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也是戰鬥力,雷鳴藉助着繳獲自日軍的炮隊鏡成功的擊斃了日軍的狙擊手若干!
就在雷鳴下令山頭上所有的人突然冒頭舉槍射擊之後,在他們所製造的這撥排子槍後日軍的火力明顯就是一滯。
這種一滯自然是因爲日軍的火力減弱了。
可要說減弱了卻也不是因爲雷鳴他們打掉了幾挺日軍的輕機槍,雷鳴可沒有讓自己的戰士打機槍。
其實,這種情形也是完全可以想象的。
抗聯隊伍扼守的這個山頭突然就舉槍射擊了!
而作爲日軍那頭在子彈飛過來之際他們會下意識的看一下己方的損失。
這種心理不光說是日軍,其實於抗聯隊伍來講那也是一樣的,對方火力突然出現了,下意識的看一下己方那也不是很正常的嘛!
可是日軍在看一眼己方的時候這火力的一滯就產生了。
因爲,他們會震驚的發現自己一方的狙擊手卻是在對方的這一波排子槍中損失了十之七八!
日軍很迷惘,他們搞不清抗聯隊伍是如何發現他們的這些狙擊手的。
而這就得問雷鳴了。
雷鳴在用炮隊鏡窺探日軍之時,打哪名日軍那自然是他說的算。
對面的日軍也絕不只是狙擊手還是有很多用普通步槍的普通士兵的。
日軍狙擊手不可能在對面看到雷鳴他們這頭那只有核桃大小的炮隊鏡的鏡頭,而同理,雷鳴也絕看不出對面哪個日軍用的是狙擊步槍。
但是,雷鳴會猜!
對,他是猜的,以己心度敵腹,象他這樣槍法很好的人會藏在哪裡?那當然是相對隱蔽的不易被發現的位置。
所以雷鳴在選定他們這一方的射擊目標時卻是對那些暴露明顯的日軍士兵一個沒選!
他劃的那條直線的指向都是躲在樹旁山石後探出步槍來的那些個日軍。
要是在往年的話,日軍的狙擊手多半也會穿那種白色的與雪地顏色相仿的僞裝衣的。
可是今冬偏偏雪少,那山是灰黑色的,如此一來那白色的僞裝衣穿上往那一趴豈不是更顯眼?
所以那些日軍狙擊手卻只是穿了普通的土黃色的軍裝。
如此一來,日軍的目標還是相對明顯的。
雖然日軍的那些狙擊手隱藏的位置都相當不錯,作爲身體的彈着面也小,可是架不住雷鳴讓射擊的人多啊!
四五個人同時打一個點,他們卻是用步槍打出來了類似於輕機槍打長點射的效果來。
如此一來,日軍的那些狙擊手損失慘重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你們接着向日軍射擊,還是那句話,注意保護自己,打不打中都沒關係!”雷鳴卻是下了這樣一道奇怪的命令。
他這命令可真的就是讓包括秦大河趙亮這樣的老兵都是一咧嘴。
這叫什麼命令啊?
他們那也都是從九一八後開始打鬼子的老兵了,可是他們卻真的是頭一回收到這樣的命令!
“拿着這支槍你跟我來!”雷鳴隨手點了一名抗聯戰士。
這名抗聯戰士歲數並不大,看樣子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
在抗聯隊伍之中,多大歲數的戰士都有,而歲數小的其實也只能算是孩子的,別說是十五六的,那就是十二三的也有一大批。
楊宇平第一軍就專門有一個少年營,那真是下至十歲上至十五六歲的都有都是輕一色的孩子。
這名小戰士正用崇拜的目光看着雷鳴呢,一見雷鳴命令自己,當時屁顛顛的拿起雷鳴的另外一支狙擊步槍就跟着雷鳴跑了。
抗聯中現在到處在傳誦着雷鳴打鬼子的故事,而他們這些小戰士更是把雷鳴佩服的了不得。
這個歲數的少年那都是崇拜英雄的年紀,這就象後世的年輕人喜歡崇拜偶像,這是人性,絕不會因爲年代不同而有所不同。
雷鳴帶着那名小戰士向右下方跑去了。
而這個時候,秦大河、趙亮才明白了雷鳴的真正用意。
雷鳴讓他們這麼打那是怕他們再出現傷亡,那卻是接着拿他們當掩護的疑兵用呢,而真正的殺招卻是在雷鳴那裡呢!
