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姑娘們厲害了,你們竟然自己把太君招上門兒了!”老鴇兒從裡面屋子裡趕了出來。
“那是——”有窯姐洋洋得意的回話。
只是她那話才說了一半卻已經有日軍士兵說話了:“給你們滴錢,通通滴轉過去,轉過來滴,砍頭!”
那日軍士兵說着真的就從衣兜裡掏出一沓子鈔票甩到了那老鴇兒面前的地上。
哎瑪,誰跟錢過不去啊!
那老鴇兒哈腰忙把錢撿了起來隨即就轉過身去了。
大日本皇軍只要給了錢,那你讓幹嘛就幹嘛!
時下日軍進駐哈爾濱已有年頭,日軍官兵原來到這裡找窯姐的人很多。
那些日軍官兵由於在滿洲國的地頭上呆的久了,那半生不熟的協和語都已經學的差不多了。
所以他們在來找窯姐的時候,和窯姐那也是有語言上的交流的。
按那些窯姐的說法,很多日本兵還是正常的,但是有少數卻是和正常人不大一樣的!
比如在辦那點破事的時候,竟然有日軍讓那窯姐扮演他們日本家裡女姓親屬的!
所謂女性親屬那自然有歲數大的也有歲數小的,據相關窯姐透露,竟然還有一個日本兵讓她扮演外祖母的!
這日本人哪,當真是奇葩!
不過看在錢的份上,天上自然都會飄過五個字兒,那都不是事兒!
所以窯姐們纔不管那日軍士兵咋折騰呢,你讓嘎哈就嘎哈!
此時,眼見這幾名日軍士兵卻是先付完錢了,以那個老鴇兒爲首那幾個窯姐麻溜撒愣的就把身子轉過去了。
她們自然以爲又是碰到了那種奇葩的日本兵了呢!
既因爲對方是日本兵,又因爲給了錢,人家不讓把頭轉過來那她們就真的不轉過來!
更何況那幾個窯姐還都盯着那老鴇兒手中拿的鈔票,就尋思這回日本兵竟然這樣給錢,不知道老鴇兒又會分給自己多些呢。
此時的她們並不知道,那幾個在他們身後的日本兵除了看着他們不讓他們轉頭的,其餘的卻是都在看着那個趴門縫兒的士兵。
這幾個人穿的是日軍的衣服那是不假的,只是他們卻都是雷鳴小隊的人假扮的,而趴門縫兒的那個則正是他們的隊長雷鳴!
雷鳴此時對身後的情況自然是漠不關心,他眼見那輛拉着日軍士兵的卡車哼哼着從這家窯子鋪前駛過去了心中卻是有些遺憾。
只因爲那那輛卡車後面拉了是滿滿一車的日本兵。
雷鳴他們幾個這回出來那就是奔着撤退來的,他們想找的就是日軍的卡車。
可是剛剛過去的這輛卡車後面都是日軍他們卻是沒有辦法截下來的,雷鳴想找一輛空車,所以他們也只能等!
“你們滴不許轉過來,轉過來通通滴殺頭!”二蠻子裝出大舌頭的樣子卻是依舊在恐嚇着這家窯鋪裡的老鴇兒和窯姐們。
街頭上日軍過的軍車還真的就不少,五分鐘裡接連又過了兩輛卡車,上面卻是都裝滿了日軍,雷鳴也只能任它們過去。
可是,就在雷鳴在門縫兒裡看到第三輛軍車在街那頭出現的時候,他的眼睛就是一亮,這輛車後面的車廂是空的!
雷鳴一招手,自己就先出去了,勾小欠隨後就跟了出來。
那車是由北向南開的,勾小欠便站在了車的東面也就是駕駛員那面,而雷鳴則是站在西面也就是副駕的那面。
而那輛日軍的卡車自然已是駛得近了,勾小欠伸手就做出了攔車的姿勢來。
那名開車的日軍哪疑有他,他也只是看到道旁有兩名同伴在攔車罷了。
他自然以爲這兩名同伴要搭車回市裡的軍營罷了,於是便把車停了下來。
位於駕駛員那側的勾小欠便上去拽那駕駛室門的把手。
現在可是冬天,那卡車裡面倒是有暖風,只是那暖風卻是吹前面的風檔的,至於側面的玻璃卻是凝結了一層霜花。
那車門一開,勾小欠便對那名日軍司機用日語說道:“能捎我們一段不?”
可是這個時候,雷鳴就已經從副駕那側的門上來了!
那名日軍聽到身後車門響他剛要回頭卻是被勾小欠的問話給吸引住了。
他也只是那麼一愣神的功夫,已是上了車的雷鳴就撲了過來。
那雷鳴的雙手說能把人的脖子捏斷那肯定是誇張了,可是他那雙手捏碎人喉頭的軟骨肯定是富富有餘的!
那名日軍只覺得自己的脖子一緊,然後他就被雷鳴硬生生拖倒在了那車座之上。
而這時勾小欠也已經上了那駕駛室的踏板了。
他伸手一撈那名日軍的雙腿往前一送雷鳴那麼一拖,那名日軍便被雷鳴和勾小欠直接就給弄到副駕的位置上去了!
雷鳴在副駕上雙手並不鬆開,也只是片刻的功夫,剛纔還開着車玩方向盤的那名日軍便已經象堆爛泥似的癱了下去。
雷鳴雙手一用力就把那名日軍腦袋插到了那副駕座位與風檔玻璃下面車體間的空隙裡。
隨後,他就下了駕駛室,人卻是奔車廂去了。
這時,窯子鋪的門就開了。
那窯子鋪裡面的二蠻子、小北風、小不點三個人出了門,扒着車廂板跳上了卡車的後廂。
開車的勾小欠腳丫子一動,那卡車便從那窯子鋪的門前駛走了。
雷鳴和勾小欠做掉這名日軍司機實在是太快,從截車殺敵到把車開走,整個過程卻是連一分鐘都沒有用上。
整個戰鬥過程如行去流水一般端的是乾脆無比!
而時那家窯子鋪裡的老鴇兒和窯姐們才發現那幾名來他們這裡找樂子的日本兵已經上車走了。
她們平白無故的撈了一沓鈔票那自然不去理會雷鳴他們這幾個“日本兵”做什麼去了,她們卻是開始分錢了!
勾小欠開着這輛卡車穿大街走小巷,又過了兩條街道後便停在了一處街角處。
而這時從一間屋子裡就跑出二十多人來,這些人正是雷鳴小隊成員和肖鐵匠他們。
他們這些人扒着車廂板上了車,那有穿日軍服裝的就用手把着那車廂板或站或蹲,那沒有日軍服裝的卻是直接就在車廂裡躺了下來。
須臾,卡車再次開動卻是接着奔南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