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說着,老闆過來了,讓他們出去,說服務員可以把菜給他們送進房間,因爲他們來餐廳,別人就不肯來了,怕傳染。趙子南只好拉着泉站起身,泉笑着。
羅副官過來問趙子南,“怎麼還坐在這裡,任務完成了嗎?”
趙子南說:“我們就是在這裡等待接應的人呀。”
羅副官讓他上樓,兩人走出餐廳,向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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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問他:“到嘴的美食吃不了,是什麼滋味呀。”
趙子南生氣了說:“你他媽的說風涼話。要不是你說什麼肺結核,我們怎麼會被人趕呢?”
一下午依然毫無收穫,羅副官也不想再搜查了,不過,他卻沒有離開這裡的意思,因爲他在這裡又認識了一位漂亮的小姐,開始和她親熱,也不管泉了,讓趙子南守着泉,他和一幫人便尋歡作樂起來。
連日來的勞累,讓趙子南吃不消,他又覺得沒有意思,便早早睡下了,泉躺在他身邊怎麼也無法入睡,他們沒有把泉銬在牀上,而是和趙子南的手銬在一起。
泉也不想做他們的誘餌了,他想走,他擡起手,看了看手上的手銬。心想,兩個人的手銬在一起,怎麼走呢?很快的,他想起了一個計策,利用趙子南逃走,他把趙子南喊起來。
“什麼事呀?”趙子南問。
“你真想立功嗎?”泉問。
“什麼意思?”趙子南問。
“那我就告訴你,我知道上海地下黨一個最秘密的接頭點,是我們和華東地區來人的專門接頭點。”
“什麼,你真的想告訴我們,不是騙我吧。”趙子南不相信,他不相信泉會變得這麼快。
“我騙你幹嗎,我被你們陷害了,有嘴也說不清楚,也只好和你們合作了。你說得對,想當初,我滿懷熱情去那邊參加抗日,卻被人家當成肅反對象抓起來,想起來都委屈,現在這樣,我更加說不清楚了,只好另找出路了。”
“你說的是真的?”
“我騙你有意思嗎?”泉說。
趙子南想,泉說得也對,但對他說的那個秘密地點依然不相信,“我可是上海地下黨的一個負責人呀,怎麼不知道還有一個秘密地點?。”
“那地點是部隊首長告訴我的,還說不必讓地方上的同志知道。再說地下工作是有紀律的,不管是誰,應該知道的就該知道,不應該知道的,肯定不知道,不管你的官多大。”
“這到也是,那我去叫他們”。
“你傻呀,讓他們知道,那功勞還是你和我的嗎?你不看那司令副官那樣子,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嗎?還有,你再不給代主任提供點有用的東西,恐怕。”
趙子南一想也對,他也知道代主任和他的手下對他打不上眼,要是他不提供幾個有用的線索,他在那邊的日子不好過。他同意了,不過,他猶豫着。
“你不相信?不相信算了,我去告訴喬本。”
“喬本,你想當漢奸?”
“那麼大聲幹什麼,你不知道我早就是漢奸啦。告訴你吧,姓代的和警察局算什麼,還有警備司令都不過是日本人的狗,投他們有什麼意思,要投就得投喬本,要不咱們一塊兒投喬本去。”泉說着。
“那好,不告訴他們,我們倆去。”
“你把手銬給我打開,別說什麼沒有鑰匙呀。”趙子南同意了,給泉打開手銬。
泉活動着雙手。“對了,那地方路很遠,你去借車鑰匙,就說你想回家去看看老婆,就說我已經同意和你們合作,明天便帶你們去一個最秘密的地方,那裡是蘇北新四軍和上海地下黨的接着地點。你對他說,你是費了好多心思,勸了半天才把我勸得回心轉意的,我頭很疼,現在已經睡覺了。對了,千萬別告訴他們投喬本的事,要不,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去吧。”
趙子南去找羅副官,羅副官正與相好親熱,聽他一說,便不假思索地掏出鑰匙給他。不過,他似乎不那麼放心,又派了一個手下跟着趙子南迴到趙的寢室。看見泉果然睡了,趙子南叫他,他迷迷糊糊地說幹嗎呀,人家睡覺。那人便放心地走了。
等那人一走,泉坐了起來,趙子南給他打開手銬,兩人一同走下樓,走出大飯店,上了吉普車。
“你開車嗎?”趙子南問。
“廢話,我的手這樣能開車嗎?再說我也不會。”泉說到。
趙子南見他不會開車,便讓他坐後邊,自己坐在駕駛室裡,發動了車子。
趙子南開着車,帶着泉在街上行駛着,泉看着外面的房子。
趙子南怕泉逃跑,總是轉過頭,看着泉。
“你還是專心開你的車,別老是看我,要是撞上的車子,我們都得完。”
趙子南想了想,停下車,讓泉坐在他身邊。泉同意了,下車坐在他身邊。
“對了,你是怎麼想起到那邊的。”趙子南與泉擺談着,告訴了他參加革命的經過後問泉。
“我是出於好奇,又聽說任光在新四軍,我在學校就喜歡任光先生的歌曲,便去了那邊。”
“是誰介紹你的,誰接應的?”
“用得着誰介紹嗎?那時去那邊的多着啦,我沒有人介紹,也沒有接應,是跟着一幫大學生去的,後來和那幫大學生也沒有聯繫了。”
“那,你的表哥。”他們把那邊的人都稱爲表哥。
泉笑了笑,說:“我憑什麼告訴你呢?都告訴你了,還有我什麼事?”
趙子南想,這小子還真有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