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城重雄與喬本隆則發生爭議了。
喬本隆則相信了“陳可發”與胡老丫是真心投靠大日本皇軍的,而屠城重雄則是有所保留但也沒有對“陳可發”提出了進一步的懷疑。
他們都相信了“陳可發”提供的那份情報,但卻在“陳可發”的歸屬上產生了爭議。
按理說,喬本隆則屬於一般作戰部隊,屠城重雄屬於特戰隊,屠城重雄又比喬本隆則的軍銜高,這事理應聽從屠城重雄的。
奈何喬本隆則卻不大瞧得起屠城重雄。
一是因爲雖說日軍對外宣稱是屠城殺人隊殺死了八路軍副總參謀長**將軍,但其實知情人知道**將軍那是被炮彈擊中才身亡的,這事的實際功勞應當屬於一般作戰部隊。
另一個則是因爲據說前一段時間屠城重雄率隊追殺八路軍一男一女兩個竟然死傷了好幾十人,這無疑讓屠城重雄剛剛建立起來的聲望受到了影響。
兩個人爭執的最終結果便打成了平手。
“陳可發”歸屠城重雄的殺人挺進隊,而到劉李莊埋伏去抓住那名可能到來的八路軍敵工部長的任務卻是被喬本隆則搶了過去。
屠城重雄雖然相信了“陳可發”提供的假情報,但鑑於又一次大掃蕩已經開始,他對八路軍的敵工部部長是否依舊在這個時候選擇到那個劉李莊去抓人心裡是持懷疑態度的。
所以,他也樂意把這份很可能壓根就不會存在的功勞讓喬本隆則搶去,而他則選擇在侯家集做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慶功。
他們屠城挺進殺人隊在上次大掃蕩中立了大功到現在爲止還沒有開慶功會呢。
屠城重雄決定明天就在這侯家集開個慶功會,重新籠絡下部下,然後利用“陳可發”提供的八路軍總部的最新情報率隊再摸進去,爭取再建一次大功。
於是,僞軍帶着日軍附近的村屯開始搜刮牲畜家禽虜掠回侯家集。
很快,被日軍視爲自己勢力範圍之內的侯家集便在一整天裡傳來了雞鴨豬羊的哀鳴。
侯家集的百姓們躲在自家屋子裡都不敢出來,他們並不知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竟然是由於自己村子裡因爲有漢奸細作的存在才被免予了殺害與搶掠的,這不能不說是一種諷刺。
……
夜色降臨了,村裡村外日僞軍都設了崗哨。
霍小山和胡老丫依舊睡在了侯金髮家的臥室之中。
他被屠城重雄要了過去,屠城重雄自然想從霍小山身上更多地挖出一些有關八路軍總部及二號首長的情報,哪怕是生活細節,這對他們殺人挺進隊來講無疑有着比一般部隊更爲重要的意義。
所以爲了照顧“陳可發”這個重要人物的情緒,霍小山和胡老丫就沒能被僞軍從侯金髮家中攆了出去,本來僞軍的仇隊長是想住在那裡的。
只不過,屠城重雄出於保險起見,卻是直接在侯金髮家的院門外增設了一名崗哨,既可以說是保衛了“陳可發”的安全,也是限制了“陳可發”的行動自由。
侯金髮依舊睡在自家的倉房裡,他一個人仰臉看着黑乎乎的天棚,想着今天自打僞軍到來之後發生的一切事,便如同在夢中一般。
也不知道國軍八路軍和日本人最終哪夥會贏,唉,不要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搭進去就好,自己這兩間房子可是吃了多少苦用了多少心機纔在這亂世之中保留下來的啊!
而此時在他家臥室之中卻是另一翻光景。
霍小山和那胡老丫兩個人都老老實實地躺在炕上各想心事。
胡老丫的呼吸不大穩定,一會氣息重了一會又輕了下來那代表着她正有着複雜的心理活動。
胡老丫突然發現自己在今天白天霍小山那個微笑與那一句“別怕有我呢”之後便再也沒有了對別的男人的慾望,她有的只是想鑽到霍小山懷裡,就是霍小山把自己掐死了自己也願意!
所以胡老丫纔會在被屠城重雄用槍指頭的時候表現出來了堅強並以利用自己作爲肉彈以攻爲守攪黃了屠城重雄的訊問,如果屠城重雄問得過細她也怕和霍小山所說對不上茬兒再讓日本人看出破綻來。
只是她自己這翻心思卻是不會和霍小山提,就是訊問完後霍小山問她她也沒細說。
胡老丫是知道自己在霍小山心中的地位的,自然不敢奢望自己會和霍小山有什麼,可是她自打明白了男女之事後就有的那種見了心動男人就想上的慾望偏又讓她欲罷不能。
於是,她自然也就呼吸不平心潮起伏了。
與胡老丫相比,霍小山的氣息就平穩的很。
霍小山現在哪有心思去管胡老丫這個奇葩女子在想什麼,他見屠城重雄把自己和胡老丫放了回來了,自然知道暫時自己是沒事了。
他並不需要考慮以後,他又不是職業諜報人員,他所需要的正是這個“暫時”。
有了這個“暫時”自己就可以和村外的聯合行動隊裡應外合幹掉屠城重雄的殺人隊了!
他早已經把自打屠城重雄率隊出現的情況想了個遍,此時卻是在等待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好把情報送出去。
當霍小山覺得再想多已是沒有必要的時候便開始靜心念佛了。
霍小山是人不是神仙,更何況他還是一個天生感官敏銳的人,他自能體會出與自己雖不相挨卻只有咫尺之距的胡老丫那年輕女人身體所散發出來的溫熱與氣息。
但霍小山修心有術,他不能斷了自己作爲一個常人的慾望與想法,卻是能把自己的身心全都收攝在那一句早就被他念得精純無比的佛號上。
於是,夜色更加深了,終於在萬籟無聲之際,剛要睡着的胡老丫感覺到了身邊霍小山的手突然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別看胡老丫剛要睡得迷迷糊糊的,但霍小山的那一觸到她的肩頭卻是讓她一喜,她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
“象那天似的弄出點動靜來,不要太響但也要讓外面人能聽到,等我回來你再停,聽懂了嗎?”霍小山趴在胡老丫的耳邊如是說。
“懂了!”胡老丫輕聲答道,然後她就聽到霍小山輕手輕腳下地開門鑽出去的聲音。
胡老丫不再猶豫,飛快地把自己的褲子褪到了膝彎趴了下去,然後在黑暗之中揮手就向自己豐滿的屁股上拍了下去,與那“啪啪”聲同時響起的是她那若有若無讓男人聽了熱血賁張讓女人聽了羞臊臉紅的呻吟。
剛開始的時候,胡老丫拍打自己屁股的聲音還有點弱,可是她的腦海裡卻盡是如同春宮畫一般的場面,那女人固然是她自己,而那男人赫然就是霍小山!
於是,胡老丫的呻吟聲就愈發地大起來了。
“這還讓不讓人睡了,本以爲今晚能睡一個好覺呢,兩個臭不要臉的玩應也不怕那看門的日本人聽見!”
因爲心事重一向覺(jiào)輕的侯金髮被自己表外甥女的呻吟聲弄醒了,氣得他氣哼哼地罵了一句。
然後,他在鋪在麥秸上褥子上翻了個身,卻渾然沒有注意到就在他睡覺的倉房頂上有一個人輕手輕腳如同一隻狸貓一般從房脊上跑過接着又跳下了院牆在地上打了一個滾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