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一章 刀刀不離**

沈衝準備動手了。

他在確定有日軍摸營後的第一反應便是我怎麼幹掉他們,怎麼給裡面正在休息的人報信。

他在一瞬間就排除了自己腦海中怎麼會有日軍真來偷營的震驚,

想多了不是沈衝的作風,醫得眼前瘡那就立刻就醫,至於剜卻心頭肉所產生的空洞怎麼填補那是霍小山考慮的事情。

於是,他出手了。

他先是輕輕地把裹在身上的行軍被扯了下來用左手臂託到了自己所騎樹幹的下面,右手手卻是摸出了一顆香瓜手雷。

沈衝平時一身的行頭包括:盒子炮一支,匕首一支,武士刀一把,手雷一顆。

他長期擔當尖兵,這四樣帶的都是一樣一個,樣數多那是你永遠搞不清什麼時候能用上,各樣只帶一個自然是爲了減少負重。

耳聽着細碎的腳步聲離自己已是很近了,沈衝單手持雷遞到了嘴邊,用牙一咬腦袋一歪便扯下了上面的銷子,然後便將手雷的小銅帽往樹幹上一敲就把手榴彈衝着已是很近的腳步聲響處拋了過去。

與此同時,他託着行軍被的右手臂一垂那行軍被就衝下面那雙一直盯着自己的幽光掉了下去,緊接着他一收雙手按着襠前的樹杈猛一用力,藉着屁股坐樹杈的反作用力就躍了出去!

他這一躍足足有兩米,“嚓咔”一聲響,那樹杈前端的細枝就被他的體重砸斷了,他整個人就跳了下去。

他可沒忘下面還有隻日本人的畜牲,若是不採取點手段自己敢直接跳下去,那畜牲不撲咬自己就不是日本人的畜牲了。

沈衝不用猜都知道那條畜牲定是兇悍機敏,否則直屬營夜營又怎麼會被日軍輟上?

“轟”,手雷響了,黑暗之中沈衝也不知道炸倒了幾個鬼子,第一他看不到第二他也沒功夫,因爲就在他落地前滾趴倒的剎那,他感覺到兩隻狼狗的爪子已是搭在了他的肩頭。

這畜生來得好快!

大驚之下的沈衝來不及躲閃,雙手按地向後一拉身體向前低頭一撞,於是他的頭頂便與那大狼狗的下吻撞在了一起。

固然沈衝的頭撞到那大狼狗的下齒上劇痛,那狼狗卻也終未及閉合嘶咬。

沈衝一聲悶哼,而那大狼狗卻也終是被撞得發出“嗷”的一聲。

而就在這個時候,直屬營臨時營地裡的槍聲便響了起來。

“噠噠噠”、“噠噠噠”是三挺輕機槍衝沈衝示警的方位同時響了起來。

子彈的流光裡沈衝聽到了彈頭扎進樹幹的“奪奪”聲還有日軍的慘叫聲還有那隻只要自己反應稍慢一點就會被那血盆大口咬斷後脖梗子的大狼狗的哀嗥聲。

畜生終究是畜生,它也許會憑藉訓練憑藉本能躲避子彈,但卻絕不可能預見直屬營聽到預警就射擊的行爲。

沈衝在這場讓直屬營記憶極深的戰鬥裡的表現也同樣是讓人記憶深刻的,事後他得到了兩句最爲中肯的評價。

第一句,他比狗尖(注:東北話,聰明的意思),因爲狗不知道臥倒他知道。

第二句,他比一般人都尖。因爲他在成功示警後就選擇了趴在原地一動未動直到天亮。

嗜戰如瘋魔的沈衝選擇不動的原因也正是霍小山採取戰術的原因。

因爲黑夜中無法分清敵我!

在沈衝示警的剎那,霍小山便命令機槍射擊了。

霍小山在戰鬥中反應快是所有的全方位的快,無論進攻還是防守。

他讓三挺機槍各打了一梭子的連發。

於是那機槍手們便衝腰部左右的高度來了個齊射,這點不用霍小山交待,因爲他們知道沈頭在與日軍同一方向。

打完槍霍小山就果斷命令留下擅長夜戰的十人,其餘的全部後退二百米重新設立警戒線,天亮前有敢闖警戒線者無論操何種語言直接擊斃然後再後撤再重新拉警戒線。

霍小山在下達完命令後就與留在原地的十人開始脫上衣了,然後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月黑風高的寒夜,十一名赤裸着上身的中國軍人便手持大刀向前方摸來。

霍小山打過太多的夜戰,他的經驗太豐富了!

