到普林斯頓任教去了。”
特里其實也不知道楚盡忠真實的想法,他也是從表面上詢問了楚盡忠一番,所以就把這個消息和盤托出了。
西維爾一把扯住了特里的衣領,暴跳如雷,“你不知道他是總統親自指派的研究員嗎?趕緊派人去保護好他,現在是戰爭時期,雖然美國還沒有參戰,但是已經有很多納粹法西斯的特務潛入了國內,所以我們這些軍人就要做好保護科學家的任務,他們就是我們這個國家的未來!”
西維爾一把將特里推到了牆角邊,特里一聽到西維爾這樣說,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十分緊急,所以在西維爾離開房間之後,他果斷地將自己的轉職報告撕碎了,趕緊就組織着自己管理的一些學員,開始了“保護楚盡忠”的行動。
舊金山某個酒店的套房中,有五個利用假身份混進美國的納粹間諜在交流着,他們商討的事情就是暗殺楚盡忠。
“這次行動由元首也過問了,由希姆萊隊長親自指揮,我們一定要保證完成任務,不讓元首失望!”
一個看起來像是隊長的納粹間諜這樣發話了,其餘的四人在聽到元首兩個字的時候,立馬挺直了腰板,緊張地做出敬禮的姿勢。
“德國,萬歲!”
五人幾乎同一時間做出了納粹德國的標準慶功手勢,房間中到處都瀰漫着一種瘋狂的氣息,而在數十公里外正在休假的楚盡忠卻還沒有感受到這股氣息。
楚盡忠在申請調離*研究所以後,就在自己舊金山的房子裡等待着研究所的調令,平日的生活中,除了觀看時事新聞,楚盡忠也還保持着在軍隊中的鍛鍊習慣,他一直秉承着*提出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句箴言。
“我出去跑步了,早餐已經放在廚房了,自己去吃哦。”
在蘇巧巧的牀頭櫃,放着楚盡忠用派克鋼筆書寫的便條,每天早上六點,楚盡忠便已經起牀晨練,但在晨練之前,他都會爲自己的愛人蘇巧巧準備一頓豐盛的早餐,兩口子的生活其樂融融。
在楚盡忠生活的這個年代裡,還沒有便攜式耳機,也沒有能夠裝進耳機中的唱片,所以楚盡忠在跑步的時候,都是自己哼着一兩首百老匯看過的歌劇片段。跑步的時候如果還要唱歌,那這樣對人的肺活量要求就非常大,楚盡忠就用這種近乎自虐的方式,堅持着鍛鍊身體,他知道,雖然自己現在做的是研究工作,但隨着佔據的變化,他隨時就有可能回國參軍,如果自己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那就不可能領導一支軍隊戰無不勝了。
楚盡忠跑步的路線不定,但一般都會在舊金山的郊外,因爲市區交通實在不過擁堵,白天並不適合跑步,正是由於這個還算固定的習慣,楚盡忠就被那五個納粹的間諜給盯上了,他們一起來到舊金山郊外的奧比遜國家公園埋伏。
“看來楚今天會經過這裡,通過海象的偵查和信息收集,楚每逢週末就會來到這片森林晨練,待會我們分頭行動,如果遇到了楚千萬不要自己動手,元首讓我們抓到活的,實在不行再開槍自衛。”
聽到“元首”兩個字,這四個納粹立馬又繃直了身體,敬了一個納粹軍禮。
“好,現在大家分散,各自去搜尋目標。”
楚盡忠雖然有想過自己在國外遇到敵方間諜的事情,但是因爲自己在西點軍校待了很長的緣故,他認爲這個可能性很低,畢竟美國入鏡的手續還是比較繁瑣的,而且在這麼敏感的時機,美國的簽證肯定十分難弄到。
但是楚盡忠卻忘了那些偷渡的非法道路,納粹間諜就是通過墨西哥的偷渡客,從美國德州進入了美國本土,並在美國紮根生活了數年,直到最近在受到了來自德國本部指揮所的命令,被指派來綁架身爲*專家的楚盡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