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蕭雨急匆匆的跑進醫院,發瘋一樣地找到了汪醫生。
“大夫,他怎麼了?”
“他應當是收到外界的刺激太大了,現在情緒很不穩定,而且看上去好像神經有些不正常,和正常人的思維方式也不一樣!”汪醫生和蕭雨一起站在病房外看着孜夏在病房中躺着,眼睛雖然是睜開了,卻總是魂不守舍一樣的亂看。
“那麼有沒有什麼生命危險?這樣的情況能夠持續多久?”蕭雨能夠關心的就是他什麼時候才能好轉,這樣對於案子也不會耽誤得太久。
“現在看來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他這樣不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真不知道會持續多久。只有他配合了我們的工作,我們才能爲他治療。也才能知道他的問題究竟出現在哪裡!”汪醫生用圓珠筆點了點孜夏的病例,接着說,“如果按照他現在的情況來看,應當是沒有什麼攻擊性的精神病。但是會封閉自己,成爲閉塞症。我們也希望他的家屬能夠及時的參與進來,這樣的話我們就會更加有把握的去治療。畢竟……”
汪醫生把下半句話吞了下去,但是蕭雨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畢竟蕭雨不是他的家人,出現了什麼事情誰都負擔不起。何況現在孜夏還是一個違法進入他人民宅的偷東西的一個犯人!
“你看他在幹什麼?”蕭雨突然間就發現孜夏有些不對,好像是喘不過來氣一樣。
汪醫生睜開眼睛一看,嚇了一跳。
剛纔還好好的人現在怎麼就倒氣了?而且眼睛也有些泛白……
“快!大家動作要快!”
在汪醫生一聲令下,所有的醫生和護士都動員了起來,所有的人忙作一團。
幾乎是要把醫院所有的器械都用上了。
蕭雨雖然不是學醫出身的,但是這麼多年的從警生涯已經讓他認識了不少醫院的技術。剛纔如果不是發現的及時,估計這個時候孜夏已經是在上帝那裡報道了。
蕭雨看着大家忙忙碌碌的樣子,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也就只能坐在孜夏的病房門口的長椅上看他們進進出出的樣子。
“蕭隊長,你看看能不能聯繫一下他的家屬?”汪醫生急的一頭大汗跑出來。
蕭雨站起來,看到汪醫生心急如焚的樣子有些緊張:“難道是說不行了?”
汪醫生神情凝重地看着蕭雨,很認真的點點頭。
蕭雨的頭嗡一下的就大了起來。
2孜雨桐獨自呆在實驗室等待。
他們的實驗室其實就在殯儀館的附近,也就是今天蕭雨停車的那玉米杆子後面的平房裡。誰都想不到那麼簡陋的一個民房,竟然能夠隱藏着這麼大的陰謀詭計。也就是選擇了這樣的一個地點才讓這麼多人都找不到做試驗的源頭。
孜雨桐一直都不明白自己在這個實驗室充當什麼角色,但是就是在今天這樣複雜的情況下才讓他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賀於鵬的陰謀詭計。
說什麼讓自己去鎮王墓考察,其實他就是不想跋山涉水的遠途尋找寶貝。還說什麼把自己的女兒送給自己當禮物——愛童是賀於鵬的私生女,賀於鵬和孜雨桐做的交易是想讓孜雨桐幫助他除掉這個沒有用的女兒——借而來引誘孜雨桐這個老狐狸上當!
可是當孜雨桐把玉弄回來之後一切都改變了。
賀於鵬處處都在牽扯着孜雨桐,讓孜雨桐出面。所有的難事都讓孜雨桐去處理,包括去和胭脂要手中的玉,和何學風攤牌,拖自己的兒子當實驗品……做這些的時候孜雨桐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是一個傀儡,但是今天……
孜雨桐真的是想清楚了,他不能在爲這個可怕的男人當工具一樣的使用。再有一天他就變成了下一個孜夏。
孜雨桐已經在實驗室等待了整整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現在已經是很晚的時間了,但卻一直都聽不到孜夏回來的聲音。
“哎……”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感慨自己曾經爲什麼那麼傻!
“鈴鈴鈴……”電話的鈴聲響了起來,打破了實驗室裡的沉默。
“喂,您好!”孜雨桐有氣無力地接起電話。
“你好,我是刑警隊的蕭雨,你的兒子可能有生命危險!請你現在到市醫院來一趟。”蕭雨盯着躺在牀上奄奄一息的孜夏,心裡有說不出來的愧疚感。
“啊?”孜雨桐扔下手上的實驗報告,跑出實驗室。
荒郊野地的郊外,半夜的時候打不到一輛車。孜雨桐只能這樣徒步的走半個小時到最近的公路上。
冷風呼呼地吹進孜雨桐的脖子裡,讓他不禁一個寒戰一個寒戰的打,身上的汗毛全都裡了起來。
孜雨桐一邊走還一遍在想,蕭雨是怎麼知道孜夏有危險呢?難不成蕭雨認識孜夏?可是自從孜夏參加了試驗之後,沒有一個人敢和他來往,就連何學風都不想和他走的太近!那……蕭雨又是什麼例外呢?
孜雨桐抱着所有的疑問在四十分鐘之後坐上了出租車,開往市醫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