山路難行,這裡本來就不是日軍的主攻方向,所以追到這裡來的日軍那也就是一箇中隊的樣子。
先前他們是爲了搶回那四門迫擊炮,可是他們隨即就被雷鳴給埋伏了。
日軍當然知道埋伏他們的沒有幾個人,雷鳴又沒扯出面大旗來說“雷鳴在此”。
那追擊的日軍又何曾吃過這樣的虧打過這樣憋氣又窩火的仗?
所以他們卻是回去又調了些狙擊手過來,在隨後的戰鬥中卻是着實熊了雷鳴一把。
如果不是抗聯的援兵到了,雷鳴這回那卻真是危險了。
而隨後,雷鳴卻是利用炮隊鏡的潛望性能着實陰又陰了日軍一把。
所以,這仗打到到現在,日軍的傷亡已經超過百分三十了。
以雷鳴的槍法再擊斃些日軍,那日軍肯定也是挺不住了!
而這時雷鳴已是在山頭右側山坡處找到了合適的狙擊位置。
“嘩啦”聲裡,雷鳴將一個子彈盒裡的子彈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你負責給我壓子彈!”然後雷鳴端起自己改裝過的那支狙擊步槍就向日軍那頭瞄了過去。
他狙擊鏡頭隨即就捕捉到一名正伸手夠槍的日軍的身影。
日軍雖然要撤退,但傷員總是要架回去的,那些狙擊手的狙擊步槍也要撿回去的。
“叭勾”一槍,那名日軍士兵中槍就趴了下去。
雷鳴不再管那名日軍士兵,拉動檢栓彈出彈殼將槍栓復又一推頂火上膛,就又開始搜索射擊目標。
這回撞進他狙擊鏡頭裡的卻是一挺正在射擊着的輕機槍。
雷鳴心中一動,槍口以肉眼不可見的幅度輕輕一挪,隨即就扣響了扳機。
這一槍卻是正打在了趴在那挺輕機槍旁手裡拿着子彈正要往那歪把子漏斗裡續子彈的彈藥手的頭上。
那名日軍彈藥手頭一垂就趴了下去,而此時那名射手卻依舊在全神貫注的射擊着呢,他卻是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邊的彈藥手已經死了。
那名日軍的機槍射手再扣扳機,這時那機槍便空膛了。
他一扭頭張嘴便要子彈,可是當他看到自己的彈藥手已經中彈了的時候,雷鳴打出的又一槍也到了,於是他也趴了下去。
日軍的那名中隊長已經在催促自己的士兵抓緊收拾捲鋪蓋走人了。
可是,這個時候他就發現自己手下的士兵中彈的已是越來越多了起來。
一支手動步槍在一分鐘之內能打多少槍那基本上都是有數的。
那名日軍中隊長就看着自己身側的士兵那中彈的頻率真的就好象在被人家用槍點卯一般。
那中彈人的腦袋是從他的左面開始,他就見,“巴登”趴下個腦袋,“巴噔”又趴下一個腦袋,“巴登”又是一個!
這特麼的,這特麼的可馬上要打到自己了。
而這時他就突然憶起,對面抗聯中可是有一個神槍手了的!
他們那功夫雖然沒有擊中雷鳴,可是他可是看到雷鳴藏身的那個地方了。
當時他還是用望遠鏡清晰的看見那裡有人趴在那裡,儘管他並不知道那是雷鳴設的假標,那還是他指點給己方的狙擊手的呢!
然後,他還看到那飛起來的一件黃呢子大衣!
當時他以爲那個傢伙是被打死了呢,可是現在看來,那個該死的傢伙竟然沒死!
想到這裡時這名日軍中隊長就覺得自己的腦門子是一陣拔亮!
而這時,在敵我雙方那雜亂的槍聲中,他就看到自己左側的一名士兵中槍又趴了下去!
“撤退!立即撤退!”這名日軍中隊長高喊了起來。
然後他一縮身就退回到了山丘棱線的後面。
而這時,他就聽到“啾”的一聲,自己剛剛趴那個位置就冒起了一溜白汽!
那是灼熱的彈頭打在了地上與凍土發生摩擦時所產生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