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勸吧,太晚了,我要歇息了。”好不容易止住笑的趙文萱起身說着,又一招手,“走,細妹,今晚跟姐姐擠一張牀,讓你山子哥慢慢勸。”
“哦”細妹子乖巧地跟着走了。
霍小山目送兩個人出去帶上了門,想再勸勸慕容沛,卻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實在是能說的都已說盡,總是不能對自己的丫丫使橫的。
待她回過頭來再看慕容沛,慕容沛的表情卻已起了變化,小嘴也不撅了,正在那咬牙切齒地磨牙呢!
慕容沛見霍小山看向自己,沒好氣地說道:“我累了。”
然後她直接就躺到牀上,舒服無比地抻了個懶腰,又一擡眼見霍小山還在楞眉楞眼地看着自己,就又說:“楞啥呢,來啊。”
霍小山依言也來上牀,他糊塗啊,今天丫丫演的是哪一齣?
“哎呀,把鞋脫了,外衣也脫了吧,別把我牀弄髒了。”
霍小山忙依言而行。
他帶着那些士兵摸爬滾打了一天,新軍裝已沾了不少灰塵,至於脫外衣倒也沒什麼,兩個人又不是外人,夏天兩個人常抱在牀上說話,比現在穿的還少。
待霍小山側躺到了身邊,慕容沛很自然地把自己投入到了他的懷中,雙臂摟緊霍小山的脖子,將臉貼到了霍小山已經泛起胡茬兒的下巴上。
霍小山上面的那隻手很自然地搭到了慕容沛的屁股上,還輕輕地捏了捏。
雖然隔着慕容沛的棉褲,還是感覺到了已完全成熟的少女的肌膚的彈性,這個動作兩個人都已駕輕就熟,卻已經沒有少年起初的“她讓不讓我碰的忐忑”和少女起初的“我讓不讓他摸的羞澀”了。
“要是總能這麼抱着該多好。”慕容沛輕吁了一口氣嘆道。
“嗯,會的。”霍小山低聲回道。
“這麼多日本鬼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打完?”慕容沛感嘆道。
“總是有打完的時候的,他們沒咱中國人多。”霍小山道。
“你平時那麼聰明,今天咋這麼笨?”慕容沛想起了什麼,一仰脖把身子往上拱了拱,看着霍小山的眼睛說道。
“我咋笨了?”霍小山莫名其妙。
“文萱姐太壞了,其實她已經跟我談好,我和細妹子都跟她走,不在這裡給你添亂。”慕容沛說。
霍小山感覺自己大腦有點轉數不夠了,勸了一晚上的目標原來早就達成了啊!
“那你們咋不早說?”霍小山真的不懂。
“文萱姐說你那麼能說,勸你加入共產黨你也不加,今天倒要看看你是咋勸我的,她在旁邊不走你也不識趣,就在那嘚波嘚波地說,我能說我早就同意了?”慕容沛提起來就又有了恨恨的牙根癢癢要磨牙的衝動。
“啊?”霍小山哪知道其中竟有這樣的曲曲繞繞。
“讓我咬一口。”話未說完,慕容沛已是檀口一張,在霍小山脖頸側處咬了下去。
那痛讓霍小山倒吸了口涼氣,卻沒有躲也沒有叫,彷彿那不是咬,而是被少女熱吻的享受。
“疼嗎?”咬完了的慕容沛才後悔有點咬狠了。
“不疼,疼也不疼。”當然疼,但這種疼對霍小山來講又怎能挺不住?
“那句話咋說了的,叫打一巴掌給個……”慕容沛問。
“給個甜棗。”霍小山一怔,隨即眼睛亮了!
他自然知道自家丫丫那是有兩個甜棗的,但自己從來都控制自己去摸去看去親的衝動。
“今天咬了你一大口,就給你個大甜棗!”慕容沛下了決心。
慕容沛自然看到了霍小山聽完自己的話眼睛放光的樣子,定是在等那大紅棗,決心雖下終究臉卻不爭氣地紅了。
“去把燈滅了。”慕容沛到底是害羞了。
霍小山翻身下地躬着身吹滅了煤油燈,之所以躬着身,那是因爲他感覺自己又要出醜了。
煤油燈一滅,霍小山反而楞了。
燈滅了,屋裡並沒有預計中的黑暗,窗外一片雪亮,今天竟是農曆十五!
也不知道慕容沛所住這間小屋的房主是什麼樣的人物,窗戶竟然是玻璃的,大窗又被窗格子隔成九個一尺見方的小窗,月華如水,正瀉了個滿屋。
霍小山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家。
那個小山村的月夜,自己偎在孃親子君的懷裡聽簫,簫聲很幽咽,孃的懷抱很溫暖,又想起在大月亮地兒裡,自己跟着扛着獵刀的老爹霍遠,踩得雪地嘎吱作響,去捕那隻總是夜半闖入村子裡的孤狼……
“小山子,你想嘛呢?”慕容沛的招喚將他拉回到了現實中。
霍小山輕籲一口氣,轉身後卻見月光正好將窗外斑駁的樹木枝條的影子投到了牀上,慕容沛已經鑽到被窩中,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就象個大棕檔子,偏偏還露出個小腦袋來。
見此情景,霍小山已是瞬間收拾好了心情,他發自內心地笑了,活着的人好好地活着,或許就是對亡者最好的紀念。
霍小山走到牀前,俯下身已能看清,慕容沛的大眼正亮晶晶地看着自己。
“燈也滅了,大甜棗沒看到,倒是看到了個大糉子。”霍小山故作輕鬆地說到。
他說這話時感覺自己清晰地看到慕容沛的臉紅了,月光如水,他敢對天發誓,俺霍小山看到俺家丫丫的臉紅了。
霍小山沒再說話,他知道慕容沛會說話的。
“你把眼睛閉上。”慕容沛輕聲說。
“哦”霍小山很聽話。
在他的記憶中這樣的經歷也有過,慕容沛讓自己閉上眼睛,然後他得到了一個甜絲絲的有着少女特有清涼的吻,這回是什麼,會是那個圓圓的桃子上的甜棗嗎?
這時,霍小山感到自己的手被一隻小手捉住了。
那小手有點熱,有點燙,牽引着他倒在了牀上。
然後有着少女體香的棉被蓋在了他只穿了一個褲頭的身上。
再然後,一個柔軟的滾燙的一絲不掛的少女的身體滿滿地抱緊了他。
再再然後,那個少女在他的耳畔輕輕地說了一句話,這句話出自豆蔻少女口中的話宛如天籟般悅耳好聽,但在霍小山的腦海裡卻彷彿炸響了個巨雷:“今晚,我做你媳呸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