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還直搖頭,說一定是在什麼地方見過,我聽了馬上就說,程先生一定是投誠日本人之後,看誰都有點眼熟吧,是不是想起之前的抗聯戰友來了?聽我這樣一說,程斌馬上臉色大變,轉而對我說——一定我認錯了人了,肯定沒見過你!”王傳勝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他一定是犯了疑神疑鬼的毛病,不然的話,不能見了誰都說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好了,既然他提到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你,那你就一定要注意不要說出任何跟過去有關係的人名或者地名……”葉回春這纔算把提到嗓子眼兒的心放回了肚子裡,但也這樣叮囑說。
“那是當然啊,我接着就撒謊說我是千里之外的承德人,是投親靠友到這邊來討生活的,過不下去,纔來當皇協軍的,他還真就信了……”王傳勝還這樣補充說明。
“不說這些了,還是說說我派給你的任務吧……”葉回春就等王傳勝回來彙報程斌的大小便規律習慣了,所以這樣催促他。
“還比較有規律,他每隔倆小時小便一次,很奇怪,他不站着小便,而是蹲着小便,像個娘們兒一樣……”王傳勝還真是大有收穫。
“這不奇怪……”葉回春卻覺得可以理解。
“爲啥不奇怪?難道叛徒一旦成了漢奸,就都不敢站着撒尿了?就沒了男人的骨氣了?”王傳勝居然從這方面來立即爲什麼程斌會蹲着撒尿。
“不是那個原因……”葉回春卻予以否定。
“那是什麼原因?”王傳勝還一定要知道,爲啥一個男人要蹲着撒尿。
“我瞭解到,這個程斌常年便秘,所以,每次小解的時候,也都要去蹲一蹲,這樣的話,萬一那次真的可以大便了,豈不是一次意外的收穫嗎!”葉回春解釋了他理解的,程斌爲什麼蹲着撒尿的原因何在。
“原來是這樣啊……”王傳勝和三機靈這才恍然大悟。
“還有別的發現嗎?”葉回春還想知道王傳勝的更多發現。
“再就是,程斌從來不趕在大家都集中去茅房的時間去,都是等到人少或者幾乎沒人的時候,纔去茅房,而且,總是蹲在最靠南邊的那一個……”王傳勝有說出了一些他的新發現……
“嗯,有你發現的這兩條就足夠了……”葉回春一聽,需要的必備條件差不多了,就這樣來了一句。
“大隊長到底想出個什麼辦法來整治這個抗聯的頭號大叛徒呢?”王傳勝和三機靈都這樣期待着。
“辦法是這樣的……”葉回春這纔將他心裡想好的那個給程斌“拔根去勢”的懲治辦法:“咱們就用這把特製的長把鉗子,趁其蹲茅房的時候,毫無防備,從下邊給這個該死的叛徒的老二給薅下來!”
“天哪,這能行嗎?”王傳勝聽了葉回春的計劃,特別驚異。
“咋不行?”葉回春想不到王傳勝會是這樣的反應。
“茅坑下邊多臭啊,在下邊能潛伏多久啊?”王傳勝的出生在哈爾濱那樣的大城市裡,所以,對這樣的茅
房本身就有些反感和恐懼,所以纔會這樣說的吧……
“這個我已經觀察過了,這是新建的茅房,還沒有多少糞便,加上現在還處在冬末階段,即便是有糞便也都沒那麼多的氣味兒,何況,不需要潛伏多長時間,只要估摸着他要去茅房時間提前十幾分鍾就可以了,最關鍵的是,能不能夾得準,一次性將他的三樣東西同時夾斷薅下來……”葉回春只好將自己的觀察詳細地說了出來。
“這個我可來不了,我怕到時候我的手發抖。”王傳勝居然擺出了臨陣脫逃的樣子。
“不用你們去,我親自去……”葉回春沒有一點兒責怪王傳勝的意思,反倒這樣說道……
“還是我去吧,我人小機靈,不容易被發現,而且,回來的路上,我已經熟練地用這個鉗子從樹上夾過很多樹皮樹幹什麼的,早就得心應手知道咋使喚它了,還有,我早就恨死這個狗漢奸了,能親手薅下他的命根兒,夠我快活一輩子的了……”三機靈卻搶着要去完成這樣的任務,而且顯得特別有把握和有興趣!
