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七章 夜色中的巷戰(三)跌落塵埃的未知

這也實在怨不得他倆,四周圍各種槍聲爆炸聲廝殺吶喊聲一直就沒停過,誰成想鬼子竟射出了一顆照明彈來。?

原來日軍已經知悉這裡受到了攻擊,日軍前來支援的一名曹長就讓士兵先打一顆照片彈看看什麼情況,別的情況還沒有現,卻是遠遠地看到了屋脊上有兩個正往下蹲着呢的人影。

這些天雙方就在這片區域裡反覆爭奪,上房往下扔的榴彈的那全是中國士兵乾的,不待那日軍曹長下令,歪把子機槍的子彈便拖着一溜紅光打了過去!

練武之人也好從軍之人也罷,所謂反應度快那就是長期搏殺形成的一種類似於本能的條件反射。

那種反應之快在於你的大腦還沒有下達指令呢,人卻已經先有了動作。

霍小山和沈衝正是如此,一見是日軍的照明彈,此時兩個人哪還能再管下面是否危險,本能地就一團身如同皮球一樣從屋面的斜坡上滾了下去,就彷彿日軍打的不是照明彈而是百米賽跑的令槍而他倆正是聽槍便跑的運動員一般。

兩人剛躲開屋脊,日軍的子彈就到了,屋脊處的圓瓦瞬間被打得如同核桃般大小一頓亂飛。

但問題是,不是躲開那子彈就完了,那屋面又能有多寬?

霍小山從屋面滾下屋檐之際,整個身子已然下落,但他反應快,卻是一探手抓住了房檐的一根椽頭兒,一眼就瞥見下方正是一個窗戶,身子一悠,雙腿正踹碎了那窗戶,身體已經瞬間就進了屋子之中。

他掉下來的這一面可正是臨街巷子的這一面,不用問雙方可都是死死盯着呢,他如果是掉到了巷子上那結果可想而知,他霍小山縱是鐵打的也會變成一個被打出無數細眼兒的鐵篩子!

遠處增援的日軍自然有正盯着街巷的,開槍之後見人影滾落,自然以爲那人就是不中槍也會摔個半死,卻那成想就在這短短几息之間,那人竟然兔起鶻落以不可思議的身體姿態的轉換直接進房子裡去了!

那人明顯不是摔進去的,就好象在衆目睽睽之下給他們做表演一般,日軍士兵哪見過這個,不由得呆了一呆。

然而就在這時,就聽頭上“噝噝“地一聲音響,卻是兩顆擲彈帶着嘯音呼嘯而至,不分先後,“轟”地一聲瞬間就在他們人羣中炸響了!

亂戰之中那擲彈的尖嘯聲沒人能反應得過來,日軍頓時被炸得東倒西歪,剛纔那個日軍曹長和那個射霍小山他們的機槍射手都被氣浪拋了起來,落地時雖然能動卻也只是剩下死亡之前的抽搐了。

這兩擲彈卻是巷弄的另一頭鄭由儉讓士兵射的。

他們可是負責掩護的,所以自然都是在巷子口呢,鄭由儉一開始卻是趴在了巷口房角處,探出半個頭用眼睛看着整條巷弄呢。

要問他爲什麼趴着,而不是蹲着或者站着觀察情況,那是因爲他是鄭由儉呀,他的自我保護意識多強啊,你蹲着站着那彈着面得有多大,要是趴着只露出半拉腦袋來,那死亡風險自然是成倍降低了呀。

他可趴了有一會兒了都趴累了,趴得大肚皮冰涼,可是又不敢轉移視線,正尋思着自己是不是換個姿勢把屁股撅起來看呢還是撅起來看呢,可是終究覺得一個大老爺們兒用那姿勢實在是不雅,他正在那糾結的功夫,日軍的照明彈亮了。

他也遠遠地看到日軍的機槍掃射中霍小山和沈衝從房上掉下去了,雖然他也看不清是誰,但他可知道,在房頂上的人除了他們家霍頭兒和沈頭兒就沒別人。

鄭由儉回頭就說了一個字“放”,他擲彈組的人就把擲彈從擲彈筒的前端往裡一塞,兩枚擲彈就打了去了,正好炸到了日軍的人羣裡。

要問爲啥這麼準這麼快,那是因爲他早就目測完了巷子那頭到這頭的距離,擲彈筒的射擊諸元早調好了,他自然能明白日軍如果來封鎖這條巷子那必然也在巷口。

“再來一炮!”鄭由儉命令道。

於是又有兩枚擲彈在對面的巷口炸響,這是鄭由儉怕日軍還有沒死淨的,別人打掃戰場時補槍,咱鄭胖子補炮。

那四名操作擲彈的士兵放完了炮,再低頭看鄭由儉時,卻見鄭由儉已是從巷口收回了腦袋正撅着大屁股衝着牆以頭搗地呢。

微光中幾個士兵面面相覷,心想鄭頭兒這是幹嘛呢?

卻不知道此時的鄭胖子卻是在無比虔誠地默默地禱告着:“霍小子啊你可別死你接着當頭兒吧那可都是你的兵啊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沈瘋子啊,你特麼可別別咕啊,我還打算招你當上門女婿呢!“

他在這裡正叨咕着呢,卻不知道此時的沈衝已是處在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

沈衝是從屋面的另一面斜坡滾下去的,所以無論是日軍還是鄭由儉這些中方士兵就都沒有看到他滾落下去之後的情況。

當時雖然他在躲日軍射擊的反應上已經很快了,卻終究及不上霍小山的那種給他一點借力他就能把自己身體從慣性中調整過來的本事。

爲了躲槍他滾落的勢頭很猛,瞬間跌滾出屋面後身體便已失衡,而幸運的是他滾落的一面可不是巷弄,和對面的房子之間那隻能算是一個只能通行一個人不到一米的過道兒。

百忙之中沈衝一眼瞥見對面房子的窗戶近在眼前,他鬼使神差地團緊身子正斜砸在那窗戶上!

就聽“咔嚓“一聲響,那窗櫺窗框如何禁得住他來砸,他便摔入了對面的房舍中。

但經那窗戶的木條一頓,終是減緩了跌落之勢,雖然他沒有霍小山的應變度,但終究是避開了腦袋,卻是屁股先着地了。

好在他練武有成,雖然挨摔,但雙手合攏後抱頸部的的團身姿勢卻絕不改變,於是身體就象一個球似地向前滾去,跌落之力泄盡,他也正好將雙腳蹬在了牆上。

沈衝暗叫一聲僥倖,心想剛纔那要是腦袋先着了地,不死半條命也沒了,饒是如此,只是覺得剛纔屁股着地那一下,屁股劇痛,尾椎骨生疼。

偏偏這時他聽到屋門處一陣雜亂的腳步響,壞了,有鬼子!

因爲鬼子穿都可都是大頭皮鞋,跑起來動靜大都是撲騰撲騰的,和穿着布鞋的中國士兵那動靜是絕對不一樣的!

沈衝放開抱頸的雙手想要起來,卻覺得脊柱劇痛身體內五臟六腑如同翻個兒了一般,想是被震的,急切之間又如何能爬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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