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後的第三天,豔陽高照的正午時分,在根據地東南面一百多裡地之外,一處三岔山谷的小溪旁邊,火藥、大牛等一行人找到個陰涼的位置,吃過乾糧後正在休息。
與縣城的同志聯繫了一下,火藥、豔娘等人得知,爲了避開小鬼子的耳目,運送銀元的同志們會走這條路線,但誰也不能確定同志們準確經過的時間,這裡早已是隔壁縣的地界,既然人生地不熟,火藥、豔娘等人決定,先在此等待等待再說。
“哥,快來幫忙啊,還傻愣在那裡做什麼?”在火藥、大牛等人休息的時候,燕子、左彩雲、豔娘跑到小溪跟前,想要將雙腳泡在冰涼的溪水之中緩解疲勞。發現溪水之中有幾條半尺長的野生魚,燕子、左彩雲、豔娘頓時來了精神,叫嚷着要抓出來烤着吃。但嘻嘻哈哈忙活了半天,燕子、左彩雲、豔娘卻總是讓眼看就要到手的野生魚逃脫。見火藥、花和尚、李陽等人笑呵呵的蹲在小溪旁邊看熱鬧,挽起褲腳站在小溪中的燕子忍不住抱怨起來。嘿嘿.........燕子這一聲抱怨,也不知道是衝的火藥呢?還是李陽?
“那麼費事幹啥?你們都讓開,讓我丟一顆手榴彈進去,保管大的小的都飄上來,嘿嘿.........大家等着撈魚就是了。”也不等火藥或者是李陽回答,花和尚就不解風情的叫道。
原來,在火藥、豔娘等人準備出發的時候,因爲燕子和左彩雲的出現,讓剛剛醒來的花和尚,知道了火藥、豔娘等人的打算。正想出去溜達溜達的花和尚,連忙讓人攔住火藥、豔娘等人。劉濤、老李則禁不住花和尚的軟磨硬泡,只好同意花和尚帶着一些同志與火藥、豔娘等人一路同行。擔心豔孃的安危,李陽自然也加入到了火藥、花和尚等人的隊伍。嘿嘿.........原本想要靜靜的火藥叫苦不迭,浩浩蕩蕩二三十人的隊伍,那裡有火藥安靜的機會。
“看招。”見燕子、左彩雲、豔娘一直徒勞無功,王小龍、王小虎一時技癢,只見他們叫喊一聲,雙手微揚,幾支飛刀‘撲哧撲哧’就沒入水中。
“小龍,小虎,你們找死啊。”飛刀從燕子、左彩雲、豔孃的手邊飛過,雖然並沒有傷及她們分毫,雖然溪水不深,但燕子、左彩雲、豔娘本能的往後一退,一不小心沒有站穩,只見她們身子一歪,衣服頓時溼透大半。站起身來雙手叉腰,燕子、左彩雲、豔娘對着王小龍、王小虎怒目而視。
“幫你們捉魚也有錯啊?別人我們還不肯幫忙呢。”見燕子、左彩雲、豔娘有些生氣,王小龍、王小虎似乎有些委屈的小聲嘟噥着。但看到飛刀正中目標,幾條野生魚已經帶着飛刀飄出水面,王小龍、王小虎還是掩飾不住的一陣得意。
“哈哈........”見燕子、左彩雲、豔娘一副狼狽的模樣,見王小龍、王小虎一副搞怪的神情,火藥、花和尚等人忍不住一陣歡笑。
“你們讓開,我們也來試試。”在燕子、左彩雲、豔娘連帶着飛刀一起將野生魚扔向王小龍、王小虎的時候,一直與王小龍、王小虎暗暗較勁的大牛、二牛,拔出腰間的王八盒子,想要在衆人面前秀秀槍法。(爲了行動方便,不至於太不招人耳目,大牛、二牛並沒有扛着他們一貫使用的機槍。)
“砰”在火藥剛想阻止大牛、二牛的時候,正北面的山谷之中突然一聲槍響。一路跟隨而來的同志們連忙警戒,火藥、花和尚等人心頭一驚,因爲那正是運送銀元的同志們,要經過的方向。
“大牛、二牛、小龍、小虎你們等一下燕子、彩雲、豔娘。老花,我們去看看是什麼情況。”顧不上多想,火藥連忙向衆人叫道。
“走”花和尚一身低喝,帶着跟隨而來的同志們,與火藥、李陽一起向槍聲響起的方向跑去。
“燕子、彩雲、豔娘你們快點啊。”拔出魚身上的飛刀,雖然燕子、左彩雲、豔娘已經跑到小溪岸上,已經儘量加快速度在穿鞋襪,但擔心錯過了好戲的大牛、王小龍等人,還是忍不住催促起來。要不是有火藥的命令,怕是大牛、王小龍等人跑的比誰都快。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在正北面山谷兩三裡處,在那聲槍響過後,一陣古老的開場白,數十條土匪迅速從小路兩邊涌出,擋住了四位騎馬漢子的去路。
一把拉住繮繩,馬匹一陣長嘶,騎馬在原地轉了幾個圈,見前後去路已被土匪攔住,兩邊又是懸崖峭壁,四位騎馬的漢子不由一陣焦急。
