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完了!我怎麼沒想到他還會有這招!”李浩看着周圍的毒蛇,驚恐暗叫。
這時,細奴邏高聲提醒道:“天使莫要亂動,你越是動,越是惹蛇攻擊你!”
李浩在心中暗暗咒罵細奴邏,明明就是他搞的事情,還來裝好人,噁心。
這次李浩是真的失算了,他實在搞不清,五毒教能驅趕毒蛇,這可以理解,畢竟這是人家的專業,怎麼這些南詔人似乎也會驅趕毒蛇。
蛇羣圍着李浩,不斷在向李浩逼近,李浩不敢妄動,心中開始暗忖:“要不……我直接跑到細奴邏身邊,拿他做擋箭牌,看他如何對付這些蛇……”
眼看那些蛇距離他還有不到一丈遠了,這麼多的蛇頭昂着,真特麼瘮人,忽然,這些蛇全部停了下來,不再靠近,而且昂着的蛇頭也紛紛低下,在外圍繞圈遊走起來。
李浩看得一陣懵逼,細奴邏和羣臣看得也有點懵。
“怎麼回事?”李浩暗自驚問,實在搞不懂這些蛇怎麼忽然就停下了。
那些蛇繞着李浩遊走了一圈,便開始陸續轉頭離開,蛇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快速減少,這一切已經顛覆了衆人的認知,細奴邏瞪眼震驚地望着李浩,咬牙暗自心驚:“難道他來王宮之前擦了雄黃酒?這些蛇看起來似乎很怕他,不對,這裡有的毒蛇不懼一般的雄黃。”
毒蛇的數量在快速減少,最後散得乾乾淨淨,一條都看不到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包括李浩自己都有點懵。
細奴邏氣得雙拳緊握,嘎巴嘎巴直響,但隨即又緩緩鬆開,雖然自己的這個蛇園計劃失敗了,但沒關係,後面還有酒宴計劃,爲了得到山河社稷圖,他不可能只准備一個計劃,在驛館那邊,也有不少江湖遊俠兒去造訪了,誰知道李浩帶來的是不是空禪杖,也有可能山河社稷圖就在驛館內。
全場的衆人愣了許久後,終於緩過神來,羣臣上前恭喜李浩,說遇到毒蛇而不被攻擊,是吉兆。
李浩呵呵冷笑,吉兆個屁,差點就被嚇死了都。
經過剛纔的蛇羣奇襲,李浩自然不肯再在這裡待下去了,便率先往外面跑去,細奴邏無奈,帶着衆人和他一起出了蛇園。
又四處瞎逛了片刻,已近中午,酒宴也備好了,南詔王邀請李浩去乾王殿赴宴,羣臣作陪。
南詔雖然烹飪手法粗劣,但卻有很多珍稀食材,鹿茸熊掌象鼻什麼的都不算稀罕物,李浩一看到這些珍稀食材,本想大吃特吃,但一嘗味道,失望無比,他的評價只有一句話:能把這麼好的食材燒得這麼難吃,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席間,細奴邏忽然跟李浩討教起了詩文,細奴邏雖然長居南詔,但對大唐的詩文十分喜愛,嚴格來說是詩詞,因爲李浩把詞這種文體帶到了唐朝,而且頗受文人雅士青睞,現在詩和詞在大唐大行其道,非常流行。
說到大唐的詩詞,自然要提到李浩,李浩當年十日作詩詞百首,平時還偶有佳作,如今李浩的詩詞加起來將近兩百首,而且每一首都是傳世佳作,文人墨客皆稱其爲“詩狂”,畢竟這是皇上御口親封,還有什麼名號能比這還好呢。
細奴邏一個勁地誇讚李浩的文采,表達仰慕之情,具體該如何表達呢,唯有敬酒了,一切皆在酒中,看看,多麼冠名堂皇的勸酒詞,李浩明知道他在灌自己,卻不得不服。
細奴邏要跟李浩比花花腸子,李浩豈能輸,你敬酒是吧,沒事,我有晃酒神功,一杯酒先晃掉半杯,剩下的酒,再分一半從嘴角漏出來,喂衣服,這樣下來,一杯酒只喝四分之一,來啊,繼續來敬酒啊!
李浩近乎無恥的喝酒神功刷新了細奴邏的三觀,他卻敢怒不敢言,眼看自己都快喝高了,李浩還跟沒事人一樣,於是細奴邏便朝幾個大臣使眼色,那幾個是他的心腹大臣,收到細奴邏的眼神後,立刻就有兩個大臣上前來對李浩表達仰慕之情,他們敬酒已經不用酒杯了,用牛角,這些牛角可不是一般的牛角,是犀牛角,好大的,一牛角少說也有一斤半的酒,李浩看到這些牛角,倒吸了一口涼氣。
接過第一個大臣遞來的牛角,二人一碰牛角,灑出二兩酒,李浩再持杯抱拳,大喝一聲:“乾杯!”說話的時候,用力一晃,又成功晃出了二三兩,不行啊,才晃出五兩,看來牛角不太適合晃酒神功。
李浩說乾杯的時候,那個大臣的臉都綠了,這一斤多的酒啊,李浩居然說乾杯,這能一口氣喝乾?他懵了。
李浩已經抓住牛角,對着嘴巴灌起來,這一次,他雙嘴只微微張開一條縫,然後牛角里的酒迎面潑來,嘩啦一聲,細奴邏和羣臣看得目瞪口呆,這特麼是喝酒還是洗臉?