“我看三機靈去行,大隊長就負責去跟程斌嘮嗑吧,這樣的話,被薅了老二之後,程斌不會懷疑大隊長還有我——畢竟他對咱們倆都眼熟嘛……”王傳勝卻出了這樣一個主意。
“王傳勝說的這句話很在理,那就委屈三機靈了,這可是一項只能成功不能失敗的任務,完事兒之後,你立即朝後山跑,到了後山,等到王傳勝給你發信號,說明沒事兒了,你再回來,記住了,長把鉗子一定要到後山找個地方藏起來……”葉回春覺得王傳勝說的還真是這個理兒,就應該帶着王傳勝去跟程斌直接談話,王傳勝在門外給自己站崗,聽到程斌要去茅房,就給三機靈發消息,這樣一個安排似乎更加合理,葉回春也就答應了……
“那,薅下來的三樣東西呢?”三機靈連這個細節都想到了……
“這個嘛……”葉回春還真沒想過,把程斌的傢伙給薅下來之後如何處置……
“我聽老人說過,宮裡的太監這玩意被割下來之後,都要放一個東西里,然後吊到房樑上,等到死的時候,在跟着身體一起下葬,這樣下輩子纔不會沒了這個東西……”王傳勝連這個都知道。
“那好,那你就找個東西把程斌的三樣東西暫時保留,看情況再做處理吧!”葉回春心想,或許出於人道主義的說法,是該給程斌留着這三樣東西,至於將來給不給他,什麼時候給他,那就根據實際情況再說吧!
“好,都聽大隊長的……”三機靈說完,立即拿起了那個長把鐵鉗子,繼續練習夾各種東西了……後來居然對王傳勝說:“你能不能蹲在高處,讓我那鉗子在你那幾樣東西上試試手感?”
“千萬別,萬一你失手了,我可就成了太監了……”王傳勝邊說,還邊做出了一個捂住自己襠下的動作,很誇張,也很搞笑。
“沒事兒,我一定十分小心!”三機靈拿着那個長把鉗子居然逼了過來。
“那也不行!”王傳勝將自己的
三件套給捂得更緊了……
“難道你不願意配合我去給叛徒拔根去勢?”三機靈居然給王傳勝上綱上線。
“不是不配合你,是怕你對我打擊報復……”王傳勝畢竟還是個大男孩兒,所以,小心眼兒在這裡。
“你沒得罪過我吧?”三機靈卻一本正經地這樣說。
“誰說沒得罪過……”王傳勝卻很認真地這樣回答說。
“我咋不記得了呢?”三機靈似乎更認真。
“就是上回……”王傳勝剛要講他跟三機靈有過的過節,卻被葉回春給打斷了:“好了,你倆別爲這個爭了,來,三機靈就在我身上做這樣的試驗吧……”
“大隊長,這我可不敢……”三機靈一聽,大隊長要親自給自己做模特,讓自己在他身上做那樣的模擬練習,頓時就有點哆嗦了。
“咋不敢?爲了能一招致勝,給程斌徹底拔根去勢,必須做到萬無一失,你不事先做好各種練習,找好各種手感,回頭出現一點點差錯,我們可就前功盡棄了……快來吧,就在我身上做這個試驗吧……”葉回春卻覺得,這個步驟十分重要,就這樣命令說。
“大隊長,還是我來吧……”王傳勝這個時候,才挺身而出,就像要給大隊長擋子彈一樣……
“你參與,我也不反對,人的身材不一樣,這個東西可能也不一樣,都讓三機靈用鉗子試試,可能效果會更好!”葉回春沒有回絕王傳勝的請求,就這樣說了一句。
“那好,大隊長都能做出這樣的犧牲,我也不怕……”王傳勝拿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來。
“這不是犧牲,不是讓三機靈把咱們的也給揪下來,只不過是讓他張開長把鉗子的口,反覆試驗到了真格的時候,如何對準了,如何夾住了,如何一下子薅下來,當然了,最後一個動作就不要試了,那樣的確有危險……”葉回春卻這樣修正王傳勝的說法。
“三機靈,你要是夾疼我不要緊,但要是破了皮兒,就是在報復我!”王傳勝還這樣提醒三機靈說。
“放心吧,我三機靈心靈手巧,絕對不會弄疼你和大隊長的……”三機靈似乎很有把握的樣子……
於是,三機靈真的在葉回春和王傳勝脫了褲子,蹲在一個桌子擺出的縫隙上邊,然後,仰在下邊,舉起那把長把鉗子,開始做各種比量動作了……
三機靈在葉回春的身上做各種實驗的時候,還問大隊長,輕了重了,是不是沒夾之前就有感覺,葉回春也很認真地回答三機靈,似乎三機靈獲得了很多具體的經驗……
可是輪到王傳勝的時候,三機靈立即就嗤嗤地笑了起來……
“你笑啥,嚴肅點兒,不然就不讓你搞這樣的試驗了!”王傳勝蹲在上面還是有點膽戰心驚的樣子……聽見三機靈笑,馬上就這樣雞皮酸臉地說道。
“我笑你的太小了,跟大隊長的比起來,連一半都不如呢,所以,我的鉗子都不用長太開,就能給夾住了……”原來三機靈是因爲這個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