宿營前他自然記得自己帶隊把後面的追兵甩得有多遠,但現在日軍卻追上來了,那隻能說明:一,日軍是精幹的小隊。二,這夥日軍的戰力會很強悍,怕又是南雲忍特攻隊之流。

現在我衆而敵寡,如果讓日軍小隊趁黑摸入己方陣營,那麼只需要有幾名敵軍一搗亂,自己的人就肯定會自相殘殺起來。

黑夜之中的亂戰說別的沒用,因爲他給日軍摸營的時候就是這麼幹的。

所以他讓己方大部隊後撤,自己只帶十人拎着大刀赤膊上陣了,與日軍撞上,摸到穿衣服的就是一刀。

黑暗中的廝殺很快就開始了。

沒有槍聲沒有喊聲有的只是大刀武士刀破空的嗚嗚聲以及有人中刀的悶哼聲。

凜冽的刀風比那夜要寒冷的多,冰冷的刀鋒砍過人體經過那滾熱的血的焠煉反而更讓人覺得森寒無比。

就在這縱橫的刀氣中,在搞不清多少人的閃展騰挪雙腳震地之中,沈衝依舊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有殺敵的慾望卻沒有殺敵的想法,他也不能起身,就在這個幾十米的圈子裡不斷的有與他一樣的原本活蹦亂跳的人類在他的聽覺裡發出生命旅途裡最後的一聲詠歎然後就倒了下去。

沈衝感覺到了無趣,人生,當真有時寂寞如雪啊!

爲了打發無聊,他從內衣口袋裡摸出塊馬肉乾來,放到嘴邊用牙齒輕撕了一小條開始嚼了起來,只是往日吃得津津有味的美食現在嚼起來真如嚼蠟一般,他在黑暗之中擠着腮幫子撮着牙嚼得很慢很費勁,彷彿嚼的是寂寞是空虛是無聊。

就在他費盡力氣嚼到剩下的最後一小條馬肉乾時,終於有兩個人就廝殺到了他的身邊。

他感覺到有一隻硬梆梆的馬靴踏到了自己拿馬肉乾的左手上,於是他條件反射般地就把一直攥在右手中的匕首向上捅了出去。

他先是聽到一聲慘叫,他知道自己把鋒利的匕首捅入了對方的下體裡了,然後又在大刀破空的聲音裡,他感覺到有帶着腥味的“熱雨”淋在了他的身上。

緊接着一個人就砸倒在他的身上,還好那傢伙的武士刀沒落自己身上。

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離他而去了,沈衝卻依舊趴着不動任由那屍體壓在自己身上,匕首他已經收回甚至已經放到了粘乎乎的雪地上。

他用手使勁地拽了拽壓在自己身上的屍體試圖把自己往下藏得更多一些,但奈何那還有着殘存溫度的屍體太小了。

沈衝想,不知道自己那一刀捅在這傢伙哪了,那串零碎上還是屁yan裡。

他忽然想起來小時聽父親講過的一個民間笑話,內容忘差不多了,故事名字他倒還記得,叫“箭箭不離**”。

說有一個“神箭手”殺老虎啊狼什麼的都是一箭射進**讓它斃命,就是用別的招弄死的,也會用手把箭插入獵物的**,這就是故事名稱的來由。

當時記得自己聽這個故事時笑壞了,母親也笑得花枝亂顫,現在想來日本絕沒有這樣好笑的笑話吧,母親笑起來還真是漂亮啊……

想到這兒的沈衝的心情突然莫名的就變得好了起來,他覺得等戰鬥結束後自己一定要在今夜被放倒的鬼子的屁股上都捅上一刀,然後指着那每個鬼子的屁股對小山子說:“看!昨晚的鬼子都是殺的,刀刀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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