一牛角一斤多的酒,李浩只喝了一兩,晃灑了五兩,其他的,潑了個滿臉,放下牛角的時候,李浩一甩頭,連眉毛頭髮上都是酒水,他還恬不知恥豪氣干雲地叫了聲:“好酒!爽!”
估計程咬金看到這個畫面都要羞恥地捂上臉,哎呀媽呀,太特麼不要臉了,南詔羣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該說什麼了,有一個大臣居然低聲問:“唐人喝酒都是這樣喝的?”
“或許吧……”還居然有人回答他了。
李浩喝酒耍滑,但敬酒的人可沒這個膽子,一牛角的酒,硬是一滴不灑地喝了下去,喝下去之後,就看到他臉色變了,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立刻有人上來扶他回座位。
拿牛角來敬酒的有兩個大臣,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人攙扶回去,他想打退堂鼓了,然而現在他騎虎難下,只能硬着頭皮敬酒,李浩再次用酒洗了一次臉,而這個大臣也是一牛角的酒全部喝下肚,然後被人攙扶到位置上。
第二個牛角酒下肚,李浩喝的酒還不到九兩,這些酒的酒精度不高,以李浩的酒量,完全沒有問題,李浩感覺出來,自己酒量提高了,這或許跟自己內功提升有點關係,於是他決定試一試自己酒量,撈起牛角就越席而出,與衆位大臣喝酒,李浩是天使,他敬酒,這些大臣怎能不給面子,但李浩每次都是用酒洗臉,而他們只能老老實實喝酒,李浩喝一兩,他們喝一斤多,相差十倍都不止,太過分了。
李浩敬了一圈後,所有大臣都東倒西歪,而李浩卻依然很清醒,看來他的酒量真的增長了不少,即便他喝酒的時候偷奸耍滑,但喝到現在,也有一斤多的酒了,換算成未來世界的重量單位,那就是兩斤。
李浩感覺差不多了,便也開始裝醉,走回自己座位的時候,搖搖晃晃,活像扭秧歌,細奴邏見狀大喜,親自拿着牛角走到李浩的座位前,道:“來,天使,本王再敬你!請滿飲!”
李浩挑了挑眉,知道他是想徹底灌醉自己,正好他也愁沒機會裝醉呢,便提起酒罈將牛角倒滿,然後施展出晃酒神功,成功晃出四兩酒,估計牛角里還剩一斤,這一次,他不洗臉了,而是將牛角里的酒一滴不剩地全部喝了下去。
一口氣猛喝一斤酒,確實夠嗆,難怪那些大臣喝完一牛角之後都那副死相,原來真的很難受,細奴邏喝完一牛角的酒,也是一臉痛苦之色。
“南詔王……好酒量……”李浩表情呆滯地讚了一聲,然後忽然兩眼一翻,癱倒在地,右手還緊緊握住禪杖。
“倒了!終於把他喝倒了!”細奴邏心中激動大叫,但爲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試探一下,叫了聲,“天使……天使!”
李浩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看起來挺像那麼回事。
細奴邏還是有點不放心,來到殿外喊了一羣侍衛進來,問:“你們誰的腳最臭?”
李浩一聽這話,感覺不妙,心頭暗叫:“這老傢伙想幹嘛?”
一個身材高大的侍衛答道:“回陛下,小人的腳非常臭!”
細奴邏道:“好,你把鞋脫下來。”
“陛下!這……”那個武士聞言有點猶豫,這裡可是乾王殿耶,讓他脫鞋,他的腳那麼臭,到時候細奴邏會不會砍他腦袋。
“讓你脫就脫!”細奴邏瞪眼呵斥。
那個武士不敢再廢話了,趕忙脫鞋,他一脫鞋,身旁的衆武士頓時紛紛捂住了鼻子,看來這羣人對他的臭腳還是非常瞭解的。
細奴邏觸不及防,立刻感覺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就像腐爛了很久的屍體的臭味,他剛剛喝多了酒,胃不舒服,一個沒忍住,一口就將剛剛喝的酒全部吐了出來。
那個武士見狀嚇得趕緊跪倒在地,渾身簌簌發抖道:“陛下饒命,小人該死,小人不該冒犯……”
細奴邏吐完之後也不多說,一把奪過他手裡的鞋子,來到李浩面前,然後把鞋子伸到李浩鼻前,李浩頓時感覺天旋地轉,腦子裡迸出一句話:“wrnmmgp!”然後他張嘴一頓狂吐,把剛纔喝的酒全都吐了出來,而且專門對準了細奴邏噴,噴了他滿臉。
李浩爲了繼續裝醉,吐的時候都沒睜眼,吐完還是閉着眼,還迷迷糊糊地咂嘴,口中囈語:“舒服,舒服……”