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和毅回到家中,泉和小龍早已經把菜端到桌子上等他們了,桌子中間放着一個大蛋糕。
“哇,蛋糕呀。”冰凝叫了一聲,她伸手去拿。
泉打了她的手一下,“鬼丫頭,手還沒有洗呀。”
冰凝做了個鬼臉,走進廚房去洗手。一會兒,她從廚房走出,來到桌子邊坐下,“哥哥,你辛苦了。”
“說什麼呀,快,大家來坐下,”他讓小龍和毅坐下,打開香檳酒,爲每個人的酒杯中到上,舉起酒杯:“今天是我的妹妹冰凝和弟弟小龍的生日,我這個當哥哥的爲你們敬上一杯酒,祝你們生日愉快。”
小龍端起酒杯,“謝謝哥哥。”
冰凝端起酒杯,“哥,我也想敬你一杯,我們的爸爸媽媽死了,爲了我,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我。”
“妹妹,別說了,你是我的妹妹呀。我願意。”
毅也舉起酒杯,“我也敬你們兄妹以及小龍,你們的親情感動了我,讓我又羨慕又高興的,來,幹。”四個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泉點燃生日蠟燭,並走到鋼琴邊,打開鋼琴,彈起《生日歌》,大家盡情唱了起來。小龍不會唱,但也很興奮地看着他們。
唱完歌曲,他們開始切蛋糕,冰凝把刀給泉,泉開始劃蛋糕。泉把很大的一塊給了冰凝,冰凝交給小龍,小龍推讓到,冰凝又推給小龍,泉叫他們別推來讓去了,這還有呀。小龍不再推讓,他吃了起來。
小龍邊吃邊說:“我第一次吃這麼好吃的東西。”
泉住了手,冰凝也停止了吃蛋糕,毅和冰凝也摟住小龍,大家都沒有說話。泉讓小龍慢慢吃,別噎住了,還有多的。冰凝又拿一塊給小龍吃。冰凝一下涌出眼淚。泉問她怎麼啦。冰凝說小龍真可憐呀,長這麼大才第一次吃蛋糕。大家都沉默了,對於大都市的他們來說蛋糕已經是不稀奇的了,他們這些大城市長大的青年哪一個人不過生日,不吃生日蛋糕呢?小龍見他們可憐他,就對他們說,他現在不可憐了,因爲他有了泉和毅好哥哥,還有冰凝這個好姐姐。
冰凝哭出來了。泉走過去抱住冰凝,“小妹呀,今天是你的生日呀,你怎麼老是哭呢?”
冰凝說:“我想起了以前每年的今天,爸爸媽媽和你給我過生日,哥,我想爸爸,想媽媽呀。”
泉也流淚了:“好妹妹,不哭,不哭,啊,你有哥哥呀,哥哥永遠愛你,疼你。”他爲妹妹擦去眼淚,“好妹妹,別哭了,要是爸爸媽媽看到我們這樣,也會在天上笑着啦。”
毅走到冰凝身邊安慰冰凝,冰凝的情緒好多了。
晚上,冰凝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她想起了毅對她說的那些話,心裡有說不出的幸福。要她哥哥放心,她又有人疼愛了,那人給她的愛不同於哥哥的愛,他要伴我走過一生一世。冰凝睡了,在睡夢中也帶着微笑。
毅也興奮得睡不着覺,拉着泉從臥室來到陽臺上。
泉不明白他想幹什麼,便問他“幹嗎?不睡覺?”
毅神秘地對泉說:“我們是不是好兄弟?”
泉很奇怪:“我們當然是好兄弟呀,現在還有什麼說的?”
“好兄弟是不是應該分享快樂,當然這快樂對於你有些殘忍。”
“你有什麼樣的快樂對他來說是殘忍的。”
毅告訴泉,“我愛上了一個女孩。”
泉更加不解了,“就這呀,好事呀,怎麼是殘忍呢?難道怕我橫刀奪愛?告訴我,那女孩子是不是上海灘那位達官貴人的名媛?”
“那些名媛有什麼好的,一個個愛慕虛榮,和我愛的女孩一半都趕不上。”
“什麼樣的女孩讓我們上海灘的花花公子對名媛都不感興趣了,她有如此大的魅力,說來聽聽。要是真是個好女孩的話,你可要小心,我真的會橫刀奪愛了。”泉很吃驚,這小子居然變化這樣大,連大上海的名媛都不喜歡了,是什麼樣的女孩吸引了他呀,泉給毅開起了玩笑。
“她是一個外表和心靈都非常美好的女孩,不愛慕虛榮,冰清玉潔,對人特別好,爲了她的親人,她可以付出一切,唉,別說了,反正是我最愛的女孩,只要有她相伴,一輩子都幸福了。”毅告訴泉,不過,在心裡,他也覺得這個泉子太糊塗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居然還猜不出來,他愛的就是冰凝,還說什麼橫刀奪愛,那怎麼可能。
泉壓根都沒有想到毅愛的是他妹妹冰凝,便對毅說:“我們不是排戲,你是不是想追那女孩,可又追不上,於是讓我給你拿主意。”
毅說,“不,那女孩也愛我,我想向她的家人求婚。”
泉看了毅一眼,“這小子,你都向人家求婚了,還連那女孩的姓名都不告訴,真的怕朋友橫刀奪愛呀,保密得太好了吧,我可沒有經驗呀。也幫不了什麼忙。”
毅着急了,沒想到泉這麼不開竅,乾脆告訴了他,“那個女孩,她的父母都在這場戰爭中死了,她唯一的親人就只有一個哥哥,他們相依爲命來到上海,生活雖然清苦,但他們的親情卻讓人感動,她的哥哥爲了她挨別人的打,累得一身病,而她爲了哥哥不惜做歌女。”
泉知道了,原來,毅愛的那個女孩就是他的妹妹冰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