“各位好漢請了,兄弟多多邁,做些小本生意,今日有急事在身,不曾上貴寶寨拜訪,請各位好漢恕罪。這些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請各位好漢笑納。等兄弟事情一了,定當上貴寶寨拜謝。”馬背上那名自稱多多邁的漢子雙手一抱拳,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用力扔給一名攔路的土匪之後,說的是鏗鏘有力、不亢不卑,倒也顯得有幾分豪氣。
“操,三十塊大洋,你tmd當我們是叫花子啊?我們派人跟了你們一天多,這點錢給兄弟們喝茶水都不夠。還想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買路,你tmd是不是出來混的?”接過錢袋的土匪因該是個頭目,數了數錢袋中的銀元,見慢悠悠走出來的當家人沒有出聲,那土匪頭目陰陽怪氣的叫道。
“今日走的倉促,實在不曾多帶銀錢。請各位好漢高擡貴手,放兄弟們一條生路.........”聽那土匪頭目的話語,明白自己等人早被這夥土匪盯上了,但事關重大,多多邁還是抱着一絲僥倖,希望能夠儘量避免衝突。畢竟衆土匪人多勢衆,衝突對自己絕對沒有好處。
“我看你tmd是在找死。”打斷多多邁的話語,那名土匪頭目繼續叫道:“知道我們爲什麼沒有直接動手嗎?那是因爲我們當家的大仁大義,不想亂殺無辜哦。你tmd還不識相,跟我們玩這一套。你當我們這麼多年白混了,不知道你們馬屁股上馱的是什麼玩意啊?”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在明人面前說暗話,這批貨是送給某某根據地劉濤的,希望各位好漢給個面子,他日山不轉水轉,兄弟們見面也好說話一些。”見那土匪頭目把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多多邁等四位騎馬的漢子暗暗摸到自己的槍支。感覺這夥土匪似乎有些顧慮,多多邁也只好實話實說,或許報出劉濤的名頭,這夥土匪會賣劉濤一個面子也說不定。
原來,多多邁等四位騎馬的漢子,正是往根據地運送銀元的同志。那馬屁股兩邊馱着的口袋,裡面裝的正是滿滿當當的銀元。
“少拿劉濤來嚇唬我們,告訴你,老子不吃這一套。再給你說清楚一點,你們要是乖乖把東西留下,我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如若不然,哼哼.........你們就別怪老子們不客氣。”那土匪頭目是依然不依不饒。見多多邁等人有所異動,衆土匪更是連忙將子彈上膛,絲毫不給多多邁等人反抗的機會。至於那一聲不吭的土匪頭子,倒是沉得住氣,好像與他一點都不相干一樣。
“呵呵.........”見這夥土匪軟硬不吃,多多邁不由苦笑。爲了能讓劉濤等人知道銀元的去向,在示意另外幾名同志不要輕舉妄動的同時,擔心衆土匪出爾反爾,多多邁又向衆土匪說道:“既然各位好漢死活不肯放手,那兄弟我也無話可說。只求各位好漢能放了我這幾位兄弟,我願留下,任憑各位好漢處置。”
“要走一起走,大不了跟他們拼了.........”多多邁身後的三名同志忍不住叫喊。雖然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但明明快馬加鞭,再有一天的時間就能到達目的地,幾名同志又如何甘心,此時將近萬塊大洋拱手相讓。
“住嘴,這是命令。”打斷同志們的話語,多多邁滿臉嚴肅的說道。
“好,果然是條硬漢。”在多多邁阻止了那三名同志忍不住要衝動的時候,那名一直沒有言語的土匪頭子突然拍着巴掌叫道。
“我給你一個面子,但我們幹這一行,總不能空手而歸。只要你給我一個滿意的數量,我就放你們離開。”不知是真的看得起多多邁,還是多多邁報出劉濤名頭的原因,那名土匪頭子緊接着說道。
“這個.........”聽見那土匪頭子鬆口,多多邁等人一陣歡喜。但多多邁又緊跟着一陣猶豫,不知多少才能滿足這夥土匪的胃口。誰也不敢保證,明白銀元的數量之後,這夥土匪不會突然變卦。
人名實在是不好想,哥們亂用了兄弟們的名字,兄弟們不要見怪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